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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你猜我叫什么)


这几天一直在聚餐······捂紧我的小钱包~

  ☆、下界

  那一瞬间,宋白说不上自己心头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就像是从冰桶里捞起来一般,浑身冰冷,那人眼神倨傲,坐在上位,看他,就像是看蝼蚁一般,不加掩饰的不屑,让宋白浑身微微颤抖着。
  他指尖掐着掌心,脸色微微发白,心头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那种异样,不只是他对盛沅在众目睽睽下羞辱他的怒意,更多的却是他心头一股莫名的疼痛,如蚂蚁啃噬一般,密密匝匝。
  掌心的刺痛让他的头脑更清晰了一些,心中不由的苦笑一声,宋白啊宋白,他说的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还在心痛些什么?
  他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慢慢抬头,对上了盛沅些微戏谑的双眼,那眼中说不出是什么神色,让盛沅一愣。
  他艰难的张了张嘴,最后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太子殿下······说得对,宋白的确不值得殿下如此费心,希望殿下早日觅得······佳人。”
  怀长龚心中一惊,二人竟是这种关系,他早知二人之间定是有什么渊源,不然为何盛沅会将宋白囚禁在渊阙宫中,还不惜为了他与狐族之间闹得这般不愉快,早在盛沅初见端倪之时,他便往这方想过,却一直不敢在心中确认,如今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他面前,除了些微的震惊外,更多的是那股如潮水般的妒忌之意,将他埋得严严实实,原来在白哥儿不在他身边的这几百年中,居然与盛沅有过一段纠缠!
  怀长龚袖中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将心中的妒意强压了下去,看两人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像是仇人一般,他认识的宋白从来都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事情从来都是一笑而过,不放在心上,对人和善有礼,但总带着淡淡的疏离,他从前觉得白哥儿真是如天仙一样的一人,清冷淡雅,到后来,怀长龚长大了,他才明白,世间有两种人不为外物所动,一种是豁达至极,天下万物都在胸怀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另一种,却是薄凉至极,世间万物,皆未放在心上。
  他的眼睫颤抖着,慢慢的瞌上,挡住了眼中一点痛苦,他自知宋白不是圣人······
  盛沅忽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去看他。
  宋白款款冲狐王行了个礼,声音比起刚前已平复了许多:“陛下召宋白来前殿,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怀长龚还没开口,便听盛沅冷淡的接道,“有事,还是天大的事。”
  怀长龚带着警告的意味:“太子殿下!”
  盛沅在狐族,还是如渊阙宫中一般,目中无人,他一直在天地间放肆横行惯了,就算放在天界中,天帝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前的怀长龚还能如天帝一般,但此时他脑中受到了太多的刺激,还能让他如何去隐忍。
  他的一声压抑的低吼引得盛沅侧目,但他也仅只是施舍般的看了他一眼,高傲的不可一世,只听盛沅低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的话全部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怀长龚的耳中,怀长龚握着扶手的手一紧,眼瞳徒然瞪大,素白的脸上漫上一丝因恼怒而出现的红意,身子抑制不住的往前倾:“你!”
  “陛下!”
  座下传来一声垂危有有力的声音,言长老站在一旁,浑浊的眼睛看着怀长龚,怀长龚的身子一僵,他的嘴唇煞白发着颤,明显是怒意未消强行被压下,宋白看着他慢慢的倒在那座巨大的、意味着狐族权利最高峰的椅子上面,那画面竟让他觉得如此讽刺,身为狐王······又如何?
  盛沅满意的勾起一抹笑容,将视线扫向站在殿中宋白,语气甚是淡薄:“现在的确有着天大的事情等着公子去解决。”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还望公子助我,不然怎么对得起天下苍生。”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一瞬而逝,带着点点算计,他见宋白不说话,又道:“我本不想来狐族一趟来叨扰公子,奈何我受了天帝的命令,被逼无奈,这事本是因我二人而起,世间皆有因果,怕是除了我俩便没人可以救苍生于水火了。”
  他把宋白说的一愣一愣,又添油加醋的将濮阳的话转告给了宋白,事态一时听起来竟是严重的到刻不容缓,一口口锅从天而降,扣在了宋白的头上,但这人却还是油然不觉,他此刻心头掠过的只有那个男子的名字,齐居延······原来他的魂魄到现在都没得到安息,到现在都游荡在别处。
  鄀七将盛沅那一番不要脸的话给听了个完全,眉头不可抑制的跳了跳。
  那人皱眉,一副为天下苍生苦恼的样子,啧啧两声,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公子也知道这事态的严重了吧?人界民不聊生,若算因果,皆从我二人身上起,我们二人无论是谁······都逃不开。”
  宋白浑身冰凉,盛沅的话在他脑中回荡着,犹如逃不脱的咒念一样,逃不开的······逃不开,逃不开,逃不开!
  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啊!
  可以不要在逼他了吗······
  冰凉咸涩的液体从他的眼眶中落出,缓缓的划过苍白的脸颊,落在唇角边。
  他忽然想到他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他阿娘摸着他光洁的额头,说道:“你莫要去招惹龙族的人。”
  他一直谨记着,但后来还是招惹上了,他前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让他今生如此,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这漫长平淡的一生,为何都不愿饶过他?
  宋白莫名的落泪,让盛沅心头一紧:“你······”
  哭什么?
  他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去,衣袖上留下一小片不起眼的水渍。
  “我会随殿下下界。”
  盛沅本以为自己还要周旋几圈,毕竟这事出皆是因为自己,旁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清楚吗?他是故意圈着宋白,把人强行和自己绑在一起。
  “此事解决后,我与殿下便毫无瓜葛了。”
  一声落下,犹如有人挥舞着大刀,将二人之间划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这事以后,他们之间便真的是两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了······

