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归麒眉尾高高挑起,眼神锋利如箭。
今日归麒穿了件艳丽的红袍,虽然绣样精致华美,但这是实打实的男装。
“呵~”
归麒轻呵一声,手指似不经意地捏了捏妖冶的耳坠,冰凉坚硬的质感从指腹传递过来。狭长优雅的黑眸笑眯起来,纤长卷密的睫毛掩盖住涌动着不安分的漆黑,诱惑的朱砂痣闪耀着嗜血的微光。
周围近处的人不约而同停下来,无数双眼睛看着中间站着的红衣美人苦恼地捏着下巴,问:“你,是在叫我吗?”
随着归麒的动作,挂在他耳边的耳坠轻微摇晃起来,划出一道道明艳妖冶的红光。
“哐啷——”
男子看得傻眼,色盅都没拿稳,直接掉落在地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金铸的色盅还滚了一个大圈,跨过桌底,滚到亓官慕寒的脚边。
“突然想玩一把呢~”放下手,归麒拾起地上的色盅,打量着上面的竹子斑纹,对身旁的亓官慕寒道,“师尊,你说好不好?” 归麒不轻不重地按了下亓官慕寒的肩膀,亓官慕寒乖乖坐在桌前,大手一收,散落在地上各处的色子纷纷回到他的手中。
“玩比大小怎么样?我输了,黄金万两。”
六颗色子落尽归麒手中的色盅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此话一出,不免引起四座争议,毕竟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了。
摇色的男子眼睛都发绿光了,好像那一万两黄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好!不过,还要加注,加上你!”
“行啊——万两黄金我就不要了,我只要你一双眼睛……”归麒自然而然地坐在亓官慕寒的腿上,抓过亓官慕寒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感到亓官慕寒收紧了手这个动作之后,归麒愉悦地勾起唇,身体前倾,将手肘压在赌桌上,手背抵着下颚,幽幽地说,“外加你的命根子。”
男子十分自负,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事实上他的赌术着实非凡,才能如此不惧。
“想要我的宝贝儿美人直说就是。”男子淫邪的目光在归麒身上游走一边,故意扭曲归麒的意思,“我的宝贝儿可是巴不得呢~”
“嘭。”
一个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亓官慕寒的手上,箱子被扔到桌上,亓官慕寒一打开箱子——金光闪闪。
“点小者赢。你先。”
不光是赌场的男人,就连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都抽了一口气。
这箱子里装的不光是金碇,还有百来颗月珍珠,虽然看着只有绿豆大小,但这可是能与鲛人泪相提并论,但还要有价无市的珍宝,据说能够活死人肉白骨,何止千金?
“月珍珠”,每月食之夜,海域的女妖汲取深海之力和月华之力,所凝结的结晶。
赤月随时狐妖,但却拥有这两种力量。
只见男子带起色盅,熟练无比地摇晃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盅盖一开,众人惊呼,六颗色子成一柱擎天之式,垒成一摞,最上面的是一点。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接下来,男子将色子尽数拿下来,每一颗色子皆是一点。
男子得意地看向归麒,见对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面前的色子,这不是被吓傻了吧?
“美人儿~你还是认输……”
“嘘~别着急~” 归麒将手指放在唇上,漆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似乎是受了蛊惑一般,男子傻傻看着归麒,周围也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起哄。
归麒拿起色盅,有模有样地晃起来,摇了十余下停下。
众人好奇地看着归麒掌下的色盅,只见那盖子缓缓升起,里面的色子也露出真面目——六颗色子以一个棱角为平衡点,立成了一竖列,一直到最顶上的一颗皆是如此。
因此,归麒摇的色子无点,也就是零。
“愿赌服输,我就不客气~”
归麒倏地跃起,半蹲在赌桌上,单手抓住男子的额头! 动作迅猛快捷,如一头捕捉猎物的成年野狼,优雅又不失力量。
“啊!!!!”
男子发出惨叫,声音太过刺耳难听,几乎贯彻了整层赌场,以至于被归麒嫌弃地扔在地上。众人这才发现,男子的脸上全是血水和白色的浑浊液体。他的两只眼里还各自卡陷着一颗白色的、有棱角的物体,那是——色子!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归麒跳下桌,食指和中指间多出一枚工艺精美的镂空金叶子,归麒看似随手一挥,空中划过一道金光,更加惨厉的尖叫响起,只见男子□□血红一片,看得周围一群男子□□一凉。
归麒回到亓官慕寒怀里,亓官慕寒掏出手帕递给归麒:“擦干净。”
“你嫌弃我!”归麒腮帮子一鼓,却是乖乖接过手帕,胡乱擦起来。亓官慕寒见状,拿过被归麒□□得皱皱巴巴的帕子,仔细地擦拭着,连指甲缝隙都认真擦拭得干干净净。
“阁下好胆识,敢伤我夜叉的人!”
