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你猜我叫什么)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 入库:04.10
他刚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却被宋白给制止了,梦中的他还是个小娃模样,手丫子白白胖胖,被捏在了一双削瘦好看的手中,那人笑着对他说:“长龚,你又调皮了。”
“白哥儿······”他叫道。
宋白笑着,抱起他放在怀中,揉揉他的脑袋:“你在这里,别光想着玩耍。”
“好。”他在宋白怀中坐着,很是惬意,白哥儿怀中的味道真好闻。
睡梦中的狐王嘴角微微翘起,一旁的侍女见到了心想,王定是做了个好梦。
☆、温柔乡
长梦仙的禅壁峰上,一小童在门前打扫,他个子小小的,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头发被一根檀木簪子挽起,穿着长梦仙弟子统一的白袍,他才来禅壁峰上面来做事,想要给司空先生留个好印象,于是扫地扫的十分的起劲,他的资质不差,若是能被司空先生选着,没准能当个关门弟子呢。
他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前途无量,矮小的身子也动的越发的快,不过扫了一阵,他又停了下来,脑袋杵着扫帚,他从来都是挑着司空先生早上要出门的时候开始打扫,为的就是在他面前博个好印象,从前他扫一炷香的时间,先生便会推门而出,如今他已扫了不知道多少柱香了,那扇红漆门依旧紧闭着,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算了,把这一块扫完就回去吧,昨日的功课还未完成,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先生恐怕是晚起了,谁没有个偷懒的时候呢?他边扫边想,先生也是个人啊。
那小童子扫完后,便抱着扫帚离开了,完全没有听到,屋内传来的抽噎声,断断续续,十分的小声。
屋内的地板上面,散落着一地的衣服,白袍上还混着几件黑色的,掉落的衣服从书房一直到卧室,十分的令人遐想,卧室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粘腻不已,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小声的抽噎声,其中还混着“嘎吱嘎吱”床板晃动的声音。
有人喘着气,抽噎着,说话口齿不清,声音嘶哑,像是叫了一夜:“你······你·······”
“我?我什么······”另一个人的声音显得就愉悦了很多。
元嵇籼压着纪恒动作着,双手扣着纪恒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他哭泣的空隙,俯下身子,轻吻着他微张的嘴唇,细细的吮吸着:“那个小童走了,你可以不用这般隐忍着了。”
回应他的,是纪恒带着怒意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被压在那个混蛋的身下已经一整晚了,他早已是筋疲力尽,那人却还是不知疲倦的动作着,昨日昨日纪恒光是想着,便是懊悔不已,真是信了那人的鬼话,硬是被他生吞活剥了!
身上人的动作快了起来,将他的意识打散,他此刻仿佛飘在了云端,巨大的快感袭来,冲刷着他,耳边的人一直重复着他的名字“纪恒,纪恒”声音带着眷念与爱恋。
好一会儿,房中才无了动静,纪恒早就昏睡了过去,脑袋搭在枕头上面,眼睛紧闭,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投出了一片小的阴影。他露出的颈部和背部上面,布着密密匝匝的吻痕,上还淌着滴滴汗珠,宣誓着昨夜二人是多么的激烈。
元嵇籼躺在他身侧,手指沿着他的脊背向下抚摸,指尖的皮肤很是细腻,他脸上带着丝惬意,用妖力替他清洁身子,纪恒十分的疲惫,却感觉身子爽利了些,他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往元嵇籼的怀中靠了靠,睡了过去。
这人还是别人眼中清冷淡然的纪道长吗?他嗤的一声笑出了声,现在的样子,和只兔子又有什么区别。
他抱着纪恒温存了许久,纪恒睡得很是安生,大概是昨夜太累了。
元嵇籼将他的被子掖了掖,轻声下床,去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待将自己打理好了后,才推开了房门准备离开,他算着日子,狐族的大典已经过去了十日有余了,宋白应当是回来了,他想着过去看看。
沫沫恰好从门前经过,看见元嵇籼从纪恒的房中出来也很是惊异,这人找自家先生一直都是下午,为何今日却是上午来的,他停下冲他行礼:“元先生。”
元嵇籼瞟了他一眼,点点头,将门关上,吩咐他说:“你家先生昨日累着了,你切莫去打扰他。”
累着了?如何累着,沫沫摸不着头脑:“难道昨日夜里先生看书又晚了?”
沫沫想到昨夜纪恒熬夜了,颇有些心痛:“哎呀!先生老是这样,晚上夜读把眼睛熬坏了怎么办!”。
元嵇籼笑的意味不明,没有回答他,冲他点头一笑便走了。
沫沫留在原地,看着元嵇籼的背影,心道:“元先生真是好学呢!”
