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昼里一口否决。
在小狐狸看来,爱这个东西不分种类的,爱上一朵花,爱上一条河,那都是爱,而这个作者爱上了书中的人,跟他与暮儿一样,只不过这个爱人看不到,摸不到,闻不到。
他为什么不能爱上自己书中的角色呢?他又没有杀人,又没有放火,更没有抢银行,为什么别人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昼里不理解人类的思维,人可以爱上人,那么人也可以爱上其他的东西,比如动物,植物,毕竟爱是包容的,不是狭隘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西北风觉得这小孩儿脑子也有病。
昼里对西北风的做法嗤之以鼻:“你本来就不应该改人家的角色,还把我的戏份都剪没了。”
“我都说了,我这是艺术,艺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哪一点儿看起来像有脑子的样子?”西北风骂着。
“我男人的腹肌比你男人的腹肌多,我男人比你男人帅,我男人比你男人年轻能干。”昼里一口气说出来,不能拼爹就拼男人。
西北风要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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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暮儿:谢谢夸奖。
奥古:死小孩儿,过来,保证不揍你
第85章:夫夫一体
“我会老,我会死,但我的一颗心紧紧的靠着你,拥抱你,温暖你……”辛暮朝对着《彼岸花》的女主角说着。
这是一幕男女主分别的戏份,编剧是一个女孩儿,最喜欢悲剧的爱情,但凡她的剧本没有一场是圆满的,经常不是女主得了白血病死了,就是女主被车撞了,再不然就是女主失忆了跟别人结婚生子。
所以编剧经常被称为魔鬼的后妈。
而《彼岸花》讲的是一个富家少爷爱上了一个灰姑娘,一段很狗血的桥段,可惜的是,富家少爷害怕月光,而灰姑娘害怕阳光,一个只能白天出门,一个只能晚上出门。
就这么两个不正常的人,不能同一时间出门的人,他们究竟是怎么相爱的呢?
编剧自己也不知道,她走得是意象派艺术路线,她认为一切交给上天,上天能够体谅她的苦衷的。
她描写的爱情都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
这一幕戏描写的是,在晚上,富家少爷不能出门,而少爷的妈妈很讨厌灰姑娘,于是带着家丁将灰姑娘绑在树上。
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艳阳高照。
刺眼的太阳照在穷女孩儿的身上,她的皮肤开始一点点的腐烂,她的脸慢慢长满了脓疮,她痛苦得喊叫着,可惜的是身边没有一个人回应她,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
她感受着自己的美丽细腻的脸蛋一点点的变烂,她看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一点点的变白,她绝望的嘶吼,绝望的哭泣……
富家少爷出来找她了,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少爷很懊悔,将她带回家好好照料,女孩儿因为对少爷父母的怨恨与自己已经面无全非无颜见少爷而独自远走他乡。
她整个人又老又丑满身脓疮被人嫌弃。
编剧只编到这里,谁也不知道后面的结局。
而辛暮朝此刻正在饰演一个对着太阳诉说爱情的男主角,他表情怅然,满面泪痕,对着昔日爱人的画像哭得泣不成声:“我会老,我会死,但是我一颗心紧紧的拥抱你,爱护你……”
而远在他乡的女主角永远听不到,她看着落水里自己丑恶的面容想要自杀,想要自尽。
昼里只是看着暮儿演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爱情的绝望,他伤心的看着暮儿将主角的情绪饰演出来。
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你很难过吗?不觉得故事无聊吗?”一个穿着大红色卫衣的大胸姐姐走过来。
昼里看到大胸姐姐的时候,吓得一跳,这个姐姐不是人。
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能掌握一项本领,现在一个妖只要站到了他的面前,他能一眼看出来。
他感受到了妖气。
大胸姐姐微笑着:“昼里,你怎么了?其实我挺意外的,你怎么会来探班?我本来一开始希望你能演男主角的弟弟,但是很可惜我们剧组请到辛少爷已经花光了预算。你现在实在是太红了,请不起……”
昼里沉默,这只妖看不出来原形就说明这只妖比他厉害,无论哪一种,他都不希望跟这只妖有任何交集。
“怎么了?不愿意说话?”美女姐姐笑了笑。
昼里低着头,他怕说出什么就露馅了,所以就缄默闭嘴。
大胸姐姐靠过来一点儿:“害羞了?这不应该啊。”
昼里看着暮儿,他只希望暮儿能快点儿结束这场戏,这样他就能跟暮儿一起回家了,但是暮儿连拍几场都不是很满意,导致他要一直面对这个妖。
大胸姐姐“噗”笑了出来。
昼里不明所以看向她:“你笑什么?”