楼上缓缓走下来一红衣女子,长发散乱地披于身后,一身衣衫凌乱,酥胸半露,像两团雪球,就连红豆都若隐若现。女子穿着高开叉的裙袍,底下未着一丝半缕。随着走动的动作,裙下风光旖旎尽显。
雪足踏在暗红色的地毯上,指甲用豆蔻花治染色,雪白修长的大腿上露着夸张的黑色刺青。
同是两个身着红衣的人,一个如引人迈向堕落的罂粟,而另一个更像神秘诡异的曼陀罗华。
归麒眯起眼睛,突然一把将亓官慕寒的眼睛捂住:“不准看她!”
亓官慕寒疑惑:“……”看谁?
“莫不是妾身长得不好看?”夜叉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故作失落地抚了抚自己的脸。
归麒:“丑。”
归麒突然扯下盖在桌上的布,朝女子身上一扔,灰溜溜的布挂在女子身上,遮住了所有风光,又道:“不仅丑,还污眼睛。”
“呵呵~”夜叉捂嘴轻笑,到没有揭开身上的布,面不改色,“公子伤了妾身的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给妾身的面子啊!”
“赌场上愿赌服输,老板娘莫不是输不起?”
“自然是输得起的。可公子一下子毁了妾身一把好手,总得给妾身一个交代。”
归麒:“你待如何?”
“我们赌一把。”夜叉伸出舌头若有所指地舔着食指,眼神贪婪地锁定在归麒身上,道,“输了,你就是我的。”
感到师尊散发的寒气,归麒拍了拍师尊垂于身侧的手,然后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不赌。你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真是可惜~”夜叉将食指放到口中,色气地舔舐,媚声娇嗔,“妾身好想尝尝公子的味道了~~难道公子不是为了钥匙而来?”
归麒更加淡定:“可我不想尝你的味道。”
“算了……强求无味。”夜叉索然摆了摆手,接着将一只站在她身后的寡言少语的男子拉到身前,便一把将人推倒在赌桌上,柔软似无骨的身体贴了上去,快速宽衣解带……居然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玩上了真人活春宫。
第78章 摩罗之爱
自从秋和赤月复合后,赤月就对秋下了禁令,在身体彻底康复之前,不许离开妖塔一步。
秋知赤月自责,也没有过多抗衡,不过赤月现在是将他黏糊得十分之紧了,特别是每次岩睚来看望他的时候和给他送药,赤月都是一脸防备,让秋着实无奈。包括刚在,岩睚来送新的药,从岩睚进门开始,赤月就一直盯着岩睚,不许靠得太近,不许呆的时间太长……总之,就像防备瘟疫一样。最后秋几乎要发火了,赤月才有所收敛。
“你到底想干什么?!”等岩睚走后,秋立马推开缠在身上的赤月,冷声质问。
除云棹外,岩睚是他唯一好的认可的朋友,云棹与他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但岩睚不一样,虽然岩睚总叫他姐夫,但他和岩睚的相处方式更像是相见恨晚的挚友。他不想因为赤月的胡闹,而坏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赤月被推开了有点不高兴,自动跑回来又黏糊上秋,委屈道:“我可以为了你好。现在有只不得了的家伙,已经将岩睚圈划进自己的领地了。以那家伙近乎变态的占有欲,要是闻到岩睚身上有你的味道,那还得了?!”
“真的假的?”秋表示怀疑。
“真的真的。”赤月连忙点头,郑重道,“而且估摸着我现在和她打起来应该不相上下,可能还会落于下风。”
秋怀疑地看着赤月,赤月却笑得一脸魅惑,声音故意放得低柔,带着性感的沙哑:“有空说这些,不如做点正事~”说着,她在秋的耳廓轻轻呼了口气,感到抱在怀里的身体瞬间绷紧,赤月不禁沉沉地笑,伸出舌头舔舐秋已经通红的耳垂。
“喂!现在还是白天……唔……”秋推拒着。
乘着秋开口说话的空挡,红唇已主动覆了上去,香舌更是灵活地钻入口腔,一阵扫荡,缠着秋僵硬的舌邀请共舞。
不知何时,秋回过神来时,身上衣衫已被除尽,赤月躺下,露出一脸妩媚勾人的笑。
赤月意有所指地说道:“宝宝又长大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