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杼猛的抬起头来,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好像被苏长留这句话砸的有些晕乎,好半天才能正常运行。
果真是傻得可以,苏长留笑道:“可能会有点麻烦,不管没什么关系。”
“……我,”崔杼一双星眸重新亮了起来,嘴唇翕动着,满心是欢喜却是半分也表达不出来,好半天只是无厘头的丢下一句,语速少见的快得惊人,“我,我去跑一会儿冷静一下!”
“呃?等等……”苏长留话还没说完,崔杼就啪的一声推开门,如同一阵疾风径直冲出了房门,不见踪影,走之前还不忘帮苏长留把门重新关上了免得寒风入室,一时间苏长留是哭笑不得。
他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爹交代好了……
月影西沉,黎明似乎将至,天地的光辉此刻是最黯淡的时候,崔杼真的绕着苏府整整跑了三圈才冷静了一些,胸腔中的那颗心脏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一样欢呼雀跃着飞快跳动,看着院子里枯了的草都觉得好看。
苏长留没赶他走他就很高兴了,结果苏长留一句办喜宴像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差点把他砸晕了。
不赶他走,还有这句话,是否证明,两情相悦?
崔杼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不正常的跳动起来,甩了甩脑袋。
……不行,再跑一圈!
崔杼又沿着苏府的长廊墙跑了起来,在路过后院时,隐隐听到了似乎有人打水的声音,心下疑惑,这个时候谁来打水了?
崔杼循着声响过去,意外的看见了任允,更加疑惑,道:“任公子?”
任允此刻一头墨发松松垮垮的用根墨蓝发带系着,天寒地冻的却只罩了一件外衫,旁边已经有了好几桶满满当当的水,微一侧头看着崔杼,笑道:“嗯?怎么了?”
崔杼隐隐觉着任允有哪里不太对,不过现在任允的笑容倒是比平日里更让人舒坦,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崔杼道:“没什么,我只是听见有人打水,过来看看。”
“这样,”任允点了点头,弯腰轻轻松松的把那几桶水提起来,手臂挂两桶,手上提两桶,“说起来,苏少爷可好?小祖宗性子比较顽劣,不知道苏少爷这没喝过酒的现在怎么样?”
“……咳,少爷没事。”崔杼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任公子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任允眼梢一弯,“小祖宗还等着沐浴,在下先行一步了。”
崔杼微微颔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任允远去,万分疑惑。
这个时辰还洗澡?果真祖宗……
……不对。
刚刚任允和崔杼擦肩而过时,脖子上那几处显眼的红印子和咬痕突然浮现在崔杼脑海里,加上任允眼梢唇角的笑意都隐隐透着一股像是吃饱了肉的猛兽般满足的气息,崔杼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
……
等等!少爷是不是还没歇息!
崔杼想到这里,立刻转头飞快的跑回苏长留那里,刚刚伸手想要推门,手却是微微一顿,随后放轻了动作小心的推开门,尽量不弄出声响,轻手轻脚的走进室内,苏长留已然歇下,睡得正熟。
崔杼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有些滑落的被子给苏长留掖好,随后像是夜里潜行的猫一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回到了自己那一方小屋。
这边任允拖出了室内的浴桶,将四桶满满当当的井水倒了进去,随即伸手往浴桶上一拍,桶里的水翻滚出几朵水花,白气蔓延开来,任允又伸手探了一下温度,确认合适后,这才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将那被子一点一点拉开,小心的把已经彻底昏睡过去的唐溯抱起来,慢慢的把人浸入浴桶中。
唐溯在睡梦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人把自己抱起来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气得恨不得直接把这混账东西狠揍一顿,眼皮却是重的睁不开,身上更是半点儿力气都没有,哼哼了两声便是没了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了,任允这次把唐溯折腾得有够惨,唐溯那一把柔韧精瘦的腰身两侧被他掐出了手印,红中泛紫,胸膛、肩胛、背脊上密密麻麻的布着像是飞蝶一般的红痕,间或的有些不轻不重的牙印,两腿、股间一片黏腻白浊,也不知道是谁的,臀尖儿上更是一片通红,还沾着些被抹开的白浊,端的一方□□风景,任允喉结滚了滚,好在还算有点分寸,立即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的给唐溯里里外外洗干净了,又抹了药,给唐溯套上件新的内衫,又换了干净被褥,这才轻手轻脚的抱着自家祖宗,心满意足阖眼睡去。
