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是玲皑山的弟子?”
魏子寥从容道:“是的,我是玲剑峰的弟子。”
邵瑞眨眨眼,歪着脑袋问:“玲剑峰?”
魏子寥眼底含笑,耐心的解释:“玲皑山有五个山峰,分为玲全峰,玲剑峰,玲乐峰,玲武峰和玲丹峰。除了掌管玲全峰的掌门,其他峰都有个峰主,每个峰主都有自己的所长,玲剑峰专修剑法,玲乐峰是乐器,玲武峰是武术,玲丹峰是炼丹。我的师尊是玲剑峰主,所以我是玲剑峰的入门弟子。”
邵瑞倒吸了口气,魏子寥既然是一个峰主的亲传弟子,有个实力爆表的老攻,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愁。
魏子寥捏了捏邵瑞的手,歉疚道:“瑞儿是不是在怪我?”
“啊?”邵瑞对这毫无头绪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魏子寥解释:“因为我把自己是玲皑山弟子的事情隐藏着,瑞儿会不会怪我对你有所隐瞒?”
邵瑞这下懂了,反问道:“子寥哥不告诉我这件事一定是为我好的吧?”
魏子寥颔首,邵瑞笑道:“那我还怪你什么,你的初心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会怪你。”
魏子寥眼里波光粼粼,自家媳妇的善解人意,冲暖了他的内心,他把人抱进怀里,深情款款道:“瑞儿,我爱你。”
邵瑞老脸一红,不自在的撇开脸,内心唾弃着自己是个颜控,被美人的表白既然动心了。魏子寥看着含羞带怯的媳妇,按耐不住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邵瑞身体一僵,但没有抗拒。魏子寥觉得有希望,就附身亲了上去,这次不是蜻蜓点水的亲吻,魏子寥轻咬邵瑞的嘴唇,把舌尖探入他唇齿中,继续深入,碰到那软嫩的舌头,就缠了上去,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在邵瑞觉得快被吻断气的时候,魏子寥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邵瑞大口喘气,魏子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视线还盯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邵瑞一脸黑线,赶紧抓着魏子寥的衣袖道:“那我们现在是去玲皑山吗?”
魏子寥点头道:“是的。”
“去玲皑山要多久?”
若是魏子寥自己回去玲皑山的话,他可以御剑回去,时辰不到一天时间就能到,但是现在带着凡人的邵瑞一起去,不能御剑,只能行走山路去,魏子寥估摸着行程,报出了个数字:“大概一月有余。”
“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邵瑞从魏子寥怀里跳出来,忘了自己是在马车里,差点撞到车顶,魏子寥眼疾手快把人拉回怀里,伸手揉着他的头顶,确定没撞伤,才撒手。
魏子寥佯装严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到头了怎么办?”
邵瑞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我只是一时惊讶,忘了自己还在车里,下次不敢了。”
“乖。”邵瑞认错态度良好,魏子寥再也佯装不下,心软的一塌糊涂,在邵瑞的额头啄了一口宠溺道。
邵瑞捂住胸口,心里承受了暴击,最后的防线坍塌,他真的彻底沦陷了,败给魏子寥这个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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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瑞他们赶了一天路,坐了一天的马车,邵瑞身体吃不消,魏子寥看不得他受罪,让陈馨赶在旁晚前到最近的镇子里。陈馨赶了一天马,总算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镇子里,他们住在了镇里的一家客栈,邵瑞和魏子寥一个房。
邵瑞见到床就想躺下,却被魏子寥拉着到桌边坐下,邵瑞目光灼灼的盯着床,不情不愿的坐下。
魏子寥哄道:“我点了菜,吃完菜再去睡好吗。”
“嗯。”赶了一天,只吃了点干粮,肚子的确饿了,邵瑞只好答应。
店小二很快就送上饭菜,魏子寥不停的往邵瑞的碗里夹菜,邵瑞只管往嘴里送饭菜,很快他就吃饱了。
吃饱了,邵瑞想上床睡觉,又被魏子寥阻止道:“等一个时辰再睡,吃饱饭马上睡对身体不好。”
魏子寥说的在理,邵瑞只好听着,坐在椅上发呆,魏子寥乘此机会把剩菜吃完,吃完后,看着跟瞌睡虫打战的邵瑞,于心不忍,只好让邵瑞先脱衣,在床上坐着。
邵瑞两眼发光,三两下就把外衣和中衣脱下,立刻钻进被窝里,人还没躺下,魏子寥提醒道:“只能坐着,再过一个时辰才能躺。”
邵瑞停顿了一下,立刻认怂,只好钻进被窝坐在床上,魏子寥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坐到床边。
