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可抱怨的?受着吧。”江适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他看了眼时间,回房间换了身西装,“我去公司开会了,你们俩都安分地呆着,不准拆家。”
也白立刻像一缕幽魂一样飘到他身边,“早点回来。”
江适一边换鞋,一边仰头和他亲了一下。
凤与在旁边看得心里泛起了羡慕的酸水,“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
“宝贝儿,给我好好看着凤与,他要想对容释用强,你就把他踹出去。”江适说。
也白乖乖点头。
“我不会了。”凤与委屈道。
“容释要是饿了,你就拿水果给他吃,少端着妖王架子,听到没?”
也白再次点头。
“我来拿我来拿。”凤与自告奋勇。
但江适没有理他,出门了。
剩下一妖一神对峙。
“兔兔要吃什么,我来拿给他。”凤与坚持道。
也白鄙夷地哼了一声,回到客厅坐下。
“你什么态度啊?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现在你打得过我吗?!”凤与炸了起来。
也白气定神闲地打开电视,“啰嗦,还不过来学着点。”
凤与一愣,看着他熟练地换台,最后停在一部名为《追妻攻略》的电视剧上。
然后他也灰溜溜地坐在电视前观摩起来。
江适下午下班回到家,看到两尊大佛相处意外的和谐,还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讨论什么。
“我回来了。”江适随口说了一句。
也白立刻从讨论中抽离,踩着棉拖啪嗒啦嗒来到江适面前抱住他,“想你。”
凤与不禁赞叹,真是活学活用。
“腻不腻?”江适笑骂,“我一身灰,别抱。”
换了身居家服后他开始准备晚餐,凤与虽然很欠扁但好歹也是一张嘴,所以江适今天做了四菜一汤,都是硬菜,很是丰盛。
做好菜后他先去叫容释吃饭,容释怯怯地说现在还不想面对凤与,就不吃饭了。
江适表示理解,“就是晾他几天,不然不长教训。”
然而,凤与在得知容释因为他不出来吃东西,也一甩筷子赌气道:“那我也不吃了!”
江适怒不可遏:“不吃就不吃!老子求你吃啊?!离我的饭桌远点!看也别看了!”
凤与顶着张气包脸委委屈屈地跑到电视机前继续学习。
也白适时站出来给江适顺毛,给他拍背,以掌扇风,嘴里念叨着“不理他不理他”,十成十的小媳妇样。
江适很吃这套。
鸡飞狗跳到了夜深,江适看完今天开会交上来的报告后就要睡觉了,这时外面的电视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自从体内多了半颗妖丹,他的身体素质也跟着提高了,一点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楚。他不耐地走出去,也不管有人在看,直接扯了电源。
“啊……”凤与发出惋惜的声音。
“给我睡觉去!”江适说。
凤与可怜巴巴地抱着膝盖,“兔兔还是不让我看他。”
“哦。”江适面无表情。
“我要抱着兔兔才能睡!”凤与坚定道。
另一边,房间里的也白催促着:“阿适,被窝暖了——”
江适上前,粗鲁地拽拽凤与的长发把他拖往空余的客房,像扔垃圾一样把他往里一甩,在把门一关,“睡觉!”
凤与揉着被揪疼的头皮,许久还是躺上床,这间屋子就在容释隔壁,他面对着墙,手指在上面勾勒出兔子的轮廓,他呢喃着:“兔兔……”
容释并没有不想见凤与,他只是不知道见了之后该怎么办。
凤与在外面和江适说的话不停的在他的脑子里重放,就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敲着那座沉钟,久而久之,沉钟大幅摇摆了起来,
一如他动摇的心。
半夜,万籁俱寂。
容释踌躇着走到了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在按与不按之间犹豫不决。
他一整天没吃东西,现在很饿了,只是想吃根胡萝卜,吃完就回来,不干别的。
就是这样。
他终于说服了自己,慢慢推门,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从冰箱里拿出一根萝卜,再轻手轻脚地回去。
只是在门口,他停滞不前。
目光落在隔壁门,他知道里面是谁。
悄悄的释放一丝妖识从门缝里探进去,凤与的气息平稳,神力没有波动,他睡着了。
他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就看一眼。
然后他走到隔壁门,动作轻而又轻,努力想一缕空气一样飘进房间里,他看到了凤与。
说是看一眼,可容释的腿不听控制,自主迈了过去,停在床前。
躺在床上的凤与面容平静,嘴角微翘,似乎做了个美梦。
这一眼静止了好久。
好了,回去吧,他会发现的。
容释终于掌控了身体,转身离开。
“别……”
一声梦呓,白灯明亮,容释的手腕被握住。
容释心头一跳。
“兔兔别走。”
容释脑子一片嘈杂,唯一清晰的声音是“完了完了被他发现了”。
感受到手中的轻颤,凤与以为他害怕了,可又舍不得松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坐了起来,语气放柔:“我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了,别怕我。”
容释咬住嘴唇,用力把手一抽——
“兔兔!”凤与同时收紧,“别走!”
“你……我……”容释几乎口齿不清。
“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嗯?”凤与万分耐心道。
许久,容释转过身来。
凤与松了口气,拉着容释坐下。
“今天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吗?”凤与温柔地问。
容释迟疑片刻,点头了。
“我向你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凤与看着他的眼睛真挚无比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不会把你当什么宠物,你是我的容释,我的兔兔,是我生命中的独一无二。”
容释的手紧紧握着衣摆,紧绷着不说话。
“你愿意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吗?”凤与问。
容释还是沉默着,但凤与一点也不着急,一直用柔和专注的目光看着他。
时间不知道走了多少,容释才细微地说:“你不能……禁锢我,如果你真的不把我当宠物,就……就不要把我关起来……”
凤与心里放起了礼炮,“好,之前是我不对,用错了方法,再也不会了。只是以后你去哪里,都带上我就行了。”
容释的脸红了红。
凤与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他终于又看到了那个会脸红的兔兔了!
“你的伤……”容释小声道。
“已经好了。”凤与喜形于色道。
“哦。”容释点点头,“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凤与喜色一僵,这个发展不对啊!他随机应变,皱起脸说:“好像又疼了,好疼啊!”
“哪里疼?”容释有些着急。
“心口疼。”凤与抱住了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终于抱到了。”
容释的鼻子陷进凤与的肩膀里,酸楚了起来,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这一切因为心结的解开,又回到了最初美好的感觉。
“不要走嘛。”凤与蹭着容释耳朵撒娇,“我们一起睡觉,我什么也不干,嗯?”
容释轻轻点头。
凤与心里欢呼,把他按到床上,伏在他身上与他额头相抵。
“你说什么也不干的。”容释不自然道。
“亲一下,一下下。”凤与低声说着,含住了容释的嘴唇,舌尖柔软地舔舐,深入,交缠,所有挣扎与相思,全都融进了这一吻里。
凤与说的一下下,把容释亲得大脑缺氧,迷迷糊糊。他把容释搂紧怀里,让他后背靠着自己的胸膛,他们的心跳似乎被连接在了一起,渐渐地趋于一致。
容释昏昏欲睡。
“兔兔,我还学到了一个新词。”凤与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
“……嗯?”
“爱。”
“……”
“我爱你。”
次日早晨,江适看到容释房门没关,一看兔不在,心里一凛,去踹开隔壁房门,看到两人搂在一起,睡得香甜。
“靠,我还以为变态用强了。”江适嘟囔,“真不让我省心,以后别折腾了。”
他出屋关门,走到厨房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抱着什么心态——
丈母娘……
丈母娘?!
WTF??
江适开始第NxN次怀疑人生。
作者有话说
end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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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坑再见叭,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