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仓眉头拧得越发紧,猛地睁开眼喘气,掀开被子发现什么都没有。衬衫下面只有一条男士男裤,双腿修长光滑没有一根腿毛,皮肤在灰色的床单对比下显得尤为白皙。
他下床喝水,来到客厅先是查看小暴龙的情况,端着水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忽然从面前光滑的墙壁反光里看到身后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谁?!”杜仓转身,警惕的看向沙发上的身影,“你是什么人?”
身影不为所动,杜仓趁机打开电灯开关。瞬间,客厅灯火通明,而杜仓在看清坐在客厅的人影后,警惕变成惊恐,脸色变得苍白,半晌无法开口。
沙发上拥有着慑人的金色眼珠的暴君在看到王后着装后,本想要惩罚的心情变成别样的情绪。他微笑着,如端坐在萨麦尔主城中心大楼最高层的王座上,无数次凝望他珍贵的宝物,他的王后,他的小吉纳。
在暴虐龙金色的眼珠注视下,杜仓浑身无法动弹,连颤抖都只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音。
他小小声的询问:“你……怎么会来?”几率太小了,他的语气里充满微弱的希望:“所以你只是……投影对吗?”
暴君微笑的弧度微不可查的下垂,摊开右手手掌,手掌上的大拇指戴着红宝石戒指,那枚戒指是这头暴龙的身份象征。
他说:“我的小吉纳,你最好现在乖乖到我的面前,坐到我怀里来。亲自向我解释,违反身为伴侣的职责,应该如何熄灭我的怒火。”
杜仓慢吞吞向前移动,在伴侣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转身跑进卧室关上门并狠狠骂道:“!去你*的混球!!滚!!!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把门踢开,你敢踢开咱俩就离婚!”
暴龙的笑瞬间消失,金黄色的眼睛瞬间变成恐龙的竖瞳,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下一刻,他消失在了客厅沙发上。
房间的骂声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如何熄灭暴虐龙的怒火?
坐上来,自己动。
……(╯‵□′)╯︵┻━┻魔鬼吗你?!这样一点都不酷炫了!!!
话说今天也还是不知道攻的名字啊。
第6章
外面没有动静,不像那只暴龙该有的反应。杜仓悄悄拉开门,从门缝看外面,客厅早就没有伴侣的踪影。他猛然拉开门,四下查看,确实没有伴侣的踪影。
杜仓松了口气,回屋把门关上。转头时一双长腿进入眼帘,他顿了两秒,反应迅速的转身开门。门刚一开,从后伸出双手压在门板上,砰的一声关上。伴侣危险的气息靠近他,呼吸出来的气息打在赤|裸的皮肤上,激起粒粒小疙瘩。
杜仓背脊很快就酥软了,从脖子沿着脊骨软一路软下去,连腿都有些站不稳。呼吸急促,双手微微颤抖。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熟悉。
他旷了一年。还没逃出萨麦尔主城时,伴侣的欲望是他难以应付并感到疲累的,说得明白点就是太纵欲。纵欲了七|八年的情况下突然素了一年,轻轻一点的刺激就如同干枯的草原上掉下星火,星火燎原。
伴侣伸出舌头,隔着衬衫舔杜仓的肩膀,一路舔上去,舔到脖子上。没有衬衫的阻挡,那种熟悉的有些粗粝的触感让杜仓直接腿软往后倒下,伴侣顺势抱住他的腰,用力的箍紧。
“我的小王后,我们有很多时间来讨论你带着小儿子逃离萨麦尔的原因。”
暴虐龙本来就是种对伴侣有强大占有欲和独占欲的生物,更何况这是只君王级别的暴虐龙。暴龙乖巧的伴侣却趁着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偷偷逃走,逃到他差点就找不到的地方。
暴龙差点失去他的小王后,愤怒焚烧他的理智。如果不是在见到小王后之前,暴龙先平息自己的愤怒,说不定失去理智的他会永远将杜仓关在萨麦尔中心大楼最高层,任他怎么哭喊哀求都再也不会放他出来。
越想越生气,暴虐龙一口咬住杜仓的肩膀。杜仓吃痛,皱着脸喊疼。暴虐龙冷哼:“现在会喊疼,跑的时候没见你害怕。”
垂眸看见杜仓肩膀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渗出血丝。他皱眉,有些心疼,伸出舌头将血丝一点点舔净:“别再惹我生气,小吉纳。”
杜仓憋着气说道:“别叫我小吉纳。”
“不叫你小吉纳,要叫你什么?”
