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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噩霸)


  江殊殷道:“算也不算。”
  秦苏拿着画嫣然一笑:“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杀我也好,骂我也好,都随你们开心。”
  江殊殷皱眉:“姑娘误会了,我们既不打算杀你,也不打算骂你,只是希望你能解了灵兽山以及其他世家门派的蛊毒。”
  原先以为查出凶手是谁,再来辨别是非恩怨,对错与否。可真的等到查出事情的所有原委,才蓦然发现善恶黑白根本无法分清。
  因而只好不求其他,只求她现在能解了众人的蛊毒。
  秦苏美艳的脸悠地一变,猛的回过头大怒道:“仙门世家,门门相护,你们知道什么?枉为正道,他们本就该死!”
  江殊殷挑起一边的唇角,抱起手突然不说话了。
  老实说,他恨正道之人与秦苏相比只多不少。
  正道中人门门相护的道理他也很清楚:能包庇就尽量包庇,能不管就尽量不管。反正大红灯笼高高挂,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谁能管的起多少?再说了,哪家会没做错过一两件事,说不定就因为这一两件错事,还就成了牵制对方的手段。若是真的要管起来,恐怕人人都要被冠上“邪魔歪道”这四个字。
  因此江殊殷是真心觉得,灵兽山一点也不冤枉。
  至于魔头为什么叫魔头?说的直白点,无疑是知道的人太多,于百家百门而言,已经失去了牵制的作用。那自然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你弱点,好欺负些,人人喊打还算轻,悬赏追杀那才是扬名立万的手段。
  要是你不幸死在哪位英雄豪杰的手中,人家可算是名垂竹帛,永垂不朽。即便是死后,也有后代子孙追捧效仿,写成诗歌良曲日日传唱。
  当然正道中伪君子虽然很多,其中也有正真恪守成规,一丝不苟的大丈夫真君子。
  此种人就真的是毫不包庇、毫不留情,眼底揉不进半点沙子。谁要是真的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错事被他们知道,别说你是外人,就是亲朋好友、儿子媳妇、老爹老娘都逃不掉!
  自古有句话叫“忠孝不能两全”,倘若真的是亲友犯错,这类人处理完你,转眼自刎谢罪都有可能。
  虽然这种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江殊殷还真知道几个——沈子珺、林怀君、纪元庆、陈涧芳、纣痕、范赫生。
  这六人虽然和他关系都不怎样,有些还和他打过几架,但他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六个是真君子。
  如此一想,还真是要道一声可惜——四年前,秦忌怎么就没能跟沈子珺说上话呢?


第51章 马甲危险了
  方才两人与秦苏做了最后的交涉, 最终她做出让步,道:“想要解药?行啊, 只要你们帮我杀了不救医,一切好说。”
  江殊殷抱着胳膊:“这可就难办了。只能等肖昱来,若是还不行, 那只有抢了。”
  两人再次回到不救医处,不救医似是早已猜到结果, 不等他们开口就主动提道:“我这里虽然简陋,却还有足够的房间, 两位若不嫌弃,不妨先在我这里住下。”
  沈清书抱着小雪貂:“多谢款待。”
  与九黎相处的日子, 江殊殷发现他和传闻真的不同, 传闻里,九黎是个刻薄小气、脾气古怪的人。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相反九黎大方温柔, 仿佛从来不会发脾气一样。
  小雪貂和他玩的很好,但若真的算起来,九黎与山上的每只小动物关系似乎都很好。
  每当他坐在屋外的那片竹林中看书时, 天上的飞鸟, 地上的走兽都会亲昵的围上来, 懒懒靠着他小憩着。
  有时, 沈清书会与他琴笛合奏。
  沈清书的琴音,婉转缠绵,奏响时宛如春水粼粼, 托载着万千绯红艳丽的桃花。
  嘈嘈切切,似是从九天之上传出的曲子,动听的叫人犹如饮了香醇的烈酒,迷醉流连。
  九黎的笛音,悠扬悦耳,好似拂面而来的春风,融化晶莹雪白的冰雪,使人听了就只感焕发生机。
  更如一道涓涓细流,滑过心田,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实在实至名归。
  每每这时,漫天的紫色蝴蝶就围着他们飘舞,美到极致。
  有时,两人会坐在庭院中对弈。
  两人棋艺相当精湛,善攻善守,心细如发。
  清风徐来,吹过他们的衣摆,轻柔的不沾草上的一滴露水。
  江殊殷对他们下棋表示深恶痛绝,首先是他完全插不进,只能站在一旁围观,还不能发表任何意见出声打扰。
  其二,他们一对弈往往就是一整日,说的简单点就是没人做饭。
  在做饭这件事上,江殊殷其实有努力过,然而他才第一次进厨房,九黎就在饭桌上直言不讳的笑着道:“薛公子,请你今后不要去我的厨房。”
  甚至当时立即转面挥开沈清书的筷子,由衷的劝阻:“浅阳尊吃不得。”
  从那以后,不管江殊殷怎么解释自己是发挥失常,九黎都不给他进厨房的机会,哪怕失礼让他饿着。
  有时,两人会坐在一起品茶。
  看着他们小口小口的品味着,闭眼享受,嘴角还扬起发自内心的浅笑时,江殊殷总会默默一大口喝完,然后趁着他们没发现灰溜溜的跑出去。
  这实在不能怪他,主要是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茶就和水一样,除了有点颜色,有点味道,功能不都是解渴的?
