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忆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懂。”
张招弟：“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别以为你把被子蒙头上，我就看不出你在害羞。”
“也不一定是在撩我了。”从被子中露出头后，何忆解释道。
虽然他和喜欢和裴子昂聊天，也觉得他长得很英俊，不过何忆觉得，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相处模式。
“孺子不可教也。”张招弟摇头叹息道，“人傻真没招。”尤其是这种又呆又傻的。
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卖了呢。
就在张招弟陷入何忆被人卖了，还倒帮人数钱的忧虑感之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何忆连忙穿好衣服，窜出去开了门。
等到解锁了单元门后，何忆开了个门缝。
正在门外张望的刘阿姨顿时吓了一跳。
“早……”见刘阿姨站在楼梯上往这里看去，何忆揉着头发问好。
“不早了。”刘阿姨掏出手机看了眼，“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晚睡晚起对身体不好的。”
“一个比一个蔫的，行了，你也赶紧去洗漱吧，我去看儿子和儿媳妇。”刘阿姨捶了捶后背，“这孕妇还真是不好伺候，做啥啥不吃，愁人。”
说着，连忙下了楼梯。
两道脚步声交错，代表刘阿姨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另一道也逐渐接近四楼。
“你来了。”看着爬楼费劲的关雪松，何忆叹息道。
“嗯！”从公文包掏出一个文件袋后，关雪松将它递给了何忆，“这是我搜集的资料。”
今天的他打扮得更为正式得体，关雪松本来就长得很帅气，只不过之前因为憔悴而影响了容貌，现在随着他的精气神回复，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英有魅力。
人的精神状态果然是很奇妙的，只一夜，他就恢复到了一个不错的水平。
张招弟呆呆地看着关雪松，猝不及防的再相见，想不到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比起一年前，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
“你还好吗？”张招弟问道。
见关雪松毫无反应，张招弟苦笑一声，到底人鬼殊途。
“她在这里，对吗？”
关雪松环顾客厅，问道。
“她在……”何忆看了眼张招弟，“她刚刚在问，你还好吗？”
顺着何忆的视线锁定张招弟的方位后，关雪松站到张招弟对面，郑重而又饱含深情地说，“我还好。”
“虽然现在还看不到你，不过很快就会了。”他已经联系了老馆长，而老馆长也答应帮他这个忙，所以他们再见的时日不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招弟对何忆说，“快劝他别冒险，没事儿开阴阳眼，他这是在作死。”
何忆：“招弟姐说，别开阴阳眼会有危险。”他话都说不利索呢，劝人好困难。
“先不提这个了。”关雪松转移话题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局那边熟人也答应尽快调查，而且……”
“先说说虐猫吧，找了私家侦探和朋友调查后我发现。”关雪松说，“你们这栋楼，503和703有人居住，而603是空房。”
“703虽然有人居住，不过根据调查显示，那对夫妻每年都会去海边旅游过冬，现在703应该算是没人。”
“而虐猫的可能性最高的，只有503。”
说完，关雪松找出刘老师一家的资料。
“招弟的情况，最大的可能性是熟人作案。”关雪松说，“整栋楼都是我们怀疑的对象，其中有虐猫嫌疑的503户主，是我重点怀疑的对象。”
很多杀人嫌犯，都有虐待动物的经验。
“而且……”关雪松补充道，“根据调查显示，503户主刘桂的儿子，是化学老师。”
“招弟出事那天之时，附近监控有出现他的车牌号，以及……”
“他曾有过性/骚/扰学生的传闻，只不过被按下了。”
“相关消息很多，且都指向503，现在我怀疑。”关雪松握紧了拳头，“招弟的死，和他们母子脱不了关系。”
“咱们两个就像在过家家似的。”张招弟转头看向何忆，“他很厉害，对吗？”
何忆连忙点头。
比他靠谱多了！
第 25 章
“虽然503的嫌疑很大，不过也只是我们个人的分析，仅凭虐猫这点入手的话，还不能给她们定罪。”崔雪松揉了揉额头，“证据还不够。”