  ☆、偷q

  怀长龚最终还是允了这件事,他是极度不愿,甚至在宋白走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不顾言长老警示的目光,与他说:“白哥儿,你可以不必去的。”
  宋白望着他眸光颤动的双眼,如同以前无数次那样,将那双瘦的突出骨节的手给慢慢拉了下来,怀长龚若是可以让他脱身,他还何必出来见盛沅一面呢?怀长龚受制于人,他已承了此人很多恩德,他怎么又何德何能让怀长龚再一次为了自己与龙族僵持?
  盛沅把天帝搬了出来,把天下苍生搬了出来,他这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这是让宋白不得不跟他走,什么狗屁放下,宋白的手指捏紧了又松开,他还是如同从前那般不要脸啊!搬出来的理由冠冕堂皇,真的是让人无法拒绝,让人不能拒绝。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何他从了盛沅的意思,那人的表情却愈发的愠怒了?
  两人无止境的纠缠,终是要了结了。
  盛沅站在院落中,刚才与狐王不欢而散,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还给他甩了脸子,他轻轻一笑,那又如何,别以为他看不出这人对宋白的念想,哪里是什么兄与弟,怕只是宋白这么认为吧?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胜了那小子,那只细瘦苍白的狐狸,他从没放在眼中过,但看他气愤的模样,盛沅心中还是会升起一股快感,一直高傲的太子殿下嘴角含着笑,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此番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愚蠢。
  他用手揪着院落中的树叶,在指尖细细的摩挲,他忽然想起宋白泪眼婆娑的面庞,眼中布着绝望,那种目光,是他所熟悉的,也是他所惧怕的,他怕宋白如同墨桦一样……如同墨桦一样就这么舍他而去了,不过他知道,这二者虽然是一个人,但宋白却比墨桦坚强了许多,就如同……如同一只坚韧的苇草。
  他是否真的将人逼急了一点?手间的树叶已经被他用手磨的很碎,墨绿色的汁水沿着他的手指流下。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冲鄀七说道,鄀七望着紧闭的院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对上了盛沅深究的目光。
  他吓了一跳,额了一声。
  盛沅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望的方向,是宋白呆的地方。
  盛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一瞪,声音瞬间冷冽了起来:“你莫不是想着宋白?!”
  鄀七一惊,平日里淡漠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怪异扭曲的表情,下一秒,他的膝盖便跪在了地上,低着道:“殿下明鉴,给在下十个胆子,在下都不敢肖想宋公子。”
  盛沅哼笑一声:“我想也是,给你是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他用帕子将手头的树叶汁水擦干净:“你进去看看,里面怎么样了。”
  鄀七站了起来,低声答了一声是。
  盛沅看着满目的绿色,他忽然叹了一口气,这些树木都是真的,宋白会喜欢吗?
  盛沅说的那番话中有真也有加,当然真的少假的多,真的是他真的想了许多,对着那副宋白走之前写的字,他想若是宋白不喜欢南荒,他可以不将人关着,他可以给他自由,但要让自己彻底放他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给他自由已经是盛沅最大的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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