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哦小布莱克,我暂时是真的不想杀你,都说好要当你的合伙人,我又如何能痛下狠手呢?我只是想让你乖乖听话罢了~
老子看着那认真的面容,好不容易才憋住笑,忽然故作失望的摇了摇头,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极尽缠绵般轻声道:“你~想~多~了~”说罢,瞟了眼他因恐惧而胀红的面与耳,还是没忍住,张嘴探出獠牙,刺破了那诱人的耳垂,用舌尖一勾,瞬间将渗出的血珠吞进了肚。
腥且甘,甘且净。
啧啧,还真是难得的佳品~
小布莱克感觉有异,倏然瞪大了眼,立刻侧过头,伸手捂住了耳朵:“你干了什么?!”
我低下头,看着他衬衫里若隐若现的锁骨低声道:“你的血这么诱惑,我都快被你掰弯了~”
小布莱克呆了一下,转而恨声道:“开什么玩笑,你觉得这样欺辱我很有意思?”
欺、辱?你竟然说我欺辱你?!我怎么了我?老子不就是尝了你一滴血么?!你知道老子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欲望中途停止吸血而选择忍耐有多辛苦么?!刚说两句话就被扣了这么大个帽子,宝贝儿,这个黑锅,叔叔不背。
就算我愿意背,死在我獠牙下的那些美味宝贝们想必也是不会同意的。就这程度也叫欺辱?
我有些愤怒:“你再说一遍?”
小布莱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你觉得这样欺辱我很有意思?”
你知道怎样让自己不受背黑锅的委屈吗?
有两种方法。
第一种:努力洗刷冤屈。
第二种:把黑锅变成事实。
我看了看他,觉得第一种肯定没戏了。
我选第二种。
所以,下一刻,我轻轻含住了他的下唇。
温暖而柔软的感觉直达脑海……
我的第一反应是:原来男人的嘴唇和女人的嘴唇的口感都差不多嘛~
小布莱克瞪圆了眼,十分震惊,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
索性松了握枪的手,向我一拳挥来。
我放下了捏他下巴的手,速即稳稳一接,同时探牙狠狠咬破了那唇,猛一吸,瞬间,血腥之气在口中蔓延开来。
真是鲜美啊~
我的眼珠泛起了红,吸血的欲望被彻底撩起……
我忍不住探舌进去,发现他已紧咬牙关。
小布莱克的面色极其森森,说不出话,冲我抬腿便是一脚。
我随即用右腿制住,欺身而上。
从这力道来看,看来他是练过的。
他不断发起进攻,我不断见招拆招。
僵持不下。
于是,我用舌一卷那唇血,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
小布莱克金发凌乱,额头上的青筋皆数凸起,愤愤磨牙,正要说话,我立刻抢先在他耳边道:“瞧见没有?这才叫欺辱~”
小布莱克憋足了气,扔掉了所有的修养,破口大骂:“Fuck!你这个吸血的魔鬼!变态的食尸狂!你特么真是xxxx……”
红日正西坠,我立直了腰,向窗外望了一眼,看到院子里的佣人刚晾完衣被,正准备进屋。
我温柔的看向他,泛着血色的眼睛带了笑意:“嘘,你不怕被其他人听到么,比如刚才的那个女佣?我的食欲被你勾起来了,其他人若来了,我可能不会手软哦~”
小布莱克看着我拿到手的枪,好像慢慢的恢复了理智,飞快的整了整领口,冷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手软过?”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时候手软过?
老子简直时时刻刻都在手软,OK?
一缕血从他的唇顺流到了他的下巴上,他立刻抓了茶几上的一块纸巾擦了擦。
我吞了吞口水,真诚的说:“好了,咱们谈正事吧~”
小布莱克哧然一笑,放下沾满血的纸巾:“所以你刚才对我做的,是下马威?”
“……”
见我不答,小布莱克哈哈一笑,碧蓝色的眸子完全被怒火掩盖:“谈正事,吸血鬼能有什么正事?我不会跟你谈的,更绝不会跟你合作!确实,我是怕死,但我更讨厌受到威胁!大不了你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
第21章 回忆1947(一)
完了完了,谈崩了,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我叹气不已。
小布莱克看我叹气,忍不住嘲讽道:“其实那本日记我是翻过几页的,也挺同情你的,除了吃人,你还会干什么?连我们人类最美好的情感你应该都体会不到吧,看似无所不能的食尸毒蛇?你早已被上帝抛弃了!”是破罐子破摔的语调,已带着赴死的决心。
这一刻,我不禁开始怀疑布莱克一世都在日记上记了些什么东西……
因为这句话深深的触到了我……
我愣了一下,哑声开口:“那日记,你翻过几页?”
