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系统本就是合作关系，只不过系统的地位更加主动，若不是为了子瑜，他本就不愿意多招惹这系统，上次那种完全无法反抗的抽取他修为的力量还让他深深忌惮在心。
【！】被关了一个多月小黑屋的系统被这句轻飘飘的话怼得差点炸裂，在段怀瑾死前它根本不能换人，若是段怀瑾以后真的不给它收集武元......估计等不了十年它就得消失！
系统顿了半晌，才尽量保持了语气的平静：【宿主现在的修为实在太低，系统不可能给你兑换这么珍贵的碧元丹，就算宿主威胁我也不行】
听出系统话里的退让，段怀瑾心中了然，这个系统并不是什么都不忌惮，大概......是有什么强制它收集武元的原因。
有顾忌就好，他倒是怕这个系统毫无弱点，想法在心里转了三转，段怀瑾放柔声音：【系统，要不咱们互相退让一步？】
【宿主什么意思】系统直觉段怀瑾有了什么要坑它的想法。
【其实你应该清楚，我平日对兑换东西并不感兴趣】这个系统可根据人内心深处的欲望来给予相应的东西，其功能不可谓不诱惑，甚至可谓是压根让人拒绝不了，若随便换个人来当这个宿主，这系统怕是能得到一个专门供他吸取元气的傀儡......可惜他偏偏对这功能敬而远之，大概这系统也没想到它选的宿主不但悟性逆天，就连自制力......也那么逆天。
这种专门针对欲望的系统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根本就是灾难，段怀瑾心底冷笑，语气却依旧柔和：【如果不是为了子瑜，我一年也不会向你兑换一次，那样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吧，但现在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七日至少收集一次武元，怎么样？】
每七日至少一次？武元已经快枯竭的系统有些心动：【什么办法】
【你既然知道我是从现代来，那你就应该知道现代有一个词叫定期还贷吧】段怀瑾对着系统温柔一笑：【我可以在突破到元液九阶前，每七日让你抽取一次元气，不过在元液九阶时就不能让你抽走全部修为了，毕竟到那时候你所抽走的元气积累下来应该只多不少吧，这样的法子......怎么样？】
【这样么？！】系统眼睛一亮，若是这样它就能稳定地收集到武元不说，最终积累所得的武元比原来应得的还能更多，这对于有个不爱兑换的宿主的它来说的确是个好法子，只是......这时间它有些不满意，它必须把主动权抢回来才行：【每七日才一次周期太长，而且你最开始就得让我抽取一些才行，你们现代还有个词叫首付吧】
首付？呵！这系统懂得倒还挺多，段怀瑾咬了咬牙又道：【那你说怎么样合适？】
【元液九阶前至少让我每天收集一次，再加上你元气六阶时的全部修为】系统快速说道：【你若答应，那么等你修炼到元气六阶中期并把你体内所有元气给我后，我就可以给你一粒玄级碧元丹】
段怀瑾被系统的狮子大开口气得笑出声：【你这样收集的元气怕是原定的两倍不止，不可能！我最后和你商量一遍，我可以保证元液九阶前每三天让你收集一次，另外，再加上我元气五阶中期时的全部修为。如果你还不同意......就算了，不过以后我都不会和你做任何交易】
【！】没想到段怀瑾反应这么大，本来想趁机谈条件的系统反而有点慌了，要是别人这么说它还可能不信，但段怀瑾可是个在知道它能满足他的欲望后还把它关了一个多月的小黑屋的人！它完全不怀疑段怀瑾会说到做到啊！
见系统不吭声，段怀瑾心里也有些没底，若系统真的不答应，他就等修炼到元气六阶后深入到秋明山内围，把山里的高阶野兽都猎了，攒些银钱去县里找碧元丹，不......不行......看这兑换所需要的元气量，江宇县也不一定有这么珍贵的丹药......还是去江宇县所隶属的夏郡吧。
段怀瑾考虑好后，起身拿着脸盆去倒了盆热水，把面巾放在里面泡了会儿再取出拧干，子瑜满脸通红地喃喃自语了快两个时辰，脸上红烫烫的全是汗，不擦一下怕是会生病。
其实他还是希望系统能同意这个提议，毕竟他对于哪里能找到玄级碧元丹也很没底。
系统见段怀瑾一脸温柔地用面巾给乔子瑜擦脸，一点谈判的紧张感都没有，好像真的不在乎它到底答不答应，便不免有些着急了起来。
其实同意了它也是占好处的，只是它不甘心主动权一直被段怀瑾把控着，想当初它......哎，算了，系统重重地叹了口气......它还是好好想想究竟怎么对付段怀瑾吧，它有预感它以后都会被段怀瑾压制住......
