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轻柔而动人,就像在哄孩子一般,辗转舔舐,唇角贴在一起,彼此的气息都是融合的。
火一般的炽热,让呼吸都是烫的,穆凉的主动不过几息,就变得极为被动,林然占有欲很强,将吻加深,昏昏沉沉间觉得心中的热度烧向四肢。
穆凉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推开她:“该休息了。”
林然适可而止,往她怀里躺了躺,感受着阿凉的温度,片刻间就睡了过去。
穆凉默然叹息,本当身体要好了,又遇到今夜之事,怕是又要耽误数日,她抚着林然的脊背,一夜无眠。
次日的时候,林然睡到午时才醒,身上一动觉得疼得厉害,她顿了会儿,待缓过这阵疼后,起榻穿衣。
她动作微有些怪异,婢女瞧见她,忙走近伺候她穿衣,道:“长乐殿下过来了,郡主让我同您说,今日午后回郡主府了,让您准备下。”
林然不想说话,点了点头,穿好衣裳,吃了些粥才去花厅见阿凉。
长乐捧着茶喝,见到她走近就跳了起来,走过去就要揪她耳朵,“你个小东西,好事不做,竟做坏事。”
害得她爬了几夜墙头,几日不宁,秦宛对她至今都是爱答不理,想想就要打人。
林然被她猛地抓住,怪道:“是你自己不救我,我只得自救,还替你填平了浮云楼的账,你怎地还骂我。”
她疼得脸色发白,索性就推开了长乐。哪里晓得长乐就是虚架子,一推就被推倒了,她捂着眼睛:“我没用力,你别想讹我银子啊。”
穆凉走近扶起长乐,低声道:“殿下有气日后再撒,她伤还未好。昨日别院来了刺客,虽说未曾伤到,摔了几下也是不轻。”
“有人替我出气了,活该。”长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出气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反应过来道:“怎地会有刺客?”
“不知,自尽了。”穆凉也不瞒她,扶着林然在一旁坐下,吩咐婢女去将药端来。
长乐察觉不对,也敛下玩笑的心思,“你这里我还是从谢行处得来的,我让人跟着谢行才得知的,刺客如何晓得的,哪些人近日来过?”
穆凉与林然对视一眼,两人缄默一番,默契般没有提出信阳。穆凉先道:“父亲着人来过,加上谢行来见穆槐,除此外就是寻常管事采买。”
“那此处不可再待了,你们先回洛阳,林然也活蹦乱跳了,苏玄被废爵了,也当给你出气了。”长乐想不通的道理,索性就懒得去想,横竖不是她的事。
信阳若是知晓,只怕又得暴跳如雷了。
穆凉也有此意,毕竟此处暴露后,怕是不利于林然养伤,她颔首道:“也可,不如与殿下一道回去,您留下吃午饭。”
长乐却之不恭,午饭时饮酒吃烤羊腿,看得林然叹气,早知道就不留她吃饭了。
午后,长乐挤上林然的马车,两人尚不觉得拥挤,多她一人后,总感觉哪里不对,林然忍不住开口:“殿下如何来的?”
“策马而来。”长乐看着外间的风景,漫不经心。
林然道:“哦,那你该策马回城的。”
长乐放下车帘,瞧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淡淡一笑:“我累了,坐马车,不可吗?”
林然眼睛看她一眼后,穆凉扶着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安慰道:“回去还需两个多时辰,你不如先睡会,到了我再唤你。”
两人有默契地不再言语,另一人风景看得腻了,回身望着林然,古怪道:“她好像瘦了些,多补补。”
穆凉抚过林然碎发的动作一顿,不冷不淡地看她一眼:“没有陛下偏袒,她如何会瘦。”
长乐一噎,被怼得无话可说,讪讪一笑:“那也与我无关,她欠我的银子,我还没要呢,好歹在御前我还替她求情了。”
“殿下不火上浇油,已是万幸。”穆凉垂眸。
“不提这事了,不过最近发生一奇怪的事,前朝留了位公主,在江南复起了。”长乐快速换了话题。前朝在江南复辟,并非是稀奇事,但凡开立新国,都会有这些事。
但这次在推行新政的时候出现,让满朝都跟着震惊,就连陛下对新政一事都保持暂缓的态度。
前齐给赶出洛阳城后,是洛公与信阳带兵去剿灭的,明明剿灭得干净,这位公主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前齐历经四百年,前后几十代帝王,若非齐后主昏聩无能,听信佞臣之言,枉顾百姓生死,先帝也不会反上洛阳。
如今先帝早就去世了,就连开国的数位王爷都跟着战死或病死,突然冒出来的前齐公主,让朝堂上下都跟着不安。
若是在大周,也就罢了,可陛下方改立国号,对方就默默杀了出来,陛下都有些恐慌了。
哄人安睡的穆凉诧异抬眸,“何时出现的?”说完就垂首凝视熟睡中的人,林然的动作这么快?还是说本就在安排,才告知她?
