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抓我二叔二婶的人不是归一门,那又会是谁?”
陈子清也陷入了沉思,片刻才道:“这件事是我们先入为主了。”
从一开始向星彤就将归一门拉了进来,致使他们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想到了归一门的头上,可是她的话是否属实又另当别论。
容隐此时才想起向星彤还下落不明:“师兄觉得她可能是骗我们的?”
“不过也不排除她也是受害者,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接二连三出现的人,到底是何人都未查证就下了判断,全是因为几天前那个服毒自尽的人自称是归一门的人。
并且向星彤也不停的提及这个门派,才会把水给搅混了,让他们失去了正确的判断。
两人就这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可疑的势力来,容隐干脆去直接找容家二老问一问。
“他们应该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说罢就顺着长廊走去,直奔后院。
他离开之后陈子清也回到了前院,唐锦还在那里没走,他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虽然没有人招待,可是唐锦坐在院子里却丝毫不觉得拘谨,见到他走来之后还笑嘻嘻的问:“道长这般出尘之姿,定是长清山的子清道长吧。”
虽说修真界里都这般传,可仅凭相貌便断定身份,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他的一句话瞬间让陈子清多了分戒备,打量着他:“少侠是六月雪的弟子。”
“没错!”唐锦丝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然后非常好动的一下从石凳上坐到了石桌上,翘着二郎腿,“不过道长可别对我有成见呐!他们的事情跟我无关。”
对于他的撇清关系,陈子清并不以为然。
“听说你帮了大忙,倒是要谢你才是。”
陈子清对人性情冷漠,倒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不熟悉的人很难分辨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唐锦又一下从石桌上蹦了下来,站直了身子:“这没什么,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再说如果闹大了,修真界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早晚得叫京城的皇帝给发兵踏平。”
陈子清不善与人交谈,遂接下来都是对方一个人在说,也亏着是对方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许多也不觉得哪里尴尬。
后来他就去了大堂,而唐锦竟也是不需要人邀请就跟了过去,挑个地方坐着。
刚落坐,他就瞥了瞥四周:“这么大个府怎么连个送茶的都没有?待客有些不周到呀!”
嘀嘀咕咕的,坐也没个坐样。
“府中的下人回家去过节,还未回来,怠慢了。”
忽然大堂的后门有人说着话就进来了,许雪兰与容柏成已经醒了。
容隐也跟在身后过来了,看了眼唐锦,也没顾忌:“师兄,二叔二婶说当时确实是后来的那个面具男子救了他们,只是不知为何又将他们弄昏了过去。”
陈子清面色微微凝重:“如此说,闯进容家的和客栈的是两批人。”
许雪兰与容柏成也已双双入座,点了点头,“那群闯进客栈的应是跟那个面具男子一道的,目标只是向姑娘一人,而我与老爷是在去追向姑娘的半途中被人偷袭了,偷袭我们的才是闯进家中的那一波。”
“定是有人借着他人的旗号,行这等强盗之事。”容柏成连连说道,“这次幸好有道长相助,先前淮宁说你身体虚弱便没有打扰,今日可得好好谢谢道长才是。”
这件事情他从未放在心上。
陈子清本在想着事情,听他如此说只是淡淡的说道:“客气了,你既是子江……总不能见死不救。”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生硬的将中间的话略去了。
气氛忽然有一瞬间的凝结,许雪兰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话,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也许将向姑娘抓走的应当才是真正的归一门的人,向姑娘与对方结了梁子,却有人打着他们的名义,说是要寻向姑娘的麻烦,可实际上却是别有所图。”
容隐出声很是及时,稍稍缓和了些。
“你说归一门?”
许雪兰突然神情变得不对劲起来,原本坐着的姿势像是被惊到了,微微站起。
这件事他们一直都没有当着容家人的面说,故他们不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经历过这些之后也无需再瞒,就算是容柏成猜不到,许雪兰也是不可能猜不出来的,只是她对这归一门的反应委实是有些大。
许雪兰看着他们,犹豫再三才问出口:“那芷儿拿回来的那个玉簪,又是不是就从这门派得来的?”