“不过虽然如此。”崔雪松看向张招弟所在的方向，“再等几天就好，警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张招弟讽刺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亦或是崔雪松。
“世事还真是奇妙。”她在空中飘了个圈，“不认真查的时候，怎么都查不到，认真查的时候，还真是到处都是破绽。”
想到曾经劝告过自己不要搬进来的刘老师，何忆有点心塞，他真的宁愿是他们想太多。
崔雪松抬眼看了眼天花板：“如果能进去看看就好了。”时间到底是被耽搁了，也不知道招弟的尸体，有没有被凶手彻底处理掉。
何忆默默地找出符纸，粗粗地剪出人形以后，他小心翼翼地画了几道符文。
“让他们先去看看吧。”说着他放下纸人，“503、603、703都看看吧。”
剪出的三个人欢快地在桌子上蹦了一下，随后飞快地顺着门缝走了出去。
崔雪松目瞪口呆地看着何忆，他知道这小子不一般，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还挺可爱的。”少女心发作的张招弟感叹道。
如果在她还是人的时候，见到这些纸人，张招弟一定会吓的不行，可是现在她是鬼，同为神秘生物，所以张招弟完全不怕这些小东西。
“现在还有些吃力。”何忆揉着头说，“那些东西，还在更新。”
他已经习惯脑海中时不时被塞进一些符咒知识了，从最开始的攻击以及防御类法术，到现在简单的搜索类法术，用不了多久他的法术造诣应该会再升几个层次。
向他传授的人或者是物，突然之间十分有耐心，不再一口气塞一堆让何忆不知所措，而是循序渐进，在何忆消化吸收原本的知识后，1再将这些法术分类传入他的脑海中。
这让何忆既受益无穷，又觉得细思极恐。
既然能塞东西进来，对方是否能看到他的记忆或者是其他？
“回来了。”就在何忆专心维持之时，只见两个纸人从门缝中返了回来，跳上茶几之后，它们比比划划一阵后，直接又失了灵性，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纸人。
“603、703无人，也没什么异样。”和纸人沟通完毕之后，何忆说。
关雪松和张招弟瞬间看向对方。
“那503呢？”关雪松紧张地说，“没回来，是不是就代表有所收获。”
何忆也被带动的紧张了起来：“再等等吧。”他不想太早就下判断。
约末十分钟之后，前往503查看的纸人也返了回来。
相比于另外两个纸人，他比划之时，动作幅度更大，比划的时间也更久些。
越听，何忆的面色越是凝重。
“它说……”何忆忍不住倒了杯水，狠狠地灌了一口后说，“刘老师家除了冰箱以外，还有个大冰柜，而且，家中的刀具很多……”
“很吓人。”
关雪松只觉得脑袋瞬间嗡嗡作响。
哆哆嗦嗦地翻了兜内好一会儿后，没能找出烟来的他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把糖来，关雪松飞快地撕破糖衣，一口气塞了四五颗薄荷糖在嘴中后，被刺激的差点没掉泪的关雪松说：“我等不了了。”
说完他掏出了手机，勉强解锁之后，关雪松飞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之前说的地方，快来。”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已经找了会开锁的朋友，等会儿他来的时候，何忆你用纸人帮我们放风。”
何忆连忙点头。
张招弟面色复杂的看着关雪松，对着何忆道：“他认识的人……”
“怎么感觉有点复杂呢？”能人异士好多。
何忆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在说什么？”受不了薄荷糖的味道，关雪松皱着眉头将它们嚼的粉身碎骨。
“没什么。”何忆心虚地岔开话题，“之前瞅着刘老师要送汤给儿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何忆：“你朋友什么时候到？”
关雪松：“十五分钟左右吧。”
“再等十五分钟吧。”何忆穿上了外套，“等会儿我去楼下给你们放风。”
他们要做的事太刺激，何忆脆弱的心脏有点承受不来。
关雪松的朋友行动力显然很高，就在何忆和关雪松等了不到五分钟，就见门铃响起。
开门之后，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男人，何忆晃了晃手机：“你们先忙吧，我下楼了。”
居民楼没有后门，所以何忆直接在单元门附近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过了三九之后，H市的天气明显转暖，原先穿棉服还觉得有些冷的何忆，现在倒是觉得外面没那么难挨了。
不过空气质量倒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完全不及下河村。
“刘阿姨……”坐了没一会儿后，就见刘老师自远处走来，何忆连忙站起来拦住了刘老师，“今天天气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