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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098)


  几百年前,他错失了北辰。
  几百年后,他绝对不会松手。
  阮洋听到应书怀坚决的口吻,懒得跟他争了,疲倦席卷他的身心,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
  车停入地库后,应书怀轻手轻脚地下车,上了后座,看着阮洋香甜的睡颜,眼睛下还泛着微青,心脏如入深海中,随着浪涛浮浮沉沉。
  “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轻的语调回荡在车子内,低沉得没有惊醒沉睡的人儿。
  阮洋只觉得夜晚特别的长,长到他醒来睁开眼睛,窗外还是黑夜。看着熟悉的卧室布置,意料中的,他还是被带回到了应书怀的寓所。
  松软的被子枕头上还残留着应书怀身上清冽的气息,如他本人一样,清淡得给外人留下距离感,却将温柔缠绵毫无保留地献给阮洋。阮洋垂首埋在枕头里,猛吸了一口,再起身。
  光脚踩在柔软细腻的地毯上,听见卧房门开门的声音。应书怀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醒来了?先喝水。”
  阮洋重新坐回床上,接过应书怀递过来的水杯,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到阮洋的指尖上,给阮洋带来了些许暖意。
  阮洋小口小口地啜这玻璃杯的水,头也不抬都知道应书怀的视线牢牢地黏在自己身上。阮洋才不管应书怀的心情,慢吞吞地喝完一杯水,递了回去,就要躺下。
  应书怀连着玻璃杯握住阮洋的手,见阮洋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眸光沉沉:“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噗——”
  阮洋还没吞下去的水,一下子全部噗了出来,喷了应书怀一下巴,一胸膛。阮洋抬眼看着应书怀惊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色,忍不住笑出来:“你从哪里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耳朵尖有些发红发烫的应书怀见阮洋好不容易笑了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决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趁热打铁。
  “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诉你,那你成功了。”应书怀握紧了阮洋的手指,拉近了一些,一丝不苟地背着临时抱佛脚记下来的台词,“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阮洋一巴掌拍开应书怀郑重其事的脸:“打住,你再这样我立马踢你下床!”
  应书怀随手将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另一手捏住阮洋拍过来的手腕:“知不知道上一个踢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成精了?”
  阮洋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来,作势就要踢他:“我倒是很想看看我的坟头草能不能成精。”
  应书怀抽抽嘴角,潜意识觉得这些台词有问题,但最起码阮洋现在肯搭理自己了,只得硬着头皮背下去。抬起手指抹去阮洋眼角笑出来的湿润:“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泪!”
  阮洋这下真的是想哭又不行,想笑也不能,举起两手揉搓应书怀的脸:“再不给我正常回来,我就真的让你流泪都找不着我!”
  应书怀取下阮洋揉自己脸的手掌,放在薄唇边轻轻贴了一下,语调恢复温润:“终于肯理我了?”
  阮洋立即板起脸来:“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应书怀沉默了片刻,半天才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停了半响,应书怀试探道:“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阮洋想起墓道里的梦境,又结合老乌在墓室里的表现,说:“你还敢说自己是人?你这个老妖怪!”
  应书怀被噎住了,心里腹诽:我堂堂冥府大帝,从古至今,谁敢说我是老妖怪?但这些心里话,他不敢跟阮洋说。
  应书怀无奈认命:“是,我是老妖怪,是冥府第一大的老妖怪。”
  阮洋从应书怀半开玩笑的话语里,听出了应书怀透露的一直隐瞒的身份信息,心里一抖:居然真的是冥府大帝?我天,我这是中了什么头彩?
  阮洋紧接着问:“北辰是谁?”
  应书怀这下子真的愣住了,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同阮洋提过这个名字,那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老乌多嘴吗?不可能,老乌这个老鬼,没有自己的命令,哪里敢走露一丝风声。
  阮洋见应书怀没有马上回答,坐正了身子:“在墓道里,我昏睡了一会儿,梦见了一片桃花林。”
  阮洋边说边观察应书怀的眼神,见应书怀眼波激烈地晃荡起来,就知道这个梦境百分百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阮洋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秒应书怀的手又立即追上来,盖在上面。
  阮洋:“我梦见一个人穿着黑色长袍在池边喝醉了,老乌很担心。那个人酒醉后还一直叫唤一个人的名字。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清楚。”
  阮洋盯着应书怀紧绷起的面容,说:“他在叫北辰。”
  应书怀脑中的弦立即绷断,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轻叹地抚上阮洋的颈侧:“你不是都猜到了?”
