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吗?那他就帮他们永绝后患。
南音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药包塞到白芷手上,白芷大喜,他还真有:“这要怎么用?”
“直接吹到他衣服上即可。”南音道,“他只要闻到,就再也不能人道了。”
白芷打开纸包,轻轻地吹了下,但见原本白色的粉末像条线一般落到了武姓将军的衣袖上,似乎还有些落到鼻子上,他觉得鼻子有些痒痒,拿手去揉鼻子,那药一点儿不浪费地全被他吸了进去。
白芷心中很高兴,要不是这里不能大喊,他简直要叫出声来。
再往前走,那几间牢房里分别关着的就是昨日与钱通在一起的那几个人。白芷如法炮制,也将南音给的药吹到了他们身上。
原本白芷还有些担心,他们会被轻易地放出来。毕竟这几人都是有权有势,而且柯璟良的身份不同,他只是个仆人,就算不是他们的下人,但他还是奴籍。
如今已将这些人关了两天,只怕官府是做给行道书院看的。
二人终于来到了钱通的牢房前,钱通的牢房与前几位的都没有什么不同,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偶尔吧嗒着嘴,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白芷与南音对视一眼,南音突然朝钱通吹过一口气,熟睡中的钱通猛地觉得浑身冷得发抖,突然醒了。
南音吹了声不大不小的口哨,钱通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看就看见那亭亭而立的白芷,昨晚那可怕的经历争先恐后般的涌入脑海内。
他还记得,白芷是怎样掐住他的脖子的,那是他长这么大离死亡最近的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钱通抱紧了被子往床后躲,他有些后悔答应在这牢里再住一晚。本来今早是可以走的,但听说是柯少泽又来了,想为他家那书童抱打不平。柯家虽权势不如他们,但柯少泽好歹是行道书院的学生,往日里钱通在书院中就作威作福地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只关一天就将他放出来,只怕书院的学子们不会同意。
学子们手中的一只笔,似一把最锋利的刀子。本地县官也怕此事闹大,又不敢去得罪钱通他们,想了个折衷办法,最多关上三日便将他们放出来。为此,县官还特意来这大牢里给几人赔罪。
“我想干什么?”白芷边说边走进来,“自然是来找你算账的。”
钱通眼见着牢门的锁头还在门上,可他就这么进来了:“算什么账?我与你没什么账可算的,我与褚攸与你都无冤无仇!”钱通仔细回忆了一番,他确定自己没有欺负过褚攸,也兴庆自己没有欺负褚攸。
“昨日你差点儿掐死我!”
“可你和他有账要算。”白芷指指站在门外的南音。
昨日他被白芷掐得几近昏厥,并不知是南音救了他。但一看南音也如白芷那般进来的,就知是个有本事的,心都凉了,冷汗唰地全都落了下来。
他与云庭舒的过节实在是太多了,当时之所以找云庭舒的麻烦,无非是看云庭舒没什么背景,人又老实,学问又好,一定很好欺负。他要是知道云庭舒有南音这么个帮手,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啊。
白芷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钱公子,”南音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不如你先说说你都是怎么对付云庭舒的?”
白芷在一旁帮腔:“你要不说也无所谓,当然说了更好,兴许我们一高兴就让你少受点儿罪。”
钱通想了想,一咬牙,从怎样诓骗云庭舒到大峰山上说起,一直说到他打算让云庭舒在考核中冒名顶替他。
原来云庭舒是被人诓骗到大峰山上去,他当时只是说进山采药。这个呆子,那种时候还替别人维护。
南音握了握拳头,按捺住想一拳揍过去的冲动:“还有呢?”
白芷却从这些话里听出了另一个信息:“你为何要庭舒将他的名字写成你的?”
事到如今,钱通也不敢不回答:“今些年我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爹多多少少听说了些,他怕我在书院不肯用功读书,就对我说,如果我每次考核我考不上前三名,就断了我的开销。”
“像你们这种官宦人家也在乎考核的成绩?”
钱通低头道:“我虽然是混账了些,但我爹是个好官。我爹说如果我春闱不能高中,他也不会帮我。”
“那你上次的考核考中了第三名,那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白芷突然想起,柯少泽说过他有把柄在钱通的手里,难道说是钱通是拿这个逼他的,“是柯少泽将他的考卷写成了你的名字?”
