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六岁的少年?
他不是个修仙界之耻吗?不是连开灵都费劲的蠢材吗?不是十六岁了连引气都艰难的完不成吗?
蓝季沅紧握双拳,突然很想把言允初的灵体抽出来研究研究,看看是个什么构造!
言允初察觉到有人,猛地张开双眼,当即看到一张五官扭曲的脸,“干什么?”
蓝季沅眉头一松,就算是可能后天开窍,终究是个输在起跑线上先天不足的可怜笨蛋。蓝季沅不屑的一笑,“你跟灵尊的关系很好的样子。”
言允初面不改色,“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在天牢的时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只有你们两个人。”
“何来只有我俩二人?满牢房的囚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言允初道:“倒是你,对灵尊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对强者就感兴趣。”蓝季沅说的理所当然。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蓝季沅欣然而笑——灵尊站在君流霄这边。
“我本想找灵尊的,你看见他没有?”蓝季沅瞥了眼言允初,言允初随口一问,“你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问问君流霄的事儿了。”提起这个,蓝季沅眉宇间有明显的欢悦之色,“他们俩朝夕相处几百年,肯定知道很多君流霄的往事。”
言允初:“……”还能有他这个本人知道的多?
“真是疯了,居然跟你说这个。”蓝季沅撑着膝盖起身,突然察觉到什么,转目直视,就见一道厉光笔直朝自己这边射过来,目标应该是言允初,可惜准头差了点,言允初都无需躲闪,那光束直接击中了远处水潭,“轰”一声炸出数米高的水柱。
洛琅一激灵被吓醒,左顾右盼最后炸毛,“怎么回事啊?呀,那不是阮家的小孩吗?”
“阮协?”蓝季沅认了出来,待到那人走近,他才不顾及对方面子问题,果断大笑道:“你怎么成这副德行了?被野狗撵的?”
“蓝季沅,你,你靠边!”阮协气喘吁吁,披头散发,杂草和淤泥也裹在头发里,身上又湿又脏,可见有多狼狈。就单单看他的脸色和唇角遗留的血迹就不难猜测,这家伙受了内伤。
“言允初!我杀了你!”阮协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挥着剑朝言允初砍过来。
“妈呀,他疯了!”洛琅先尖叫起来,慌慌张张的扭头一看,身旁的言允初居然不见了。阮协那一剑正好劈在言允初身靠的大树上,树干应声折断,重重的倒在地上。
言允初已到了数米之外,洛琅浑身哆嗦,一根汗毛都没碰到的它居然先被吓得哇哇大哭:“我家小孩儿招你惹你了,呜呜呜呜呜……”
“言家人都该死!”阮协双目猩红,恶狠狠的说道:“我的三妹四妹,二哥五哥都死在你们言家人手里了!”
言允初微愣,“怎么回事?”
“你别跟我装不知道!你们言家各个蛇蝎心肠,为了抢无暇不惜杀害修仙同道,真是禽兽不如!”
“谁杀的你找谁去啊!跟小孩儿有啥关系啊!”洛琅畏畏缩缩的跑到言允初身后躲着,哪里像个修炼百年的妖。
蓝季沅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然后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阮协当场暴怒,“蓝季沅,你丫的敢嘲笑我们阮家!”
“何止是阮家,言家不也是那样?应该说整个修仙界都不过如此,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说什么!”阮协眼睛瞪得突大。
蓝季沅满脸嘲讽,冰冷的目光游走在言允初和阮协之间,“冰魇仙尊为了修炼去杀人屠城。你们为了抢夺仙器也不管不顾,扫除一切障碍,视人命如草芥,跟君流霄不是一模一样吗?呵呵,枉你们一口一个除魔卫道,一口一个天下正宗。真是自己打脸,厚颜无耻。”
“蓝季沅!”阮协差点气吐血。
言允初听着这话突然觉得挺逗,确实是这样没错,人性很脆弱,暴露起来相当的直接。
不过话说回来,言家的子嗣们应该不至于无法无天的得罪同道,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的倒是有,打打闹闹的也不在少数,但直接杀人未免有些过头……
“允初!”言惑突然跑来,身后还跟着言婷及言二公子,看到阮协的瞬间各个脸色大变,杀气腾腾,拔剑相向,“言允初,你为什么会跟那小畜生在一块?”
言婷也急了,红着眼圈叫嚷道:“你知道吗?阮茹杀了你六哥!”
