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离象脑中嗡嗡作响,拼尽全力死死拢住外袍:“神君自重……莫要想这……污秽之事。”
“污秽?都如你这般想,那人间的万物生灵可都要绝种了。”
这是不对的,离象入了修戒之门,在这种事情上面,本就不能与平常人相提并论。可也不知是不是被那颗灵丹的巨大灵力冲昏了头脑,他竟被若澧给绕了进去。
“就算,就算不是污糟事,你我……结合……也是违背阴阳道义的。”
“如此说,是女子你就可以接受了?外面那个绣花的仙女,我看她对你动了心思,你觉得跟她如何?”
“不……不是……”
若澧突然提起了别人,让离象有些忡怔,绣姑……不,绝不可能,他想象不出,得出结论后随即又忏悔,自己本就不该试图做这种想象和比较。
内丹的灵力在离象体内尝试着融合,灵气再度波动,离象全身的经脉都涌出灵光,他浑身剧颤,霎时脱了力。若澧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毫不费力地抱起人来,放置在床榻上,趁着离象完全没了行动能力,将那严丝合缝的外袍里衣都剥了开。
等离象恢复了神志,若澧已经吻上了他的颈项,所有不该被触碰的地方,都落到了一双作祟的手掌里。他清醒地感受着,却不能反抗。
对一个恪守清规的修士而言,这是何等的折辱,离象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徒劳地想背一背清心咒,却被这从未经历过的冲击打得无以为继。
“你这是想要我同你一起死,你这般对我,我已再不能活。”
若澧的动作停住一瞬,他似乎是想了想这句话的含义,但最终还是没有停手。他说:“那样也好。”
那样也好?离象心中发凉,他想若是自己对谁有了情意,必然不会逼迫对方做任何不情愿的事,若澧神君说到底,不过只是觊觎自己这副皮囊。
他心如死灰,若澧却愈加放肆,探入体内的手指用尽了花样,誓要拉着那禁欲的人一同沉沦。
离象终究是未曾经历过,他活了这么久,今日才知道□□的含义。苦修可以让他的心苍老平静,却始终没有夺去他身体的鲜活,他手足无措地感受着可耻的愉悦,甚至比寻常人的反应还要更加强烈。
等到若澧真正进入的时候,离象以为的疼痛和屈辱并没有到来,身体违背他的意志,只选择感受刺激与酣畅。若澧渐渐地动作起来,离象被这陌生的感觉折磨得受不住,后脑死死抵住了软枕,牙关紧咬,眼角发起了红。
若澧近距离细看,才发现他的眼尾生得尤其漂亮,有一个拉长上扬的曼妙弧度,连着那两扇长睫毛,在床榻上蹙眉闭眼,流露出一种可怜而生动的勾人情态。
若澧用潮热的指腹去触摸那上扬的眼尾,喃喃道:“亏得你清修气正,其实论长相,你生的有些媚。”
这哪里像什么好话,离象愤然瞪视对方,用足了恨意,把嗔戒破了个彻底。若澧却被这一眼看得心醉神迷,吻密密地落下去,将那眼睫吻得颤抖不已。
清修需要多久,堕落只在一瞬。
……
离象的床帐顶上挂着一只香囊,那是往年弟子们送给他的礼物,此刻他仰面躺着,模模糊糊地看着那香囊随着床帐一起摇晃,下意识伸手去抓,想止住那晃动。
若澧感受到他的举动,停住了动作,撑起身来看他,低声道:“此刻灵丹已完全融入你体中,你已恢复行动,可以随时推开我。”
带着水汽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若澧神君看着,等待着他的反应,就算他此刻出手杀了自己,也无所谓。
离象的嘴角轻轻勾了勾,恢复行动能力的双臂没有推拒,反倒慢慢地环上了若澧的肩背。
他将身上的人拉近了,贴着耳朵喘息密语:“怎么不继续了?小仙还想要方才的,求神君……”
若澧扭头飞快地堵住对方的嘴唇,他突然发现,自己竟不能听他说出求欢讨扰的话语,他宁愿听他继续背那清心咒语。
☆、百命轮回
那一刻发生了什么,其实若澧神君和离象真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本不应该,他们都是五感敏锐的神仙,竟都在那时纵了情肆了意,忘忽所以,失了警惕之心。
撞破了尴尬场面的绣姑和一众弟子们,呆滞半晌,都默默地退了出去。离象大惊过后,反倒平静下来,一身热汗冷成了冰。无所谓,他想,也许这便是道对自己的惩戒。
这除夕佳节,弟子们已彻底无心欢庆,没有进屋的人不知道屋中发生了什么,还在不明所以地询问,等到消息用最快的速度传开了,大家的脸色都变了,一样的难以置信,一样的难看至极,一样的嫌恶,一样的愤懑。
他们都静候在这间屋外,等待着屋中的人出来给他们一个解释。
这一等等到了第二天天亮,出来的却只有离象真人一个。准确来说,这时候的离象真人已是“离象神君”了,若澧的元丹在他体内完全融汇,将他的修为直提神境。
弟子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们红着眼冲进屋子,却找不到昨夜的“奸夫”若澧神君,想必是他运用神通,给逃了去。
他们只能作罢,天界的神君,哪里是他们可以奈何的呢?只有掉转头来,将矛头指向不会伤害他们的师尊。
若澧说自己差不多只剩一夜,倒真不是骗离象,被人撞破的时候,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离象运用灵力将他移传到了后山那个山洞里,那是独他二人知道的地方。
他隐隐约约回忆起昨夜昏睡前的情形,心感不妙,照离象的心性,如何能忍受得了那场面被人撞破?更何况,那些都是平日里敬他爱他的徒弟......