“是的,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就是关于那个书童的,”说到这里钱通看了白芷与南音一眼,“说起来我知道这个秘密还是因为你们俩。”
“因为我们?”白芷和南音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柯少泽的秘密是什么,钱通又怎么会说是因他们而知道的?
钱通点点头:“就在南公子刚来不久,有一天你们在长廊下面说看见柯璟良扮过丫鬟一事,恰巧被我的书童听到。我便记在心上,命人去查柯少泽,果真被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白芷和南音一时不知什么心情,南音轻咳了一声道:“好了,柯少泽的事放到一旁,今天我们来是找你说说云庭舒的事。”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柯少泽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我的手上吗?”钱通看向白芷,直觉告诉他,白芷对这类事情比较感兴趣,兴许告诉了他,他一高兴自己就少受些罪。
谁知白芷摆摆手:“我不想知道。”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想从钱通的嘴里知道,钱通知道的一定不是那么光彩的事情,这毕竟是柯少泽自己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听了。
钱通没料到白芷会不想听,亮起的双眸又黯淡下来。
“关于云庭舒,你还有没有什么没说的?”南音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钱通,似乎要将他看穿。
“没,没有了。”钱通目光闪烁,一看就知还有鬼。
“真没有了?”南音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钱通所说的话。
“真,真没有了。”钱通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我可给过你机会,”南音冷哼一声,“我这个人平生最恨别人欺骗我,若是有人敢骗了我,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白芷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你快都说了吧,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你现在要是不说,等一会儿想说可就来不及了。”
其实白芷也不知钱通还有没有什么没说的,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诈他。
“你不知道他,前一个骗了他的人死的可惨了,”白芷煞有其事的胡诌,“就因为那人偷吃了他一块糖,那人想那么多糖他偷吃一块不会被发现。谁知真就被发现了,南音也说给他次机会,要是承认了就放过他。可是那人却自作聪明地以为南音是在诓骗他,死不承认。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把他舌头割断了,哎呦,那个惨啊,血流了一地。”
南音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白芷这话实则漏洞百出,可吓唬一个本就胆战心惊,又心虚不已的人来说,已经够了,果然钱通害怕了,哆嗦了半天方缓缓道:“却有一事没说。”
白芷和南音对视了一眼,喜不自胜,还真有。
事到如今钱通只得老实交代:“前些日子,云公子在李府遇鬼一事是我安排的。”
“什么!”那件事南音到现在仍心有余悸,若不是他送给云庭舒的那块白玉板,若不是他来得快,只怕两人就阴阳相隔了。
“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安排的?”南音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钱通生吞活剥。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我与那李家本不认识,”钱通道,“只是有一次到他家店里喝茶,偶然间听到他家伙计议论李家闹鬼一事,我便记在了心上。我先前对云公子拒绝考核之事对他怀恨在心,因此便想报复他。”
“李家的那个道士是我安排的,待道士走后,我又借机接近李员外,传授了他这个替罪羊的办法。又指点了他一套说辞,并让他顺利地找到了云公子。所以,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只是,只是,我……”
“只是你以为此事云庭舒必死无疑,没想到他却又好端端地回来了。”南音一拍桌子,桌子顷刻间四分五裂,吓得钱通一哆嗦。
白芷在椅子上跳起来,指着钱通:“你的心肠好狠毒!”
南音像一道利箭瞬时来到钱通面前,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上:“你说,你想选则样的死法?”
钱通抖如筛糠:“我不想死啊,你不是说只要我全说了,就会从轻处置我吗?”
“那是我还知道你要害云庭舒性命的时候!”有人要害云庭舒,有人要将云庭舒从他身边夺走,他岂能善罢甘休!
钱通知道自己被诓骗了,可也晚了。
南音一拳打在钱通的脸上,接着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白芷刚开始还觉得过瘾,可后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南音招招下了死手,这是要打死钱通啊。
“南音,”白芷急忙上前阻止,“你冷静些!”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钱通已被他打得不成样子,双眼肿得都睁不开了,“云庭舒差点儿被他害死,要是褚攸也被他这般对待,你还会冷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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