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很清楚,麻岩西是一个重情重诺的汉子,万不会做那过河拆桥或者翻脸不认人的事儿。如此一来,我这如同提前投资一般,倒是赚了。以后,小河他们长大了,这都是人脉。
连续三天晚上,我借着吸收月光的时候,炼化墨玉,这个,我是真的没有忽悠麻岩西,墨玉要融化,只能用内力融化,它不怕火烧,不惧高温,至少用普通的锅,是熬化不了的,至于能熬化墨玉的炼钢炉,你觉得其它的药材受得了那温度吗?估计将药材扔进去,就直接灰飞了。
另外,得到蓝珠子传承的功法,那内力我倒是能练出来,但是,我发现催动那内力,是不能炼药的,所以,我现在是晚上吸收月光淬炼这部没啥大用的功法,早上打坐的时候,则是练那蓝珠子的功法,增加攻击力。
还有,通过小河他们,我也发现,我原来的这部功法,他们都练不了,反倒是蓝珠子的功法,他们是一点就透,练起来比我掌握的还好。我估计,这是因为我曾经是鬼,而这部功法,主要是养神的。
麻岩西并没有多呆,第三天就带着我写的方子和炼出来的黑玉断续膏走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耽误,要不是不愿意,背着我,将我的“家传功法”拿出去,他现在哪有时间回来陪老娘啊,都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个人来用。
从入冬开始,这雪就基本没怎么停过,尽管村里的青壮年,都是每天都去扫雪清路,还要将各家房顶的雪都尽量弄下来,防止雪厚将房子压塌了,可是还是有很多的房子被压塌了,麻婆婆家的那个小茅屋,最后也没能幸免。
没啥说的,老太太将家里的存粮等东西,收拾收拾就上我这儿来了,反正我本就几乎寒暑不侵,晚上也基本是打坐过去的,干脆就将屋子让给了麻婆婆,然后到东厢房去住了,只是这东西厢房当初为了好看,是砌的一圈火炕墙,虽然烧起火来,屋子也不冷,但是比起大炕,还是差了很多。
麻婆婆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要自己去睡厢房,而王润生三人,也挣着要把房间倒给麻婆婆,然后去厢房睡,最后都被我给拦下来了。直到他们观察了两天,看到我是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中渡过,当鸡叫的时候,给各个屋子烧了火,才会开始休息一会儿,这才不再多说什么。
幸亏我买下来的旁边的那家破房子后,都重新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盖了牛棚将房子加固了,而黑虎和黑龙,每天都会带着崽子们跳到各个房顶,将积雪用尾巴扫到地上,这才勉强坚持着,而我当初将鸡鸭什么的,放进屋子,其他人都嘲笑我糟践人,可是,当今年的家禽全都陆陆续续被冻死的时候,大家才开始羡慕起我来。
村长家的牛棚,四处漏风,那牛本就年纪大了,这样的天气,就有些受不住了,无论喂多少豆饼等营养物质也不行,再冻估计就过不了这个冬天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送到我家,跟大黄它们挤在一起,这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临年的时候,供销社和百货大楼这样的地方,那是忙的脚不沾地的快要飞起来了,而孟凡刚也因为上面发下来的严抓治安的通知,忙的脚打后脑勺,本来,老陈婆子很大方的表示,可以看着孟莎莎,正好和陈多做个伴儿。
这对老陈婆子来说,并不难,毕竟,一个羊是赶,两个羊是放,再说,孟家夫妻出手阔绰,让帮忙带莎莎的时候,从来不空手,自家的小孙子也能借光尝尝那麦乳精的味道。可是,孟莎莎本身却很不配合。
最后,没办法,夫妻俩只能把孩子送到我这里帮着照顾几天,小丫头见了小河他们,立即笑呵呵的任搓弄,一点儿都没脾气,至于自家爹妈,小丫头很高兴的摆手再见,表示你们可以该干啥干啥去了。
而一向稳重的小河,也对这个自己当初无意中捡到的小妹妹,很是纵容,他和小湖、小海完全把小丫头当妹妹疼不一样,他更像是在守护自己的布娃娃,可以自己搓弄,但是,别人却不能欺负她,就是玩的最好的王耀祖也不行。
小丫头可能也知道,小河哥哥最疼她,所以,最粘着小河,每天早上洗脸、穿衣服,也是伸着小手等小河伺候她,而小湖和小海,只能跟她在一起玩儿,其他的比如喂饭或者睡觉,只能是小河的事儿,而小河看样子也很愿意效劳。
我有些忧虑,麻婆婆却拦下我道:“他们是有缘分的,那小丫头从被小河他们救下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定下了,这一切都是该着,你还是顺其自然吧。至于她的身份,她已经是天道认可的人了,他们的后代,是不用害怕的。”
第97章
