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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妖貌美如花 (涿然流光)


轻轻地一寸一寸靠近他的胸膛,等把脸试探着贴住他只着了中衣的胸膛,再偷偷瞟一眼,发现沧海已在用法术往云遮雾罩的山顶飘去,并未发现他的小心思,于是,悄悄地抿唇笑了下,贴得更紧了一些。
一颗颗小小的雪霰打在脸上,还真有些疼,此处居然下着细雪。
空旷的山顶幽静辽远,只有一方冷潭孤寂地泛着莹莹蓝光,天与地都静极了,似从开天僻地便这般杳无声息。
鸣呦踏着薄雪,靠近深潭,潭水深遂清澈,却望不到底。他知道,有冰泉从潭底汩汩流动,冷泉从不止歇,潭水冰寒刺骨却永远不会结冰。
“别靠太近,这寒气你受不住的。”
沧海跟在他身后。
“嗯”,鸣呦答了一声,两步之遥,停下脚步,放眼望去,十米之外有两株果树,结满了红艳艳的玄晶果。
其实,从沧海端给他那日,他一眼便认出了玄晶果。
天上地下,只有这梵梦山有。
果树不高,鸣呦抬手便可触到一个个像小红灯笼似的果子,眼神里透着欣喜,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还真的活了……”
沧海远远站着,望他背影,雨雪霏霏迷了眼,恍惚间与记忆中那浓浓淡淡的身影重合。一幕场景隔了雪帘,溯着时光而回,清晰地像在眼前。
那人手里捧了枚果核,正往挖好的深坑里放。旁边的人道,“告诉你种不活,偏不信。”
那人听了,浑不在意,却收回了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对小小果核道,“我渡了你仙气,你可定要长成”,然后,又耳语般不知唠咕了些什么话。
旁边那人也不再理会,拿了长柄水勺去冰泉里汲水,准备浇那一棵玄晶果树,只是俯身之时,侧目去望那人蹲着的影子,小孩子般可爱娇憨,珍之又重地将果核种下,用手封了土。
细雪越密,挡了视野,沧海拂了拂眉睫上挂着的雪粒子,雪帘中瘦削如竹,分明,只是鸣呦弯了身去潭边汲水。
细细的泉水流进树根,鸣呦目光沉静,眼角眉梢处那白日里的张扬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他天生便是如此,美好温宁,芝兰玉树。
“师傅,这棵树的果子与那一棵的颜色不一样呢!”
沧海回过神来,入眼仍是鸣呦斜飞的眼角,又挂上一抹玩味的笑意。
“左边那棵果子颜色深些,树龄非常久,不知何时便已在此,总之比我师傅广元大君还年长,右边那棵么……”他眼神突然黯淡下去,不知何故地瞟了一眼鸣呦,对方挑挑眉,似乎颇有兴趣在听。
“右边那一棵,是五百年前,我一个朋友种的……玄晶果树天下只此一棵,我多次栽种,都无法成活,很多仙友也想过移植,均未成功”,他停了停,视线投向重重雪幕,飞雪片片,已成鹅毛之势,“未曾想,他居然做到了……很容易就做到了……不知道,为什么……”
鸣呦摘了颗果子,在手心里擦了擦,塞进洁白的牙齿之间,像咬破个小水泡,甘甜的汁水“怦”地迸了满嘴,“大概,您这位朋友跟我一样,是个吃货”,他边嚼边笑,“我也爱吃得很呢,等哪天,我也得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片山顶种满,到时候,满山红艳艳的,该有多好看……”
天地万物,一片洁白,雪落之声在静谧之中愈显嘈杂,鸣呦的声音被遮了去,反而听不清了。只看到他忽而弯下腰去,忽而踮起腰尖,不一会儿便用沧海的外袍包了沉甸甸的一大包,系了个硕大的结,背上背上,走了回来。
“师傅”,鸣呦把包袱递过来,“把它变小,你来拿着”。
沧海看了看那两颗树,他倒灵得很,专捡那棵树龄长的果子采,眼瞅着不如方才繁茂了,用手指戳了戳鸣呦的额头,“你呀,可真狠,别人想吃都吃不到,你却用来当饭吃!”
鸣呦笑着躲开,张嘴欲咬他指尖,“谁让你不给我饭吃……”
突然,鸣呦的笑容僵在唇角,然后,丝丝缕缕地消失,他转回身去,“师傅,我冷了,回吧。”






第13章 妖帝之子
鸣呦百无聊赖地躺在歪脖树上,面朝天,晒着暖烘烘的日头,一个劲儿地打盹。就连风雷阵中的雨雪交加电闪雷鸣,都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睡觉的好兴致。

反正,所有人对他的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已经视若无睹了。沧海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到演练场,哪怕是睡也得睡在演练场上。

