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把他穿着内裤的视频传上网,迅速成为热搜第一:“疑似小鲜肉昼里的乞丐裸奔,现在的乞丐颜值都这么高了吗?”附图1,2,3……
网友们沸腾了,势必要找出丐草。
对,不错,昼里现在已经成了丐草了,人气比北影校草高了不止几百倍。
可怜的丐草偷偷的藏在桥洞下,饿得前胸贴后背。
现在要是有包子吃就好了。
馒头也接受啊。
其实还是想吃炸鸡。
他默默的看向那只鸡。
狗狗反应过来冲着昼里使劲的叫着,坚决保护这只鸡。
昼里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肚皮特别想回家。他自从到了人类世界就没有再受过苦了,一直被暮儿捧在手掌心里,现在自己不仅被抢的只剩下内裤,还不敢出去。
恰好这个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昼里现在最讨厌的人——祁子沛。
祁子沛递给他一盒鸡翅,把外套拿下来正要给他披上,昼里一躲。
“你怎么了?”祁子沛温和的看着他笑。
他有点害怕祁子沛。
因为祁子沛不仅骗了他,还想杀暮儿,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暮儿,所以他已经没办法正视祁子沛了,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当朋友还是做敌人。
昼里心里很难受,狗狗对着那盒鸡翅掉口水,祁子沛笑了笑将那盒鸡翅赏给了狗狗吃。
狗狗立马对着祁子沛摇尾巴。
祁子沛又拿出来一块小蛋糕,一瓶牛奶,说着:“你先把衣服穿上,湖边风大,别感冒了。”
昼里挥手将衣服丢在了湖里。
祁子沛也不恼,将蛋糕牛奶递给他:“身体是自己的,你先吃点儿东西吧。”
昼里没去接。
祁子沛在他旁边蹲下来温和问着:“昼里,你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可你是坏人。”昼里说着,他向来很直,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虚情假意:“我不吃你的东西。”
祁子沛一愣。
昼里眼睛赤红瞪着他:“你要杀暮儿,我都知道了。你还把你弟弟送到了火星上。”
祁子沛更是云里雾里,他什么时候把路晨送到火星上?
看着昼里不情不愿厌恶他的样子,他眉头微微皱着,英挺的眉目在水光的倒映中显得格外冷峻。
“那天,我在电话的那头。”昼里说着,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性,保持平静,但是一想到被自己很信任的人欺骗,他就觉得很委屈,没出息的流了一滴眼泪。
他那么相信祁子沛,暮儿跟他说要他谁也不要相信,他去相信了,不仅如此,还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他以为祁子沛不会骗他,但是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盲目信任差一点害死了暮儿,更是因为他的愚蠢,害死了仙人掌妖。
祁子沛笑了笑伸手去擦那滴眼泪,昼里使劲将他的手拍开。
祁子沛愣了愣将自己的衣服脱给昼里,昼里挣扎着,想要从祁子沛的手中脱离出来,最终执拗不过祁子沛,祁子沛帮他把衣服扣好便问着:“你真这么讨厌我?”
昼里点头。
祁子沛给辛暮朝打了一个电话,发了一个位置。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转身就走了。
不到半个小时,辛暮朝就开着车赶过来了,看着躲在草丛里的丐草,辛暮朝气不打一出来,他没好气的问着:“丐草大人,上车。”
昼里只能心惊胆战的上车。
他上车之后,问着:“暮儿,舅舅是不是还怪我?”
“不怪你。”辛暮朝不以为意,带着昼里把他的手臂包扎好了。
昼里把一颗心放下来了:“舅娘呢,会不会骂我,我把他的奖杯都砸了。”
“啥?”辛暮朝猛然一个急刹车。昼里一头撞向前方玻璃上,他摸了摸头上的包,不满说着:“暮儿,你怎么了?”
辛暮朝拉着昼里的手问着:“你刚刚说啥?”
“暮儿,你怎么了。”昼里诧异的回着。
“上一句。”辛暮朝说。
“我把他奖杯砸了。”昼里不明所以说着。
“奖杯不是在地下室吗?”
“是啊,不止有奖杯,好像还有红酒,那个拉菲,还有青色的瓶子,还有好多亮闪闪的石头,还有乱七八糟的玉……”昼里想了半天想不大起来于是问着:“丑丑,还有啥?”
