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传来一阵阵欢呼声,终于可以安心洗澡睡觉了。
魏之禾趁着舍友们兴奋跑到通往楼顶的楼梯间,将仓鼠精弄醒。
仓鼠精第一看看到一张放大的人类大脸:“!”在仓鼠精眼里,人类都长一样。
眼前这个人类给他的感觉,非常可怕。
仓鼠精用爪子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我还活着。”
魏之禾将它放在地上,也不怕它跑:“对,但是如果你接下来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估计就会成为我今晚的食物。”
在校园里混迹多年的仓鼠精深谙为人处事之道,学校也是个小社会,学生、老师之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明争暗斗,它可没少听八卦。
鼠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仓鼠精趴在地上乖乖回答魏之禾的问题。
魏之禾:“你在青元大学多久了?”
仓鼠精委委屈屈地说:“我在学校有五年时间,五年前,一个男学生将我从一个鼠贩子那里买回来,送给他的女朋友。你知道,大学生的爱情保质期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很不幸,那对同学在一起没三个月就分手了,女同学把我还给当初买我的那个男同学。那个男同学之后对我爱理不理,沉迷网络游戏不可自拔,经常有上顿没下顿。一天,月圆之日,吸取多年日月精华的我终于有了智慧和能力,我逃出了笼子,从此以后,自行谋生。之后,我就一直躲躲藏藏生活在青元大学。我,我要知道男寝室有你,打死我也不会偷的……就是好奇。”
魏之禾冷冷地问他一句:“是吗?”
仓鼠精抬起爪,朝天发誓:“我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魏之禾漫不经心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之前偷的呢?”
仓鼠精一脸纠结之色:“……”他只是想收藏好看的东西,也,也有错吗?
魏之禾:“嗯?”
仓鼠精一咬门牙:“都在我的洞里。”心很痛。
魏之禾弹弹自己的裤腿:“行。”
仓鼠精眨眨眼:“您您不吃我了吧。”
魏之禾有点嫌弃地看着它:“我不太吃老鼠,我不喜欢你的味道,暂时不会吃,除非我哪天心情不好,你又撞到我手里。”后面的话就用多说。
仓鼠精站起来搓搓前爪:“那我以后可以跟着您吗?我保证我吃的不多!”
魏之禾托着下巴想了想,冷漠地回复他:“我不养宠物。”
仓鼠精用它以前对付人类的方式,可怜兮兮地看着魏之禾:“真的不可以吗?”
魏之禾嗤笑:“只能养在我的胃里。”
仓鼠精打消给自己找主人的想法,它还想活下去:“……”
魏之禾说:“不收养你,但是我可以放你走。还有一件事,为什么连我的小花盆也要偷走?”
仓鼠精知道自己偷了一盆植物,说:“您的那盆花对我有吸引力,当时就想带走。”
魏之禾点点头。“行,你可以走了。”仓鼠精不好吃,它的行为也罪不致死,放了也无所谓,“但是,你要是再偷东西,就不是吃掉那么简单了。”
至于那盆花,明天应该可以拿回来,不着急。
仓鼠精惧怕魏之禾,颤抖着身体伏在地上:“谢谢大师。”一个会吃妖的大师,它害怕!
魏之禾没在意它的称呼,也没打算让仓鼠精将之前的收藏全部上缴,那些道士要是点本事是可以找到的,他就不掺合了。
魏之禾坐在台阶上问仓鼠精:“有名字吗?”
仓鼠精瑟瑟地说:“我的名字叫苍灼。”
魏之禾定定看它两眼,一只仓鼠的名字比他的还霸气一点,十分不爽。
仓鼠精完全没明白魏之禾看它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改主意要吃它了?
魏之禾想从它口中得知的是:“你知道附近都哪些妖吗?”
仓鼠精摇头:“大师,我不知道呀,我比较宅……”
魏之禾盯着它:“不知道?”
苍灼摇头:“我真的,不,不知道。”
魏之禾:“体育馆五楼的传闻你有没有听过?”
苍灼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知道一丢丢,应该是一个形态变幻多端的妖怪干的,那段时间不仅是青元大学出现这种事,还有其他学校的,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魏之禾起身拍拍臀部上的灰尘:“行吧,别再到学校捣乱。否则,吃了你。”他解除仓鼠精身上的限制。
仓鼠精恢复原身大小,连再见也没说,就从窗边就溜了。
现在不跑,等着被下锅吗?怕是连锅都不需要!
