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掉马,可是只要自己咬住了嘴,不承认,谅沈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却没想,沈时不再揪着她不放,反而转过头问茶茶:“茶茶,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啊,对了,明天可能会请一天假。这两天头发掉的太多了……我想去散散心。
第52章
沈时的声线平淡,音色清凉悦耳。若是放在平日,夏禾甚至愿意每分每秒都静听着沈时讲话。
可今日不同,平淡的声线被沈时刻意往下压低,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被夜风载着,传入夏禾的耳中,砸得她心口发慌。
夏禾心虚地将目光移到别处,胸腔内慌乱得擂动着。在桌下伸手拽了拽茶茶,希望茶茶能谨言慎行,顾及一下母女之间的情意。
却没想到,茶茶还以为夏禾是觉得自己回答得慢了。吞下嘴中的蛋糕,赶紧开口道:“爸爸叫顾淮!”
茶茶这一声猝不及防的回答,令夏禾倔强地手僵硬在原地。无奈之下只能收回来,扶额无奈叹息。心中为自己默默哀悼,完了……
院中起了冷风,吹得树沙沙作响,周围的气氛诡秘的静了下来,连带着刘铎和穆怀都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变化。纷纷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欲图缓解一下这场突然抵达的寒流。
茶茶的话音刚落,沈时的目光就沉了下去,带着微不可查的恼怒,一字一句的咬着茶茶刚刚说过的名字:“顾、淮。”
侧过脸,话虽对着茶茶问,目光却盯向夏禾:“茶茶的妈妈,”故意停下,沈时没有错过夏禾面上一瞬间的僵硬,“是叫向深吧。”
茶茶没有否认,点点头,含糊地张嘴回答了沈时的话:“对啊!茶茶的爸爸叫顾淮,茶茶的妈妈叫向深。”这似乎是怕沈时听得不够明确,茶茶又好心的重复了一遍。
茶茶说完后,继续心满意足地吃着蛋糕,一张小嘴巴上都蹭到了乳白色的奶油,整个人乐得没心没肺。
茶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妈妈已经被她彻底出卖,且干干净净,此时正坐在一旁,惆怅地盯着她。
沈时绷着脸,面色阴沉,盯着夏禾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嘴角逐渐上扬,似笑非笑道:“真巧,茶茶真正的妈妈,原来是我大学的导师。”
转过脸,沈时替茶茶擦去了嘴角的蛋糕:“茶茶叫的小妈妈,原来是这个意思。”这句话是对夏禾说的。
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时语气又归平淡,令人心慌的平淡。
夏禾忍不住懊恼,抿了一下唇。对于这件事,虽然是沈时误会她在先,可也有她故意气沈时在后。
两人不分伯仲,只看谁在最后占了先机,挑明此事。若是能等到几日后,向深与顾淮回来,夏禾主动与沈时坦白,那也是夏禾站了理。可现在因为这一场意外,夏禾变成了□□的刻意隐瞒……
夏禾的后颈一凉,抬眸注意到沈时如炬的目光,正锁在自己的身上。嘴角也不似平常那样淡冷,反而一直噙着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那个,咱们要喝点酒,庆祝一下茶茶的生日吗?”刘铎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瓶,试探着提议。
“当然,当然,茶茶过生日这么大的日子,应该好好庆祝。”穆怀也有些坐不住了,连忙应和着刘铎的话。
“好。”沈时并不扫兴,轻声应着。不过目光深邃,至始至终只盯着夏禾瞧。
沈时那一杯倒的酒量,让夏禾愕然,担忧道:“沈时,你?”
