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悄悄打量了一眼‘骚/包/皮相不好鸟’的秦师兄,后者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眼里依旧深情款款的。只可惜易书瞧不见他眼里的深意,只笑着冲他摆摆手把手机递过去,原来也是一肚子坏水的。王嗣还说着,秦师兄默默听了一会儿一张面瘫脸默默的,“书架左边第五个。”
王嗣听换了人本来还不在意,下床看了一眼架子,数过去第八个是空的。他前前后后交了几个女朋友,正好送了八件东西,今天也是为了回来把女朋友最近送他的东西放上。可是里外这么一数——好家伙,这拿着东西要挟他来了!
“秦师兄!哎!我的好秦哥,我刚刚那是开玩笑呢,你千万别在意!”
这边王嗣哭天喊地,秦肖把手机扔回给易书,“和他说书桌底下,让他自己找去。”剩下那句本想说出口的——说完了赶紧挂。让他自己给囫囵个咽下去,长/征这种事还是得徐徐图之,早晚有一天温水煮到他明白了,逃也逃不了!
挂了电话易书有些心神不宁的,“赵警官,你说‘那东西’会不会找上王嗣?就这么留他在那,会不会不太/安/全?”
赵岩叼着一支烟,边看马路边加油门,一身警服笔挺。虽然不如周斯那样惑人,只是有种岁月积累的沉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感,“放心吧,我们还派人盯在那,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秦肖对易书这种每个人都关心的情绪很不满,这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众人的一个。不过要是贸然这么说出口,只怕易书会用无比真诚疑惑的肯定语气把他的心戳个稀巴烂。秦肖只能认命的面瘫着脸继续给自己做心理辅导——追爱漫漫长征路,作者还总给我醋。简直要酸倒牙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赵岩一打方向盘,嘴里嘀咕句,“还能怎么样,继续先跑完了再说。”
李宇,23岁机械工程大三,也是案子里唯一可能还存活的,因此李宇的父母配合度也是最高的。从房间摆设来看,李宇家庭虽说不上富庶却也是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李母一看就是传统的贤妻良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子略有发福。一见有警察上门急着招待,对他们倒是没有排斥依旧嘴角带点笑意。只是眉头却深锁着,显然没有面上这样开心。
而李父背微微有些驼,发间白丝显现,有些老态,见到他们来了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光亮。等听到没有进一步的消息,眼里那点光一点点的又落下去。
易书忽然觉得他们有些残忍,赵岩更是有些问不出口。
“没事,李宇这孩子也是从小野惯了。指不定跑了哪去了,你们问,我们尽量回忆。”说话的是李母,她见赵岩几个人一脸自责,尤其是秦肖、易书两个和李宇年纪差不多大,李母自然而然的将他俩当自己孩子看,轻声开解着他们。
赵岩好歹也是见过不少大案重案的,不过却是头一次被受害人家属安慰,心里有些发暖。只不过他明白这时候绝不是感动泛滥的时候,唯有快速破案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于是忙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那,最后一次见李宇是什么时候?”
李父闭上眼似乎是沉浸在莫大的痛苦里,就连李母的嘴角也微不可察的低了几分,最后还是李父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从纸上摩擦而过,“那天,他熬了好几天编了个程序。我以为他是玩物丧志,我一气之下就拉了电闸。他从家里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我让他学的是机械,我好歹在这方面还有些人脉,我不知道他喜欢的其实不是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说到最后是近乎低沉的抱着头喃喃自言,“他从来什么都不肯和我们说。”
“虽然问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要问,他失踪前有什么反常吗?”
“说起这个,其实,我怀疑那时候小宇谈恋爱了。”
赵岩停笔抬头,易书几个人也打起精神看着李母,李母手指搅在一起,目光有些迟疑,“我只是见他那几天魂不守舍的,老李不知道小宇喜欢这行,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我觉得毕竟我们在这方面.......以后他少不了吃苦,我也就没说。可是那时候他好像疯魔了一样,老是和我说他遇到懂他的了。我还以为他是交了朋友,现在想想,也可能那时候就有些猫腻了。”
李母越说越肯定,身子微微前倾对着他们,神色里充满了懊恼。如果那时候她能多注意些,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只不过到这时后悔这些,也不过是于事无补,徒增遗憾。
赵岩刚出小区就又点起了烟,确实李父李母的沉痛也影响到了他,现在他需要烟草来冷静冷静头脑,不可冲动。
“我记得最后一个似乎是叫林启?”易书打开笔记看了看。
赵岩把他们一个个塞进车里,打开车窗,有风灌进来消除了不少烦闷,三个人索性就这样坐着暂时把所有的线都理出来。
“林启是段青去查的,刚发过来。”赵岩随手把手机扔给坐在后座的他们,上面资料整整齐齐,极有条理,一眼扫过去倒是和他们在周斯那看的没什么大的出入。
唯一多出来的一个疑点,秦肖拿手一点,少见的帮着分析,“林启的钓友说他水性极好,但是水性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被溺死。如果他不是被人谋杀,就是那天他的神智和行动力出现了问题,或者两者皆有。那么最起码那天,他可能见过某个人。”
易书拿起赵岩的笔记在上面划了划,“恋爱,见人。会不会李宇和林启他们两个见的都是徐薇?”
