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儿睡。”关泓不管笼子里小猫喵喵喵,蛮横的很。
雅姐想揍他,“把猫给我的时候怎么说的,想拿来就拿来,想拿走就拿走啊?”
“我捡的。”关泓说,“你们帮我暂时养养而已。”
“小泓要点脸,你亲口说是我儿子捡的。”
“闪光蛋捡的,但是它说让我养。”
“欺负狗不能说话是吧?!”
“对。”
要不是看在关泓人高马大长得帅有特权的份上,雅姐肯定要动手。
最终关泓还是拎着笼子走了,像是给宿文乐抢回来个小玩具。
到了房间,笼子里的奶猫还是叫唤。
宿文乐蹲在地上看猫,它就不叫了。
滴溜溜的眼睛盯着宿文乐,看得宿文乐打算把它给放出来。
“别放出来,我们房间到处都是缝隙,它跑出来你就抓不着了。”
关泓这么说了,宿文乐也不敢冒险。
小奶猫看起来有点儿害怕关泓,出了笼子肯定往跑床下、桌子下面,沾染一身灰尘。
别小奶猫还是认人的。
关泓摸两下瑟瑟发抖,也就宿文乐伸手过去,它还敢大着胆子伸舌头。
小黑猫的眼睛很亮,透着蓝黑色。
圆圆的脑袋蹭过来舔宿文乐手指,乖巧得让人想当场卧倒。
“哇啊啊啊我想跟小黑一起睡地板!”
“你敢!”关泓气得把他弄上床,“信不信我把它丢出去。”
宿文乐沉迷看猫,好不容易才被关泓弄上床。
可他一从笼子前面消失,小奶猫又咪咪喵喵地小声叫唤。
“球球、阿贡、露娜、小黑?”宿文乐躺在床上去看小猫,喊着它的名字,奶猫就会安静一小会儿。
“为什么不喊lucky?”关泓问他。
宿文乐鄙视回道,“那还不如喊泓泓。”
小猫不停叫,他们也没法睡。
宿文乐只好伸手垂下床,摸着笼子边缘,奶猫会蹭过来,舔宿文乐的手指。
不愧是尿过的情谊,这待遇一看就不一样。
宿文乐突发奇想,“你说我抱着它睡会不会好点?”
“……我怕我们把它给压死。”
让猫叫也不是,抱着睡也不是。
两个蠢父母愁得头发都要秃了,担忧得不行。
关泓想了想,说:“小崽子都是这样的,闪光蛋以前还不是,哼哼唧唧的超烦人。干脆你给它塞了点儿你的旧衣服,可能它就靠着床安静了。”
宿文乐听完,立刻从床上下来,往自己房间跑。
也许只有找衣服的时候,才记得这是关泓的房间。
他抓了两三件回来。
蹲在地上一件一件试,看他家小黑更喜欢哪一件。
关泓侧躺在床上,耐心地看。
小猫懂什么啊,宿文乐就在眼前,给它哪件它都不会叫。
宿文乐的身影一消失,立马又嘤嘤起来。
“不管用啊。”宿文乐问,“是我衣服不够软吗?”
关泓连揍猫的心都有了,就不能让人好好睡觉。
他打着呵欠说:“要不然……你身上穿的这件给它吧,穿了一天,味道比你其他衣服大。”
宿文乐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他毫不犹豫当场脱衣,关泓都被赤裸的躯体闪瞎了。
这家伙光着膀子就去管猫。
在萌物面前,总会爱心爆棚。
但关泓简直受不住。
这人大晚上裸奔是想诱惑谁?!
关泓语气严厉,下了最后通牒。
“赶紧的,洗手,回来睡觉,不然我就把它丢出去!”