蓝季沅眼前一亮,心里偷乐,“这下热闹了。”
“我三妹那是失误,那是误杀,她不是有心的。可你们却故意连杀我兄弟姐妹四人,简直欺人太甚!”阮协怒喝。
“言允初!是言家男儿就跟为兄一起杀了他!为言家树立雄威,用他的鲜血祭奠你死去的六哥。”言惑怒不可遏,一副你若不听我就把你就地斩杀,清理门户的样子。
☆、逆天
与此同时,从远处御剑而来两个阮家弟子,匆忙跑到阮协身旁,“大少爷,大少爷,没有找到师父啊!”
阮协狠狠一咬牙,“那就由我做主!”他说着,举剑高过头顶,双目阴狠,语气斩钉截铁,“从此以后,阮家跟言家势不两立!”
言惑也同样喊道:“斩尽杀绝!”一咬牙,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那边的蓝季沅道:“蓝公子做个见证,以后有我们言家的地方,绝容不下阮家一兵一卒!”
阮协忍无可忍,“杀了他们!”
双方宛如惊弓之鸟,一鼓作气冲上前,势必将对方斩尽杀绝不罢休。言家剑诀同阮家剑诀相互缠斗,一时间不分彼此,掀起一阵阵飞沙走石。
言允初却若有所思的望着东方天空,好像在窥探什么,可在言惑眼里就是漫不经心的溜号,当即大怒,挥着剑就朝言允初砍去。
言允初虽然在“溜号”,但依旧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反手抽出短刀,直接架在言惑劈来的剑刃底下。刀剑相撞发出“当”的一声锐响,摩擦中有火星四溅,对上言惑那双暴怒的眼睛,确实凶神恶煞。
洛琅吓得连呼吸都慢半拍,“你你你,你干嘛啊?”
言允初使出几分力一划,将言惑往后逼退几步。言惑脸色铁青,头爆青筋,还没等他破口大骂,寻到空隙的阮协直接从背后偷袭直取言惑心脏,却不料,被言允初反手一刀划在手腕上,鲜血直流,剑也掉落在地。
言惑愣了愣,好悬刚才差点丧命当下。
“妈的!”阮协暗骂一声,要是有殒霜琴的话……灭他们言家满门都不成问题!
“这笔账你们等着!”阮协一挥手,那两个阮家弟子也从战斗中抽身,“等咱们找到我娘要来殒霜琴,灭他们言家全族!”
“想跑?”言婷不放过要去追,但阮协三人借土遁而走,论逃跑功力阮家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呵呵,将来可有好戏看了。”蓝季沅笑着,很期待的模样评头论足,见这次热闹落幕正觉无趣要走。言惑忽然反应过来,朝蓝季沅喝道:“蓝公子留步。”
蓝季沅驻足回头,“怎么?”
言惑收整方才怒火冲天,杀气腾腾的气势,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当时在天牢前的混战太乱,我也没有看清,不知道蓝公子是否看见,最后无暇到底落在谁手里?”
蓝季沅不以为然的一甩纸扇,目光轻蔑,“爱谁谁,跟你有关系吗?”
“蓝公子……”言惑目光微暗,“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无暇是在你手中?”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蓝季沅态度傲慢,眉宇间满是对弱者的讥讽,“言家子嗣勤奋好学,刚跟阮家比划完,还想跟我讨教两招?”
言惑嘴角有些抽搐,心里早就炸开了锅,强迫自己端正身子保持礼数,轻笑道:“正有此意。”
蓝季沅斜眼一瞧,模仿蓝胖子一贯的语气道:“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外带一只猴,一起上吧!”
“别算我。”言允初突然开口,事不关己的转身就要走。
洛琅一见,急忙举爪道:“也别算我。”
言婷差点喷血,“言允初!我看你是怕了吧?”
“随便。”言允初只当耳旁风,懒得多话。他的目标是流光玉,是恢复灵体,是调查那个金阳城目击者的身份,搁这儿打打闹闹的,吃饱了撑的?
“言允初你个混蛋!”言惑远远的吼了嗓子,反倒把洛琅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跟在言允初身后,走出一里地才缓过来,“小孩儿,你真不管他们啊?”
“不管。”
“我看你是真怕了。”洛琅装模作样道,完全忘了它刚才那副德行。“你这样太窝囊了。”
言允初失笑,“彼此彼此吧?”
“我……”洛琅语塞,为了面子硬是说道:“我那是大智若愚!”
“好好好,胖头大鱼。”
“……”洛琅撇撇嘴,走着走着察觉到言允初没跟上来,不禁回头一看,那家伙又在溜号,目光炯炯的望着东方天空。
“那有什么好看的?黑乎乎一片,又没有玉。”洛琅不耐烦的嚷嚷道。
“天为何还不亮?”言允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洛琅挠着脑瓜瓢,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太白痴了,“还没到时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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