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肖衡属于正统种马文男主长相,虽然年纪尚小,也能看出是俊美英挺挂的,不像司明鄢秀丽精致得和女孩子似的。
司明绪又随意询问了裴云几个问题,想到裴云明日还要前往青州调查案子,便挥手让裴云退下,回去好生歇息。
他凭借记忆,沿着来时的那片湖泊一路过去,终于回到了寒梅小苑。此时夜色已深,小苑门前已经上灯。他担心司明鄢还在里面,竟不太敢进门,只得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低声问门口的侍卫:“明鄢他人呢?”
那侍卫大惊,噗通一声跪下:“属下不知城主要留二公子过夜,方才二公子已经离开了。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这便去将二公子找回来!”说完便拼命磕头。
……心好累。
“罢了。不用去找。”
“求城主饶命!属下家中还有八十老娘和三岁小儿!不能没了属下这根顶梁柱啊!”
……心真的好累。而且这位小同志,你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你那八十老娘六十生的你?要是换了原身,估计你都凉了。
司明绪不再搭理那位磕头如捣蒜的可怜侍卫,径直进了寒梅小苑。刚走到垂花门,他眼角又瞥到了东厢房。
这个时候了,东厢房窗户里还透着暖黄色的烛光。
男主还没睡?关二爷夜读春秋呢?这些十五六岁的小屁孩,这么晚了不睡觉,以后长不高不说,还容易近视。你见过近视的仙侠男主角吗?
他停下脚步,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身进了东厢房。
肖衡没料到他会来,微微一惊,手里一串碧蓝色的珠子啪嗒一声落到床上。他慌乱地想把那珠子藏起来,但司明绪已经瞧见了。
不就是肖衡娘亲的本命法宝夺魂琉璃链么,肖衡以后的惯用仙器之一嘛。
“你现在驱动不了的,这玩意儿得金丹期修为。喏,给我试试。”他看肖衡紧紧拽住那串珠子,手背上青筋毕露,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以为他驱动不了这法宝而焦躁,便好心提醒了一句,还想示范一番。
肖衡把那琉璃链拽得更紧了。他低着头,半晌才咬牙道:“除了这件母亲的遗物,其余肖家宝物,可任由城主挑选。”
感情当我半夜三更来打秋风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肖衡一愣,自嘲似的轻轻笑了笑:“不怎么样。我今年十六了,练气三层。我出生便是天级灵核单雷灵根,五岁练气,十二岁到了练气九层,开始冲击筑基。数年过去了,我现在退回了练气三层。我的父母,都是元婴期大能;我的仇人,修为必然远在元婴期之上。你说我怎么样?”司明绪答应过要教他修行,可未曾详说,肖衡并没有抱以太多幻想。
寄人篱下,身如浮萍,血海深仇,衔悲茹恨。
司明绪低头凝视着他,少年单薄的肩膀在烛光中有着不明显的颤抖。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意识到,男主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那局外人旁观者一般无所谓的心,此时竟轻轻揪了一把,半晌才道:“三日之后的早晨,你到城后云海崖找我。”
肖衡猛地抬头,少年眼珠漆黑透亮,如同星子般熠熠生辉。他这么充满期待地盯着司明绪,倒让司明绪有些不好意思。
“如你所愿,我将倾尽全力,教你修行,助你复仇。”他慎重许下承诺。这句话,他发自内心。
肖衡望着他,声音有些不稳:“助我复仇……此话当真?”
