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极少,而且对除妖师没用,但对着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基本是百发百中的。
那么,他今天从一早开始遇到的事情,可能都是别人设下的套。
任安州跟着身边妖怪的目光,抬头看向乌鸦精坠落的方向。
从房子上方跳下来的男孩就犹如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嘴角紧紧抿着,眼神却坚定的毫无破绽。
“啊!”“呃!”“呀!”妖怪的惨叫声随着剑的破空声此起彼伏。
突然就有血被甩到任安州脸上,凉凉的,散发着寒气与恶臭的妖怪的血液。
他的目光却始终跟着那个挥舞着铁剑的除妖师。
年纪应该和他差不多,不,甚至可能比他还小的样子。
等他快速解决完所有妖怪,将他们绑好扔在走到任安州面前的时候。任安州才突然发现,他应该是知道这个小孩的。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嘴角却还是不自觉的扬起。
“呐。”
真是……耀眼啊。
“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他这么对应该是自己表弟的男孩说。
“啊?”何子濯愣了一下,还没有长大的他并没有嘲讽任安州的中二。而且他自身的中二之魂也开始隐隐攒动,将剑收好后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凭什么拯救。”
任安州还在下定决心,决定以后必须好好去学习何家的剑术。就听见他了内定队友的问题。立马白牙一露,笑得恣意又嚣张。
——“以正义之名。”
第94章 半妖爱人
言朔青从昨天起就有点不对劲。
何子濯穿着休闲装瘫坐在沙发上, 时不时看向紧闭的房门脸色微沉。
这个家里赖床的应该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个,可今天,早饭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向早起的言朔青却还没起床。
发生什么事了吗?是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之前那一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言朔青对他的房间禁足令时间还差几分钟失效,何子濯怕是早就破门而入,哪能坐在这儿等到现在的。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何子濯看了眼上面的名字, 慢吞吞接起来放到耳边。
“我说大盟主,你来了没有,大家都在这儿等你呢。”何诺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气音, 怕是私底下偷偷给他打的电话。
“……”何子濯还真忘记了今天就是之前定的开会时间。
他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今天的会议取消。”
电话那头的何诺愣了好一会儿,才算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声音都差点没能压住
“我的祖宗诶!何大少爷!”他先是叫了两声, 才耐住性子,“会议是说取消就取消的吗, 其他人就算了,这次连穆家少主都在这儿等你,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解决的话还是……”
“我媳妇生气赖床了。”
快、点、过、来, 最后四个字在听到何子濯的话后被何诺生生咽回去。
“……哦,这样啊。”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好好哄哄。我去告诉他们会议取消。”
直到何子濯挂了电话, 何诺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能被何大少爷叫媳妇的,应该只有那位吧。可是……言朔青生气?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虽然瘫着脸,但时至今日,言朔青的脾气其实好到爆表这件事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了。
就算是和他最亲密的何子濯,也只是会被他限制进入房间的时间。
明明他们的第一次是他主动的,可后来两个人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得到认同结婚领证之后,言朔青却是每次做那事时都害羞的一塌糊涂。
因为何子濯实在想听他发出声音,每次都会控制不住把人欺负惨了。导致他被赶出房间的次数也增多了不少。
但这回实在是太不对劲。这还是言朔青头一次赖床了这么久。
禁足令的最后几秒,何子濯几乎是死盯着手表的秒针看它走完的。
五、四、三、二、一!
他直奔房间,一把将门推开。
“砰!”的一声,吓得窝在被子里的人都颤抖了一下。
“明明醒了,为什么不起床?”何子濯将门慢慢关上的瞬间直接上了锁,顺带加了层灵力防护。做完这些事后才慢慢踱步到人床边坐下,“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他坐下的时候言朔青立刻就感觉到了身边床的下陷,整个人都有些紧张的僵在里面。
“知道。”他边回答,边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确保没有什么地方露在外面。
隔着被子,言朔青原本清亮好听的声音听在何子濯耳里闷了不止一个调。
“知道怎么还躺在床上。还在生我的气?”何子濯有些委屈的戳了戳被子。
正好戳在言朔青的腰部,虽然隔了被子几乎没什么力道,他被戳到的位置却还是往里缩了缩。另一边听到何子濯的问题后使劲摇了摇头。
他又怎么会真的生何子濯的气。在被穆秋意推荐着看了好几部小说后,他深知有问题要及时解决不能让对方误会的道理。
这一摇头,幅度大的差点抖掉被子,幸好又被他自己及时抓住。
何子濯很清楚的看到被子里人的动作,心情极好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惜现在唯一可以看到的观众和他隔了一层被子不能看到。
“不生气就好。”他说着就扯了扯言朔青身上的被子,“闷在被子里不难受吗?不如出来说话?”
