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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治好病 (小筷子要学习)



  ☆、不想见你

  亦浔独自一人回了纭城的小屋,心头却又是倏地惶惶不安。
  “全阴药引……”亦浔躺在榻榻米上看书,思绪却又是飘向了远处,自己想了几番,也没想清这四个字的意思,停顿半晌,转念一想,自己再怎么想也猜不出一二,还是罢了,何必在为自己多添烦恼。
  登庙节过后,谢怅生或许是因着身上有伤,便小一段日子未曾再来纭城,亦浔不知他身在何处,是在养伤,还是在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迎不来谢怅生,却又是迎来了沈恒煜。
  沈恒煜到来之刻亦浔还在分拣草药,也就并未注意身后门槛之处竟有一人,待到药草分拣完后,方才瞥见身后还有一男子端立在那处。
  “这不是子青真人吗?入坐。”亦浔连忙放下手头的琐事,笑意晏晏的将沈恒煜迎进门。
  初次来时他未进亦浔的屋内,此番却是大大方方的落座,“多谢。”
  亦浔心底自是有些不镇定,莫非他又是来送礼?可此番表情却又不似。
  将自己的多疑抹杀在脑内,亦浔连忙替他斟茶,且还莞尔道:“子青真人此番来想必是有事吧。”
  沈恒煜接过他斟的茶,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送些东西罢了。”顿了顿,又补一句“替我自己送的。”
  听他话此番明了,亦浔心中的那一丝错乱也便消散如云,莞尔一笑,道:“什么礼?”
  沈恒煜笑靥如花,从袖中掏出一只小铃铛,叮铃作响的红漆铃铛。铃声一出,亦浔方才嘴角的笑意便僵住,而后眸色微微泛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恒煜见他面色此般不待,也不恼,扫地一笑,而后将红漆的铃铛递于他,“我是什么意思,亦公子还不清楚?”
  亦浔面色沉了几分,一声不吭的接过那串铃铛,入手的冰冷刺骨延绵,他道:“谢怅生在何处。”
  “沧山仙府。”
  亦浔手中握着红漆铃铛,道:“代我转告他,若有空,便来见见我吧。”
  “好。”
  待到沈恒煜远远离去,亦浔方才弄清手中这串铃铛上的红漆,看着是红漆,实则冰冷刺骨的血。
  谁的血?又是谁得到这串铃铛的?
  亦浔心底有些沉重的喘不过气,调整了呼吸一会儿,半晌,竟又低低的咳嗽了起来,老病再犯。
  亦浔坐在书案的椅子上,面色已入白三分,握着铃铛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壬寅年,央娇虚岁满八,央行虚岁十六。这是亦浔头一次见到两兄妹的时刻,央家老太太大寿,作为邻血近亲必当是要去贺喜一番,亦浔方才一同前去。
  初次见央娇时,她年岁还尚小,同他兄长正坐在海棠树下闲玩,兴许是因着亦浔面色温润,不易恼人,二人便是一直围着他。
  央行已懂事,自不会同央娇一般扒着他不放手。初次会面,定当是要送礼,亦浔挑了两对铃铛,金漆的铃铛,方可挂于腰间的那般大小,兄妹二人一人一个。
  央行现在腰间是否佩戴亦浔不知,但自己却是看着央娇戴了一年又一年,从八岁到十六岁,未曾丢弃。
  手中的血漆铃铛有些炙手,亦浔端着盥洗盆用湿布巾将铃铛上的血渍擦尽,方可再见铃铛的银漆。
  一切都是空想,未曾有人来报,事情或许还未到她想的那般难。亦浔心道。
  他将铃铛放入书案的抽屉下,静静的等着谢怅生的到来。
  等着谢怅生到来的日子又是在一堆药汤中度过,旧疾重犯,且还比往年还要重。
  嘴间是熟悉而又苦涩的药渍味,心头却是陌生而又忧郁的回味。
  待到谢怅生再来之刻,已是几日后,他也不敲门,便推着木门进来了,鼻尖首先嗅到的是苦涩令人发呕的药味,而是才是望见那处榻榻米上躺着的男子。
  衣衫轻薄,身子消瘦,阖眸躺在榻榻米上,墨丝披散至腰间。
  谢怅生上前,见他未盖被褥,便拿了床上的被褥替他盖上,谁料刚盖上,他便睁开了眼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而后一字一句道:“你来了。”
  没带任何的敌意,也未有任何的欢迎,有的只是冰冷冷的迎客。
  “嗯。”谢怅生道,替他盖被褥的手伸了回来,端立在一旁。
  亦浔将被褥掀开,起身坐起,因着他身子太消瘦,衣衫松散,以至于谢怅生俯视而下,便望见了他白嫩的身子。