杜仓失忆时的名字就叫吉纳,不过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因为旧人类基因和伪装基因的缘故,他并不敢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唯一知道他身份和名字的老头死了,连经常与他交易的黑市伪装基因贩卖者都不知道他真名。
所以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暴虐龙的专属,只有他能叫,连孩子都不能学着叫,否则会被教训。
杜仓让他冷静:“我们谈谈,裘德。”
在新世界中,西部君王暴虐龙的名字是个辛秘,没人知道。而暴虐龙将这个辛秘告知自己的伴侣,并允许他以亲密的方式呼唤他。
“你先松开我。”
裘德已经不信任杜仓,只是微微松开力道,却仍旧是将他囚禁在怀中。杜仓耸耸肩,并不觉得什么,很干脆的转身正面一年不见的伴侣。
两人靠得很近,因此杜仓直视裘德俊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和那双冷血动物般恐怖冰冷的金黄色竖瞳。新世界的基因趋近于完美,每个人的容貌也都很美,位于君王地位的裘德无疑拥有更为完美的容貌。若是直视过久,必当沉沦。
杜仓垂眸,微微平复心情,复抬眸。抱住裘德,深吸口气。对于这头暴龙伴侣,他既想念又恐惧,害怕他的独占、害怕自由被剥夺,但也想念他,也舍不得。以为时间久了就能忘记,谁知再见发现其实想得心都疼了。
小王后乖巧的伏在怀中,主动示好,倒让满腔怒火的裘德无法生气。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最终只是噗嗤噗嗤喷两口火山灰,装腔作势完之后就偃旗息鼓。
冰冷的竖瞳伪装成正常人类那样的金黄色眼珠,这通常代表暴虐龙平息了怒气。
杜仓:“我是旧人类。”
裘德拧眉:“我知道。”
“我叫杜仓——”杜仓猛然抬头:“你知道?”
裘德眉头拧得更紧:“你叫杜仓?”
杜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新人类?我是劣等基因,你还让我给你生孩子?”
他很惊讶,新世界中的等级是由基因优劣制定。可想而知,新人类的基因歧视有多严重。在新世界中生活了十几年的杜仓多少有被那种观念影响到,虽然他不会看不起自己,但也不得不承认,相对于新人类的基因而言,旧人类的基因确实属于劣等。
不可否认,因为他们的基因是在不断的融合诱导中朝预想中的优秀方向而去。当然不是说没有失败的例子,那种被称为基因畸形儿。
而劣等基因所生的孩子出现基因畸形儿的比例较大,这也是导致新人类基因歧视的原因之一。
“我当然知道,当我的长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相比起基因,裘德更在乎另一件事:“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叫杜仓?小吉纳不好吗?”
杜仓:“你不是有基因歧视?”
“我不歧视你。”杜仓不否认他的确歧视劣等基因,这是根植于每个新人类基因中的病。更确切来说,这不算是歧视,应该说是刻在基因里的高等基因对于低等基因的掌控和蔑视。如同神灵蔑视蝼蚁,君王役使平民。
当基因成为至高无上的决定条件时,就注定新世界新人类将为君王统治制度。
正因如此,杜仓一直以为裘德不知道他的旧人类基因。当初与裘德交|配,他逃走后用所有的积蓄购买了那枚据说能够伪装十年以上的基因液。
这也是促使杜仓逃走的原因之一,他恐惧伪装被揭穿后,裘德会愤怒的吃掉他。
裘德不满的指责:“就算我是暴龙,也不会吃掉自己的伴侣。”
“你关注点错了!”杜仓更为不满:“不要总是忽略重点。”
小王后这几年来的脾气都不是太好,他好像不再畏惧君王的威严。这时常让裘德感到烦恼,但他不太敢当面指责,因为小王后会跟他冷战。
裘德:“我当然知道你的基因,那管流通到黑市的伪装基因液正是从我的军队里流出去。”
而那管伪装基因液能够流出去也是在他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毕竟黑市那种地方的确是暴利来源地。铁血暴虐的君王有时候也需要赚点钱养他的军队,当然后来他得养着娇贵的王后和孩子。
“所以在我们的长子出生前,我就知道你的旧人类基因。但这不是重要,现在你该向我解释,为什么逃走?”
杜仓支支吾吾,理由说不出来。
裘德一把将他抱起来:“你有很多时间想理由,现在让我们先进行深入交流。”
“啊——唔!”
作者有话要说:
ps:攻的名字花了一个小时知道吗?从君王名字到战神名字,既要酷炫又要有意义还要不烂大街,最后搜到国外男明星(期间差点沉迷美色,颜值真绝了,五官贼立体,粗看不咋的,细看心脏砰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