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嗯？”
身子靠的很近，吴子温柔的说：“闭眼”
还能怎么办？
只能听从。
吴子明显听见她的心跳声加快，和自己的一样，向霞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闭上。
娇嫩的唇带着巧克力的味道。
试探性的含着唇间突出红豆，咬了咬，是软的，是甜的。
身下人发出“嗯”，很短促，一闪而过。
声音让人略微感到燥热，不满，她稍稍用力，但怕弄疼对方，马上又松开。
口渴。
但并不像是想要喝水。
吴子反复几遍，轻轻含着，又轻轻松开，不知道怎么下去的时候。
向霞睁开眼睛。
一双丹凤眼压抑的情绪，她克制着，克制着，却在吴子又一次离开的时候。
摁住吴子的腰，拉近，吻下，唇齿碰触。
这是一堂独门课程，学生仅限于吴子。
学习能力很快的某人，举一反三，成功使向霞喘不过气，从脖子红到耳垂。
饱满而白皙的软肉仿佛要滴血。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门没有锁！
吴子回头看着外面，反应过来后，站到旁边，向霞略微低下头，整理衣领。
白皙唇边，红色被吻乱。
一看就知道刚刚做了什么。
“向总”门外发出秘书的声音，应该是有急事，她声线提高。
向霞轻咳一下，她站起身，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湿纸巾，一张递给对方，“擦擦。”
吴子眨了眨眼睛，脸颊泛红，接过纸巾，小声的在姐姐耳边说：“那我先出去。”
“嗯。”她手上拿着镜子整理仪容，平静而从容点头。
---
下午的时候。
吴子总算知道，为什么要防止办公室恋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向霞走过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去看对方。
一旁沟通事情的助理，眼睁睁看着吴子，明明在和自己说话，目光却飘向走廊。
文件敲着桌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助理：“刚刚干嘛了？”
吴子回神：“没干嘛。”
“你看看衣服”
助理忍不住说出来，她是站在着，吴子坐着，视觉角度由上往下看。
助理原本也没有想到，向霞路过时候才醒悟过来。
她压低声音：“你去擦擦，有点明显”
这会周围就她们俩人，没有其他人在，同桌古丽也被派出去执行外勤，吴子将衣领扯了扯。
红色的印记，还带着唇纹。
二话没说，卫生间擦衣服。
洗完回来，就看见助理暧昧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刚刚坐下，她小声说：“多少注意点，这大白天的”
一言难尽。
吴子不说话，她轻咳下，目光闪躲，翻开文件递过去：“你看看资料，有问题，微信说”
助理接过，耸了耸肩：“好的”
---
向霞事情挺多，着急的在6点前处理完了，没有加班，六点钟给吴子发去信息。
同样是停车场见。
停车场很闷，全封闭的地下，空气难免会不流通。
向霞系上腰带的时候，味道过于难闻，有些不舒服，她皱着眉头，心情并不很好。
车窗外楼梯间下来的地方，女生刚出电梯，视线恰巧和她撞上。
她笑容满脸挥手，迈着大长腿走来。
像是很快乐。
明明空气依旧很难闻，氧气依旧稀薄，向霞唇角却忍不住向上，大概是被对方的喜悦感染。
“姐姐。”
吴子坐上车，路程开到一半，车上高架桥的时候，她忽然开口。
向霞专注着前面的路况，问道：“怎么了。”
吴子扭头笑着说：“今天的落日很美。”
七月初的落日比往常要来的晚一些，晚霞被拉的很长，浓墨重彩铺满了一整块画布，浅蓝色之上盖着金镂衣，一层又一层推开，或深或浅，像是神明即将降世，光芒无限，让人惊叹。
高架桥腾空于城市之上，隔着江河，远处楼房渐渐亮起灯，星光点点。
吴子将车窗摇下，按下了音乐。
轻柔的晚风吹进来，耳边响起了温柔的歌声，浅浅的唱着心思。
的确很美，向霞眼角余光略过窗外，却没有多看，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女生。
吴子望着天空，趴在车窗边上，晚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一撮呆毛竖着，随着风儿摇摆。
