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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 (声画不对位)



草地松软,像是一个怀抱。
每当这时他就会想,那些星星上住着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怎么读过书,但他家乡的人爱讲故事。

他隐约记得有个战友就告诉他,一颗星星住着火,一颗星星住着水。有一天水和火撞在了一起,便撞出了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
所以水和火对人类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它组成了我们的生命和文化。但它们又是极其无情残忍的,迟早有一天会闹着脾气,将我们四分五裂。

情圣问,那我们是水之子,还是火之子?

战友说,我们谁都不是,我们就是个……意外怀孕。所以水不认我们,火也不认我们。既要我们臣服,又讨厌我们卑躬屈膝的模样。
情圣说,那还是很苛刻的。

战友又说,你等着吧,你就看哪天你是被水淹了还是被火烧了。

情圣不喜欢这个结论,所以他努力寻找火的星球和水的星球。他幻想火是刚强的男人,水是智慧的女人,所以他们碰撞产生的人类,既刚强又聪明。

直到长大了他才明白,什么水不水火不火,就是他们那地打得都没什么成人了,孤儿一大堆,编个好听的故事让他们觉得有点安慰甚至自命不凡罢了。

可奇怪的是,每次眺望星空时,他总是会想到这个故事。

其实在他来到这个国家之后,甚至仅仅是从斗兽训练的地方离开之后,他就好奇过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
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多余的想法。

那种牵挂,那种疼爱,那种明明是个包袱,却心甘情愿背上——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感觉。

每次情圣开始服侍一个家庭,那家庭就在眼前支离破碎给他看。可有的东西虽然近看不怎么样,远远地望去就还是好的。

就像这些他妈根本不知道上面到底是火是水的星星。
漫天的星星,像一堆的钻石没人捡。

情圣的身后有了一点响动,他回过头去,见着诗人也醒了,他也提拎着一瓶酒出来。
他和情圣对视了一眼,而后在情圣旁边坐下。

他问,“在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察觉什么异样了?”

情圣笑着喷出一口酒气,他说没有,就醒了睡不着,随便出来透透气。

“想什么?”情圣斜眼看他,自己也闷了半壶酒。

情圣琢磨了一会,又扭头打量诗人。
虽然诗人和他都是斗兽,但诗人一看就和他所经历的不一样。这种人应该有过家的,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或者——

“你家是什么样的?”情圣问。

诗人愣了一下,好奇地瞪着情圣。
瞪了好一会,才确定情圣只是随口一问。

所以诗人也随口一答——“地狱。”


第十章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4-2)

诗人不喜欢任何人和他提起家庭这个字眼,他恶心,反胃,突然之间就会吐出来。所以如果情圣不想自己吐其一身的话——很好,情圣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话题不适宜,没再追问下去。

家是一所监狱,在里面只有冰冷的铁窗和为所欲为的狱警。

所有向往家庭的人都让诗人作呕,以至于他觉得他饲主到现在也没结婚,真他妈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这绝对不包括他不希望佩罗和饲主在一起。
恰恰相反,他很希望。

他跟昆卡那么多年,看得到每次昆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追着佩罗走。

可佩罗这大哥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线,看着平时挺能察言观色,遇到昆卡,所有信号就都失灵了。

“我问你,”为了化解情圣的抱歉和尴尬,诗人率先改了个话题——“你觉得我饲主,是直的还是弯的?”

情圣扬眉。

诗人把情圣的酒瓶子拿过来,摆在两人之间。
“我赢了你请我一瓶,我输了我自罚一瓶,”诗人立下誓言,“愿赌服输。”

情圣思考了几秒,突然觉得这就是个我请你喝酒和你自己掏钱喝酒的事,而且昆卡是直是弯,那不就是一眼能看得出来的事——“当然是弯的,他不是喜欢我饲主吗?”

我`操,诗人骂了一句粗话。
这情圣果然是情圣,来这才多久啊,就已经接收到那么八卦的信息了,他当初还带是跟了昆卡两年左右才觉察微妙。

“我说得对吗?”情圣也不管赌局,拿起其中一瓶咕咚咕咚灌。

情圣清了清嗓子,体内八卦之力开始翻涌。

其实他是很想压制下去的,毕竟花前月下讨论自己饲主的八卦不是太合适。但平日里诗人熬得太难受了,他成天都得黑着长脸维持斗兽军团领袖的人设,这好不容易逮到个聊天的伙伴——怎么能轻易放他走。

“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不妨和你讨论一下。”诗人缓声说,脑子里飞快地进行选材。

