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应该”这词基本上注定了失败......
马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缪之清从卧室的床上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因为女神伤的是腰,所以马休背也不是,抱也不是。真要扶着吧,缪之清又由于双腿无力,全部重量都压在马休身上。
短短几步脚程可把她累得够呛。
怕饿着缪之清,马休迅速煎了蛋和培根作为双方的早餐。
今天的用餐过程自然也不同寻常,两人实在无力挪去餐桌,直接就在茶几上吃完了早饭。
饭后,马休这头尽心尽力的老黄牛又把缪之清扶去洗手间上厕所和洗漱。
别说这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哪怕不是,媳妇儿生病了自己也是要全心全意伺候着的。马休觉悟颇高。
应缪之清的要求,马休把她扶回了沙发。腰疼躺着的确是舒服不少,但想要再起来就困难重重了,所以缪之清索性把这一天和沙发耗上。
马休则是着急忙慌地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了,买菜还是次要的,得赶紧买些治疗腰疼的膏药和药水回来。
“路上小心。”缪之清靠在抱枕上对她微笑。
“你在家也是,渴了饿了面前就是点心和水。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立马飞奔回来。”马休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通。
难分难舍之下,马休还是记挂着女神的身体更多些,打开门朝外面奔去了……
......
去过药店和市场,马休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因为去的两个地方都不太方便停车,所以她采取的是步行。累是累了点,但有种为家奔忙的踏实感。
等她快回到小区时,收到了缪之清的电话——
“缪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马上回来了!”马休一顿连珠炮。
“没......”缪之清的语气颇为无奈,“我就想问问你到哪了。”
“原来是想我了呀!”马休美滋滋地说,“就在小区门口了。乖~我马上回家亲亲你!”
马休嚎了这一嗓子,让门口俩保安目瞪口呆。现在的姑娘真是一点不含蓄啊……
“亲你个头!”缪之清恨不得掰开这家伙的脑袋灌些洗涤剂进去,也不知道她整天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我有个OTI快件,你帮我取一下。”
“国外的?”马休拐了个弯去小区的快递收件台。
缪之清把快件号报给她就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马休把手上的东西扔在一边,凭着记忆输入缪之清的手机号和取件码。
柜子里弹出一份文件式样的东西,外壳包装上印的收件人的确是缪之清,然而......
马休瞪大眼珠子,发件地址是美国加州,发件人竟然是袁歌?!
原来女神和袁歌还有联络呀……马休就吃惊了小半晌,紧接着把这份文件装进了她的购物袋一起提溜回家。
......
“咔嚓”一声大门打开,马休随意地把跑鞋蹬了换成拖鞋。
“你回来了。”休息了一个上午,缪之清的声音较清晨透亮了一些。
“来了来了!”马休风风火火地把一只只大袋子码在了客厅,抽出里面的快件交给缪之清,转身又去摆弄其他袋子了。
“谢谢啊。”缪之清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一丝心虚。
毕竟前女友给自己寄东西,哪个现任知道了心里都不会痛快吧?
但马休这个现任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她哼着歌抓了两盒膏药、一瓶药酒坐到缪之清身边。
缪之清正拆件呢,马休竟然一点也不好奇,只是像个老妈子一般在旁边碎碎念:“缪缪,你这是肌肉拉伤还是骨头错位呀?药店店员跟我说前者擦药酒,后者贴膏药。不过我没问她,要是弄错了会不会雪上加霜啊?你先自己感受一下,到底是哪种不舒服。如果两种都有,那......”
“打住打住!”缪之清本来就精神不济,马休唠叨出了立体环绕声让她头疼不已。
缪之清狐疑的眼神瞟过,这家伙该不会是以退为进吧……故意拉东扯西,想等着自己主动交代?
缪之清现在也是个干脆的,猜测马休有这样的心思,于是她直接把袁歌的快件塞到马休怀里。
“诶?这是做什么?”马休眨巴着小眼睛。
“你帮我拆,反正我和袁歌之间清清白白的。”缪之清答。
“嗬!我说你怎么怪怪的呢,”马休恍然大悟,“你觉得我会多想?让你失望了,我真没有!”