时间慢慢地流淌过去，黑暗沉厚的夜幕渐渐透出薄薄的光线出来......
一直盯着乔子瑜未敢合眼，段怀瑾感到眼皮有些发沉，拿过一边浸了凉水的面巾用力地擦了把脸。
觉得被凉意冰地精神了些，段怀瑾侧了侧身把面巾扔进床边的脸盆，转过眼后却突然发现小夫郎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要醒了么？！段怀瑾惊喜地心砰砰乱跳，连忙微微俯下身子轻声唤道：“子瑜？”
乔子瑜微微皱了皱眉毛，眼皮动了两下，似乎睁得很是艰难，但终究还是缓缓睁开了眼，“段...怀瑾？”
“嗯，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注意到乔子瑜想要起身，段怀瑾伸出胳膊把人揽着靠到自己的怀里，乔子瑜难得地没有躲开，而是温顺地靠在了段怀瑾的胸口，不过......原本白皙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没有什么不舒服。”
一夜之间大悲又大喜，段怀瑾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但也只好压着激动，温柔地问怀里的人，“子瑜......可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不清了。”乔子瑜摇摇头，他只记得昨天夜里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非常煎熬，他拼命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但又能听到段怀瑾在一边温柔的说话......
“没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子瑜可饿了？”想到不知是谁对子瑜做了什么才导致子瑜整夜的煎熬挣扎，段怀瑾眼中就不可遏制地渗出冷意。
“饿了。”乔子瑜轻轻地点点头，又问道：“我还想吃昨天早上做的糖醋娃娃菜，可以么？”
第一次被小夫郎提要求，还是这种半撒娇似的，段怀瑾的声音都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宠溺，“可以啊，子瑜想吃什么都可以。”
“子瑜再睡一会，我去做早饭。”段怀瑾起来穿好衣服，又把被角掖了掖，“很快，一刻钟就可以做好。”
乔子瑜看着段怀瑾走出门，才淡了脸色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这么多年没什么反应的丹田处......居然开始时不时地抽痛。
段怀瑾在厨房做早饭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系统忽然冒出声来【宿主，我决定同意了，毕竟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系统】
善解人意？明明是见子瑜醒来才沉不住气了而已，不过，不论怎样......这玄机碧元丹还是尽早得到比较好。
【行啊，那大约两个月后我能突破到五阶中期，到时候我再喊你吧】刚刚为了等回复所以一直没有切断和系统的意识连接，现在他可不想再留着。
【等，等一下】感到段怀瑾要屏蔽它，系统连忙出声，宿主这意思是又要关它两月的小黑屋？
【你每三天就要让我收集一次武元，怎么能到时候再喊我】
【哦？难道你不知道定期还贷是在付了首付后才开始还吗】段怀瑾说完便要切断意识。
【等，等等】它怎么忘了这一层，系统懊恼地思考了好一会，才纠结道：【那这样吧，你四阶巅峰的时候就来找我吧】虽然它很不愿意妥协，但是这已经是它能想到的得益最大的方式了，万一段怀瑾在五阶这卡个一两年咋办......
【嗯，可以】听罢，段怀瑾立刻切断了意识连接。
很快，段怀瑾就把葱油白面卷，糖醋娃娃菜以及两碗白粥端上了桌，两人都刚刚伤好且折腾了一夜，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乔子瑜见段怀瑾直接把菜端进了里屋，压下丹田处的抽疼露出一个微笑：“怎么端进里屋来了？”
“咱们家又没有旁人，端哪儿吃不行，”段怀瑾作势要去扶乔子瑜下床，被一巴掌轻轻拍开，“我又不是什么病人，伤都好了，你不用那么紧张。”
“好，我不扶。”感受到乔子瑜和以前比明显多了一份亲昵，段怀瑾眼中充满了笑意，殷勤地拉过一边的凳子：“子瑜坐这儿。”
第18章
......
在有些暧昧的氛围中，日子不着痕迹地溜到了五月中旬。
这两个多月段怀瑾过得是既甜蜜又忧伤，甜蜜是因为两人关系比起之前亲近了许多，但他又忧伤着子瑜那迟迟不再进一步的态度。
虽然从上次子瑜醒来后，他的确能感到子瑜的动作和话语变得软化亲昵了些，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这两个月来，子瑜给他一种......明明是逐渐有些喜欢了他的，可又偏偏不愿意承认的感觉。
每次他说些直白点的甜蜜话儿，子瑜虽不像以前那样躲开了，可也不会回应。
段怀瑾砸吧砸吧嘴，距离上次还卖身契亲到的那一次，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亲到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