因为突生变故,她并未来得及去问向星彤,后来她又被抓走,更是无从问起。
“是。”
容隐隐隐感觉到他二婶好像知道些什么。
“怎么会……”许雪兰错愕的坐了回去,似是被震惊到了,她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口中念叨着,“怎么会这么快……”
她这个反应让在场的人都很诧异,不知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归一门可是修真界的门派,她一个早前生活在京城的人更是离得极远,不可能会知道才是。
没要许久她便回了神,许雪兰看着容隐十分严肃的说道:“你同我来。”
对方这个神情倒是叫容隐也不自主紧张了起来,总觉得对方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与他一直在查的事情有关。
容隐看了看身旁的陈子清,随后就跟着去了。
二人离那大堂有了一段距离之后,许雪兰这才转身看向他,十分严肃:“关于那玉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先前那玉簪出现在容芷身上的时候,容隐就曾追问过她,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从来不知道二婶也有一只与他娘一模一样的云纹玉簪,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开始怀疑,其实他想知道的也许对方就能够告诉自己。
“我只知道这玉簪是我娘的,那上面有一道轻微的划痕,若是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那是他儿时不小心磕碰出来的。
许雪兰闻言眉头紧皱:“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失去六岁前的记忆?”
自从他回来以后,她还担心容隐会追问六岁时候的事情,追问他爹娘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没有,就连当年的事情都没有提及过,就好像全部忘记了一般。
两年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安心了,却不料这孩子面上不说,可心里却半点也没忘记。
是的,他根本没有忘记过。
“当年的事情,我都记得。”
容隐开口回答的时候觉得有些恍惚,十二年了,他这是自发生那件事之后,头一次与人说起来。
许雪兰忽而掉了眼泪,声音也哽咽了一些:“你爹娘不想让你活在仇恨里,你别怪二叔二婶心狠。”
看着对方落泪的面容,他觉得心里头也又涌起了当年的那股悲痛。
“那现在呢?二婶是打算告诉我了吗?”
容隐的眼神坚定,对这件事的执着令人头皮发麻。
许雪兰苦涩一笑:“二婶不说,你就会不去找吗?”
“不会。”
第42章
“既然如此, 我倒是不如直接告诉你,也省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再叫那些人骗了性命。”
她看向上空,想让眼中的水雾不要流下来, 可是这么多年了, 只要想起容隐父母之事她就难以控制情绪。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京城小姐, 而是与他的母亲是同一个师门的, 之所以会来到江陵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许雪兰与容隐的母亲一道下山办事,却不想半道上遇上下大雨,深山峡谷因这场暴雨引发了塌方。
那时情况很是险峻,山谷不停的有大石坠落, 两人都以为就要丧生于此了。
但是让她们想不到的是竟好运让人顺道救下了,而救了她们的人就是当年归一门的掌门, 也就是容隐的父亲。
他的母亲是个美人胚子,他的父亲也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二人也正值青春, 这被救下后被困在山中暂时无法出去,一来二去的接触也就生了情谊。
可是归一门当年乃是魔教, 她们是天罡道的女弟子,乃是名门正派,遂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他们二人情根深种, 最后不顾一切的要在一起,便遭到了归一门教众的追杀。
而后她陪着他母亲一起逃了出来,与他父亲诈死骗过了那些人, 这才得以保住性命。
之后他父亲便回了凡界中的家,没两年就有了容隐。
而她则也化名许雪兰谎称是京城来的,瞒过了周围的邻居,与他父亲的弟弟相恋有了自己的家。
他们曾交代过,若是哪一日出了事便会派人将他们的孩子送去长清山,那里可保他性命。
待时间久了再接回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本以为这嘱托是不会用得上的,他们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一辈子,可是却不曾想十二年前变故突发。
同样带着两个孩子的许雪兰没有办法去追查他父母的下落,以至于后来每次想起都会泪流不止,心中的愧疚很是煎熬。
而她的那木盒子里的云纹玉簪,乃是同容隐母亲的是一对。
当年是她母亲赠给她的,却在逃出修真界的时候不慎弄断了,遂才有了容芷误以为自己弄断了玉簪,才害得她总是对着玉簪哭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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