长乐细细一想,沉吟道:“年前只是有些动静,并未在意,这些时日怕是动静大了些,是阿姐的人先发现的,报与陛下。陛下不信,着人去查,这才查出不对来。”
若是年前,只怕与林然无关。
如此,穆凉也安心下来,前齐复起,是在给陛下找麻烦,新政一事或许不会推行了。一旦削弱兵力,就难保前齐不会借此生事,到时便是更大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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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阳城后,长乐照旧回宫,穆能早早得到消息后,就在郡主府内等着,见到林然睡着后,索性将她抱回了屋子,拉着穆凉问起昨夜刺杀之事。
穆凉无心与他说这些,让穆槐去回话,再将刺客尸体送去京兆尹,让他们去跟着查一查,到时让九王府去施加压力,谅他们也不敢不用心去查。
穆能问了半晌,没有问出线索,拉着穆槐一道去京兆尹处报案。
林然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脸颊湿热,她睁眼一看,小老虎在舔她的脸,心生嫌弃,拿被角擦了擦自己的脸,阿凉也在外侧躺着。
为了不吵到阿凉,她将小老虎丢下榻去,往外侧挪了挪,欣赏阿凉平静的睡颜,玉般无暇的面容,修长的睫毛,温和柔软。
粉色容颜,雪色中带着粉妍妍,就像是她常做的桃花酥,模样喜人,甜不甜,也只有平常过后才知晓。
她悄悄凑了过去,想亲亲她。
亲一亲也不打紧,她不会醒的。
她喜滋滋地挪了挪,欲碰上紧抿着的双唇,挪动时,小老虎又跳上了榻,站在一侧迈着爪子就爬了过来。
她头痛不已,将小老虎捉住,直接塞进被子里,扰人好事的坏东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丢下榻,指不定又爬上来了。
小老虎莫名被塞进被子里,嗷呜叫了两声,无人回应,急得用爪子去撕扯被子,外面的林然可不管这样,如愿以偿地亲到阿凉的唇角。
阿凉的双唇冰冰凉凉,就是冰酪一样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虎:嗷呜(闷死了)
晋江一到晚上就抽,所以明天开始晚7点的更新挪到中午12点。
等晋江正常了,再通知哈。
作者菌要快被晋江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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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嫁妆
待小老虎挣扎着出来之时,两人早就贴合在一起,穆凉睡眼朦胧,蓦地被撬开舌尖。
气息缠绕间,呼吸微滞,她昏昏沉沉,不知自己深处何地,待林然的舌尖闯入后,她才醒了过来。
习惯性伸手抚上她的后颈,细腻温柔的力道让林然安静下来。林然带笑,不想松开她,欲加深这个吻时,手背一疼,侧眸去看,小老虎的肉爪拍在她的手背上。
它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无奈下她只得松开阿凉,反去揪住小老虎的脖子,不悦道:“让你安静下,那么闹腾,吵得阿凉都选醒了,真是罪魁祸首。”
清醒过来的人才不信她的话,欺负小老虎不会说话,就将罪责推到它的身上,真不乖。
她坐起身子,瞧着外间黄昏之色,怕也只睡了片刻,就被小东西闹醒了,她从林然手中将被欺负得嗷呜直叫的小老虎夺了过来,放在地上,还未曾站稳,小老虎就拔腿跑了。
她恍然失笑,林然从身后揽着她,蹭着她的耳朵:“前齐复起之事,与我无关。”
睡前迷糊听了几句,新政推行在即,前齐就趁机复起。不知是前齐看错时机了,还是不下心被揪出马脚了,应该在新政推行之后,才大肆复起。
明皇皇位不稳固,到时四面楚歌,信阳殿下才有机会。
“我也想过,不是你的风格,也不是信阳的手法,怕是真的了,你找机会去问问信阳殿下,此事究竟到了何种地步。”穆凉叮嘱,若是真的,必要派兵切剿灭,到时何人为将,都将是个时机。
“好。”林然轻声应下了,伏在她的背上,柔软之处,恰是最好,她怕阿凉又离开,便道:“怕是要派兵镇压,此事并非是好事,苏氏不会争取,看来看去,阿爹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