司明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只是此时他没有想到,命运(系统)会给他开一个大玩笑,要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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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日一大早,司明绪还在梦里吃鸡,隐约听见外面有响动。
几点了?该起床了?他迷迷糊糊伸手想去拿床头的手机,摸来摸去也没摸到。他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睁开眼睛,瞪着头顶雪白的帐幔发呆。
……哪儿来的仿古蚊帐?我那老破小是省钱的北欧风格,没这种奢侈的中式元素啊……
他稀里糊涂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想起发生的一切。这儿,已经不是他在帝都租住的老破小了。他现在是太清大陆东海碧霄城城主――司明绪。
“城主大人,奴婢听松、咏絮伺候您洗漱。”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雪白的帐幔被两双芊芊玉手挂起。
司明绪勉强坐起身,感到自己的脚被人捏住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低头一看,脚边一位十六七岁的美貌小姑娘正跪着给他穿鞋。这怎么成!他猛地把脚一缩,那小丫鬟手里一空,没明白怎么就得罪了城主,吓得跪伏在地抖成一团。
另一个丫鬟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年纪略长,胆子大一些,当即跪下怯生生道:“城主大人,奴婢听松和咏絮原本都是院子里伺候的,昨日城主将房里伺候的凝翠和含雪都调到东厢房伺候肖公子,内务堂便将奴婢二人调入房中伺候城主。倘若奴婢手脚不利索,还求城主宽恕。”
司明绪此时也醒得差不多了。他想了想,罢了,向封建社会投降。不然这些小姑娘们也不好做。他做了决定,便唔了一声,让两个小丫鬟继续伺候自己穿衣。
待穿戴好了,听松和咏絮又端了银盆和毛巾灵盐等物伺候他洗漱。然后听松站一边,拿了把沉香木梳子给他梳头发挽发髻;咏絮则拿了把小银剪子,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他修指甲。
……打倒万恶的封建社会。
“统统,为什么修真界还要洗脸刷牙梳头剪指甲,难道不是一个法术就解决了吗?“
【叮~用户您好,原著设定如此哦。】
好吧。
折腾完了,又有一名美貌丫鬟娇怯怯进门,柔声禀报:“城主大人,二公子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二公子?……卧槽,不就是司明鄢那小子嘛。他昨晚吩咐裴云,将扣押在黑牢里的司明鄢他妈送回去了,难道是他妈伤得很重,这小子找自己算账来了?
司明绪有些忐忑,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是分神期修为,武力值上是没有问题的,不用这么心虚。他应了一声:“我马上过去。”又在镜子前振了振袖子,转了一圈。
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便衣,式样十分简单,腰间也只佩了一枚成色极佳的翡翠。不过俗话说这人好看了,套个破麻袋都像麻豆。司明绪看着铜镜里那位眉目如画的白衣酷哥,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花厅门外,远远便望见司明鄢一个人孤伶伶跪在大厅中间,也不知跪了多久了。
司明绪微微一愣,几步走过去,想伸手去扶。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昨日少年咬着嘴唇跪在面前的模样,作为一个直男不是一丁半点地尴尬,便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慢吞吞走到厅中的太师椅上坐下:“有话起来说罢。”
少年并不起身,而是深深地拜了下去:“明鄢谢过兄长大恩,此生此世,没齿难忘。”
他昨日回了自己的绿柳小筑,左思右想也睡不着。
那人……那人还想让他怎样?……他都已经那样放弃尊严了,那人还是不满意?
不是不愤怒,不是不反抗。只是自己出身卑贱身份尴尬,天赋普通修为低微,而碧霄城中高手如云。
别说变异冰灵根分神大圆满的司明绪,右护法姚容前几年已突破元婴期,左护法裴云也是金丹期大圆满,正在冲击元婴。下面的五大堂主,每一位修为都在金丹初期到中期。而传说中的十二暗卫,则深浅不知。
自己一个凡级灵核风火双灵根的资质,即便一直用着各种灵药,苦练了十余年,也不过是堪堪练气七层罢了。有什么本钱和司明绪对峙?只能不断委曲求全罢了。
只是他以前没有想到,随着自己年纪渐长容色日盛,司明绪竟想让自己以色事人……可那又怎样,自己和娘亲的身家性命,全都掌控在这位名义上的兄长手中,任由他搓扁揉圆。
他不得不忍,不得不让,不得不顺,不得不从。
倘若自己再争气一点,哪怕是地级灵核单灵根,今后能迈入金丹期,也不至于如此。
少年在床上胡思乱想到深夜,直到丫鬟通报,左护法裴云求见。他脑子一片空白,这么晚了,司明绪派左护法过来……是让自己回去侍寝?还是又有什么花样儿折磨自己?
可司明鄢万万没有想到,裴云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还带来了自己的娘亲,被前城主关入黑牢数年的的侍妾――捻花夫人郭秀娘。
郭秀娘见了儿子,喜极而泣。她本是青楼花魁,昔日司明绪的父亲带着司明绪在江南游历之时看上了她,带回碧霄城纳为侍妾。
谁知她水性杨花,不久便和一位侍卫犯了七出之条,那侍卫被处死,郭秀娘则被下了黑牢。这些年她被折磨得颜色憔悴老了许多,可此时竟容光焕发,拉住司明鄢便不肯松手。
裴云也不停留,拱手道:“二公子,按城主吩咐,捻花夫人我已经送到了,裴云告辞。“
“且慢!裴左使,这是……”
“是城主吩咐属下将捻花夫人送回绿柳小筑,请二公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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