米路单手拽着抱枕, 怔怔地望着, 不知觉的看呆了眼, 心间因羞恼而燃起的怒火突然间消失。
那人探起身毫不在意的探近过来,趴在床旁, 仰头望着米路细声念道:“这浴袍真是太碍眼了。”
“你!”米路羞得捂紧宽散的浴袍, 转而整个人裹住薄被, 不愿去看那极易蛊惑人的眼。
当然米路也更怕自己砰砰的心跳,会被她听了去。
泠冉侧手挽起耳旁细发,低头隔着薄被轻吻了下那脑袋,转而侧躺在一旁。
“真不理我了?”
好一会没有等到回应, 泠冉略微探起身, 瞥见那露在外头的脚, 唇角微微上扬。
闷在被褥里的米路,本以为不应声,泠冉应该也会安分点。
没想到被褥里突然钻进一个人来, 米路还未曾反应过来, 便被泠冉紧紧束缚住。
“别闹了。”被褥里很暗, 米路没办法看清泠冉的模样。
那落在脸侧的吻很轻,泠冉下颌小心地靠着米路, 像是好玩一般的轻啄好几下。
痒痒的,还很奇怪。
防御已经丢了先机,米路只好被动,耳旁响起清脆的笑声,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侧:“路路,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泠冉轻吻了下,自顾自的念叨:“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话语一骨碌地冒了出来,米路虽然看不清泠冉的神情,可还是因这突然正经的话而手足无措。
爱,这跟喜欢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吧。
虽然米路之前没谈过恋爱,可多少也是看过不少现代小说和恋爱剧。
这个字就像烙在米路心上,有些疼可又让人欢喜。
米路掌心轻抚那散落的长发,迟疑地开口:“那我们就永远待在一块。”
永远,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好呀。”
泠冉微微探头轻啄米路抿紧的唇,恋恋不舍的捧住米路脸颊,接连落下细密的亲昵。
被褥本就空气不畅,更被提接受如此热情的亲昵,米路明显察觉呼吸不畅,不得不伸展单薄的左手缓缓推开身前的人。
两人脑袋冒出被褥,米路呼吸微急的望着身旁的人。
没想左手却被泠冉主动的握住,紧接着便落在那跳动的心口。
泠冉满是热情的眼眸直直的望着米路,呼吸很是平稳的开口:“这下不生气了吧?”
米路想要收回手,可泠冉力道自然不是那般容易挣脱。
好软啊。
这想法从脑袋里冒出来时,米路觉得自己一定是受泠冉毒害太深了。
可泠冉并没有给米路太多的时间,而是重新钻入被窝。
“让我亲亲好不好?”声音自被褥里传来,话语如此不正经,可泠冉的语气却像是在问要不要吃颗糖。
当然米路整个人根本就没有躲避的可能,泠冉侧脸贴着米路砰砰地心跳,手臂结实的揽住米路。
许是没有得到米路的应话,泠冉只是不安分隔着浴袍乱动。
即使看不见,可米路仍旧能亲昵的感知到任何细微的小动作。
“阿冉。”米路禁不住出声,才发觉嗓音带着些许颤。
怀里的泠冉停了下来,微微探出头,自上而下的凝视米路,温热的指腹撩开挡住脸颊的细发,唇角上扬地笑:“我保证就亲一下。”
这笑容真想藏着满肚子坏水的魔鬼,如果魔鬼的保证要是有效,那她就不是魔鬼了。
可眼下处境不答应,今晚怕是没得安稳觉睡了。
米路红着脸询问:“你的保证有效?”
“当然有效。”泠冉探近过来,露出贪婪的目光,可话语却是那么的不诚实。
夏日里的夜总是格外的漫长,那窗外的月亮悄然探听其间暧昧细语。
天明时窗外日光落进屋内,米路迷糊的醒来,侧头便见睡的正熟的某人。
脸颊迅速染上红晕,小心拉开距离的米路,笨拙系紧浴袍,准备起身洗漱。
自薄被里探出的手机灵的揽住米路,泠冉探起大半个人,明明眼睛都没睁开,却像是装了雷达似的径直亲近,亲了下好一会才出声:“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那欲探进浴袍的手被米路反应极快的按住,米路侧头责怪的看向那满是无辜的眼眸。
蒙混过关?
这是不可能的!
