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从最外面的大衣到里面的短外套,再到最里面的衬衫,一件一件地慢慢滑落到地上,偏偏解得极慢,有时还故意舔舔指尖,露骨的勾引眼神扫过床上躺着的金发男人的全身,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带着禁欲气息的军服最上第一颗风纪扣往下挪移,仿佛将纽扣从衣料缝隙中挤出来的动作都带上了诱惑的味道,最后随手把衬衫一甩,漂亮流畅、毫不赘余的肌肉线条裸露在约尔格面前。
偏偏这个时候,黎清还冲他勾起一个极具挑逗意味的笑,一只手放在长裤的皮带上,一只手伸出朝他勾了勾手指。
约尔格觉得自己快疯了。眼前的男人俊美得像一位神灵,平日也是理智冷漠禁欲的,却在这时及尽色情地、赤裸裸地勾引着他,强烈的反差让人忍不住想占有、想玷污。大脑有些昏沉,理智被欲望冲得渣都不剩,兴奋到极致,下身的欲望却得不到释放,涨得承受不了,身体渴望爱抚到了极点。
唔……好想要,想得发疯。
黎清爬上床,整个人悬在他身上,就是不接触,舔舔嘴角,用低沉好听带着磁性的诱惑声线道:
“乖,自己脱,张开腿,然后求我。”
约尔格听见这句话,眨了眨水雾朦胧的蓝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这人。
“你……”
黎清勾着唇角,俯下身在他耳边诱惑道:“想要吗?嗯?”
平日温和守礼的一面悄然反转,强势恶劣的另一面让约尔格第一瞬有点害怕之后,竟感到他无比的诱惑性感,身体和灵魂为之一起兴奋到颤抖。
他急切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繁复的黑色衣料在白色床被上铺开来,白皙的肉体皮肤泛着情欲的粉红,映衬之下像一朵妖异绽放的花。他不稳的手指颤动着脱下全身上下最后一块遮羞的布料,抱着黎清的脖子轻轻啃咬他的喉结,换来身上那人喉咙里压抑却清晰的一声喘息,主动分开修长有力的双腿缠上黎清的腰,故意撞了撞,硬得发烫的性器摩擦过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身上的黑发男人额头上渗出些许薄汗,显然忍耐得有点痛苦,却还是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求我。”
约尔格汗湿的金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蓝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晕上一层水雾,眼角泛遍了嫣红,粉润的唇泛着水光颤抖着吐出破碎的词语。
“求你……我好想要…黎清,黎清…唔……”
嘴唇被封住,舌头用力舔吮,呼吸被封住,约尔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愉悦的呜咽,身体尽力贴上对方的,不耐地扭动着。肌肤终于得到爱抚,黎清那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在所有能触碰到的地方游走,在带起快感的敏感地带用心地挑逗。
“润滑剂在哪里?嗯?”黎清按上他胸前的乳头,两指揉捏转动,些许疼痛夹杂着一股电流般的快感冲上约尔格的大脑,羞耻感已经抛弃殆尽。“在,在包里……第一层。”
“你果然带着这种东西啊。”黎清拽过那个包,找到一支小小的无色液体,语带调笑道:“怎么?打算用到我身上的?”
“废话,我也想在上面啊。”约尔格抛给他一个白眼,却因为情动看起来带了媚意,像是无声的邀请。
“你觉得可能吗?”黎清轻笑一声,把那些东西涂抹到自己手指上。“亲爱的,抬腿。”
人总要有点儿梦想嘛……约尔格心里默念,没准哪天实现了呢。他很配合地屈起膝盖,克服着心里的羞耻感和屈辱感,慢慢将双腿开到最大。用手遮住眼睛,他感到黎清压了上来,有力的双手抬起他的腿向后折成一个M形,隐秘的部位在视线下暴露无遗。
约尔格感到修长的手指沾着水滑的东西他的在穴口涂抹,慢慢地浅探进去。他咬紧下唇,心里突然一阵难过。
他无疑是骄傲的,无论如何也不想雌伏在别人身下,被侵犯,被掠夺……之前还未多想,到了这种时候却突然害怕了,他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颤抖得有些不成样子,甬道绞紧了,黎清的手指被卡在里面无法再进一步。
“约尔,放松……”
黎清的声线有点抖,沙哑的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欲望,脊背因为忍耐渗出晶莹的汗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下身被裤子绷得难受,疼痛之余变得敏感至极,与布料的摩擦都能带起快感,想要插进甬道的欲望在脑子里盘旋着,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约尔格会疼会受伤。
“亲爱的……”他弯下身去抱约尔格,温暖的、缠绵的拥抱,肌肤轻柔地摩擦。“亲爱的……我爱你。”
约尔格把手指从眼前拿开,看见黎清额前的黑发湿透了贴在白皙的皮肤上,从眼角到脸颊一片嫣红,眼里水雾迷蒙一片,身体颤动着,忍耐得及其辛苦。他伏在约尔格身上吻他的脖颈,声音沙哑得可怕。