“嗯?我怎么了?”沈时的视线带着几分打趣的探究,似一匹蛰伏的狼。只等着机会,就与眼前这狡猾的狐狸算一算旧账。
夏禾见此,悻悻别过脸回答:“……没什么。”
这一顿饭吃得夏禾胆战心惊,吃得穆怀与刘铎如坐针毡。
只有茶茶和沈时,一个年龄尚幼,没心没肺;另一个冷气散播者,则‘极尽体贴’的为夏禾布碗夹菜,到依旧什么也没说。
令夏禾没想到的是,沈时的酒量明显比几年前要好上很多。现在就连她都有些微醺,而沈时却依旧可以面色如常。
茶茶年纪小,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还在吃着饭就昏昏睡了过去。临睡时,嘴里还叼着片火腿,喃喃翕动着唇瓣。
夏禾见状无奈轻笑,拽出了那含着的火腿,丢到垃圾桶里。担忧茶茶这样会着凉,转过头道:“不好意思,茶茶她困了,我先抱她回房间睡觉。”
刘铎见状摆摆手:“茶茶都累了,穆怀也有些醉了。天色不早,我们两个也该回去了。”
夏禾不再做挽留,点点头道:“嗯,好。”起身目送着穆怀与刘铎离开,再看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沈时。
夏禾抿了抿唇角,抱着茶茶先进了房间。铺好了床后,将茶茶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安睡。
安顿好了茶茶,等到夏禾再出来,沈时已经收拾完了桌子。看见夏禾从屋内走出来,沈时含着笑,道:“夏禾,我想我们还有一些话没说。”
夏禾的步子顿了顿,有些犹豫,避开沈时的目光道:“今晚太晚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夏禾背过去,没来得及走出两步,身后就被拥了个满怀。
沈时枕在夏禾的脖颈,压抑着声音:“为什么骗我。”
夏禾的眸子闪动,身后的温暖包裹着她。沈时的手贴在小腹,传递过的温度令她舒畅得忍不住想要叹息。
转过身,夏禾依旧贴在沈时的怀里。伸出手,慢慢的覆盖在沈时的脸庞,轻着声音道:“我从来没骗过你,是你自己误会我嫁了人。”
听着夏禾略有幽怨的语气,沈时的心被撞了一下。在心中细细品着夏禾的话,经过一瞬间的出神,一切猛然开朗。沈时理清思绪,再盯向夏禾的目光,尽是揉碎了的缠绵情意……
夏禾的指尖触感细腻,摩挲在脸庞,麻酥酥的钻进了沈时的心底。沈时的呼吸逐渐加重,控制不住心绪,收紧了夏禾不堪一握的柳腰。
夏禾被撞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拥进了沈时的怀中。定神后,绽放了一个酥媚的笑,夏禾的语气有些娇嗔:“这么凶,做什么?”
盯着夏禾张合的殷唇,沈时的喉咙间越发干涩。两人的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空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酒精味,燥得沈时越来越渴。
那张张合合、娇艳欲滴的唇瓣,在沈时的眼中越发的可口诱人,似晶莹的果冻一般。情感挣脱了理智,控制不住心底的期望,沈时轻轻覆了上去。
细细啄着,慢慢品着。舌.尖留恋转在夏禾的唇瓣上。女孩子的唇温润冰凉,果然如自己所预料,甘美可口。
可是这些还不够,唇瓣间的流转不足以缓解喉咙的干涩,沈时还是很渴,像是后知后觉的酒精,才刚刚开始发挥作用。
欲.求.不.满,轻轻撕咬了一下夏禾的下唇,在她忍不住的呻.吟声中,撬进了潭口的幽香。
寻到了久违的甘露,沈时的吻越来越加深。辗转深入,在内试探着触碰到了夏禾忍不住躲闪的柔软。两相交.缠,令沈时的心跳更快。
夏禾紧握着沈时肩胛的衣襟,双腿已经有些无力发软。半边的身子几乎都靠在沈时的怀中,情迷意乱,两相交缠。
这一个吻,几乎让夏禾失去了呼吸。夏禾蹙着眉,轻轻拍打沈时的肩膀,这才得以退了出去。
晕红着面容,两人的胸腔都在起伏。沈时望进夏禾的眼底,喑哑着包含了情绪的声音:“夏禾,我好想你。”说完后,沈时的眼中便起了斑驳晶莹的泪。
听到沈时的真情流露,连着夏禾也忍不住鼻尖泛酸:“沈时,我也想你……”倾过身,夏禾又轻啄了一下沈时的唇,“无时无刻,我都有在想你,在等你,在寻你。”
对于夏禾来说,这就像是一场梦,等得时间太久,甚至觉得它不够真实。
沈时深深地望着夏禾,原来,她一直都没走,夏禾还在原地,等着自己。
不,不是。不止如此……
夏禾不仅仅愿意等她,还亲自来找自己了。
沈时的视线落到夏禾的胸前,伸出手挑出了那枚戒指。
戒指戴在夏禾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穿在银色的项链里。沈时留恋的摩挲着那枚戒指,没有错,这枚戒指与自己的一模一样。戒指的内侧,还刻着夏禾的名字。
“谁要你当初那么不明不白的给我戴上了?”夏禾笑哭着责怪,“沈时,难道要等我五十岁、六十岁。你才愿意跪在我面前,说要娶我吗?”
沈时忍不住面上欣喜的情绪,眼中转着惊喜的泪,她甚至有些不会说话了。
夏禾拭去了沈时留下的泪,笑道:“小骗子,你当初说的都不作数吗?”抿了抿唇,故作生气,“你若是想反悔,戒指还你,我再找人嫁了也好。”
“不准!”沈时抱紧了夏禾,“算!我说的都算数。不准你嫁给别人,你只能嫁给我。”
夏禾咽了咽喉咙间的哽咽,嗔笑:“聘礼呢?就想这么让我白白嫁给你?”
沈时舍不得松开抱着夏禾的手,贪婪的嗅着夏禾身上的馨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