“瑞儿,这个给你。”魏子寥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桃花玉佩,交到邵瑞手里。
邵瑞摸了摸玉佩,一股暖流从玉佩传来,他认出了这个玉佩是原身和魏子寥的定情信物。
“我记得这个玉佩,但是不是说丢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邵瑞问。
魏子寥从容道:“我派人在池塘里找到的。”
魏子寥撒谎,这个玉佩只能是从红凯欣那里夺回,这点邵瑞还是能猜得出来,但他没打算拆穿魏子寥。
“谢谢。”邵瑞道谢。
魏子寥亲了他一口,宠溺道:“都老夫老夫了,还对我这么客气。”
邵瑞老脸一红,魏子寥揽住邵瑞的腰,让他背靠着自己,自己充当他的靠枕,邵瑞则开始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爱不释手,过了一个时辰也不肯撒手。
邵瑞撒娇道:“子寥哥,我能带着玉佩睡吗。”
魏子寥没回答,邵瑞保证道:“我保证不会摔坏这个玉佩,就让我带着好吗。”
魏子寥无奈道:“好吧。”
得到了许可,邵瑞把玉佩护在手心里,躺下身把手里的玉佩护在胸前,仿佛手里捧着心肝宝贝,魏子寥被一举弄得哭笑不得。魏子寥把棉被盖在邵瑞的身上,掖了被角,吹熄了灯火,躺在邵瑞身旁,惯性的把人抱进怀里,邵瑞也往他怀里蹭了蹭,没过多久就睡下了。
第6章 献祭
前往玲皑山的路程经过一半,邵瑞依旧过得滋润,除了赶路外,就是吃喝睡,魏子寥把人养得白胖胖,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魏子寥也没停歇对邵瑞所施展的攻略,把(自认为)钢管直的邵瑞杀得片甲不留,虽然有点对不起原身,但在两人相处的这半个月里,邵瑞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魏子寥。
“瑞儿,等会儿就到景河村,我们今晚就在那住宿。”魏子寥对着怀里人道。
邵瑞如散架骨般的依偎在魏子寥身上,手里把玩着玉佩道:“哦。”
魏子寥宠溺的亲了邵瑞的额头,再把玉佩系紧在邵瑞的腰带上,邵瑞任由魏子寥这么做,他放下了玉佩,望见搁在魏子寥身旁的佩剑,剑柄和剑鞘是白色的,上面还刻着蓝色的纹路,陪着一个红色的剑穗。邵瑞伸手摸着佩剑,伸到一半突然想起剑士都很注重自己的佩剑,不会让其他人近身,想到这一点,邵瑞又收回手。
魏子寥看得出邵瑞的小动作,从容的把佩剑拿到邵瑞的面前道:“瑞儿,想看昶风吗?”
邵瑞炯炯有神的盯着昶风,手指顺着剑鞘的纹路问:“这把剑叫昶风吗?”
魏子寥回应道:“嗯。”
“我能拔剑看看吗?”邵瑞期待问。
不料遭魏子寥拒绝道:“刀剑无眼,瑞儿不会用剑,还是别拔的好。”
邵瑞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魏子寥说的在理,也没再纠缠,他摸着红色的剑穗,有种感觉这应该是蓝色才对。
邵瑞疑惑道:“这个剑穗怎么是红色的?”
魏子寥看着剑穗,眼神闪烁,他握住邵瑞牵着剑穗的手道:“这是师兄赠与我的。”
邵瑞回头道:“你还有师兄?”
魏子寥颔首道:“玲皑山有三百多弟子,师兄弟成群,我自然也有众多师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魏子寥说话有点强硬,魏子寥平时对邵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柔情万种,总觉得魏子寥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邵瑞识趣的没再说话,放开了剑穗,握住魏子寥的手,心里忐忑不安,魏子寥垂下眼睑,掩藏着眼里的情绪。
两人陷入了沉默的尴尬里,这让看惯了平时腻歪的夫夫,如今表现得如此生疏的陈馨和赵荣非常疑惑。下了马车后,魏子寥吩咐陈馨去找户人家让他们入住,陈馨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下就回来了,带着大家到村长的家去。
村长很热情的邀请魏子寥他们,魏子寥和村长说了几句话,人就不知去哪了,徒留下赵荣和他在客厅里等着。
赵荣走到邵瑞身旁,拿起茶几问:“少夫人想喝茶吗?”
被魏子寥冷落的邵瑞无精打采的摇头,赵荣放下茶几,绞尽脑汁的想让邵瑞高兴,客厅外突然传来‘咻’的一声,接着传来村长的儿子,刘阿狗的惊呼声。
邵瑞和赵荣冲出门外,看到刘阿狗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屋门上的一把箭,刚才进门时没看见这把箭,想必是刚刚射来的。
邵瑞不知为何刘阿狗这么害怕,伸手想取下箭,被村长叫住:“哎呀,这肯定是刘猎户的手笔,等会儿我一定要跟他说说几句。”
村长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刘阿狗,训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箭拿下来!”
刘阿狗愣了愣,还是站起来,去执行父亲的嘱咐,村长走到邵瑞面前,狗腿道:“夫人没吓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