特别地主。
宿文乐和关泓醒于凌晨四点。
因为猫叫了。
奶猫饿了也要叫,醒了也要见,见不到人也要叫,关在笼子里也要叫。
宿文乐特开心翻身下床去看猫,还自言自语的问它饿不饿、渴不渴。
关泓就躺床上听他逗猫,还教猫用猫砂。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宿文乐玩猫不亦乐乎,整整两个小时都不厌烦。
终于等到天亮了,关泓雷厉风行,决定处理这个小祸害。
他趁着宿文乐去洗漱,连猫带笼子送回雅姐面前。
“雅姐,带下猫。”
猫回来了,雅姐很高兴,但面子还是要的。
她说:“昨天某些人还跟我抢,还说闪光蛋让某些人养的。”
“嗯,那是昨天。”关泓厚颜无耻答道,“今天是今天。”
雅姐眉峰一挑,充满不屑。
“呵,男人。”
第138章
宿文乐洗漱完, 回来一看猫不见了。
关泓慢悠悠的晃回来, 说:“雅姐和朱迪闹着要带猫, 我觉得晚上也有点影响休息,就给她们了。”
“哦。”
宿文乐有一点儿失望, 但大男人总不能跟女孩子抢宠物。
猫还是要看的。
宿文乐拿了两瓶可乐、一袋饼干准备借花献佛。
他懂事地贿赂两位大佬, 并感谢他们的照顾。
然后获得了小奶猫的探视权。
他进去就能看到黑黢黢的一团睡在猫床上, 像只炸毛小绒球。
两个姐姐比他会照顾猫。
才一会儿时间,球球有床睡, 也不用关在笼子里了。
宿文乐蹑手蹑脚走过去,刚伸手,它就醒了。
小眼睛亮晶晶的,奶猫见到手指就伸舌头, 粉嫩又乖巧。
“它真可爱。”宿文乐说。
“你更可爱。”关泓感叹道。
“日了。”目睹了这一切的雅姐发出愤怒的声音, “滚出去,玩什么猫,都给我滚去训练!”
居然在她面前秀恩爱,这帮狗男男!
自从ms成功进行了第一次训练赛, 他们赛程就排得很满。
毕竟战队与战队之间还不够熟悉,都在疯狂的进行训练探底。
没有人想输,连训练都打得无比认真。
关泓仍按照一次一场、一次两场的速度, 循序渐进的展开复健。
ms的状态很好, 逐渐显露出潜力来。
顾宽不会再训练赛紧张。
宿文乐的指挥也有模有样。
跟所有对手训练完之后,大家都能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
关泓参战的场次,他们都赢了。
无论是温哥华、芝加哥, 还是训练赛第一次碰面就强得人头皮发麻的仁川。
只要有关泓上场,这图必赢无疑。
“韩国人还是韩国人。”张思打得头疼,“这么猛我们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还不是打成2:3了。”林小珂说。
“那不一样啊。”张思说,“没队长0:4,有队长2:3。唉,队长,你为什么好好的伤的是手,而不是腿。”
“对。”周安明喝着水都要来呛一声,“你看你上两场都赢了,要是打全程,我们最后肯定赢。”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队伍里因此负罪感加重的,除了宿文乐,还有顾宽。
胜利不可怕,缺谁谁尴尬。
顾宽又是替补提上来的,实力也不够强。
队友无心调侃,他都有些后背冒汗。
“你们别说了,这不是打击我们顾宽吗?”关泓直言不讳,并不打算糊弄过去。
有时候,坦诚比遮掩更合适,特别是需要互相信任的时候。
顾宽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差了。”
“没啊!”张思说,“顾宽发挥挺好的,只是队长在的话,我们就能有更多的失误空间……啊!不是,是能,那个什么,能、更容易理解战术!”
张思越解释越混乱,孟北川一巴掌拍下去毫不留情。
“暴露了?!嗯?平时关泓在,你就想着失误有人弥补?”
“我错了我错了!”张思赶紧认错,“我真的有好好打比赛。”
赛场上失误不是选手努力就能避免的。
时势千变万化,每一个正确的决定,很可能在最后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们习惯了互相吐槽,并没有恶意。
只是忘记顾及顾宽的感受。
张思诚恳的说道:“顾宽,我这人有时候不会说话,你可以直接动手打我,但我绝对没有针对你,我都是针对队长!“
话说得厚脸皮,恨不得真的有人揍他一顿。
队员嘻嘻哈哈的闹过去,教练反而轻松一些。
说起来都是一群孩子,稍不注意就会影响比赛发挥。
以结果倒推过程容易,以过程推导结果难如登天。
直到现在,教练组都无法确定:他们的选手能不能在实战里保持手感,拥有和训练赛一样的心态。
甚至有时候,还要看运气。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孟北川忽然一句话,把唯物主义大好青年给听愣了,“大家尽全力就行,无论输赢,都不会有人责怪你们。”
话说得好听,但没什么用处。
生活在必胜高压下的ms成员,只觉得压力更大。
“……为什么孟哥画风变了好像鬼上身一样。”
“听多了‘不赢打什么竞技’突然来这一下我很害怕。”
“孟哥你还是不要怀柔了,不合适。”
大家纷纷表示受不了,孟北川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