本来唐溯在后半夜时酒就醒了些,可他平日里就算全盛时也打不过任允,这种情况下就更不可能了,而当任允抱着自己时,残留的那股药粉的味道钻进唐溯鼻腔,心底那股悸动再次浮现,唐溯立刻知道了什么,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刻就再次被任允拉入极乐,而睡过去之前,气得咬牙切齿的唐溯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一定要弄死墨迟生那个混账。
天光乍破。
柳君则很少喝酒,昨夜喝得有些过,睡得比平日久了些,难得的没有晨练,醒过来时更是头痛欲裂,面上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二指并拢按住额角缓慢的揉了几圈,头疼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些后,这才下了床榻,一丝不苟的打理好着装,打算去寻唐溯他们问问唐溯取字的事情。
墨迟生昨儿个给自己煮了些解酒的汤药,又成功的收拾了一顿唐溯,心情大好,睡得自然也是不错,早早的醒了,柳君则来寻他的时候,墨迟生已经用过了早膳,正悠然自得的泡着茶,见柳君则来了便是分了他一杯,顺便拿了些清淡点心给柳君则垫垫胃,柳君则也不推辞,用了些点心和茶水,开口道:“走吧。”
墨迟生挑了挑眉,知晓柳君则是说去找苏长留和唐溯,心道,唐溯今日怕是爬不起来的,便是笑吟吟道:“先去找清宴好了,昨日他喝了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头疼。”
柳君则微微颔首,没有异议,于是两人便是结伴往苏长留卧房那边走去,还没走到一半便是撞上了满脸焦急的白淇,墨迟生觉得奇怪,开口道:“白淇,怎么了?”
白淇看见两人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立刻抓住墨迟生袖摆,急道:“少爷,少爷他……”
“清宴?清宴怎么了?”墨迟生心中一凛,“莫不是又病了?”
“不是!少爷……”白淇一时间乱得没办法组织语言,“少爷一大清早就跪在老爷门口,说什么也不起,老爷都吓蒙了,问少爷怎么了也不说,墨大夫柳仙长你们快去劝劝少爷啊!”
墨迟生心头一跳,暗道完了,不会昨晚上玩儿过头了吧?
柳君则一言不发伸手拉住墨迟生,足尖点地身形宛若虚影,顷刻间便是到了苏妄昆院子里。
苏妄昆现在是真的吓蒙了,他还睡着呢,侍女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告诉他苏长留跪在院子里,吓得他瞌睡一下子都没了,头都没梳披了衣服就冲出去,果不其然看见自己儿子端端正正的跪在房门口,冬日里大清早的冷得不行,苏长留嘴唇冻得有些发白,看得苏妄昆又急又气,让他起来他也不起来,只说让苏妄昆答应他一件事,不然他就不起,苏妄昆问他什么事,苏长留也不说,硬要苏妄昆先答应再说。
苏妄昆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却又心疼儿子,让苏长留先起来,什么事他都肯定答应,苏长留也是犯倔,怎么都不起。
一旁的白淇看得急,跑出去想找人帮帮忙,恰巧遇上了柳君则和墨迟生。
“清宴,你这是在做什么?”柳君则微微蹙眉,伸手拉住苏长留,“起来。”
“知归。”苏长留轻轻的摇了摇头,“你松手。”
苏长留知晓苏妄昆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先想办法让苏妄昆许下承诺,或许还能搏上一搏,这种耍赖的方法还是从唐溯哪儿学得,先斩后奏。
墨迟生则是快步走到苏妄昆旁边,低声道:“苏老爷子,你要不要先答应了?清宴再跪下去,怕是真的要染风寒了。”
苏妄昆急得快火烧眉毛了,连声道:“好好好,爹答应,答应还不行吗,阿留你快起来,病了怎么办?”
苏长留被柳君则拉了起来,一旁的白淇赶紧给人披上一件厚实的大氅,苏长留脸色有些发白,低声道:“爹。”
“赶紧进来!白淇,去给少爷泡杯热茶!”苏妄昆心急火燎的把苏长留拉进卧房,让人坐好了,又替人把那大氅裹得紧得不能再紧。
柳君则和墨迟生也是跟了进去,屋内暖融融的,墨迟生则是拉过苏长留的手,诊脉确认苏长留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待苏长留喝过了热茶,冰冷的身子渐渐回暖,这才开口道:“爹,我……我有心上人了,想办场喜宴。”
苏妄昆先是一愣,道:“就这事儿?这是好事儿啊,阿留你跪什么?莫不是怕爹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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