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根本没人回答他。
灵疏也没多想,打算继续叫人,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疏哥。”
灵疏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居然是严春花的那个小女儿李慧娘。
“你怎么在这里?!”灵疏奇怪道。
刚才他真的没看到自己房里有人啊!
“是、是我娘让我在这里等你的。”李慧娘羞涩地看了眼灵疏,红着脸低下了头。
灵疏眨眨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慧娘。
脸红个什么劲?
等等!
这姑娘穿的衣服好像有点不对啊!
来的时候不是穿着桃红色的裙子吗?现在怎么只穿着中衣了?外面的裙子哪里去了?
灵疏突然灵光一闪: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严春花要算计他!
可恶!
怎么办怎么办?!
等一下严春花肯定会叫人来抓奸了!
他得赶紧出去才行!
门是不用想了,看看走窗子能不能行吧!
现在先把李慧娘稳住!
“那什么……”灵疏飞快地想通事情,眼珠转了转,朝李慧娘说,“你渴不渴?先坐一会儿吧,我给你倒茶喝。”
“嗯。”李慧娘乖巧地点头,在桌旁坐下了。
灵疏给她倒了杯茶,又道:“我是来给你们拿京城特产的,就在后头箱子里呢,你等会儿,我拿好了就来。”
李慧娘又点点头。
灵疏转身到屏风后面去了,他现在无比庆幸这间屋子里的摆设是卫元武弄的,当初卫修涯占了他的房间,就把这间原本是杂物房的屋子清理出来给灵疏住,本着补偿的心思,卫元武可是把各式的家具都买齐全了的,这其中就有一道屏风,正好把床和衣柜挡住了。
灵疏不敢耽搁,谁知道严春花他们什么时候就喊人来抓奸,他看了一眼窗子,窗上竟然交叉钉着两根木条。
呵,这是不给他任何逃走的机会了。
灵疏心里冷笑一声,唰一下变成了小狐狸,把衣服直接塞到床底下,跳上窗子,从那交叉木条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小狐狸一落地,看到一旁还站着个人,这人正是陈阿祥,估计是在这里盯着窗子,以防灵疏弄断了木条翻窗出来呢。
小狐狸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想送那么多东西给你们,你们还处心积虑地算计我!
简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要是不报复你们,就不是狐族!
小狐狸在地上跑了起来,加速,利用惯性冲刺,紧接着一跃而起,朝着陈阿祥的脸伸出尖爪子,狠狠一挠,陈阿祥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三条血印子。
“啊——!”陈阿祥疼得大叫一声,转身要追小狐狸,“你这小畜生!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来啊!
追我啊!
追得上算我输!
小狐狸一溜烟就跑得没影儿了,陈阿祥哪里追的上,只得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嘴里不停骂骂咧咧,好一会儿后,才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转身回窗子那边。
小狐狸绕了一圈,朝卫修涯的房间跑去,从窗口跳了进去,不管不顾地扑进卫修涯怀里求安慰。
“宝贝,怎么了?”卫修涯抱着小狐狸,心中一紧,小狐狸身上沾了不少灰尘树叶,四只小爪子更是脏兮兮的,卫修涯怒道,“谁干的?!”
“是严春花……”小狐狸委委屈屈地开口说话,窝在卫修涯怀里使劲蹭,把他的袍子上蹭得全是泥土。
卫修涯起身拧了湿帕子给小狐狸把爪子擦干净,再把他塞进自己胸前的衣襟里,站起来往外走,沉声说:“我倒要看看是谁给她的胆子!”
他话音刚落下,便听院子里传来了严春花高声嚎叫的声音:“灵疏你个杀千刀的!占我家慧娘的便宜!我家慧娘还在那屋里没出来——!灵疏都进去这么久了!慧娘的清白肯定没了!我苦命的慧娘啊——都怪娘不好,你说要在屋里换衣服,是娘没替你看好门,让那小畜生摸进去了啊——!灵疏你个小畜生!还我慧娘的清白来!”
严春花嗓门本身就大,她这一嚎,可把整个严家小院都惊动了,严有福老两口,严大川两口子,还有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十多个妇人,全都到院子里来了。
陈桂花当下就怒了,叉腰朝严春花骂道:“你也不看看你家慧娘长什么样?!我们家小疏那么俊俏的人儿,怎么可能看上慧娘?!”