若澧心中焦虑起来,他往日的神力,在此刻已几乎完全消失殆尽,只剩神骨里最后几丝残存,吊着一口气。他没了为神时的通体轻盈,步履沉重地往萍虚山前峰的大殿赶去。
该如何收场呢?他想着去告诉离象,现在他已入神境,可以飞升上界,不必留在这山上教徒弟了,自然也不必在乎他们的眼光。
可他终究去晚了一步,此时的萍虚仙山已日换星移,彻底变了模样。
平日里所有弟子齐聚练气的山门空地上,今天空无一人,静得可怕。
山门两旁的石柱上本来有两块牌子,一块写着“萍虚仙境”,一块写着“太清妙理”,向来是那群徒弟眼中的师门标志物,宝贝的很,碰都不让外人碰一下。现在那牌子却被摘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布满了灰尘脚印。
若澧的心揪得更紧,他用尽全力往山上奔去,直奔离象的住处。
离象的房间在萍虚山的一处偏殿内,此刻房门大开着,到处都是凌乱的痕迹,弟子们都没了踪影,只有一个人影孤零零地蜷缩在空地上。
若澧赶到近前,发现是被捆仙索束住的绣姑,她狼狈地倒在地上,满面都是尘土泪痕。
若澧将她搀扶起来,急道:
“这是怎么了?人都去了哪里?离象真人呢?”
绣姑看清来的是若澧,一双红肿的眼睛立刻布满了愤怒:“神君还好意思来问?”
若澧顾不得与她争辩,只追问离象真人的去向。
绣姑不看他了,她的眼中又涌出泪水,痛苦道:
“他死了,被你,被这里的所有人,害死了。”
绣姑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异常。若澧本就已经渐感虚弱,此时焦急之下更加难以为继。他晃动了一下,既因为震惊,又因为虚弱,身形一度不稳。
若澧放开绣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那个九天之外的神,你还在吗?可否再现身一次。”
应着他的话语,萍虚仙山晴朗的天穹突然涌起阴云,空气盘旋扰动,渐渐现出一个庞大混沌的黑影。
“若澧神君,又有什么心愿?”那黑影在云雾中隐现,竟发出低沉震耳的声音。
“仍是为了离象真人。”
“哦?难道我先前告诉你送他神力的法子,不好用么?”
“我没有想到,这样反害了他……你可否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阴云涌动,那黑影沉默一阵,缓慢道:“他死了,虽然你赐予他神力之事已成,助他飞升了境界,但再高的境界也架不住他要自毁。此刻他已了却此生,入了轮回。”
若澧愣住了,半晌才失了魂一般喃喃:“是我自作主张,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
那声音高高在上:“你莫做出这副丧气样,我既来了,便还可以再帮你一次。”
“怎么帮?”若澧满眼绝望:“难道你能让他起死回生?”
“不,一入轮回便不可逆转,你想再见他,还有别的方法。”
“是什么?”若澧焦急万分,那声音却停了。
“你说!到底是什么方法?我该怎么做?”
“杀人,杀一百个人。”
“什么?”
“他已入了轮回,你也即将灰飞烟灭,若想再见,唯一的方法就是,你也跟着进入轮回,求个下一世。你是灵气汇聚结成的灵胎,本就没有轮回转世的资格,要强行进入六道轮回,便要运用一些东西来交换。一百个凡人的轮回,换你的来生,你觉得划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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