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是惹了轲渭不开心,当年因为一些缘故,轲渭失去了良缘,白木礼乐大师收关门弟子,本来就是相中了轲渭,只是因为摄政王的干涉,引了那位大师的反感。现如今,摄政王动了些心思,不入仕途,却可以走商途,总归是可以给他找份相当的差事的。
谁想轲渭却是极快的摇了摇头,“可不要,我还想多玩两年,也多多的陪您呢!干爹,您现在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切记,不要过多操心,我啊,自己会拿主意的。”
“好,好,我的渭儿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过我还是要给你寻个闲差,你不用做事挂个名就好,为的是让干爹放心。至于你自己的主意,干爹等着,你这个小机灵鬼,可别让干爹失望。”
“那可是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等着瞧吧。”轲渭机灵一笑,“不过呢,在这之前,有些事还是要干爹帮忙的,比如太后那里你可要帮我说话,不然,我吹十首潇然梦恐怕也还是免不了责罚的,太后的板子,我可是听说过的。”
“哼,谁敢打你的板子。”王爷的胡子都吹了起来,“你就放心吧!……渭儿,干爹想想,你还是住到我这里吧,你那个亲爹也是个不牢靠的,干爹也能闲下来一阵子了,你就在这里好好陪陪我。我啊,想念你的曲子了。”
当晚,三福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住进了王府,没了柯渭的柯家,好似成了一个空壳子。
隔日,王爷进了宫,再出来的时候轿子里多出来两个箱子都是太后给轲渭的赏赐,而王爷回来之后,还给轲渭仔仔细细的讲了太子气的脸色犯黑却无力反抗的样子,实在是有趣至极。
王爷的两女闺名婉柔,晓亓,都比轲渭大上一些。
轲渭嘴甜,总是能讨得他们喜欢,这一次太后的赏赐,轲渭自己留了一双玉笛,其他的都分给了姐妹俩,本也是,他是一个少年郎,对那些什么玉如意,血玛瑙一点也不敢兴趣。
而轲渭得了新的笛子,王爷也好好的饱了一顿耳福。
“干爹,你可知道,当年啊,你能听上潇然梦,还是多亏我自作主张了呢,不然,依照我爹的意思,我要吹得可是,无病呻吟一般的琉璃碎呢。”
第5章 争权:党派之争
几天的折腾,今天的王爷也有了闲情逸致,听起轲渭说起当年两个人的头一次见面,心下也是有些感慨命运使然。
轲渭的潇然梦,有着一个快意恩仇的故事,而琉璃碎,却是讲诉女子对爱情的等候。
给老王妃贺礼,轲渭的父亲是属意琉璃碎的,那曲子婉转悠扬,将女子的对远征夫君的守候体现的淋漓尽致,也的确能够彰显轲渭的乐理功底,可是轲渭却觉得就算是太妃平日里喜欢这类型的曲子,作为贺礼也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自作主张。
潇然梦如快刀如利剑,眨眼之间刀光剑影就开始了一场磅礴交战,千军之势,万马奔腾,年纪小小的轲渭是一下是以此曲俘获了在场的所有人心。
这少年,竟然有这样的气魄,那时的摄政王已经久未亲自登上战场,因为这曲子一下子又被带入战场征伐之中,好似又可以亲身持长刀肆意挥洒,为国征战,一切荣光好像也有了见证者,忆往昔,将士荣耀而归,君臣共乐,美酒同庆。
彼时,今日,都由潇然梦串联在一起。
“渭儿啊,干爹好想再重回战场啊!”
摄政王爷,本就不喜朝堂阴谋阳谋,他所向往的,也不过是畅意江湖,只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时今日,谁都没了回头路。
太子视他为眼中钉,他知道,可是无论于国于家,他已经都不能就这样拱手让江山,这大靖王朝,不是某一个人的,是全国百姓的,如若为王,就要有为王的雄韬伟略,太子如今,还差的远呢!
