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在石碑面前盘坐下来,脑海中有经文来一遍遍的流放,双手从膝上转到空中同时由上至下虚空画出一个八卦的形状,一手托着一手食指和中指并用在里面四处探寻着什么,在画着奇怪的形状。君珩静静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他的裂天。
这些邪恶的封印方式他在紫霄的藏书里有看到过,需要用活人的血完成最后一道封印之门。倏然拔出君珩手里的剑划破了自己的双指,在石碑上画出一种诡异的图案,石碑上似乎有两种力量在斗法似的,轰然听见脚下的这块地开始震动。
“开了。”本来圆形的墓突然从中间分出一条路来,容离站起来,手指上的血还在滴落,被君珩一把拉过唇舌在上面轻轻扫过。
容离的脸倏然红了,挣脱开来,率先走了进去。
“我只是想给你止血而已。”君珩跟在后面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并不是他的口水有着某种独特的作用,只是看着那鲜艳的红色,像一朵妖冶的花垂在指尖,泫然欲坠。
忍不住想要尝一尝,看看是不是和他散发的味道一样清香,和他上次在峄山扯过树叶就放在嘴里咀嚼一样……
“嗯。”容离走在前头。
里面一片漆黑,君珩指尖燃起幽冥之火,照亮了他们的视线。一时之间也忘了,他们俩不用这火,也都能看的清楚,但偏偏多此一举的做了。
这个墓穴中果然另有乾坤,从上到下有石梯延伸下来。入眼便有许多森森白骨堆在一处,高度不过十尺左右,看上去里面像是一个地宫一般,墙壁都是用石头打造而成,两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都有白骨散落在仅有十几步左右宽度的窄道理,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只有挑着走才能不睬到这些。旁边延伸有不同的暗门两人都没有打开,而是径直进了正前方的一间暗室。
最中间放着一个石棺,三尺左右的高度。石棺上没有任何的封印,容离轻而易举地就开了棺盖。里面放着一件和他身上样式一样的道服,整齐的放在里面。
只是上面染了一道血印……
容离的眉头皱紧起来,这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
“你听!”外面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君珩的耳朵动了动,出声示意了容离一声。
就像常人的走路时该有的声音,但是不知时不时由于踩在白骨上,所以发出诡异的咔擦作响的声音,有东西在脚底支离破碎的感觉。
“来了。”容离一把拉过他,两人背靠着这个石棺蹲了下去。
一边握紧手里的裂天,一边拉住君珩的手臂,头靠的很近两人的呼吸几乎交融在一起。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向他们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脚步声最后停在石棺另一侧的时候,容离手里的裂天依然出鞘,剑尖直指面前的……一个白发道长。
容离脸上短时间内闪过好几种情绪,疑惑纠结还夹杂着某种欣慰,这模样——分明就是天枢道长!
“他是鬼将!”君珩将有些呆滞的容离往后一拦,手里的幽冥之火转而消失,出现了把带着火光的利剑,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和容离手里的那把别无二致。
漆黑的眼珠映着蓝色的火焰,燃烧着不可言说的愤怒,手里的剑和鬼将的剑撞击在一起。地上那些森森白骨不会都是他一个人吞噬的吧?
鬼将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闻见活人的气息他们只有一种吞噬的本能。手里的剑不断地朝君珩砍去,容离见状握紧裂天抵了上去。
从袖中飞出数道符咒朝鬼将飞去,但是还没靠近他就被他绕在剑尖打落在地。下一个凌厉的剑锋就朝君珩刺去,君珩飞起身对容离使了个眼色,落在他的身后朝他的下盘攻去,两人一前一后开始双面夹击。
鬼将最难对付的就是精力,他们是死魂有着本能的坚持从来不会停下!
容离一手在空中画着一些镇定死魂的封印,一边手执裂天抵抗他毫不松懈的攻击。初见师父口中的师伯,竟是以这种方式,容离心绪复杂难言。
脑海中又闪过那些画面,君珩的眼眶发红,手中的火剑的光芒更加闪亮,手里的剑百转千回形成数道火光,齐齐从四方集聚成一道巨型的利剑,从正前方刺穿了鬼将的胸膛。
本来朝着容离进攻的鬼将看了看胸口的窟窿,有火星子从里面快速流失,停顿了一瞬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君珩,嘴角似乎正勾起嘲讽的笑意,虽然并不明显,但是下意识很得意。
突然一掌推开容离,手里的剑举起以迅猛之势朝他袭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感觉自己在写鬼片,还是假鬼片!!!