“是啊,不过太厚重了,我只看了几篇而已。”小布莱克挑眉哼笑,“怎么了,难道我说对了?”
没错,我的确是冷血动物,我的确是不孤独,而且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懂人类,更没有人类那多愁善感的心。
但是,我并非不懂那最美好的情感。
我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不,你说错了。”
我懂。
在病床上,那个男孩陆陆续续的跟我诉说了他的经历。
男孩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本来颠沛流离孤苦伶仃的生活就让他无法忍受了,又因为种种原因,他逐渐堕落,当了一名男妓,最后又不幸染上了梅毒。
最后,那个男孩跟我说:“其实,我特别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抱一下我,毫无顾虑、毫不做作、毫不多想的抱一下我……只是……抱一下我。我真的太孤独了,不奢求别人能爱我,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
那时是1947年。美国。
当时的美国社会结构基本稳定,受国际环境影响,警察和特务极多--------
吃口饱饭,相当相当不容易。
我为了喝到更多血,用了几多手段,穿上了白大褂,进了当地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医院,主治“性病”。
为什么?
哦,只因为我进去的时候,那个医院治疗性病的医生比较紧缺,比较容易见缝插针。
活得久了,见识甚多,也算略懂医术,帮帮手,在医院也能救个把人。
当了医生,出入血库就容易的多了。
我也算是尽职尽责,别人不敢碰的病人 (传染性大的病人),我碰,别人不敢动的病人 (有官僚背景的病人),我动。表现十分积极。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看到活蹦乱跳阳光健康的人类罢了。
所以,能治,我就尽力去治。
之后,我就遇到了那个男孩。
他在病例本上写的名字是拉斐尔,他说圈里人都这么叫他,这个外号是老板给他起的。
进了医院之后,拉斐尔几乎立刻就被隔离起来----
被关到了一个狭小又封闭的病房里。
别的医生都不太愿意来治疗他,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病,更是因为他的职业。(男妓在当时并不合法又受人唾弃)
算是一种社会歧视吧?
因为别人不愿意来,我又什么都不怕,同事们都感觉我很大胆。经过同事们的请求和领导的批准,“主治梅毒”这担子就落我身上了。
是不是很讽刺?救治人类的“责任”,竟然落到了一个吸血鬼的头上。
他来时,已经是梅毒晚期,面容枯槁,身体瘦弱,脸色腊黄,浑身毒疮,面容恐怖。
一般情况下,这种病人是不太愿意说话的,基本上除了呻吟就是睡觉,但他却是个意外。
他很喜欢说话,尤其是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像要将一生未讲完的话都说尽才罢休。
每次我去看他,从我进门到离开,他都会侃个没完。
我觉得很烦,又懒得理他,每次都只是应付性的嗯一声半声,算是回应。
因为枯瘦,他的眼睛显得很大。
我来时,他总是睁着那双大而深陷的眼睛笑着看着我,等我离开了,他就会立刻闭嘴,变得很安静。好像我开的不是门,而是他嘴巴的开关。
其实一开始我觉得他可能得了躁狂多语症,直到有一次,我在离开后,并未马上就走,而是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却发现里面是一片死寂。
于是,在下一次去看的时候,我没有再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而是耐着性子去听了听。
我给拉斐尔打完针后,他笑着建议:“你的脸很白,现在不是很流行去晒太阳么,你也应该去晒一晒,这城市东南边的邻城东区靠海,那里有一大片沙滩,你可以考虑一下日光浴。”
我脸一僵:“忙得很,没那闲功夫。”
“哦,好吧。”他开心地说,“除了治病的指令,这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会记住。”
我感到很无奈:“随便你。”
拉斐尔说:“我总是跟你说话,没打扰到你吧?”
你也知道啊!算了,反正你也活不久了,你开心就好。
我淡淡的说:“没有。”
我想到什么,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肤色?”
根据规定,进这种病房,医生基本都是全副武装,我每次来都带着严密的口罩穿着隔离工作服,吝啬得只露出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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