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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生死簿 (竹颐若水)



他说完还轻笑了一声,态度平和得仿佛是在阐述旁人的事一般。

毕嘉禾也点头,“正是如此。除非他自己打算开口,不然怎么样都奈何不了他。”

也就说了几句话,就又有人匆匆过来给毕嘉禾汇报了。见她这么忙碌,沈砚和叶沉苏也不便久留,直接告辞了。

在回去的路上,叶沉苏很难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首先,地府有卧底,这是肯定的。天庭的探子、妖的细作……林林总总,不胜其数,但都藏得极深。

可十王以及其余在地府执掌的人却不一样啊!比起常有人飞升的天庭,愿意来地府的人极少,而且条件比之天庭更加苛刻。长久以往,地府聚集的都是一帮在外界看来脾气古怪性子阴沉的人,去了天庭也被人看低。

天庭那头不止一次有神请示,要求地府这边归顺天庭,二者都得听命天帝。只是阎罗王一直咬着不松口,这才有现在地府的。

“会不会,我们里面也有……”叶沉苏这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他猛地惊醒过来,才发觉沈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前。

周围的场景一瞬之间变成了集院的后厅,多宝阁上面满满当当的小瓷瓶。沈砚的手很凉,地府之人的身体基本都是冰凉的,按在脸上有种彻骨的寒意。

好一会儿,沈砚才将手松开。

“隔墙有耳,不宜多言。”

字简但精,足以让叶沉苏明白他的意思。

到底是谁?平等王?转轮王?仵官王?太多太多了,若要每个都深究下去,只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况且别说其余人了,他自己,也不见得有多么清清白白。

叶沉苏突然有些厌倦了。

“这几天我睡一下,别来烦我。”他说的睡并非普通意义上的睡觉,而是历时相当之长的沉睡。地府法力充裕,沉睡的时候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修炼。

除了阎罗王之外,现在大家公认的法力最强的是仵官王吕太熙。她虽然性子慵懒,但是心无旁骛的沉睡能够令得她比起其余人拥有更多的修炼时间,日积月累,自然就越来越厉害了。

只不过现在的叶沉苏已经无法吸收法力了,所谓的沉睡,也只不过是字面意义上的休息罢了。

叶沉苏沉睡后,沈砚独自一人在后院,每日弄花弄草,倒也清闲。

但集院可不安宁。

五日之后,一直无人踏足的后院被扣响了门。

欢柔近些天来处境相当尴尬。

初入集院的她完全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她也就是修为比别的妖厉害一些、活得时间更长一些,这一个馅饼砸下来她就已经七荤八素了,也就一日半的功夫,连连出错,越慌越错。

饶是罗姑这般严格肃穆的人,也不由得无奈了。这欢柔骂不得,打更不得,左右劝了好几次都不是事,束手无策的她只好找上了把这位事儿精招进来的沈砚。

沈砚听罢,有些烦闷地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你自己拿捏权衡即可,不必来请示我。若真的出了不可饶恕的错,直接打发了就行。”

一开始罗姑还当欢柔是个什么很是重要的人物,才令得沈砚亲自带进来。现在来看,好像也不尽如此。

当然罗姑也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性子,先前对待欢柔那般客气也只是因为对她的身份存疑而已。沈砚这番话一出,她也知道自己改干什么了。

罗姑行了一礼,而后翩然离去。

结果不出两日,又有人来叨扰沈砚了。

这回来的不是罗姑,乃是欢柔本人。

她还是一副狐媚子相,只不过更加内向了些,说话都不敢抬头看人了。在面对沈砚的时候,更是抖得话都说的有些不利索。

光看她这个模样,谁能料到她可是狐王?说出去都没人信好么!

“你来做什么?”沈砚看着她,眼神颇为无奈,隐隐有了些悔意。

早知她是个麻烦精,当初就不敢招揽她进集院了。现在倒好,好事没做成什么,麻烦事倒是带来了一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启新副本【洞仙歌】





第29章 洞仙歌(一)
“我……”欢柔就只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不敢说,只是一见到沈砚心里就乱成了麻,事先想好的说辞到现在全都给忘了。

沈砚可没那个耐心来引导她,淡然说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走吧。”

他这话一出欢柔倒是慌了,连忙摇头恳求:“请主令听我一言!我真不是故意出错的!之前虽然我是真的做不好,但这些天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又如何?做不了事的就别想着留在集院了。”

“有人要害我!”欢柔几乎是喊着说出这句话的。她的神色慌张至极,身上薄汗连连,一双水灵的眼睛瞪得老大,乍一看不似作假。

沈砚闻言,那些冷言冷语被他压下了肚中,脸上的冷色淡去了几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谁要害你?”