为马休无端打翻了多少醋缸的缪之清此刻心情沉到了谷底。吃醋不代表爱也可能是占有欲,但不吃醋肯定代表不爱了!一旦钻起牛角尖,想法便会向两个极端无限靠近。
缪之清敛起眉峰不悦道:“袁歌给我寄东西,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这是什么家长训斥孩子的名场面啊……马休额间淌过一股冷汗。
关键这个训斥的主题也是诡异极了。如果说介意就是无理取闹,不介意就是爱意消退,那如何才能取到折中的平衡点?
看老马怎么力挽狂澜......
马休咧嘴笑笑:“瞧你说的,如果是昨天白天发生这件事我或许还会纠结那么一下下,现在完全不会了呀。你的身子都给我了,还有比这更好的证明吗?”
这是满分答案吗?
显然不是,缪之清的脸色愈发不好了:“我就知道一直以来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诶???”马休被媳妇儿这脑洞惊得瞠目结舌,“虽然我的确馋你的身子,但你不能用这个‘就’字啊。我是先馋你的相貌人品性格,然后水到渠成之下才要了你的身子。”
见马休说得头头是道,缪之清非但没被打动,反而又滋生另一个想法:“所以现在我的一切你都得到了,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找其他眼馋的对象攻城略地?”
马休被缪之清这反反复复闹别扭的样子逗笑了,夫妻情趣可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她放下手里一堆东西,一把搂住缪之清,在她耳畔轻笑:“你知道什么是食髓知味吧?我昨晚要到了你的身子,你以为这就完了?等我把你养壮了,我还等着天天要、时时要呢!”
她以为是养猪吃肉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马休真是岂有此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后真的不能随便打开别人发的视频!
不知道是什么魔性洗脑的rap...搞得我都失眠了...
满脑子的“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就当是一场梦,醒来很久还是很感动”
第99章 我想留下
谁能忍得了爱人老把淫.言.秽.语挂在嘴边, 更何况还是脸皮薄如纱的缪之清。
她满脸羞红地咬住马休的肩膀, 一点都不手软地捶打着她的胸口, 娇嗔道:“色.鬼!”
这又印证了一件事:某些技能一经掌握,就能随心所欲熟练运用。比如游泳、自行车,又比如撒娇。
马休笑得胸腔都震起来, 但她仍不忘细心地护住缪之清的腰部,万一动作太大又得疼得掉眼泪了。
......
等闹腾得差不多了,马休才放开缪之清,转而去“宠幸”冷落在一旁许久未动的来自袁歌的快件。
“我帮你拆了哦,袁歌有说她寄给你什么吗?”
“没有,只是问我要了地址,她说这样东西我一定想要。”
“酸了酸了!前任互送东西还要卖关子制造惊喜啊?”
“哪有互送......”
“谁知道是不是你背着我偷摸给她送过了,她这次是回礼。”
“所以你是故意表现出吃醋来满足我?”
两人这么一来二去间,文件已经露出了真面目, 然而对于马休来说, 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上面写的啥啊???”马休捏着文件一角, 把这一叠看上去像是表格的资料抽出来拿给缪之清。
英文26个字母她的确个个都认识, 可凑在一块儿就是一部看不懂的天书。
马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文废,别说不怎么涉猎的英文了。即使作为资深日漫迷, 她的日文也没有经过几百部动漫的洗礼而有所提升。很多句子都是通过中文拼音标注强记下来的,属于转眼就忘的瞬时记忆。
在马休为两人文化水平差距无地自容时,缪之清已经大致看完了整份资料。
她咬了咬唇,向马休解释道:“这是哈默尔大学的入学申请表。”
“哈默尔?!她给你寄这个做什么......”哈默尔不就是那什么,诺贝尔奖的摇篮吗?马休再不爱念书也知道这座学府的大名。
或者说, 在这个国家上至七、八十的老太太也鲜少有没听过的,她们都巴望着自己的小孙子、小孙女能争气考上那里,镀一层金光耀门楣呢。
缪之清把贴在文件背后的便笺递给马休看。袁歌的字总体而言比较娟秀,和马休的截然相反。
上面讲明了这份申请表的由来——
原来袁歌正是在哈默尔大学的物理系就读,通过一场讲座结识了数学系教授梅根,并把缪之清在国内的研究经历告诉了对方。
梅根教授爱才惜才不看出身,于是袁歌回家后详细整理了一份材料作为缪之清的自荐信发送到梅根教授那里。梅根教授回寄了这份入学申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