仓鼠精他不爱吃,嫌弃地回寝室洗手,他现在有点在意那株无意中带回来的小幼苗。
他的在意不是没有原因,此时,方道长等人现在就围着他的那盆花转。
第7章 周末出游
魏之禾与仓鼠精有过接触一事,没谁知道。
有他的震慑,仓鼠精估计也不敢再学校继续作乱。
没吃到好吃的妖物,魏之禾的动力似乎显得不是那么足,军训也没法让他精神起来。
第一天上午的军训就是个站军姿,齐步走。
中午,按照昨晚群里的通知,丢东西的同学都去领自己的物品。
七零五的四位也同样去了,除了魏之禾之外,其他人都领到了自己的物品。
正当魏之禾想找人问情况时,一位漂亮的女警官走到他面前。
漂亮女警官亲切一笑:“是魏之禾同学吗?”
魏之禾点头:“我是。”
漂亮女警官说:“可否借步说话,我们这边需要和你确认一些事情。”
魏之禾:“当然。”
在一旁等候的三位室友无比羡慕,警官小姐姐长得可真漂亮,赏心悦目。
在别人欣赏漂亮女警官时,魏之禾却半点想法都没有,他很清楚,那个花盆被识货之人看出来了,估计要谈的是花盆之事。
他并没有猜错。
近两日,学校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事,学校这边不得不和警方合作,学校给他们准备了临时办公室,此刻方道长等人就在里面坐着喝茶。
事情告一段落,除了留下来善后的警察和道士,其余等人都已回去执行其他任务。
方道长穿的是常服,不过魏之禾一进门就认出了他是个道士。
同样,方道士也认出了魏之禾就是昨天中午见过的年轻人。
他们昨晚并没有捉到那只偷东西的妖物,倒是找到在藏在仓库的被盗之物,明明检测到妖物在体育馆出没,却在他们到达之前消失不见,奇了怪了。
难道有同道之人比他们更快一步找到妖物?
可又没有发现同道之人出现的踪迹,也没有与妖物打斗的痕迹。
他们猜测,妖物有可能是得知有人来,吓得跑路了。
妖物都有法术,不好对付,每次和它们打起来,双方总是会有一定损失。
方道长自认从他记事起,还没有人徒手把妖物当成小鸡一样拎起来胖揍。
那样的高人都是传说。
“方先生,魏之禾同学来了。”
女警官将魏之禾带到后就忙其他事情去了。
方道长,姓方,名鹤延。
他看着桌面摆放的花盆,又看看刚进门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可真有缘份。
方道长年纪差不多可以当魏之禾的父亲,看魏之禾的眼神就像看自家小辈:“小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魏之禾给对方一个尴尬又不失礼的微笑:“你好,不知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他很平静,并没有产生对未知情况的紧张情绪。
方道长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和蔼些:“是这样的,警方昨晚在遗失物品中找到一盆花,我想和你了解一下这盆花的来历。”
这会儿的临时办公室只剩下几位道士,警方人员已经开始撤离。
他们都盯着魏之禾,迫切希望从他口中得知好消息。
魏之禾看着无害,他说:“原来我的花盆在这儿,这是长辈送给我的,差不多死了,就把它带到学校养着。”
长辈送的?
方道长等人心想,魏之禾的长辈是哪位老前辈?
如果是懂行的老前辈怎么会随便将如此珍贵的花养得半死不活。
仔细一想,肯定就是不懂行的人不知从哪儿弄到的。
一株如此名贵的花落在不懂行人的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他们很是心痛。
方鹤延问魏之禾:“我是想问问小魏同学,可以将这盆花转让给我吗?价钱可以商量。”
魏之禾看一眼被几位道长护在桌上的花,轻轻地摇头:“不好意思,这是长辈送的,可能不行。”他不缺钱,不过随后他又问了,“这盆花很重要吗?”
方鹤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亲切:“不瞒你说,这花对普通人可能只有观赏性作用,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特殊职业的,有别的用途。”
魏之禾还是摇了摇头:“非常抱歉,这盆花对我有重要意义,不卖的。”
方鹤延心想第一次和魏之禾接触,对自己不信任也实属正常,长辈送的东西更不可能随随便便转手送给他人。可是,这一株植物用处很大,也很稀有,他也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