“亲爱的,你的眼神看起来对昨晚不太满足啊。”泠冉微微挑眉,不经意间流露出眉眼间妩媚风情让人心颤。
不过这肉麻的称呼,脸皮薄的米路听起来总觉得像是在被调戏。
“你再胡说,我就……”
泠冉探近了过来问:“你就怎样?”
许是那薄唇太过红艳动人,米路没出息的移开视线,不禁想起昨晚的亲近。
米路偏头迎上那满是逗弄的目光,主动轻啄那薄唇认真念道:“你真是坏透了!”
大概是这亲昵太过突然,泠冉惊讶的松了手,米路借此脱身,转而进了洗手间。
门匆忙地被合上,米路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砰砰地心跳,那镜子里的人面容绯红,长发散落在身后。
白色宽松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那衣领处不难看出那斑斑印迹。
这是亲一下?
昨晚真是撞了邪!
米路磨蹭的洗漱好一会,又换了家常衣裳这才出来。
那慵懒的窝在窗旁藤椅里的人,并未换下白色睡裙,凌乱的散着长发手里正把玩一个小正方形的盒子。
落地窗外的草坪逐渐被日光照射,山林里还有些雾蒙蒙的,看起来不太清晰。
“我觉得这个应该会很适合你。”泠冉笑着伸手拉住米路垂落的左手,手中拿着一枚戒指念道:“简便携带,用于自保绝对没问题。”
米路硬是没看出来这戒指有什么内部机关,便以为泠冉是在故意捉弄人。
只是泠冉神情认真的很,米路看了看那戒指,莫名又觉得这好像是个套路!
“这个手太小,不如戴这个手吧?”
这无名指戴戒指不就是结婚的意思?
“等下!”事情来的有些突然,米路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人说:“你这是求婚?”
泠冉摇头,自顾自的将戒指戴在米路指间,很是满意紧握住米路的手应道:“我们这是结婚才对。”
如果是以前的米路,可能会觉得眼前的进程快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米路脑袋一片空白的,只想自己如果在现代社会的话,这婚结的可不是一般的早。
“快么?”泠冉伸展手臂揽住面前纤细的身躯,深吸了口气念道:“路路,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这占便宜的人,怎么还像是吃了亏似的?
流氓,这两字真是对她太客气!
米路收回被泠冉握住的手,打量这戒指厚着脸皮应:“就算耍赖你要拿我如何?”
“那就只能用强了。”泠冉簌的起身,手臂牢牢捧住米路,让米路坐下,两人鼻尖轻触的距离,“亲爱的,你脸好红哦。”
绝对是故意的!
泠冉轻啄米路鼻头,就像小孩子捧住喜爱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最怕泠冉的亲昵进攻,米路挣脱不得,躲避不得,好似只能像块肉被一点点吞噬。
“别、亲了!”米路无奈的向后仰说:“这要是扯开右肩的伤,今天白夫人的生日宴会我可就去不了。”
这才阻止泠冉霸道的亲昵。
整个人被揽住,泠冉呼吸有些烫人,侧脸磨蹭米路的脸颊,指尖转动米路那枚戒指念道:“这是激光装置,比弹药的威力强很多,你要小心使用。”
米路能感觉身后人的躁动,微微点头应:“嗯。”
话音未落,泠冉又笑了几声,米路不解的侧头。
泠冉伸手理了理米路衣领,视线直白的落在那白皙肌肤上的红点,满是正经一处处数着念道:“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
“谁是你的了?”米路握住那温凉的指腹,红着脸埋怨:“这下我选衣服可是个麻烦事。”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米路只觉得泠冉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见肉的狼。
果然,昨晚就应该坚守阵地,这一旦开了头,这以后还怎么管了。
泠冉埋头于米路身前,深呼吸了几下,隔着单薄的衬衫贪婪的不肯离开。
“你怎么了?”米路看着闭着眼的人,有些弄不明白泠冉这突然的动作。
心想难道困了?
“真香啊。”泠冉侧耳听着米路的心跳,指腹缠绕着发丝低声道:“这里,我最喜欢。”
这话语里的暗示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要不是这藤椅太小,米路非得推开这女流氓不可。
向来对外以强势待人的泠冉,却时常会在米路面前露出一些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不过通常都代表有不太对劲的心思。
米路没法再推开身前的人,顾忌泠冉这一身太过单薄,特意拾起薄毯包裹住她。
“我们的婚礼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婚礼!
“我不知道。”
不过婚礼筹备起来,应该需要花费很多心思,米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按照传统男女婚礼,谁是新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