狗狗汪汪汪的叫了好几声。
昼里指着丑丑说着:“狗狗说还有一块象牙雕琢。”
辛暮朝一阵头晕,他扶着额头问着:“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地下室的锁给砸开的。”
“那本来就是开的。”昼里说着:“舅舅早上拿酒忘记锁了。”
辛暮朝一阵晕,这下完了,辛辛苦苦赚了大半辈子的钱还不够赔给舅舅的,他只是觉得脑袋里缺氧,一阵晕眩上来,他靠着后座。
辛暮朝给舅舅打了一个电话:“舅舅,您觉得我们之间的亲情值几个钱?”
“乖外甥,你怎么说这话。”
“我就问问您,我妈是不是把您带大的,她是不是上学帮你赶走欺负你的人,她是不是你唯一的姐姐?”
“那还用说,我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那您觉得您跟我妈之间的亲情用金钱衡量,值多少钱?”
“我跟你妈是亲姐弟,血浓于水,无价的,几百个亿都买不走我们间的感情。”
“好,就算你们的感情值一百个亿。现在我妈把所有的家产分给我跟我哥,那我还能拿五十个亿。”辛暮朝说着。
“外甥,你到底怎么了?缺钱了啊?缺钱找舅舅,舅舅啥也没有,就是钱多。”
“西导呢?”
“去地下室了,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我正准备去找他呢。”
“您还是先拨打110 吧。”辛暮朝说完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西北风躺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奖杯哭泣,奥古更是憔悴不堪,他正要嗫嚅开口,辛暮朝说着:“舅舅,五十个亿给您,不用你找了。”
奥古欲哭无泪:“谢谢啊。”
辛暮朝:“您也别对我客气。”
昼里躲在暮儿背后,生怕被打了。
西北风魂不守舍,一个字一个字蹦着:“小孩儿,我,跟,你,是不,是,有刨,祖坟,的,仇?”
昼里吓得不敢说话,那只狗躲在昼里的身后,勾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哭得像个泪人儿。
西北风指着那只死狗骂着:“我怎,么不,一早,把,你,炖,了呢?”
奥古抱了抱西北风,家里造此劫难,他也不好受,这个时候需要他这个伟大的男人给西北风最温暖的怀抱。
西北风一脚把奥古踹开:“尼玛,你不是说你把门锁好了吗?”
奥古:“我确实记得我昨天早上把门锁好的,今天就忘记了。”
昼里低着头走到舅舅面前说着:“对不起。”
舅舅挥挥手:“小孩儿,舅舅这两个字不是白叫的,你既然叫了,我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你舅舅我啥都没有,就是钱多,东西坏了不要紧,人没事就好了。”
狐球点头“奥”了一声问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孩儿,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是暮朝的亲舅舅,你又跟他是那种关系,那么我就是你的亲舅舅,这种血浓于水的感情是磨灭不掉的。”奥古说。
昼里这是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血浓于水”这几个字,最开始是在辛平煜那里听到了,可是无论好人还是坏人,这几个字感觉都是一样的。
如果暮儿的爸爸不在了,暮儿很伤心,就好像他此刻面对舅舅一样,如果舅舅不在了,他也会很难过。
这也许是人类所谓的亲情的羁绊。
辛暮朝只能郁闷拉着狐球上楼去睡觉,到了半夜的时候,狐球的心情不好,翻来覆去睡不着,辛暮朝被他弄醒好几次。
他问了一声:“那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
“粗略算了一下,28亿,不带精神损失的。”辛暮朝说。
昼里对亿这个数字没多大概念,他只会两百五以内的数字,于是问着:“是不是比两百五多?”
辛暮朝摸了摸他的头:“别想了,两百五十个你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你砸的一瓶酒值钱。”
昼里更加郁闷了,那他什么时候才能还的起啊。
“你为什么去了地下室?”辛暮朝问。
昼里就把自己想要取狗链子的事情说了,顺带把狗链子拿出来。
“就为了这么一个破链子,你弄砸了那么多东西?”辛暮朝不能理解。
“你不是说有了这链子,你就把我拴裤腰带上吗,走哪儿带哪儿。”昼里摆弄着链子:“这怎么拴啊?会不会勒着我脖子啊?”
辛暮朝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这一段时间太忙了,基本是公司剧组两边跑,没时间陪昼里,所以他一说用狗链子把昼里拴裤腰带上,昼里就连忙去弄狗链子。
他扳正昼里的肩膀说着:“球,我不是故意把你丢家里的,我真的太忙了,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就带你出去旅游。”
狐球明事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说有狗链子了就把我拴裤腰带上吗?提前准备一个狗链子也好,万一你突然想把我拴裤腰带上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提前有准备了,一点儿也不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