他到底是从饲主偷偷在镜子面前练习告白开始说呢,还是饲主经常对着手机嘿嘿笑开始说,或者饲主喝醉过喊的名字也可以讨论一下,更不用说有一会嗨大了,想借着劲头打给佩罗坦白心意结果却拨错号码打给了伏康。

材料好多,难以权衡。

所以诗人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从最近的一条开始讲,比如刚刚情圣呼呼大睡,自己却没睡着时,听到客厅传来的你饲主和我饲主的对话。

只可惜他的嘴才刚张开,酝酿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诗句开场白还没蹦出一个字,他们对面的林子里就发出了一点点窸窣的声音。

两个人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几乎同时把手放到了腰侧。
一个握着手枪,一个抓紧了匕首的把柄。

先前还让脑子晕乎乎的酒劲刹那间全醒了,两人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紧紧地盯着发出窸窣声的林子深处。

静听片刻之后,那窸窣声又响了一下。
不仅如此,似乎在其间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两人体内警铃大作,这他妈要说服自己是老鼠窜过去也实在太难了。

于是他们迅速地对视了一眼,情圣马上折返屋内通知两个老大。

而诗人则立马拔枪,两脚踢醒了睡在门边的守卫。



第十章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4-3)

佩罗不得不庆幸自己及时买了一头斗兽,否则他根本不会想到有谁会如此精准地确定他各个宅子的地点。

同样,他的安保们也绝对不会想到,此番进攻竟会那么频繁。
毕竟毒枭的居所和他们的制毒工场一样是秘密中的秘密,有时候合伙人之间都未必知道。可现在清扫掉他一处不算,隔了几天竟又来第二处。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地认定伏康是幕后黑手,佩罗甚至要怀疑自己是否已被全国警署通缉。

听到情圣敲门的一刹那,佩罗马上翻身起来,披上浴袍后打开衣柜,从衣服堆里拿出一支乌兹,并立即让情圣踹开昆卡的房门叫醒对方。

这两次袭击都让佩罗十分奇怪,不仅是地点确定得太准确,敌人的布设也太全面了。
前面突入一批,侧旁立即有人包抄过来,以防屋子里的人逃窜。

也就在这一刻他打消了对方是警察或政府军的想法,毕竟官方行动时能抓活的就不抓死的,因为活的能帮助他们顺藤摸瓜抓到更多活的。
何况佩罗反思了一下,都没有人要拘捕他们,他也根本没拒捕,那也就不存在因反抗而被击毙的情况。

可就凭敌人直接拿重火力的武器扫射看来,是要把他们全部置于死地。
这除了伏康和渔山的人之外,还真找不到多余的选项。

这下可好,这下昆卡都不需要佩罗帮他证实猜测了,那论据直接就拍昆卡脸上了。

佩罗的窗户一瞬间被子弹打碎,紧接着便从窗外甩进两颗手雷。

情圣刚想按指示做事,一看饲主有危险,他立即违抗指令,改变了行动轨迹。
他才没心思管昆卡怎么样,那是诗人的责任。所以他调转回头,一把将佩罗护住,连拖带拽地挪到床铺的另一边。

手雷炸裂,扎得整个小屋都震动起来。
而后情圣直接把整个床掀起,挡在已毫无阻拦的窗口上做掩护。

佩罗也不敢逗留,操起枪就往客厅去,他抓住其中一个安保让他打开地道,并指挥大家一边掩护一边撤退。
他自己则驻留在客厅,开始对大门的窗户放枪,为诗人做火力支援。

上一次被扫荡时昆卡带来了一支斗兽小队,可现在仅仅有情圣和诗人两个,这显然是不够的。
佩罗不想再损失人手了,哪怕是普通的安保也不行。

他扭头见到了仍然放在桌面上的两个渔山的人头,怒火瞬间在他四肢百骸烧个透彻。

情圣试图让佩罗第一时间跟人去地道,但却被佩罗一把推开。佩罗的扳机都没有松开过,愤怒让他根本无法停止开枪。
他妈的,佩罗在这行都二十余年了,一个星期两次进犯——那些人是以为他不过一个随便杀掉充数的小毒贩不成。

他不停地开火,不停地往大门靠近。
他大吼着让手下的人往后撤,马上撤,但喊声夹杂在炮火中,竟显得那么微弱。

子弹打在木质房廊上激起一阵一阵的烟尘,仿佛暴风雨一样浇淋这这幢小小的别墅。

见着佩罗不愿意走,那情圣只好换一种保护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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