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可是我是恶魔,而且我如今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是个死人,抱歉,我无能为力。”
“你身为一个恶魔并不重要,只是在于你是否要去完成一个恶魔的使命。你命中注定会成为救世主,因为亚梅洛选择了你,而且我知道,即便恢复了记忆,你也想要对抗恶魔。”
“可是我已经死了……”
“你本来是死了的,可是在死后你不仅恢复了恶魔的记忆,还有恶魔的身份。亚梅洛将醒,你身为龙族的力量也将被唤醒,你不会死在这里的,修。”
男子说完话身体便逐渐变的透明,修一紧张开口:“你到底是谁?”
“我们还会见面的。”
抛下这句话后男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修的眼前突然一片昏暗,再次睁开双眼时,一滴雨水滴入了自己的眼中。
“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
修别过头去,才看到那个熟悉的青衣男子,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那个一向风度翩翩的少年如今却狼狈不堪,脸上又是尘土又是血迹,发丝贴着额头乱得很。“嘶……”他刚想动,胸口处却传开阵阵刺痛,这让不远处的季鹰十分激动过来扶住他,“你别乱动,好不容易才愈合了一些。“
修只好再次躺回铺上毯子的地面上,雨水继续滴落在他的脸上,于是他们便将修拖到了树下,好歹少了些雨落在脸上。
“战况如何……?”半晌,修开了口。
夜河和季鹰面色凝重,其中有带有着憔悴。一会儿,季鹰先开了口,“发现你失踪后不久,十字军就大举入侵兽族,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毁了一半,看来是有恶魔相助,但是后来那个恶魔可能是走了,十字军攻势减弱一些却依旧猛烈,我们这边好不容易抵御攻击,伤亡惨重,虽然森林被毁,好歹最终逼退了他们……阿鲁夫战死了。”
修这才发觉阿鲁夫和黑泽尔不见了,而季鹰的腹部则绑着绷带,问起,“黑泽尔呢?”
“到处找不到他,也许被当作战俘带走了,可能性很小,但更有可能也是战死了。”说到这里,季鹰叹了口气。
“那‘狼王’呢?那个上古武器?”
“‘狼王’没有被十字军带走,因为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们,都没办法找到它,还好我们现在还占领着兽族部落,可以继续找。对了,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倒在离营地有些距离的地方,血流不止,看到你伤在心脏处以为你要死了,可是你现在醒来了,真是吓了我们一跳。”那个一向给人以沉稳淡漠印象的季鹰现在却激动无比,话也多了。
“我遇到恶魔了。”
“什么?”两个人都是一惊。
“你们知道为什么十字军对我们的战术了如指掌吗?因为我们中间有恶魔的内鬼,就是约书亚。”
“怎么会?”夜河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可仔细想想那个男人……“他失踪了,我们也找不到他。但是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去。”
“可是他又怎么会攻击自己的故乡?”
“我想是为了上古武器吧,那些恶魔,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什么都做得到,就连背叛信任自己的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修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双暗金色的蛇瞳里充满了仇恨。
“修,你看。”季鹰突然指着他被包扎得严实的上半身,似乎血已经停止了。
修有些好奇地小心拉开绷带,却看见那处细长的刺伤,原本在胸口显得十分狰狞,如今却褪去了显眼的色泽,慢慢地那处裂缝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出五分钟,伤口便消失得不留一点痕迹,他也能运动自如。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龙族的力量。”又或者是恶魔的血统觉醒的自己。
总之,亚梅洛离完全醒来不久了。
第50章 画卷
“‘狼王’在哪里?”修见身上新出来的伤口在顷刻消失殆尽,动了动肩发觉没有任何疲惫之感,于是便信誓旦旦地起身,“我们去找那幅画吧。”
“可是那祭坛早已化为一片废墟,说不定画卷已经深深掩埋在地下,就凭我们三人恐怕……”夜河谨慎思考,却被一旁的季鹰打断,“无论如何,我们现在趁着敌兵退去,应该再去一次,修……他并非常人,说不定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上古武器。我……一定要为阿鲁夫报仇。”他咬了咬牙,没有忘记战场上那些十字军毫不留情的穿刺,尸体堆积成山,而战友的则不知下落,大概是早已淹没在血海之下了。
