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个男人应该是钦景的客户,可为什么会离奇地出现在钦景家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温文尔雅地一笑,朝西斯伸出手去:“您好,我们见过面的。”
西斯得体地跟他相握,微微颔首:“您是钦景的朋友吧?”
季林心里那股子怪异感越加强烈,为什么他从西斯的话里听出来自己才是客人的意味?
“是的,不知您是?”季林说服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或许不是钦景的客户,毕竟钦景总不可能给客户自己的家门钥匙。
然后西斯说:“我是他的上一个客户。”
这脸打得略疼。
上一个客户,按条约说,不是早就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吗?
可这话不该他问,他也不能过问。
倒是西斯接着问道:“你找钦景?”
季林神色怪异地点了点头,他实在是觉得这种对话太过诡异了。
“钦景不在。”
这个回答着实让季林有些发怔,他原以为钦景在的——毕竟他的工作时间非常弹性,基本上是工作一周歇一周,有时甚至一个月都在家歇着,十次来找他得有九次是他亲自开门,还有一次是乐易。
“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微微一怔之后,季林接着问道。
“有急事?”
“……差不多。”季林含糊道。
西斯沉默了一会儿,报出了在交易期间公司安排的公寓地址:“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那里。”
“多谢。”季林十分礼貌地微一欠身,“打扰了,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直起身来,目光却直直投向西斯身后,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微笑着离去。
西斯默不作声地目送他离开,这才转头看去——就见黄金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卧室门口,那双灼灼的赤瞳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刚才季林看着的,应该就是它了。
西斯说不上来刚才季林那眼神是何种意味,他只是凭直觉觉出季林的眼神不太对。
此外,他找钦景,到底有什么急事?
西斯垂下头去看着小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会不会是钦言出事了?
第二十四章
夜很深了,窗外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上,溅起一溜溜水花。
只亮着一盏夜灯的房内,纠缠着暧昧不清的喘息和呻|吟,和窗外的雨声纠结在一起,更添了几分旖旎。
狄诺俯身捏了捏钦景的耳朵,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昏暗的光线中,钦景未着寸缕,只在身上盖了条单薄的凉被,左手手腕被捆在床头,右手则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眼神迷离地看着狄诺。
而始作俑者还一脸惊讶:“只是一点点迷药,你就受不了了?”
钦景难耐地喘息着,他耳边一直嗡嗡响,根本听不清狄诺在说些什么,他只能拼命抓住床单,以免在狄诺面前露出什么丑态。
可他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钦景那只能活动的手一点点松开床单,可怜兮兮地抓住狄诺的浴袍,指节泛起青白,他哑着嗓子低声哀求:“放过我吧……”
“啧,还有点理智呢。”狄诺任由他抓着浴袍,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捋着钦景的头发,钦景扬起下巴连连喘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要……狄诺……”
被点名的狄诺笑得十分开心,甚至好心地低下头去轻吻钦景的脖颈,顿时收获了几声意料之中的呻|吟。
他轻声笑:“放心,我技术很好,你可以问问乐易。”
恍惚中忽然听到“乐易”的名字让钦景愣了一下,随后迟钝地转向狄诺,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一根冰凉的手指就压住了他的唇角,一点点探到钦景口中。
钦景遵从本能咬了下去,却仅仅将狄诺的手指磨出一道极小的口子,鲜血流到嘴里,霎时刺激了他的味觉。
与此同时,他眼底隐约翻腾起了并不明晰的赤色,被狄诺尽收眼底。
狄诺轻轻笑了一下,正要捏着钦景的下巴吻上去,一阵刺耳的门铃便突兀地响起。
床上沉溺情|欲的两人同时一怔,狄诺眯起眼睛,掀起被子将钦景整个蒙住,下床去开门。
门开,外面站着一个被雨淋透的男人,在楼道微弱的光里礼貌地微笑着:“不好意思,请问钦景先生在吗?”
狄诺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这是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一头柔软的黑发统统被雨淋湿,软趴趴地贴在头上,乍一看温顺得很,那双眉眼也温柔的让人有点上头,尤其对刚刚被破坏了兴致的狄诺来说。
“有什么事,不如进来再说。”狄诺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侧身将年轻男人让进来,留的空却不足以让人通过。
他故意的。
然而男人却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笑了笑便擦着狄诺走了进来,顺便蹭了狄诺一身雨水,而后一脸歉意道:“抱歉啊。”
那冰凉的皮肤蹭的狄诺很是受用,于是挥了挥手表示不甚在意:“钦景睡了,有什么事吗?”