如此用心良苦,以自己为赌,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明白。
父子两个人以茶代酒,共同举杯,轲渭道,“干爹,日后,让儿子来替你吧。保家卫国,儿子也是可以的。”
王爷以为自己醉了,可是他明明喝的是茶,眼睛已经泛红,盯着轲渭的眼睛久久不发一言。
轲渭一手举杯,一手探了出去,就在王爷眼前一晃,接到了一滴泪水,泪水落在轲渭的手心,晶莹剔透,轲渭都忍不住的舔了去,满心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靖王朝的摄政王,竟然也会流泪,这泪水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咸的。
而这泪水,竟只是为了他的一句话罢了。
“干爹!你……”
王爷自己将手中茶补满,一饮而尽,满心感慨的道,“渭儿,有你这句话,为父就算即刻命陨也都值了。”
三日之后,朝堂之上,摄政王做了一个让满堂哗然的决定,他将重新掌印南征大军。
南征大军的将印,是一块烫手山芋,南方诸国窥视靖国已久,一月前更是诸国联盟共同骚扰靖国南部边界,持续到如今也是愈演愈烈,在这些国家之中,斐国是最为难缠的一个,它臣服于南方大国亓国,兵马也都由亓国统一调训,这背后其意也是可见一般。
于军事强大的亓国相对,任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摄政王的一意孤行,此次就连太子也都进言挽留,可惜,摄政王主意已定,断不会更改了。
朝堂之上,摄政王如是说,“臣有万全把握驱赶穷寇,请圣上静待佳音。”
第6章 出征:南境交手
摄政王朝堂之言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荡,直到大军出发前都还是不断有人进言望王爷三思。
作为名正言顺的干儿子的轲渭耳朵也都是快要起了茧子,一边是各色朝臣,一边是两位姐姐,更还有一边是太子殿下。
那些大臣们最好对付,闭门不见即可,两位姐姐就有些麻烦,轲渭本也是少年心性,见不得姑娘家哭哭啼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是安抚好两位姐姐。
如逃出生天般,轲渭一从两位姐姐那里出来,就带着三福出了门,逛了几条花街,拐了几个香楼后,他才是进了一家香染店。
这店面不大,红红绿绿的帐子挂满了后院,沁了花香的染料味道充盈鼻尖。
最里面的一间小屋,是轲渭自己走了进去,门外是三福和着一个有些时日未见的老伙计,大眼对小眼。
里间,巨大的山景图屏风后,端坐着一位,正在喝茶。
那举手抬足间尽是高雅气派,轲渭进去了那人也是头不抬眼不睁。
轲渭在离他一丈处磕头行了大礼,双膝跪的结实,等着那人开口。
那人正仔细看着自己手中的茶,右手拇指带着翠绿的扳指轻轻抚摸着茶杯,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人是谁,这人正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今日殿下穿的简朴,只不过腰间带了一块不起眼的素玉,这东西,是轲渭送给他的。
轲渭跪了一会儿,有些疲惫,今日话说的多了,但这还要受这份罪。
他心里烦,却就是不想服软,他轲渭想要做的事情,做了的决定,就不会更改。
最终,还是太子先按耐不住。
原本手中捏着的茶杯被他摔在地上,热水溅了出来,弄湿了轲渭的裤子。
“你是不是认定我舍不得罚你?”
太子站了起来,冲着低头跪着的轲渭喊着。
轲渭叹气,明知道今日赴约会是如此,他也还是来了,只是因为也许这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太子殿下,您怎么做都是我该受着的,您不必心软。”少年语气强硬,他认定的东西没人能够更改。
真的是恨不得拿出刀抛开轲渭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太子被他的话气的身子都开始打颤,又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身份地位决定,而是谁先交付了真心。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离开这里?我对你不好吗?你要来摄政王身边,我也同意了,为什么你还是想走?早知如此,我真的不该放你离开我的身边!!轲渭,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太子垂泪欲滴,语气怆然,或许是有了一丝动容,轲渭终于是抬起了头,望了过去,他在太子面前大不敬惯了,也不差今天这一次。
他起身,走到了太子面前,将他抱在了怀里,他个子不如太子,抱起人都有些吃力,却还是竭尽全力的把人拥进自己怀里,手也是拍上他的后背,讨好似的说着,“太子殿下,您早就知道的不是吗,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这里久留的,能帮上您的,我都竭尽全力的去做了,我心中有个执念,一定要去完成。不然我今生都有遗憾!您又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我呢。摄政王这里,我为何留下?这都是为了你啊。现在你占据主动,王爷带军出征,也就是你尽快掌控朝野的最好时机,难道不好吗?您根本,已经不需要我了!!”
“好,好得很!”太子一把推开轲渭,复又大力抓住他的领口,双眼如沁血一样的看着他,声音是无法压抑的颤抖,“轲渭,你果然是个没心的!也简直是满口荒唐,你口口声为了我好,最终不过是要离开我,你要是真为我好,就给我留下!不然,不然我就废了你,砍掉你的胳膊,你的双腿,让你做个人棍也好,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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