“约尔,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喘着气,语句破碎。“只要你不愿意,我随时……随时可以停下来,任何时候。”
“我爱你啊,约尔。”
脆弱的心防被轰地敲碎,最后的疑虑悄然消融,所谓居于下位的屈辱只存在于只有付出而不被珍爱的感情中,如果对象是黎清的话,只想和他结合,快点得到他,其他的都无所谓了……这样想着,他把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胯部向前送了送,好让黎清的手指进入得更深。
黎清见他不再抗拒,慢慢将扩张的手指添到三根,在里面搅动,很准确地找到了那个凸起的位置,按下去的一瞬间,约尔格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泄出一声呻吟,漾着水汽的睫毛颤动得像一只垂死的蝴蝶,再对准那里狠击几下,身下的人叫声中染了一丝哭腔。
“啊……够了,够了!快进来……”
手指撞击那处带来的快感并不强烈,但在已经箭在弦上的欲望之上来一点刺激,就像隔靴止痒一般让人发疯。约尔格不耐地扭着腰,理智已经全部抛弃,伸臂缠上黎清的身体,用沙哑的声音吐出短促的恳求。
“干我。”
主动将后穴顶上对方的性器,再重复一遍。
“……干我。”
男人沙哑的声音说出毫不遮掩的浪荡词语,简直是世界上最惹火的春药。约尔格闭着眼,能清晰地感到对方的侵入,那种尽了一切努力克制之后小心翼翼的温柔。
被火热紧致的内壁包裹的一瞬间,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就沿着神经从脊椎窜上来,黎清用了全身力气去克制才没有马上狠狠地抽插,低下头在约尔格耳边温柔地问:“疼吗?”
或许因为扩张得很好很仔细,内壁被撑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撕裂的疼痛,被完全填满的甬道隐约胀痛,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充实感像初春疯狂生长的野草蔓延到全身,终于得到他了……约尔格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扬起脖颈向交缠在一起的青年索吻,亲吻间缠绵的呢喃。“黎清……”
“动吧。”
“疼吗?”黎清忍耐着,依旧很固执地问。
约尔格抬手抚上爱人的脸颊。“不疼,你尽管做就好了,真的……真的没必要这么温柔的,就算干昏我也没关系……”
黎清慢慢动起来,动作仍然不大,确定约尔格脸上没有痛苦之后才加快起来,最后一根绷紧的理智的弦被快感冲击得轰然断开,欲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满足,一边干一边狠狠地亲吻啃咬着他的脖颈、锁骨、乳头,一切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和内心深处的渴望,狠狠地、无休无止地索取着。
揭开表面的柔和冷静,黎清的本性竟是暴烈的、强硬的,天生像一头狼一眼具有攻击性,渴望着更强烈的征服。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何必压抑,何必温柔克制,让自己难受?
何必呢?
因为爱啊。
因为深爱所以克制,只将独一份的温柔向他展现,就算自己难受,无论如何也不想让爱的人受伤,哪怕一点伤痕也不行,一丝痛楚也不行。
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深入的时候约尔格觉得自己像要被干穿,顶得浅一些时又偏偏撞在那个要命的地方,快感像浪潮一样席卷全身,舒服得连脚趾都不受控制地蜷曲,手指抓紧了床单,完全不敢去抚慰前面的性器,生怕这么做的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地射出来。他大脑空白一片,除去控制不住的呻吟,能喊出声的只有爱人的名字。
“黎清…嗯啊…黎清……啊啊——”
又一次撞到前列腺,连绵不绝的快感浪尖一般叠加,终于越过最高的点,将他送上高潮的顶峰。他仰起头,脖颈紧绷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漂亮的金发已经完全打湿,被迷蒙的水光浸成湖蓝色的眸子涣散失神,身体在黎清怀里不断颤抖,前端射出的白浊一半落到已经湿了一些的床单上,一半洒到了黎清身上。
黎清手指划过自己的肌肤,沾了一点,墨色眸子半眯着看着约尔格,竟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约尔格才找回来的神智又一下崩断了,其实他现在是很想停下的,他实在有些精疲力竭,甚至觉得再来一次高潮自己就会昏过去。但是黎清还没有释放,双眼水色朦胧地注视着他,似乎在恳求他的允许。约尔格当然不想委屈了他,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带他到从未去过的极乐之地,想看他释放时的模样,一定漂亮性感到难以置信……他抬起高潮过后瘫软的双腿,无力地纠缠着身上的人,沙哑的声音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