第13章 生魂移体
容离在地上画地为牢,急速之间堪堪用手指在地上用血画了一个圈在其中勾勒着着复杂的笔画,暂时钳制住了他的身体,要刺向君珩的剑尖顿时无力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身体颤抖着要挣脱束缚,目光阴郁的扫过容离的脸,想动弹却身不由己。
阵法似深锁困住了他的动作,胸口那个巨大的窟窿。容离的袖中飞出几道符咒在空中排成芒星状,口中念着咒语,符咒上红色的血线在空中相连形成一张大网向下覆盖下来。鬼将脚步猛地发力,突然挣脱了束缚发了疯似的怒目举剑在空中发力带着强劲的力道斩破了下落的网,脸上出现狞笑,恢复自由的他立马就向容离攻去。
打了这么许久君珩才反应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死魂无体幽冥之火穿心而过的必然会让他们灰飞烟灭。想起那踩在白骨上的声音发出的阴森诡异的声音,心口的窟窿里正在流失某种东西,棕红色的像是血浆,但是流失速度却又极慢。
这根本就不是死魂,而是一个真的人!
和容离两个人绕着密室中间的石棺,让他应之不及。君珩身形一晃已经成了一只猫,跳上他的肩膀,颈上的玉佩从颈下露出一点微光,尾巴已经缴上他的脖子。就在天枢想要一把捉下他的时候,伸出爪子在他脸上狠狠一抓,留下几道血印,伤口虽深却并未出血,等他恼怒的抓向他已经跳到了地上。
“你先出去!”君珩转眼又跳进了石棺里,急声对容离道:“去外面等我,这不是一般的鬼将,是个活人!但是他的生魂已经被抽离了身体!正被人操控着!”
容离皱着眉摇头,手中的剑破了自己的手指沾上鲜红的血,趁着他现在将视线都集中在君珩身上的时候,闪身转到了他的身后,看准他的脊椎骨,目光落在他身后正心线上,自下数上七椎之处,裂天冰冷的剑尖既快速又准确无误的刺了进去……
君珩在石棺里冲他摇头晃尾,打击他那拿他无可奈何的气愤,见容离的的目光坚定,只好努力吸引他的注意。
看起来比君珩高大不少的身形霎时间顿住了手上要刺向君珩的动作,手中的剑掉落在地。拧着眉毛回头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容离,“咚——”的一声,再也做不出什么动作来,倒在了地上。
漆黑的暗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彼此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脸色有点发白。
好一会君珩皱着眉看着里面的道服再看看容离,回想起容离看见这人时的反应问他:“这个人你认识?”
“我师伯,天枢道长。”容离淡淡道,裂天已经入鞘。
但是对生魂移体的事情没有过多的了解,遂问道:“生魂移体我在紫霄的时候,也曾在一本□□上看过。那他的生魂会被镇压在哪里呢?”
“生魂只能重新放在活的载体里,或者被封印在法器里,再或者放生之后无意识的游离……”直至消散,君珩将这几个字自行吞没。
幸好只是生魂移体,还有一丝希望。
要是师父知道师伯如今这个样子……
容离和君珩把这个天枢的身体搬进了石棺中,想来里面放着的那件道袍应该就是他的,被盖在了他的尸体上。
“等一下!”君珩的手停在要盖住的棺盖上。
眼神示意容离将它拿了下来,突然掀开那道服,胸口那个洞还在流血。
手指指着他的心口处“你看看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封印。”似乎有个奇怪的图案,只剩下一点残余的红色笔画,看不出形状来。
目光移到那处,凝目细看了一会儿。
容离的手指顺着这几笔笔画描摹了一遍,冷静道:“这是操控死士的咒文。”
这个咒文的笔画看似随意,但是极为复杂。笔笔相连找不到源头,也找不到哪里才是最后终结的笔墨。
“看外面那么多白骨,其余暗室里里不会真的藏着鬼将吧?”
“……”
两人对视一眼说着就朝外走去,这进都进来了,自然要一探究竟,不虚此行才行!
越过满地的森森白骨,他们陆续打开了几个暗室,漆黑一片全都放着和刚才那件暗室一样的空石棺。
但是石棺的摆位方向一致皆是头朝西北,和平常安葬时的摆放方式相反,这样的摆放是让死者永不安宁,不过都是空的,也没什么意义啊,君珩轻轻摆了摆头有些不解。
这么个阴气聚集的阴宅只有一个死士,实在可惜了,心底想着回头还要来看看才能放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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