只名字在舌上衮了一圈易书就觉得周身泛起些凉意,脑海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徐薇死时的样子。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易书把这种不舒服归结为自己对死人的不适应。毕竟徐薇死的十分古怪。
“学校里流传的那个说法难道是真的,徐薇难道在请别人帮她编程?还有这个林启,他是IT方面的精英。如果说是偶然,也太勉强了。”
赵岩补充一句,“而要人帮她编程,少不得钱色。这下子就能挂上钩了。”
疑云总算拨开一些,而易书不知为何心里那种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就像有更多莫大的疑团漏出来。就像一种风雨欲来的带来的莫大心悸,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但是又找不出蛛丝马迹,他只能一路皱眉回到特案科才勉强把心里静下来。
☆、他人身后(十一)
事情兜兜转转全部都指向徐薇,最好的办法却是回到原点重新去查看。
只不过这事却遭到李柯的强烈反对,他整个人挥舞着手臂,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眼看争论的越来越激烈,李柯的情绪也处在爆发的边缘。周斯走过来慢慢悠悠的从背后给了李柯一手刀,动作虽然慢,但是下手的力度可不小,以至于李柯倒下的时候还维持着刚刚争论的姿势。
“他的情绪被媒介传染放大了。”秦肖眼睛微微一眯,伸手从李柯身上按了两下,在兜里找到他的手机,果不其然一打开全是飞快刷屏而过的那句——你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易书凑过去估摸了一下。这句话刷的频率越来越高,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看了一会儿刷屏,眼睛还没觉得什么不适,太阳穴却突突的开始发疼,像是有人不断引着他去思考所有问题。这句话到底对‘那东西’有什么深意?想的一样,想的什么一样?吴竖,李宇,林启,这三个人到底是触犯了什么忌讳才出现了‘意外’,还是他们身上有着莫名的共同点?心跳的越来越快,咚咚如鼓,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在脑子里争吵爆炸,毫无休止,易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秦肖见状捂住他的眼睛把手机关机,易书缓了又缓才觉得好点。
“‘那东西’越来越厉害了,看来不久你这也不会多安全了。”
周斯平了平衣角的细小褶皱,眼盲无光更显漆黑如潭,“不劳费心,你们走了她自然跟着就走了,到时候我这依然安全的很。”
易书被周斯的急切赶人的态度搞得莫名,“你这么急着让我们走,到底是为什么?”
周斯解决完李柯又继续回去坐着,背对着他们双手交叠像是想些什么,样子专注又投入。茶杯里的茶叶翻滚着氤氲出一小片雾气,尔后传来他低低的压抑着的笑声,“因为我会被你害死,而我这个人——生而胆小怕痛,更怕死。”
易书还没反应过来,倒是秦肖嘴角勾了勾,眼里淬了冰碴子似的冷,“你赶人的伎俩越发高超了。你们这派做的多是伤天害理刨人祖坟的缺德勾当,你死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不要平白去找借口拖累别人下水。”
秦肖很少表明对一个人的喜恶,而现在他不光明确的表达对周斯的不满,甚至话里透出的意思都唯有一个中心便是死有余辜。
周斯晃晃悠悠的把椅子转回来,冲着秦肖笑的意味深长,“你如今还太嫩,对我说这种话就不怕得罪了?以后指不定谁还用着谁,到时候你就是来求我,我也不帮你。”
秦肖不说话反笑一声拉起易书往外走,他们前脚刚出门,周斯的手忽的不受控制抖了一下,略平了口气,“有这本事倒也是不易了。好险中了你这后生的算计。”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又无奈一句,“可真记仇又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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