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桡离开之后,那本悬在空中的杂记便被无名火烧了,可是没过多久,那本杂记又完好无损的出现。
只余留叹息声。
“不行。”
照墨从来都不会拒绝闫桡,不管闫桡的要求有多么随心任性,这还是第一次,照墨听了闫桡的话之后说了不行。
“可是我能活很久的,分几十年给大狗子也没什么啊。”闫桡不知道照墨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闫桡咬着筷子,他刚刚被照墨那声不行吓的连饭都不敢继续吃了。
照墨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每次都是在一旁认真地看着闫桡吃,比他自己吃饭还香,一开始闫桡还不习惯来着,后来想想,饭菜都是照墨做的,厨师可能只是想看看食客是什么反应。
“不行。”照墨还是那句话,不管闫桡说什么,他也只是这一句。
闫桡觉得,这次照墨是真的生气了。
“你给我个理由。”闫桡也不想就此让步。
照墨看着闫桡,闫桡真的是倔得不行,平时看起来软糯糯的,谁都可以欺负一样,有的事情上面,死活是不让步的。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
“算我求你。”分明是闫桡自己的寿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口求照墨。
照墨直接走了。
闫桡有些失落,可是这事说来,就不会牵扯到照墨,闫桡也是鬼使神差的就把事情跟照墨说了。
两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闫桡自己都没有发觉,照墨在他心里的地位和身份早就不一样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闫桡还没有睡,他没有跟照墨说的,是他最近总是做的那些奇怪的梦,梦里的闫桡不是闫桡,照墨却还是那个照墨,那些梦,就像是过往的记忆,在拼命的提醒着闫桡一些东西,可闫桡怎么都想不起来。
师父留下来的怀表发出了布谷鸟的叫声。
闫桡头疼起来,死死地抓着怀表,说道:“照墨,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闫桡记得照墨说过,只有靠着闫桡身上的灵力,照墨才能短时间变成人的样子,那在这之间,照墨是不需要的,偏偏是闫桡,为什么是他?
“我以前从来没有去想过……”闫桡从床上下来,几步跳到门口穿上鞋就跑出去了。
闫桡住的地方,是从字画店门口的结界进的,他还从来没想见到过字画店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现在出来,倒是在这字画店里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真的写不来沙雕风= =
☆、那些以前的故事哟!
字画店里挂着都是些古代名家的字画,可有的闫桡从来没听过,有的字闫桡压根认不出来写的什么,画上的东西也很奇怪,只是一眼,不小心就会走神。
这屋子明明很小,闫桡却转了半天没有找到出路。
“我说你啊,好好的跑我这里来喝酒干什么,不找你的小情人喝去?”
闫桡一直走着,听到了声音,便跟了过去。
这地方诡异的很,不是灵力作用,而是某种奇阵。
“别说风凉话。”
这次闫桡听的更清楚了,是照墨的声音,只是听着很冷淡,还带着怒意。
一个转角,眼前的风景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是九转的长廊,长廊下是水池和假山,长廊上也挂着许多字画,风动,字画跟着动,隐约间,闫桡看见了照墨。
“我可不是说风凉话,你现在的状况是越来越好了,可他的时间也快到了,在他与现在的身体完全稳定之前,执法司的人要是找上你们,你和他都要完蛋知道么?”
说话的是应该老板,闫桡看着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和闫桡师父的衣服很像,这人也是术士,还是厉害的那种。
“我做的很好,完全把他藏了起来,执法司的人是找不到的,只要他到了十八岁,这一切就成定局了。”照墨手里拿着的是酒,一饮而尽,顷刻间在手中化作灰烬,随风而去。
“执法司的人来我这里可不止一次了,他们怕是开始怀疑了。”老板说道,又给了照墨一瓶酒。
照墨看了一眼老板,不屑地说道:“你我互相仇视千年,打了千年,谁人不知,说你会帮我,谁信啊?”