不过他又叹叹气,有这番问道的执着,却是与大道无缘,便是十分的令人叹息了,元先生刚来的时候,便听着底下的弟子说,他好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一心向道,却是六根皆不净,是不能修行的,自家先生又是美名在外,他据说是仰慕不已,于是便求到了长梦仙,在禅壁峰上当了一个门客,自家先生本是十分不情愿的,却是拗不过这人的死缠烂打,终归是同意了,自他住在禅壁峰以来,便每日前来找先生学习,几乎是一日未落下,这精神便是他这个弟子看着也很是感动啊!
长梦仙中无凡人,他也不知这人是使了什么法子留下来的,沫沫本想进去替纪恒整理下书库,却又怕惊扰到了他,终是没有进去。
长梦仙与霖岳山离得很近,禅道峰的弟子知道他要出去,考虑他一届“凡人”,这上山下山十分不便,若是仅凭脚力,不知道要走上多少天呢,便去后院中给他牵了一只灵兽。
被他牵过来的,却是一只仙鹤,元嵇籼挑眉,这仙鹤一般是女弟子或是那些年岁比较小的弟子骑的,向他这般大的人一般骑的都是虎狼一类的灵兽。
那个弟子笑的和善:“元先生是个凡人,若是骑其他的灵兽,我怕你驾驭不了,到时候别摔着了,这仙鹤温顺,就算是未引气的弟子骑也没问题。”
那只仙鹤看起来十分的纤细,他怕自己一坐上去便将其压垮了,可他却上前摸了摸仙鹤的羽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说:“元某谢过小道长了。”
那弟子喜滋滋的,连说不谢不谢。
元嵇籼将自己身上的妖力掩藏的很好,便是此时这仙鹤也嗅不出来,那仙鹤十分的温顺,让他抚摸,将脚跪在地上,示意他上来。
元嵇籼失笑,道:“那便是麻烦你了。”
他跨坐在那鹤的上面,抚摸着它的脖颈:“走吧。”
仙鹤鸣叫了一声,站了起来,展开翅膀飞向空中,腾着云雾,向霖岳山飞去。
果然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到了,元嵇籼让仙鹤停在此处便好,便遣它回去了,那仙鹤很听话,叫了一声后,便走了,消失在云雾中。
元嵇籼在霖岳山的一头,这里离宋白的住处很近,他化作原型,一只小黑猫立在树下,舔了舔爪子,琥珀色的眼睛在眼眶中打着转,停留了一会儿,便向那处跑去,却未料到时,待他到那处时,宋白的住处却变成了一片密林,郁郁葱葱立于此,开始的屋宅早已消失不见。
怎会?元嵇籼皱眉,他在原地踱步,这家伙的府邸怎会凭空消失,定时使了什么法术。
他向密林中走去,却未料他刚以为自己进去了,却发现自己又走了出来,站在原先的地方,障眼法,他在心中道,宋白下界去历劫之时,也使了这样的障眼法,他当时还未知,只是当这家伙搬了住处,让他好找。
有了开始的经验,元嵇籼破这法术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家中定是留了什么人的,留了人便会给他留个出处,他寻思着,发现左边的一棵树上,有一个婴儿大小的树洞,这里应当是与他的宅子的连接处了。
元嵇籼刨刨脚下的土,朝着树洞一跃而上,果真是这里,他没有撞在树上,而是直接穿了过去。
阿玉正在给花圃浇水,却未料一坨黑色的东西凭空出现,落了进来,吓得她将手里的花洒掉在了地上。
元嵇籼落在地上,在原地转了个圈,看向她:“你别怕,是我。”
原来是他,阿玉抚了抚胸口,将落在脚边的花洒捡起来,道:“原来是元公子啊!我还当是什么山野小兽闯了进来,吓我一跳呢。”
元嵇籼化为了人身,拍拍衣袖,问他:“宋白可还未回来?”
阿玉摇头:“还未。”
“都走了多少时日了。”
阿玉歪着头想了想:“大概有二十几日了,我也在想,大人为何迟迟不归呢。”
都二十几日了?这人难道是被狐王留在了宫中?
“公子你别担心了,我家大人定会无事,他一直便是这样,出去了短则十几日,长则几年才会回来。”
宋白的性子也的确如此,喜欢常年在外漂泊,虽是在此处安家了,却还是像从前那般,元嵇籼摇头,罢了,等他回来再来找他吧!
“他不在时,你也不要乱跑。”
她乖巧的答道:“阿玉知道了,大人不在的时候,阿玉一直好好在家里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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