“不要!”言朔青在他要扯掉被子的瞬间紧紧抓住了被角,显得格外抗拒。
感受到何子濯收了力道后他才平静了一点道:“不出来。”
“……”果然不对劲啊。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何子濯好奇的好似有人那了羽毛在他心上不停的挠。
“到底怎么了。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耐下性子,将语调放的很轻。
言朔青像是被他安抚了一些,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何子濯心里有了几个猜测,将右手从被子旁边的缝里伸进去,准确的握住了言朔青紧攥着被子的手。
虽然是从外面伸进去的,何子濯作为灵力超高的除妖师,手一直是温热的,伸进被窝前还特地用灵力加了下热。反观言朔青,虽然他才是一直裹在被窝里的人,却因为是半妖的原因,体温向来偏低。一双手的温度更是高不到哪里去。
故而何子濯的手在抱住他的时候,也有意将他偏冷的手染上温度。
等言朔青慢慢放松下来后,他才笑着开口:“我说过的吧。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不用瞒着我的。”
虽说是笑着说的,他的言语中却是没半点笑意,正经的一塌糊涂。
说完,他另一只手就伸到了被子边缘,想将紧盖着言朔青脑袋的部分掀开来。
言朔青被他握着的手僵硬了一下,另一只手还带着稍许犹豫的想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何子濯自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后,这方面一向是强硬没得商量。
他坚持的只多用了几分力,言朔青知道他的意思,也就缓缓松了力气。
哪怕何子濯已经在心里将所有可能性猜了个遍,在掀开被子看到自家爱人现在的样子后还是有些惊到了。
言朔青脸颊带着闷出来的微红,看到何子濯的表情,倒是没再想掩耳盗铃的再缩回被子里了,他只是些失落的垂下眸:“很难看吧。”
何子濯确实是被惊到了,当然并不是言朔青所想的惊吓,正相反,他可是被狠狠的惊喜到了!
天啊,头上冒出一对兽耳的言朔青,简直可爱到爆好不好!
特别是在误会了什么之后,两只耳朵都有气无力的垂下去的样子。还真让人把持不住。
当然,何子濯他也真没把持住。他直接就上手摸了一把。
“说什么呢。”他忍不住捏了捏,“这耳朵,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言朔青在耳朵被碰到的一瞬间身子就很不对劲,被轻轻捏一下更是直接就软了一半,只是怕何子濯不喜欢一直忍着没说。现在听他这么说,立马抬起眼睛看他。
从小到大,他长出这些妖怪特征的时候,可都是被周围的人喊着怪物远离的。从来没有人,包括他的父亲,都没碰过他的耳朵。这是被诅咒的,半妖的标志。
但现在何子濯脸上的笑容又不似作假。
“都要可爱死我了。”何子濯也在下一刻就低头看他。
在看到言朔青眼中泛起的水光后立马愣了愣:“我碰你耳朵的话,很有感觉吗?”
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再捏了捏。
“唔……”言朔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捏的出了声,好不容易咬牙忍住,点了点头,“有感觉。”
然后伸手轻轻拂开何子濯在他耳朵上有些为所欲为的手:“别碰了。”
“哦~”何子濯这一个字说的抑扬顿挫极有味道,顺着他的力气收了手,眼里却是有些兴奋的发着光。
他偷偷将手伸到被子里,一把握住了在他摸耳朵时就在里头乱动的东西。
那东西被抓住的瞬间,言朔青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脸更是已经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