  阮洋固执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应书怀拇指抚动着阮洋的颈动脉:“我没告诉你,只希望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不要让你知道,你只要开开心心,毫无负担地重新开始,其他的一切沉重伤痛由我承担。”
  听到这里,阮洋心底隐隐的猜测浮出水面,虽然荒谬,但自从得知应书怀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上就很难有荒谬的事情了。
  北辰,是自己的前世。
  所以邪灵才会幻化出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趁应书怀走神溜走。
  阮洋的心仿佛深深地沉到水里,无法冒出水面呼吸,反握住应书怀的手掌:“我不再问了。”
  应书怀露出些许诧异:“你不好奇前世的事情吗?”
  阮洋垂头玩着应书怀的手指:“既然是不愉快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何必再去想起。既然是沉重伤痛的事情,干嘛要让你再难受一次?”
  阮洋不想追究前世他们是怎样分离,不过是不希望再揭开应书怀的伤疤。揭开后再怎样安抚,相较于已经遗忘的阮洋来说,对于应书怀都是不公平的。
  只要,此生,他们能好好的,就行了。
  人无法遗忘过去,但也不能成天缅怀过去,向前看,才对得起眼下来之不易的几百年等待后的重逢,不是吗?
  那夜,应书怀搂着阮洋躺在床上,漂泊了几百年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港湾,无比宁静。
  阮洋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连绵十里的桃花林,他和应书怀在桃花树下,只是都没有穿着长袍。应书怀身上依旧是严谨的西装三件套,戴着细边眼镜,文质彬彬。
  两人十指相扣,浅笑依依。
  话说开后,阮洋觉得应书怀更黏人了,恨不得剩余的假期时光全部用在与阮洋腻在一起。
  周天早晨,阮洋扶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腰从床上起来,恨恨道:“我今天要回公寓,接下来的一周,请应教授好好做祖国辛勤的园丁,我们不要见面了。”
  应书怀一脸慵懒,餍足:“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阮洋一把将枕头拍在应书怀的脸上:“抗议无效,我是在救你的肾。”
  应书怀抓住枕头,不满的声音从枕头后闷闷地传来:“你是在救我的肾,还是在要我的命?”
  纠缠了一番,阮洋才从应书怀的魔爪中逃脱,开着车回公寓。从后视镜里看见脖颈处被啃出一连串暧昧的印记,阮洋愤恨不平地哼哼出声后,又轻轻笑了出来。
  还没开到公寓楼下,接到直播平台老总的电话。
  “小阮总,星泰娱乐那里最近在捧一部新作,很有希望冲刺今年的金鹤奖,想同小阮总商量下,能不能和小阮总合作直播一次,为新作造势,吸引流量。毕竟小阮总的直播间目前是平台流量前茅。”
  阮氏集团无论总部还是子公司,都习惯称呼阮洋的老爹为阮总,阮洋为小阮总,既尊重又有区分。星泰娱乐是阮氏集团下的另一家子公司,阮洋倒是挺少同这家公司打交道的,因为这家公司是他妈妈在管理。
  阮洋考虑了片刻:“要同哪一位合作?”
  直播平台老总立即报出女明星的信息:“林子馨,当红花旦,前两年拍了几部青春偶像剧走红,吸粉不少,今年专心走大荧幕,目标是冲刺今年的金鹤最佳新人奖。”
  阮洋:“会做菜吗?”
  “不会,但报了烹饪速成班。”
  阮洋觉得还是不能拂了妈妈的面子,这个忙怎样还是得帮一帮,遂朝电话那头说:“问林子馨现在有没有空,有空的话直接来公司,我们先合计一下,看要做哪道菜,怎么做才好。”
  “可以,我立刻通知对方经纪人。”
  “好,我现在去公司”
  阮洋调转车头。
  到了公司,进了会客室,阮洋只想坐在懒人沙发上歇一下,偷偷揉揉后腰,暗骂了应书怀几句,忽然想到颈部的吻痕,赶紧拉了拉领子。
  对着窗玻璃上的影子照了照,觉得领子还不太遮得住。初次见面,这样容易给人留下孟浪的印象,再一传到妈妈的耳朵里,绝对明天被拖着见家长,后天被拖着去办婚礼。
  阮洋一想到自家貌美如花的聂大美人,越像越觉得这些事情她做得出,还是决定起身去侧间找一找有没有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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