严春花道:“我家慧娘哪儿不好了?!不信我说的话是不是?把门打开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慧娘本来在屋里换衣服,我去厨房喝了口水,一眨眼的功夫,出来就看到这门被锁上了!这房间是灵疏的,除了他还有谁会进去?!”
“不可能!”陈桂花涨红了脸,“我们家小疏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不要胡说八道!”
严春花半点儿不相让:“把门打开看个清楚,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
“哎哟,这是怎么地了?”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竟是严家村的村长严有财,他身后还跟着严春花的男人李诚实,另有几个村里的乡亲们,严有财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吵得这么难看是不是?”
刚才李诚实去找严有财,说是严有福家里出了事儿,让他这个村长来评评理。
严有福和严春花这两姐弟一向不和,从前严春花就在严有福家闹过,这些严有财自然是知道的,一听李诚实这么说,就赶紧的过来了,村长本来就有负责调解村民们矛盾的职责,更何况如今大家能卖绿如意挣钱,都是靠的灵疏,严有福家里有事儿,严有财当然是必须得来的。
这种劝架的事儿,自然是人多了比较好办,光靠严有财自己一个人,一个不小心打起来了,劝架不成,他还担心自己都被误伤,于是半路上,严有财又叫不少乡亲们一块儿过来。
严春花一见严有财,便抹起了眼泪,也不知道那眼泪是真的还是假的,哭道:“有财啊,你可得给姐姐评评理啊!他们家灵疏占了我家慧娘的便宜还不承认!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严有财这人虽然贪财,却也不是糊涂蛋,听了严春花这话,直觉就觉得不可能。
灵疏的为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全村这么多人他都肯帮,脑子那么灵活,又能干又会挣钱,村里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把女儿嫁进严家,只是严家一直没透出口风来要给灵疏说亲,大家也就都没人先开这个口,灵疏想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非得去占那李慧娘的便宜?
“事关慧娘的清白,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严有财沉吟道,“春花姐,你可有证据?”
严春花立马指着灵疏的房门道:“如今人就在里头还没出来呢!”
“那就把门打开吧。”严有财说。
那房门上外面上的锁这会儿早就不见了,大概是严春花之前就偷偷把锁拿掉了,而房间里的李慧娘还以为房门一直被锁着,再加上做出这种事儿,她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于是也不敢开门。
灵疏让她在桌边坐着,她也到没想太多,又不敢主动找灵疏说话,知道窗子被钉死了,灵疏出不去,李慧娘便一直安心地坐着,等着她娘来“抓奸”。
陈桂花早就等不及要开门了,她是怎么都不相信严春花说的鬼话的,且不说灵疏已经跟卫修涯在一起了,就算灵疏没有喜欢的人,他也不可能看上李慧娘!
严大川气得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只见李慧娘身上只穿着中衣,满脸通红地坐在桌旁。
严春花立即又嚎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李慧娘:“我苦命的慧娘啊——!你的裙子哪里去了?快把衣服找来穿上啊!是不是灵疏那小畜生欺负你!小畜生!你给我出来!”
一群人全都进了屋,一时间屋子里挤得落脚的地方都快没了,大家一见李慧娘只穿着中衣,很多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不过也有人保持怀疑的态度。
虽然李慧娘的外衣是脱了,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除非真的是“抓奸在床”。
“灵疏那畜生在哪里?!”严春花大声喝问道。
李慧娘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像蚊子似的,说:“在屏风后面。”
陈桂花等不住了,直接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回来在桌前站定,说:“我们家灵疏根本不在屋里!”
严春花道:“不可能!”
“不信你自己去看!”陈桂花气定神闲地说。
“我亲眼看见那小畜生进来的!”严春花不信,起身满屋子找人。
就在这时,卫修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说:“你叫谁小畜生?”
围着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在卫修涯的强大气场之下,都惶恐地不敢抬头。
卫修涯身边跟着的,正是灵疏。
“我叫灵——”严春花回过身来,话才说了一半,一下子看到了灵疏,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指着灵疏,“你、你怎么——”
灵疏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毫不避讳地与卫修涯牵着手。
一旁的严有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忍不住叫苦,灵疏收留的这个煞星,真是见一次比一次更可怕,他敢肯定,这位卫公子手上绝对染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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