  “你伤可好。”亦浔问道。
  “已好。”
  “坐吧。”亦浔道。
  谢怅生闻言便坐在了榻榻米上,榻榻米尚小,挤不下二人,谢怅生便擅作主张的将亦浔从榻榻米上抱到自己腿上。
  “你……”亦浔第一反应是推拒,可当手抵在他胸前时,却又收了回来,任由他让自己坐在他腿上。
  二人此番姿势坐立许久,半晌,亦浔轻声道,“谢怅生,你可会骗我。”
  “会。”谢怅生道,因着太近,他的气息吐在他脖颈之间,酥痒烦奈。
  “罢了。”兴许是亦浔早便得出这个答案,此番也没什么情绪,只是声音轻的宛若一丝薄云,随风而逝。
  “亦浔……”
  “我喜欢你。”清清冷冷的声音,偏偏亦浔品不出自己此番话的味道。
  他撇过头,望着他疏离清冷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又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
  “好。”
  “我喜欢你。”
  “好。”
  “我……”亦浔话还未道出下一句,一双唇便被吻住了,厮杀攻略,将他的身子磨到骨子里的软。
  “谢怅生,我喜欢你。”
  “好。”
  谢怅生眸色依旧是疏离清冷,头已埋在他脖颈处,手开始在他身上抚/摸,揉/捻,将亦浔弄的眼角带泪。二人从榻榻米上胡跌乱撞的滚到床上,亦浔衣衫已褪尽,静静的躺在他身下,将头埋在他胸前,气息紊乱,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
  谢怅生气息微微颤了几分,而后继道:“好。”
  “……”
  旦日,亦浔清醒之际那人已离去,空气中的暧昧已消散,只留下满床的情/欲痕迹,因着身子太弱,外加谢怅生用力过猛,亦浔脚尖一触地便觉得身子犯软,强撑着将被褥换完,而后方才煎药。
  看着灶台处跳跃的火焰,倏地又想起昨夜谢怅生所道之话,“我会骗你,但不会弃你。”
  哭笑一通,药壶中药也已煎好,将药倒入碗内而后一口饮尽,鼻尖的苦涩逼的他又掉了几滴眼泪。
  喝完药后,便收拾了下自己,而后长驱下山,连夜坐着马车前往了邻城,抵达邻城之刻已是半夜,亦浔站在央府的大门,长吁几口气,方才抬头叩门。
  叩门半晌,方才远远的隔着门听见仆人在回道:“谁啊?”
  亦浔并未答复,待到开门的仆人将头探出几分,方才看清是亦家少爷,连忙上前将他迎进,“亦少爷,快些进来。”
  “不必劳烦,央娇可在府内?”亦浔话题直入,也不多绕口舌。
  “小姐啊,不在,她去沧山派看望少爷了。”
  亦浔道:“好,同我向夫人道声安好,我还有事,便先离去。”
  仆人不敢不应亦浔的话,连忙点头道好。亦浔怀中揣着银铃,渐渐离远了央府,无头无脑的晃了一圈,却偏偏是不知此番应去向何处。
  长街红灯,却无一人,亦浔一人走了半晌,倏地远远望见一人,单望背影便可一眼认出那是谁,谢怅生。
  亦浔并未上前,抿唇不语,半晌,自己朝着身旁的一家客栈走去,叩门几番,小二方才开门,好说歹说几番都不愿让他进去,说是夜深了,怕他是什么邪祟。待到亦浔交了些银子,他们收了钱,方才愿收下亦浔这位住客。
  客栈尚小,东西也并不全,但好歹可应付片刻,亦浔也不管客栈门外是否还有一人单单独立,躺上榻,盖好被褥,入梦。
  旦日下楼,小二便上前,一方递于他一封信,一方道:“昨夜有一男子托我给您的。”
  “谢了。”亦浔接过信封,却是并未拆开,只是收入袖中,结账而后离去。
  连日赶回纭城,回到小屋前,亦浔便觉出院内定会有一人在门外等候。
  顺着山路上山,远远便望见自己的小屋,并一同望见了院内的另一位青衣华服男子,亦浔心道:不是他便好。
  沈恒煜已在此地等了好片刻,终归是等到了小屋的主人归来,“亦公子,你可总算回来了。”
  “子青真人,久侯了。”亦浔开了小屋小门,连忙将他迎进,“快些进来。”
  沈恒煜闻言便豪爽的入座,直奔话题:“想必亦公子已知。”
  亦浔未作一语,静待他的下语,沈恒煜见他不回复,便继道:“亦公子可知自己的生辰。”
  “我知。”
  “你若知晓便好。”沈恒煜言笑晏晏道,而后,又道:“全阴血引,果不一般。”
  亦浔眸色微沉,轻声道:“我有些乏了,若子青真人在无闲事,便就此别过吧。”
  沈恒煜笑意微止,转而失笑,他这是下逐客令了,“好罢,我也便不打扰亦公子。”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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