欢柔见他态度好了一些,也多了几分勇气,大着胆子将她这几日遇到的事情及猜测尽数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沉睡数日的叶沉苏也醒了。

他睡相极差,被褥枕头就不提了,往往是东一块西一个的。衣衫半敞,露出细瘦的身躯,头发乱糟糟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起来。

腰背那一块儿有点儿疼,八成又是睡觉翻腾的时候磕到什么东西了。他往后面摸了摸,摸出了一条檀木坠子。

“原来是你啊。”这玩意八成是因为他的翻来覆去才从手上脱落的。叶沉苏重新绕在手上,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方才起身洗漱。

整理好仪容后,他又陷入迷茫之中了。

周围干净整洁,地上还覆了一层很细的灰,看来这些天里沈砚没有踏足过。屋里很大,但叶沉苏就是感受到了一阵没来由的空虚。

只不过硬要说的话,并非空虚而是无聊。他知道还有不少的事情要等着他做,可他就是无聊,像是一只木偶任由人摆布操控,喜怒哀乐都只是做出来给人看的,而非他真正所想着要达成的。

愣了会儿神,他下床走出了门。外面的花草树长势喜人,几日不见的功夫已经花团锦簇,开了一地的姹紫嫣红。叶沉苏惯例吐槽了一下这谜一般的布局,避开石子路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花小草,来到了前院。

前院作为办事的地方,人来人往,乱中有序。叶沉苏扫了一圈,出乎意料竟然没见到沈砚。

“你们主令呢?”他随手揪住一个人问道。

对方微微抬了抬头,含糊地回答:“那一头。”

说完,很敷衍地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之后,又醉心在工作里面了。看到他案上满满当当堆着的卷宗,叶沉苏十分怀疑他看个八百年都看不完。

顺着他给的方向一看,那是集院的会客厅。

有什么人值得沈砚亲自会见?莫非是十王中的一位来了?

叶沉苏虽然很多时候肆意妄为,但眼下还是决定乖乖地坐在一旁等沈砚出来比较好。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在没了狂傲的资本之后,叶沉苏也收敛了许多。

当然这个收敛也只是在外人看来的,在沈砚面前,他还是那般放肆。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等到叶沉苏眼皮子都开始上下打架了,沈砚方才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沈砚一出门就见着他,不免有些诧异,“沉睡结束了?”

“就只是普通的睡觉,还要睡多长?再睡下去都得成猪了。”叶沉苏伸了个懒腰,眼睛突然瞄到沈砚身后跟着的人,双眼不由一眯,“怎么是你?”

欢柔本来是低着头走出来的,闻言一抬头就看到了叶沉苏。对于叶沉苏她可不陌生,先前就知道对方是个不好惹的人,再加上现在在地府呆了这么久也听了不少对方的传说事迹,更心生惧怕与敬畏。

比起那些只有耳闻的,她可是亲眼见证过叶沉苏的行事风格的。纵然现在他已不是秦广王,但传说只会被遗忘,但绝不会消失。

当然她也听了不少关于沈砚和叶沉苏之间的八卦,但那些个爱恨情仇,不提也罢。

“叶大人好。”现在也不知怎么称呼叶沉苏,欢柔直接冠了个大人的名头以示尊重。

叶沉苏没有回话,就低头看了她一眼,拉着沈砚直接离开了。叶沉苏一路把沈砚拉进了会客厅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沈砚噙笑。

“老实交代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啊!”叶沉苏舒舒服服靠在软榻之上,全身的骨头都好似散了架一样乱搭。

沈砚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摇起了纸扇,“你不是向来不管他人之事的吗?这一回怎么转了性,非得来质问我了?”

“你还说不说了?”叶沉苏很不文雅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沈砚说的的确没错,换做先前他肯定不屑于管别人的事情。但是现在可不同,欢柔这妖的立场尚不明确,沈砚就将她带来了集院里面。也不知是真的反水,还是装作卧底,在水落石出之日前,以前都还未定。

但叶沉苏知道,沈砚的举动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欢柔不简单,至少,表面上就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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