“也是,如果不是你大哥说话了,我是不会出手的。”老板笑了笑,笑里藏着刀,说道:“等你大哥回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杀了他。”
“我会帮你的。”照墨显然是喝醉了。
老板依着栏杆,忽然问道:“照墨,你说,一千年前我和你大哥要是没闹矛盾,我要是没把你打个半死,你也不会遇到小星官,现在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你和我大哥的事情,我当初就是被冤枉的,那时候你不知道我和他是兄弟,也不知道我家里关系复杂,我是家里最不受欢迎的那个,只有大哥对我照料的多,你是个醋坛子,见我和大哥睡一张床,爆炸也是该的。”
照墨说着,大笑起来。
闫桡很少见到照墨有这么多话,还笑的这么开心,一想到这里的结界是老板的字画店,便是老板和照墨的关系不一般了,现在相处的模样又是闫桡从来没见到过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可这些,闫桡都不该去介意的,至少他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是我该谢谢你,否则我是不会遇见闫桡的。”
照墨说这话的时候,闫桡本来是准备走的,他手里还握着师父的怀表,头一直在隐隐作痛,这会儿却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许久之前,闫桡还没遇到自己师父的时候,一个小孩茫然在林子中醒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林子里,那时候,他手里就有这怀表了。
“原来不是师父的……”闫桡愣着,看着手里的怀表,仔细想想,这些天他都把表带在了身上,原本以为是想师父了,现在看来却不是他带着怀表,而是这怀表要他带着。
“照墨。”闫桡喊了出了声,他不确信照墨能听见,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怀表上好像出现了裂痕。
一转眼,照墨就到了闫桡身边,把人给抱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照墨着急地问道,看着闫桡这状态有些不对劲。
闫桡眨了眨眼,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人。
“是照墨吗?”闫桡问着。
“是我是我,闫桡,闫桡你怎么了?”照墨把人横抱起来,对身边的老板说道:“你赶紧……嗷呜!”
话说了一半,照墨直接就变回了幼崽,好在老板眼疾手快,接住了闫桡,无奈地瞧着幼崽,说道:“现在这状况可有趣了。”
幼崽急得转圈。
老板也就不笑了,说道:“小星官这灵力怎么散的这么快?你确信你没出什么岔子,那禁术是百分百能成的?”
照墨当初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到了这禁术,本就是禁术,多少年都没人找得到,找到了也没人敢尝试,照墨也是没得选择了,才会在闫桡身上用了。
幼崽不停叫嚷着。
“好好,我知道,先想办法让他的灵力不再外散。”老板说着,动手在闫桡身上贴了一张符,从符中引出一条金线来,往闫桡身上缠了几圈,才放手不管闫桡了。“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导致他灵力外散的。”
说着,老板注意到了闫桡手中的怀表。
“你将他原本的命盘放这里面了,又造了个新的给他,这种逆天行事的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来了。”老板注意到了表盘上的裂痕,蹲下来,把表给幼崽看,问道:“这裂痕是怎么回事?”
怀表本来是完好的。
“你当初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既然是禁术,总是会让人付出代价的。”老板的眉头皱了起来,又舒展开,说道:“你也不要担心,或许是暂时的。”
幼崽舔了舔闫桡的手指。
等老板把人送回去,幼崽就在闫桡的身边守了一夜。
闫桡陷入了长梦。
这次是真的在做梦了。
闫桡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身长袍,银白的,上面带着黑色的云纹,头发是束在发冠里的,只有古人才会这么做,那是他的脸,可不是他。
“星君,云台上发现了一个人呢!”
闫桡正失神,突然闯进来一个娃娃,奶声奶气地对闫桡说道。
“通常是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毕竟星君你是唯一一个留在人间的星官了,不过那人好像快不行了,星君你要不要去看看?”小孩儿七八岁的模样,衣服却穿的端正,和闫桡这一身很像。
反正也是梦,闫桡对自己做梦这事一向看的开,梦醒了就啥事也没有了。
“去看看。”
小娃娃说的那个快不行的人,是照墨,闫桡一眼就认出来了。
好像不是第一次梦见照墨了,这一次,闫桡却看得格外的清晰。
在梦里的照墨浑身是伤,闫桡确定这是梦,他就算是碰到了人,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可闫桡觉得难受,就算是梦,他也很心疼,怎么会伤成这样,也就脸是好的了,伤人的人很好的贯彻了打人不打脸的思想,可照墨身上其他的地方,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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