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什么狗屁道理!
“我有把握会赢,就算输了,接回叶软也只是时间问题。”程子濯挣扎着,不耐的开口。在他的思维就是如此,不管赢或输,只要叶软没事不就行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然而话音刚落,他的头就被猛地提起,随即又狠狠的砸向地面。
“嘭!”额头与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啊啊啊——!!!”看台上的女郎大惊失色,尖叫声响彻在赛车场内,似乎都能穿透云霄。
郁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禾清面不改色的,像抡白菜一样抡着程子濯的头往地上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
他也想要劝阻,万一出了人命那就都得完蛋,连他也得受牵连。可是看着禾清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要是敢阻拦,下一个被砸脑袋的估计...就成他了。
程子濯刚开始还有力气叫骂,但见禾清古井无波的眼神,突然想起那天宴会的事情,莫大的恐怖感再一次完全裹住了他,将他包围的严丝合缝。
“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他终于受不了的求饶,连声音都是微弱无力。鲜血糊了他一脸,看上去极为骇人。
禾清控制了力度,她知道,程子濯目前还不能死。她揍人揍惯了,已经很有经验,知道怎么做不会真的伤人性命。
听到程子濯的求饶,禾清停了动作,神情依旧很平静。
“叶软在哪儿?”
“是池迁把叶软带走的,我们的规则是互换女伴。”
禾清松开了手,程子濯如同一摊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已经没有耐心了,走到池迁面前,没有再问一遍的打算,而是先把男生揍了一顿。揍到服气了,自然就会说实话。
池迁还没从程子濯被一个女人暴打的惊吓中走出来,就尝到了和程子濯一样的痛苦。
但是跟程子濯不同的是,他虽然追求刺激,但是很会审时度势,他看得出来,禾清这人,骨子里的疯狂比他还要可怕得多。
招惹一个真正的疯子,得不偿失。
池迁很爽快的就同意将叶软交出来,他亲自给禾清带路。走到服务区的时候,门外的男生正在打游戏,耳朵里塞着耳机,看样子,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完全都不知情。
“虎子,开门。”池迁黑着脸,一把摘了男生的耳机。
被唤作虎子的男生一抬头,就看到一张鼻青眼肿的脸,霎为骇人。
他被吓得一个哆嗦,忙站起身:“操,你他妈谁啊!”
池迁的脸又黑了一点,他强压着怒气,恶狠狠的盯着男生:“你他妈连老子都不认识了?”
虎子一听,瞪大了眼,仔细看去,卧槽,还真是老大!
他义愤填膺:“老大,谁干的,兄弟给你报仇!”
池迁:...他要是能,早就报复回去了,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哔哔。
“是我。”禾清在一旁凉凉开口。
虎子一愣,这才发现老大身后还站了一男一女,男的一脸娘气。
郁至:???
女的娇娇弱弱的,看上去弱不禁风。
池迁:...一开始他也是这样想的...
“小妹妹,别开玩笑了,你给老大挠痒痒还差不多。”虎子哈哈大笑,下一秒就被一巴掌扇了脑门
“笑个屁,赶紧开门。”没看见后面那祖宗不耐烦了吗?!
虎子摸着脑门,他虽然疑惑,还是听从老大的吩咐,开了门。
禾清一把推开挡路的池迁,率先冲进房间。
池迁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然而刚进去,他就愣住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禾清扫了眼四周,看向池迁的眼里凝着浓重的戾气,她问:“人呢?”
池迁:...是啊,人呢?
操,别看他啊,他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文的走向已经不受大纲控制了。hhhh
我想了很久,到底是任其自由发展,还是按照大纲给它扳回来。最后我决定还是让剧情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第30章 我会让她赢
夜色浓黑。
叶软跌跌撞撞的在山路上跑着, 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山间的风拂过她的脸颊时分明还带着余热,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没有一丝温度。
时隔这么久,居然又出现了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情况。
她分明是想直接走人的,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愣是僵在了原地,甚至一步步走向了程子濯。那一刻,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绝望又无法抑制的浮现出来。
好不容易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她说什么都不能坐以待毙。
重来一次, 她绝不会第二次沦为程子濯的赌注, 绝不!