大胸姐姐睁着闪亮的眼睛看着他,笑得含蓄,笑不露齿,盈盈风情。
昼里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笑意盈盈:“我笑什么你也要管我吗?话说大明星都这么霸道吗?”
昼里觉得这个大胸姐姐很无聊,于是他专心扭头看着暮儿演戏。
“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大胸姐姐终于说到昼里的心坎里。
昼里诧异看着她,故事为什么没有结局呢?
“你是不是很诧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胸姐姐说着。
昼里保持着镇定,他目光灼灼盯着这个大胸姐姐,势必要在她的脸上看出来什么。
“你喜欢这个故事吗?两个时间不对称的人,宛若彼岸花,一个不敢在白天出现,一个不敢在晚上出现,可是剥开故事的本身,也只是一个无聊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脑残故事。人类所有的人都不懂我的故事,但是很多人不懂却喜欢看我的故事。”大胸姐姐感叹着。
“这故事是你写的?”昼里诧异。
“对,我是这部剧的编剧,我叫花花。”
“花花?”还有人叫这名字,挺好玩的。
大胸姐姐惊奇看着昼里。
“你修炼了多少年?”花花问。
昼里本来觉得跟这个大胸姐姐亲近了几分,没想到她这么问,他又防范似的看着她,昼里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是妖,他要完全融入人类社会。
大胸姐姐妖艳的微笑着,她的目光很温暖,笑容很有蛊惑力。
昼里并没有直接回答大胸姐姐的话,而是冲上台,走向暮儿,他一下子闯入了拍摄镜头。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昼里就拉着暮儿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这部戏是辛暮朝投资的,场务统筹本来想上去拦着他们,但是辛暮朝作为最大的投资人一句话没说,他们这些人上去不就是找骂吗?
“球,你怎么了?”辛暮朝诧异。
他拍戏正投入的时候,昼里一下子闯入镜头。
昼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像发了神经一样,他只是觉得这儿太危险了,那个大胸姐姐他打不过。
昼里把暮儿拉上车很霸气的说一声:“开车。”
“呀。”辛暮朝顿时笑出声:“来,球大爷,告诉我,你老人家现在怎么了?”
昼里脸色难看,他从车窗看向剧场,剧场不少人跟了出来,那个大胸姐姐也在人群中。
他看着那个大胸姐姐,大胸姐姐一直保持着微笑。
“暮儿,你不觉得奇怪吗?”昼里说。
“怎么了?”辛暮朝也顺着昼里的目光看向人群,他看不出有什么毛病,都是《彼岸花》剧组的员工。
“那个大胸姐姐。”昼里盯着那个姐姐看。
辛暮朝好笑,他揉了揉昼里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打趣说着:“你还知道大胸姐姐?长进了啊……”
昼里一阵气闷,发脾气说着:“不要揉我头发,我都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儿。”
辛暮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啥,再说一遍。”
“我是大人。”昼里的气焰小了下去。
辛暮朝揉了揉手关节。
昼里一阵憋屈:“是,是你让我说得。”
“乖,再说一遍。”辛暮朝笑得很诡异。
昼里闭嘴,他知道说了会被暮儿揍。
“来,告诉我,哪个大胸姐姐。”辛暮朝从车窗看出去,主要是他们剧组很多穿红衣服的女人,而那些女人的胸都不大,不仅不大,而且很小。
昼里指了指花花:“你说那个编剧?”
昼里点头。
“那胸也叫大?”
“比我大。”昼里说着,那胸确实比他大啊,这也没说错啊。
员工问着:“老板在里面干什么呢?”
丰嘻:“不要乱说话。车震这个事情怎么乱说呢?”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丰嘻:麻批,车震啊,不早说……
大家纷纷凑到车窗外看着:麻批,一点儿也看不到啊,老板是不是不行啊,车都不震了,是不是在用道具,麻批,按摩棒神马的我才木有乱想……
半个剧组的人趴在车外,想要看看真人版的车震。
“暮儿,他们为什么拿着手机照我们啊?”昼里不能理解。
辛暮朝猛然把门打开,一群人惊慌失措。
顾宇宸感叹一声:“好车,绝世好车,我一直想要买。劳斯莱斯就是这么吊。来,大白蛇,给我与这车拍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