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吹毛求疵吧。
导演胸闷,这小助理跟着自己大半年了,怎么还跟不上自己的想法,真的是朽木一根。
他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不是手套颜色的问题。”
“你看,她们现在在做什么?”导演也不等小助理回答,自顾自继续道,“你知道玫瑰的刺有多难弄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戴手套呢?”
“可是,不戴手套,不就容易受伤吗?”小助理下意识接话。
“笨啊你!”导演恨铁不成钢,“不受伤,怎么安排偶像剧剧情呢!”
“你想一想,一旦有个人流血受伤,那……那什么亲亲、抱抱、吸.吮伤口什么的,不就顺理成章了嘛!”
“???”
助理的脸上,缓缓打出三个问号:您那不是偶像剧,是狗血剧吧。
您能不能正常一点啊喂!
上次想看人炸厨房被吓哭,这次想看人流血受伤,还能不能好了?
助理满头黑线,顿了顿,觉得有必要坚持做自己。
“导演,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真的。”
“真的吗?”导演在头顶上捋了一把,“我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没,没差,这样就挺好。”
“好吧。”导演放弃了想让两人不戴手套的想法,转而将心思放在另一件事情上。
“刚刚颜老师说,让阮娇去她家吃糖,听这个意思,私底下,阮娇应该去过颜老师家,对吧?”
“对。”小助理点头,“而且,听两人的意思,应该不止去过一次。”
“那你看,我们有没有可能,下次去颜老师家拍摄?”导演搓搓手,跃跃欲试。
“这要看颜老师的意思了。”小助理想了想,补充道,“只要我们不拍她常住的房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艺人的住处又不止一处,选一处不常住的拍,对隐私影响不大。
“这个方案可行。”导演笑意加深,摸摸下巴,“下个月,我们可以做一期愚人节整蛊专题,吓一吓阮娇。”
?!!
“导演……”助理的嘴角抽了抽。
求求您了,做个人吧!
……
正准备开始包花的阮娇,此刻还不知道,她又被导演惦记上了。
两人都已经将花叶和花刺去掉,枝条也已经剪成了合适的长度,正准备配花后,进行最后的包装。
颜柯手上已经配好了主花,见只缺一点绿色,目光在地上和桌上扫了扫,对仍空着手的阮娇开口。
“尤加利。”灰绿色的尤加利,配她手里的白玫瑰和粉玫瑰,正合适。
“刘佳丽?”阮娇头都不抬,“谁呀,漂亮吗?”
“怎么不说话?难道刘佳丽长得比我好看?”说话间,阮娇抬头。
颜柯正一手拿着花,一手握成拳头,抵在嘴巴前,憋笑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有什么好笑的,刘佳丽难道不漂亮……”话说了大半,最后两个字,硬生生停在了嘴里。
然后就是一身哀嚎。
“啊啊啊!我听错了!”
阮娇越说越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刚才只顾着思考怎么配花,思考得太认真,把尤加利听成了刘佳丽!
尴尬,太尴尬了。
“来块豆腐撞死我吧QAQ”她趴在茶几上,把头埋进手臂间,生无可恋。
“咳咳。”颜柯憋笑,“钟芹没买豆腐。”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让阮娇想起,自己刚刚的犯蠢,还有颜柯这个罪魁祸首一半的功劳。
“你都不提醒我的~”阮娇抓起两支尤加利,往她手臂上轻轻拍去。
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上,嘴角向下耷拉着,眼角泛着一丝浅浅的绯红,水眸微瞪,似乎下一刻就有水雾即将弥漫而出。
一副受尽了委屈,又不敢说出来的表情。
可怜极了。
颜柯想,要是她再多出一双兔子一样的耳朵,大概此刻就会伤心到垂下来了吧。
人是她招惹的,该哄还得哄。
于是放下手中的花束,将手套取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朵。
“嗯,我确实忘了提醒。”
她将人揽进怀抱,手放在她脸上轻抚,声音里也没有了刚才憋笑时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真诚又温柔的道歉。
“抱歉,刚刚是我说得太急,没说清楚,让你听岔了。”
“不……不怪你,是我自己听错了。”声音闷闷的,细细的。
她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颜柯会这样认真对待。
颜柯一说抱歉,她顿时就有了一种,自己是无理取闹的熊孩子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还要别人来哄。
这样一想,她的耳朵更红了,连两颊也有了发热的趋势。
好在,她一边脸贴在颜柯的肩上,一边脸被颜柯的手遮住了,别人也看不到她脸红。
颜柯感受到了手间温度的变化,只做不知,依旧温声细语地说着。
“如果你不喜欢,到时候,我们让后期把这一段剪掉,这样好吗?”