修点了点头,他错过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更不能放弃自己的最终任务。他起了身,三个人季鹰在前带路,而修和夜河在后面走着,由早已痊愈的他一路扶着自己的好友。
“你打算把约书亚是恶魔的事情报告上级么……?”夜河试探性地问道。
“我认为暂时还是瞒下来的好。毕竟他师团长一职,又为联盟军作出不少贡献,如今说他是叛徒……我们又证据不足,还会动摇军心,算了吧,就说他失踪,待回国后他若是还出现,我们就说,如何?”修考虑的一向没有夜河全面,可现在的修却说出了让夜河几乎完全赞同的话。是啊,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既没有办法对抗约书亚,也不希望联盟军因此折损,于是便点了点头。
到达祭坛前,雨早已停下,眼前的画面也由此清晰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一层一层砖石砌成叠加的祭坛,经过多少岁月风雨的洗礼早已变得粗糙不堪,可是一旦踏上那似乎高到可以连接天地的天梯之上,神圣感却涌入心头,不可侵犯。
他们自然是不会亲自走上天梯,光是用目测那石阶的高度就知道走到下午也走不完,于是修便脱下外袍露出一身龙麟,在这初升的阳光之下麟片反射着光辉,他仰天一啸化作巨龙飞升高空,看着那祭坛之上铺满尸体,有兽人有十字军,不禁感到一丝悲痛。而在那祭坛顶端却是一面铜镜,奇怪的是在这石板早已裂开得狰狞的地方,镜面却是完好无损,光滑得向一处凸去。
这是古代兽族的把戏,夜河曾经和他提到过。
于是飞龙俯冲到祭坛之上,将那面照着下方早已暗淡的铜镜向上一扳,顿时阳光入射刺眼无比,他合上眼别过头躲开,好不容易恢复视线,便看见在那凸面凝聚之下的阳光汇合在了远处的一点,那是离兽族祭坛有不远距离的一处湖泊,明明那么普通,却在这片光束之下泛着层层波光,他于是立刻下去化为人形把这个消息告诉修他们。
“接下来由你带路。”
“不用……去那个湖泊要跨过一些距离,你们上来吧。
犹豫一会儿,两人还是一前一后跨上了修的龙身,小心翼翼地挥动着翅膀起飞,他第一次注意平衡,降低了些速度,夜河和季鹰这才感到飞翔是一种多么令人奢求的快感,在享受着风从耳边拂过的乐处时,修的双脚早已缓缓落地。
夜河站在眼前的湖泊旁,这是个检测他的训练成果的大好机会,于是他抽出戈祸对着湖面,似乎是调动了不少力气,在左手似有规律的挥动之下,那湖面竟在一片微小的震动中自他的脚下向两边退去,只留下一条狭窄却又恰好能容纳一个人的路,路一直延续到了湖底,直到他们的最终目的地——狼王所在之处。
夜河独自一人下去取来了那个被河水浸泡却丝毫没有被泡烂的铁质卷轴,伸手轻轻抚摸过上面似乎镀上的一层无形的水膜,“真是神奇……这就是‘狼王’吗?”
“打开看看。”修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
“启动‘狼王’的方法是什么?”
“好像是念下上面的咒语。”
“那我们不念出来就好了。”修急切地伸手取出画卷,明明过去了多年却丝毫没有破损,他在地上摊开那幅画卷,却只闻到一股腥味……还夹杂着迷人的花香,不知为何有些熟悉。
他的手不经意间碰到那画上鲜红色的染料,明明早已干透,却在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有一种炙热的感觉,再次碰上时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很奇怪,可是修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他们三人早已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画作的内容上。那是一副水墨画,只有一种颜料,便是如血般的红色。画中没有任何风景,只有这中间的一匹狼,不加任何修饰的写实,可却在精湛细腻的画技和颜料的辅助之下将狼王之气显露无疑,那狼王的外貌本和其他野狼无异,只是左眼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双兽眼戾气十足,齿间滴血,就好像还未干透一般。而画的左下角则写着几排文字,十分清晰,可却是他们都无法读出来的文字。
“古代兽语?”修十分疑惑地问道。
“大概是古都灵语。”夜河猜测着,却知道答案八九不离十了,可惜他们中间没人会。现在会都灵语的人不多,会古都灵语的也就只有一些像水族、精灵和兽族了,那可是亚梅洛创世之后的第一种语言,看来这个武器注定不是给人类使用的。
“你看,这不是什么颜料,这就是血。”季鹰在这幅画卷上轻轻嗅了嗅,微微蹙眉,明明封存了上千年的画卷却血腥味浓。
另外两人也才意识到这点,“究竟是谁用了这么多血作这幅画?”而又为何他的血所绘成的画能够成为上古武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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