“季林……”
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将两人的目光都拉了过去。
季林看到钦景的那一瞬间,顿时有些错愕地站起身来,他虽然裹上了被子,却还是掩饰不住一脸迷离的情|欲,根本不难想象在他来之前这两人在做什么。
可……那个在公寓等待钦景的男人又是谁?
狄诺似笑非笑地看着钦景:“醒了啊?”
钦景头痛欲裂,扶着门框深深吸了口气:“刚醒……这位是我朋友,季林。”
“哟,大半夜找来,肯定是有急事吧?”狄诺啧啧两声,“你看你朋友淋的,不如洗个澡,今晚在这睡吧。”
“那怎么能行——”
“成,就这么定了,我在客厅抽根烟,你们先聊。”狄诺笑眯眯地打断季林的话,伸了个懒腰,“正好我也乏了,就凑合在沙发上睡了。”
季林还要推辞,被钦景无力地唤了一声:“他爱怎样都随他,进来吧。”
季林面露难色,似乎仍觉得让主人睡沙发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狄诺见状扬起嘴角,暧昧一笑:“要不,跟我一起睡沙发?”
“季林。”钦景的声音稍稍提高些许,拦住狄诺的话,“不用管他。”
季林抿了抿嘴角,快速而低声说了句抱歉,这才跟在钦景身后走进卧室,其后,狄诺的笑容渐渐消退了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卧室门,面无表情。
刚一进卧室,季林就闻到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含着暖意的香气,那味道仿佛可以渗透到人的四肢百骸,让闻者一点一点酥了身体,颇有些无力。
他循着味道走到夜灯前,将开关关闭,卧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连窗外都没有一丝光芒投射进来。
“您……”季林欲言又止。
钦景靠在床边时而深时而缓地喘息着,听在耳中像是一剂催|情药,让人全身发热。
“你去浴室。”钦景低低吩咐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季林,季林立刻走进浴室,将门带好,却贴在了门边。
在这里,隐约还能听见钦景的呻|吟,那声音忽高忽低,如同无数小猫爪子在心尖上抓挠,令人心里痒痒得难受。
最后一声呻|吟之后,外面静了许久,久到让季林以为钦景都要睡着了,后者才深深喘息了几声,而后便是一阵拖鞋的踢踏声。
钦景打开浴室门,灯光洒落下来,让他条件反射似的眯起了眼睛,半晌才重新将浴室门关好,靠着门蹲了下来。
良久,钦景用一种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钦言怎么了?”
季林几度张了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正犹豫间,就听钦景轻声补了一句:“直说就好。”
“……就这几天了。”话音落下,季林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他想多说点什么来安慰钦景,却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安慰?没法安慰的。
钦景抱住头,身体颤抖起来,伴随着几声压抑而痛苦的抽噎。
季林心里堵得难受,却半点办法也没有,让钦景期待奇迹的出现吗?他不是没期待过,可没有结果,奇迹本就难觅,更何况钦言的情况如此特殊,叫人怎么相信奇迹。
也许,真的到了永别的时候了吧。
青年还在抱头压抑着哭声,季林的目光却飘忽到了他的手腕上——在钦景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异常刺眼的红痕,或许称为血痕更合适。
看上去,他手腕上的皮肤半红半紫,有的地方甚至翻起了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的。
再联想到刚才钦景对客厅里的那个男人的态度,季林顿时有点后怕,要是自己今晚不来,会发生什么事?
“钦景先生……”季林艰难地叫他的名字,想岔开这个令人沉重的话题,“客厅里的那位先生……”
“让他睡沙发。”钦景疲惫而带着鼻音的声音低低说,“你洗个澡,跟我睡吧……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回医院。”
“他是?”季林小心地问。
“客户,叫狄诺。”钦景简明地扔下几个字,站起身来洗了把脸,随后撑着洗手台低下头去,重重呼出一口气,“你离他远点就行……洗澡吧,我给你找一套换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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