  原本还能学着他们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可谁知道,他们满口的生茶、熟茶、绿茶、白茶听得他头昏脑胀,几乎靠在椅子上睡着。
  那两个更像跟他有仇似的,说着说着突然回头问一句:“薛公子你怎么看?”
  江殊殷思想一直开小车,都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好杉杉道:“挺好的。”
  有时,两人会在书房中画画题字。
  他们画的东西有很多,比如飞禽走兽,山景人物。
  两人起的都比江殊殷早,江殊殷最记得一次——他好容易放松下来,打算睡到日晒三杆,吃午饭才起。就一直趴在床上,带着小貂睡觉。
  岂知,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两人窜到他房中,站在他床边一阵死盯,很纠结的样子。直盯的他噩梦缠身,愣是吓了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沈清书见他醒了,很开心的样子,对他道:“你总算醒了,我们很早就进来了,本想叫你的,却看见你睡的很熟就只好在一边看着。”
  江殊殷仰面朝天,身心俱疲:“说吧,什么事?”
  九黎道:“我们今天想画人像,所以还请薛公子随我们到书房来。”
  画毕,江殊殷维持同一个动作导致浑身僵硬。特别是双腿,整整蹲了一个时辰,起身的时候,都感觉废了。
  九黎贴心的为他按摩:“薛公子辛苦了。”
  还有时候,沈清书找九黎学医。
  九黎毫不隐瞒的教他,沈清书很聪明一学就会。这本来是没什么的,直到有一天,沈清书突发奇想:“很多人怕喝药,有没有可能改变药的味道?”
  九黎听了,竟然很重视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好一阵,才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庄严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老实说,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江殊殷就感到背脊发凉,大事不妙!
  连忙脚底抹油,躲到自己屋中,一整天都呆在屋里,足不出户,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在捣鼓什么。
  果然,应了民间的一句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当天晚上,江殊殷出来吃饭,九黎微笑着放了三碗黑漆漆的药在他面前,对江殊殷道:“喝了它。”
  江殊殷斟酌半晌,才勉强端起一碗,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下抿了一口,随即抬头痛苦道:“你们俩都是几千岁的人了,有必要一起欺负才几百岁的我吗?!”
  以上的事,先告一段落。
  总之江殊殷算是被两个“老顽童”折腾的死去回来,遍体凌伤。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当即决定找沈清书抗议。
  这日天色一改往日的晴空万里,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
  树叶嫩草被雨水冲洗的鲜绿耀眼,好似重获新生般生机勃勃的昂扬在雨点中。
  小貂自打来到这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吃东西,江殊殷提起它掂了掂,只觉死沉死沉。当下放它继续去吃东西,自己前往沈清书屋中抗议。
  沈清书今天难得没与九黎在一起,江殊殷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浅阳尊你们不能因为我只会舞刀弄枪,不识风雅之物而欺凌我。”
  沈清书放下手中的笔微微笑着,额前的朱砂无比妖艳:“并未欺凌。”
  江殊殷瞪大眼:“还不叫欺凌!不救医呢,把他叫出来一起理论理解。”
  沈清书往窗外一指道:“他在那里。”
  江殊殷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雨幕之中不救医撑着一把伞,遮着一座坟。他遮的很仔细,坟上的泥土都还是干的,一点雨水都不曾沾到。
  而他却被雨点打湿,紫色的衣裳都一滴一滴的滴着水。
  他的发仍旧是松松的编着,垂在一旁的肩上。
  江殊殷心底突然变得很复杂,轻轻道:“他这样有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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