山路陡峭, 四周一片漆黑,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趁着他们还没发现, 她一定要跑的越远越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叶软实在没有力气了她才停下来。
她弯腰撑着双膝, 喘着粗气抬头扫视四周。
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隐隐看见两侧悬崖的边缘。这样不知方向的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可还没等她再多缓几口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后方响起,速度极快,离她越来越近。
叶软眼神一凛,毫无犹豫的拔腿就跑。还没跑几步, 后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叶软,是我!”
叶软脚步一顿,也就是这一动作,正好就被脚下石块给绊倒了。她踉跄着想要稳住身形,脚下却是一个踩空,失重感腾起。
“啊!”
就在她即将坠落悬崖的那一刻,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她。
夜色下,女生的眼眸却是越发明亮。她看着叶软,眉眼间的冷冽在悄悄褪去。
“终于,找到你了。”
将叶软拉上来后,禾清心中压着的那块大石终于消失了。但想起刚刚那幕,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差点,就差一点,叶软就掉下去了。她一会儿摸摸女生的胳膊,一会儿揉揉女生的脸蛋,语气焦急。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软微笑着摇摇头,眼睛湿漉漉的,方才差点掉下山崖的惊惧还未完全消散,身体都在微微发颤。但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却是在更剧烈的颤抖着。
禾清她,比自己还要害怕。
叶软眸光柔软:“禾清,每次我遇到危险,都是你出现救了我。”好像,好像真的像一个天使在背后默默守护着她。
禾清哂笑一声:“如果我真的有能力,你也不会遇到危险了。”
话音刚落,她心口却是突如其来的一阵绞痛,她捂着胸口脸色疼得煞白。
“你怎么了?”叶软搀住她,慌张询问。
心脏越来越痛,禾清无力的跪倒在地,眼前一阵恍惚,连叶软的脸都有些看不清了。
意识陷入黑暗之际,耳边只隐隐听到叶软在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是...要死了吗?
...
当禾清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病床上。
入目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床单是白的,窗帘也是白的。
“你醒了。”病床前坐在轮椅上的白裙少女一脸清纯,看着她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关切。
白色,还真是...让人厌恶的颜色。
“你怎么在这儿。”禾清坐起身,警惕的看着白裙少女。
“呐,阿清别这么冷淡嘛,听说你受伤了我特意来看你的。”傅枝笑的一脸无辜。
禾清敛下眼皮,左手捂住了心脏部位。感受着心脏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的跳动着,她凝眉沉思。
很奇怪,为什么突然发作那么严重的心绞痛,现在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这具身体也没有心脏病啊,她...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也不只是我来了哦,阿清你既然醒了,程伯伯估计也快来了。”傅枝撑着下颚,好整以暇的看着禾清,慢悠悠的说道。
啊,程子濯这次可伤得不轻呢,都说打人不打脸,阿清可真是,还竟往他脸上招呼。本来程子濯也就那张脸还能看了,现在嘛,啧啧...
不毁容都算好的了,自家的脸面都被打落在地上了,程天佑那老东西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所以呢?”禾清抬眸,面容沉静。
“你是来看我好戏的?”
“怎么会,我可是来帮阿清的,只要你...”
“滚出去。”
傅枝话还没说完,就被禾清粗暴的打断了。
禾清冷冷的看着她,不含丝毫温度,语气也是极冷。
傅枝淡了笑容,她看了女生几秒,眸里晦暗不明。
“那,下次见咯。”
她嘴角又扬起一抹弧度,“我很期待,你求我的那天。”求她帮忙,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出了病房,傅枝看向在走廊一侧等候的黑发青年,眼里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
她转动着轮椅走近青年,纤纤玉指轻轻抚上青年的面庞,语气极致轻柔:“小白,你喜欢我吗?”
青年看着少女的眼,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猛地垂首不敢再看一眼:“小姐永远都是我的小姐。”
语气极为忱挚。
“啊,那小白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少女轻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