呆毛摇了摇，一路摇到超市门口，吴子脸上都透着笑意。
简单而快乐。
------
俩人买完菜，吃完饭，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电视放起了狗血剧场。
吴子第一个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旁边倒了杯可乐，一盘洗好的提子。
圆滚滚的葡萄被捏起，紫色的衣裳被拨开，她扔进嘴里，甜滋滋的蜜水，略微带点酸。
八点钟剧场放着婆媳剧。
讲到媳妇和丈夫闹矛盾，俩人打架，剧名字怪有意思的，叫幸福之家。
吴子怀里塞着抱枕，随手拿起遥控器正准备换台。
卫生间门打开。
吴子看见向霞裹着浴袍，走过来的路上微微皱着眉，她说：“怎么不吹干头发。”
“忘了。”吴子头发擦掉半干，仅仅没有滴水的状态，她扔开抱枕，“现在吹。”
向霞轻摇头，她回浴室拿了吹风机，步伐加快，伸手按住吴子的肩膀。
“别动了”
吴子靠着沙发乖乖的坐下，耳边响起吹风机的声音，向霞的动作很轻，很柔，怕扯到头发。
向霞轻声问：“在看什么？”
电视剧放的正热闹，媳妇收拾东西要回娘家，吴子捏起个葡萄递到身后，被人咬下，她又拿起一颗放在嘴边没有吃，“幸福之家。”
“好看？”
“一般，一群人吵吵闹闹然后大团圆。”吴子咬下葡萄，轻轻摇了摇头：“真想不通，都吵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分开过。”
吹头发的手微微停下，半响后，向霞轻轻开口：“因为是家吧。”
第59章
氛围沉默下来。
吴子拿葡萄的手停顿, 耳边杂音嗡嗡响, 心里却觉得不太对味。
也许是成长氛围的缘故。
她并不认同这种说话。
日子倘若只剩下争吵和愤愤不平，生活过成苦情剧，留, 还有什么意义。
倘若这就叫“幸福”，未免也太苦了。
吹风机停下。
吴子回头, 见向霞低头将电线缠绕着握柄，她眼帘低垂, 狭长而深刻, 浓密睫毛留下浅浅倒影，沉默而孤寂。
仿佛处于风口, 寒风凛冽，四下无人，悬崖边唯独一栋空房子，她住在那，紧锁的大门没有钥匙。
很多时候, 总会有这样的感觉，吴子猜测自己也许没有走进过她。
这想法未免让人太过沮丧。
吴子平静的回过身, 拿起遥控器转开台，换到其他频道，语气温和：“是吗。”
向霞神色未变, 她抬头望向吴子，伸出手想要触摸，半响, 却又放下。
她轻声说：“大概吧。”
吴子漫不经心的问：“姐姐，你想要这样的家吗？”
这仿佛是个叫人为难的问题，沉默很久，久到吴子以为这一次，她又将什么都不说的时候。
身后的人说：“想要家。”
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清。
“真好。”吴子淡淡的笑。
向霞嗯了声，她拿着吹风机，长腿迈开步子走向卫生间，把它放回到之前的柜子里。
吴子随手放下的杯子，她默默放回到洗漱台的角落上，摆整齐。
这系列动作安静而缓慢。
吴子手撑着头，半躺在沙发上，从包里抽出个本子，认真的写着什么。
她没有察觉，睡裙被蹭到脊骨的位置，露出修长而光滑的大长腿，轻轻搭在黑色皮质之上，左腿平躺着，右小腿滑落至地毯，白嫩的脚丫荡来荡去，肌肤透着粉，恰是阳光里血的颜色。
仿佛是夏季被淋湿露出曲线而不自知的少女，青涩而抚媚。
黑色签字笔，在她指尖流动，细长文字被记录。
吴子察觉到目光，她抬眼见向霞远远看着她，却没有靠近，狭长丹凤眼压抑的情绪叫人看不懂，像是黑暗中苦苦挣扎向往光的教徒，看着自己的神明。
想要伸出手，却又不敢。
“姐姐？”她声音特别，总让人想到山间清泉滴落在岸边绿叶上，生机盎然，充满活力。
无论何时听见，都让人心情开阔。
吴子见她不说话，歪着头又问：“站着干嘛？”
向霞黑色瞳仁慢慢有了光，凝聚在吴子的身上，她摇头：“没什么。”
这回答着实让人难以相信，不过吴子没有继续追问，她低下头接着写东西。
隐约中，听见了有人松气的声音响起。
毛绒绒的毯子搭在腿上，突然暖许多，向霞坐到脚边的位置，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写什么？”
“想看？”
吴子眉眼含笑，光洁的小腿晃来晃去，沙发边上就是茶桌，硬木头做的，距离很近。
差点就要撞上，向霞握住了她，放到自己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