连这做师傅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更别提鸣呦自己了,有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除了喘气儿,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于是,他觉得被拎上天,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无非是换了个地方休息,“浮离天”除了因为冰泉的缘故,夜晚有些凉意,其他时候都是四季如春,不像在“桂林八树”,冬夏都那样难熬。

正当他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听到流云的声音,好像是说谁谁谁要摆什么宴,但还没等听清楚,瞌睡虫就把他彻底拖到梦中去了,后来连怎么回的房都不知道。

结果就是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之后,发现宫里面空荡荡的,连呼吸都有了回音。

他走到正殿,一株迎春花在院中的石桌上正焉头耷脑地睡着,听着人声,懒洋洋抬起头。

花瓣张开,涿然给他的留言一串串飘了出来,还生怕他听不清,反复说了两次,说沧海带了徒弟去参加东海龙君的龙孙满月宴了,要涿然照顾他,而涿然这个闲不住的丫头,那铁定是溜出去玩了,自己去玩也就算了,居然还叮嘱他不得乱跑。

鸣呦伸了伸懒腰,冲那“留言花”扮个鬼脸,问道“我是听话的人么?”他知道,留言花一定会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传给涿然,想想她那时候的表情,简直觉得不要太难看!

远远地看到了朱墙琉璃瓦的“凌云阁”,他停了下来。

片刻迟疑后,施了个法术探听了一下,果真阁里空寂无人。

他身形一扭,化了道轻烟,飘进了凌云阁。

昔日繁花胜景,如今满目凄凉,五百年,足够让枯枝败叶都零落成泥。

云沉风散,凭栏泪眼。原来,即使在天庭,满目疮痍之处,也与下界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鸣呦慢慢拾级而上,走向二楼的卧房。

这里一桌一椅都坠在记忆深处,不需呼唤,它自会随着时光溯回,闭起眼睛,用心地描摩那个曾经韶华倾负的芝华。两世烟焚散,仍在那人的一颦一笑上牵绊!

鸣呦轻轻叹息一声,走到床榻边,伸手到床板底下,摸到了一个突起,他用力按下,弹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卷轴,攥在手心里。

沉吟半晌,才把卷轴打开,上面是一幅小像,画上的人剑眉入鬓,侧眸微笑,像正看着鸣呦,唇角扬起美好的弧度,大概是作画之人画功极好,又把感情全盘注入,竟使得画上的沧海惟妙惟肖,眉目含情一般。

鸣呦看了一会儿,指尖燃起一团青焰,瞬间就卷上画轴的一角,但只是霎那间,那火又被他熄灭了,终是不忍心焚尽心中牵念!

他将画轴重新卷好,放回原处,转身从窗口飘了出去。往者不可谏,来者犹不可追。

既然上了天庭,没有公干和帝君的旨意,是不能随随便便离开的,但是鸣呦可以。

天庭最东南角,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一颗遮天蔽日的菩提树。

此树年年结子,但万年也才生一颗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菩提灵珠”。鸣呦腕上的菩提子,正是大日神君取自这颗菩提树的“菩提灵珠”。

这菩提灵珠还有一个功用,就是将它放在树根上,浇以泉水,便能使菩提树的树根无限延深,直通碧落海。

当年大日神君将这个方法告诉芝华,也是因为看穿他情劫难渡,希望他无可逃避时,能够抛却前尘,借此物遁回幽鸣洞天,重回他的逍遥来处。

可惜,当年的芝华宁可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也不愿将一世钟情抛却!白白枉费了大日神君一番苦心。

鸣呦将腕上红绳放在树根上,挥手引来泉水,耳听得“吱吱嘎嘎”的声响越来越密集,知道是树根如藤蔓般正疯长着,他捏了个诀,隐了身,顺着长长的藤飞速往下沉,耳边呼呼风响,就这样离开了天庭。

作死就作得干脆些,痛快些,恣意些!

鸣呦落了地,四下里看看,每回落脚点都一样,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

左边一条路直通桂林八树,右边通向凡间。

凡间是伤心地儿,不能去。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左,回去瞧瞧爹娘和雪虎、辛追,顺便大吃一顿。

过了密林便是“桂林八树”,鸣呦加快了脚步,正低头赶路,突然觉得头上微微一痛,似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头。

他抬头望望,一片松叶林,并无什么东西在头顶,低头看看,地上滚着一个颗松果。笑了笑,想是松果成熟坠地,正好砸在了头上,于是,不再理会,抬腿又走了两步,又一颗松果砸在头顶。

哪有那样巧的事儿,鸣呦心下清楚,定是有人隐了身形,在捉弄于他。

随即冷笑道,“作弄够了么?如果够了,就请阁下现形出来,如果不够,您继续玩儿,恕我不奉陪了。”

话音未落,面前旋出一道白烟,白烟之中一个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全是促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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