阮娇软软地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不说话。
心里却没抱什么希望,后期都是魔鬼,不把她剪成鬼畜就算对得起她了,哪能期待真的完全剪掉这一段。
颜柯知道她害羞,也不催她,转而跟没事一样,跟她说起买回来的各种配花配叶。
“知道尤加利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知道。”
“它的花语是恩赐。”颜柯又摸了摸她的耳朵,“悄悄告诉你,我以前也不知道,都是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
闻言,阮娇蹭到她颈窝,轻轻地笑了起来。
颜柯继续道,“尤加利是澳大利亚的国树,知道花语为什么是恩赐吗?一是因为澳大利亚以前比较贫瘠,尤加利为当地提供了大量的花蜜和木材;二是因为它可以止血止痛,所以被称为来自大地的恩赐。”
“那它可以吃吗?”阮娇听得好奇,跟着问道。
“可以。”颜柯轻笑,“考拉喜欢吃。”尤加利树是桉树的一种,其中有些品种,深受考拉的喜欢。
“你又笑我……”阮娇不满地嘟囔。
可惜镜头面前要顾忌形象,不能咬人,只好朝颜柯脖子处恨恨地吹了一口气。
颜柯被她吹得又热又痒,下意识绷紧了背,轻呼一口气后,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朋友恢复正常了。
于是她又笑着道,“其实你看,eucalyptus的译名都是音译的,叫尤加利听起来也没什么特点,还是刘佳丽更好听,也有华夏的特色。”
阮娇哼唧了一声,又朝她吹了口气,将身子坐直。
“我也觉得刘佳丽更好听。”她斜了颜柯一眼,傲娇脸,“反正我这束花,就叫刘佳丽了。”
说着,抓过一大把灰绿的叶子,放在自己准备好的红玫瑰旁边。
颜柯微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重新拿起配好的玫瑰,朝她伸出右手。
“我的主花已经好了,就差两位刘佳丽了。”
阮娇不理会她的调笑,将所有尤加利抱到面前,递给她一把,暗自将之前准备放进花束的玫瑰减少了几支,权当报复了。
两人配好花叶,找来胶带、丝带、白皮绳和双面晨雾纸,裁裁剪剪,缠缠绕绕,终于将花束包扎成功。
阮娇的比较简单,十一支似火焰般炫目的玫瑰错落有致,中间隔着深深浅浅的小圆叶尤加利,在葱郁灰绿色的衬托下,更显娇艳异常。
既冷感,又热烈。
配上深墨绿的晨雾纸,整体看上去,简约而不失高级。
“好看吧~”阮娇得意脸,觉得自己的艺术细胞还不错。
“好看。”颜柯微笑,附和。
第一次见到颜柯,阮娇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烈焰红唇,和冰山一样的气场。
虽然后来发现,颜柯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使用正红色,反而全身上下几乎都是黑白灰,不过,这并不能阻挡阮娇想象颜柯穿红色时的情景。
有的人,越是严肃,越是清冷克制,反而越让人期待,她热烈绽放时,又会是何等迷人的风采。
阮娇笑眯眯的,对自己的花束越看越满意满意,凑过去看颜柯的。
和她的风格正好相反,颜柯的花束,走的是自然风。
花束的中心和外层,都是纯白的玫瑰,两层白玫瑰之间,则有序环列了四支浅粉色玫瑰,轻轻盈盈的,带着点童话般的美好。
玫瑰之外,还围绕着玲珑可爱的洁白铃兰,和蓊蓊郁郁的尤加利——没用包装纸,只用绿色丝带系了系。
一眼看过去,清新自然,又不失浪漫。
阮娇探着头数了数,也是十一朵,随即眯了眯眼——嗯,还算有默契。
两人暂时也不想管地上的一堆枝叶,面对着面,愉快地交换了花束。
“情人节快乐!”*2
阮娇大声说完,和颜柯交换一个拥抱后,紧闭着眼睛,手捧着花束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又灿烂,仿佛置身于阳光下的草地。
她感觉出了一丝丝不同,却又说不明白,这一丝不同,究竟从何而来。
只能用手中的花束遮挡住下半张脸,笑嘻嘻地凑过去,悄声问颜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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