这么冷的天, 不仅家禽会被冻死,山里的野物同样面临着生死考验,在森林深处的动物还好些,那些战斗力弱的动物,生活就越发的艰难了,不过,这倒是对村民们的另一种恩赐, 上山拾柴的人们,偶尔就会有意外地惊喜, 我和王润生他们也进山捡过一些冻死的动物, 小到野鸡野兔,大到野猪野鹿。当然, 通常来讲,这惊喜也会伴随着危险。
就在马上还有两天过年的时候,不远的小窝棚村的来人, 求到村长这里,让我去救救他们村的一个村民,这人上山捡柴顺便捡些便宜的时候, 遇到了跑出来的野猪, 幸亏被人发现的早, 一起将人救了下来, 不过大腿被掏了(要掉)一块儿肉下来,腿骨也折了,他们村的赤脚大夫看不了, 这才来求助的。
村长找了我,我自然得过去,看到病人的时候,我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断骨倒是好处理,但是,这被咬掉肉的地方,你们也看到了,它已经露骨了,缝合之后,上了药,自然可以愈合,但是,这周边的神经和筋脉的缺失,是绝对补不回来的,好了之后,这条腿能恢复成什么样,这个可说不准啊。”
那个病人疼的满头是汗的说道:“是二道河沟村的俞大夫吧?您就放心来吧,最坏也不过是这条腿彻底废了,能保住这条命,都算是我捡着了,您不用顾虑太多,咋的我都得感谢您。”我一听点头道:“是个汉子,我尽量帮你保住这条腿,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以后估计走路都会受影响,不过要是好好锻炼,能走的时候,尽量抻着筋,恢复的就会好很多。”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家里除了那四个孩子全都没睡,麻婆婆特意给我熬了粥闷在锅里,看我回来了,又去炒了两个鸡蛋给我端上来,粥的温度不凉不烫,正好可以下肚,我吃完之后漱了漱口,就被赶回房休息了。
火墙烧的热乎乎的,我的心里也热乎乎的,多长时间没有感受到长辈的这样爱护了,不管多晚回家,都有灯火和吃食等着你,一心一意的惦记着你的身体,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人在失去了长辈之后才会感慨道70有个家,80有个妈,这才是最幸福的事。
因为小窝棚村的事儿,村长赶紧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村民今冬已经不是遇到一起野兽伤人的事情了,只是这次比较严重罢了,村长抽了锅烟之后,决定,今年再巡一次山,同时也跟附近的村里说了一下情况。
另外几个村也觉得很有必要,因为,如果这周围,冻死的动物实在太多的话,早晚会招来大批的大野兽,真到那时候,整不好就得死人了,还不如趁早看看,要是有东西,正好让大家过个肥年。
我们走之后,村里剩下的人都是又担心又兴奋,因为村长说了,这次可着村里人分肉,要是实在是太多了,那再卖给收购站。因为再有两天就过年了,我们必须在三十之前回去,所以,只是大荒的看看,顺便捡些猎物。
不过,即便是如此,大家也被这次的行程惊喜了一把之后,更是吓得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也不知道我们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不仅先后遇到了两拨野猪,还意外地遇到了一头已经饿极了的老虎。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要发狂的老虎,在闻到我身上的气味儿的时候,突然掉头向林子深处跑走了,我们莫名其妙的,但是,能少一场战斗,那自然是极好的。快速的消除了一定隐患之后,我们就赶紧回了村。
这个年过得很热闹,家家都因为这意外而来的肉兴奋不已,但是,村长、麻婆婆等老人却越发的愁眉不展了,即便是吃肉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的,年初一的时候,就将所有人都集合了过去,并且告诉大家,要将肉尽量做成腊肉之类的,能长时间储存的。
我有些不解,麻婆婆回去之后告诉我,来年怕是灾年。我奇怪的问:“都说瑞雪兆丰年,头年也是这么大的雪,今年可不就大丰收了,物产都降价一半有于。”麻婆婆摇头笑道:“你个傻娃子,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没发现那些动物都往外沿跑吗?”
一听这个,我乐道:“婶子,这个可就不对了,这些动物不就是因为太冷了,里面没有足够吃的,这才跑出来的吗。”麻婆婆道:“这趋吉避凶是动物的本能,这山可能要出事儿。另外,你仔细品品,哪年不是,冬天越冷,夏天越热?今年这天,冷的要人命,等夏天的时候,就得热死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