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主张不说的是杞子师父,但是他也是认可的杞子师父的说法,但是在山上……
萧天云想,也许我们都看错了问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萧天云:“问荆?”
楚问荆扭过头看他,萧天云闭上眼睛在楚问荆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暂时不能告诉你。”
楚问荆:“……”
萧天云本想就这么告诉楚问荆,告诉他你就是,但是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在一片黑暗中莫名就看见了杞子师父。杞子师父现在其实背有一点点弯,眼神也不大好了,晚上看不见东西,今天晚上杞子师父抱着灵牌絮叨,或许在外人看来可能有些好笑,但是萧天云经历过失去,能够感受到杞子师父的那份落寞。问荆从小在两位师父身边长大,也是杞子师父如今唯一的亲人了。
涉及到亲人身世的事情,萧天云想,不论问荆怎么想,至少也要尊重杞子师父想法。至于问荆,他一定可以理解我。
这回答基本等于“是”了。楚问荆心里有底了,一时他也想到了杞子师父,不用想就知道两位师父瞒到现在的顾虑了。
在师父心里,始终都是小孩子。
楚问荆释然的笑笑,决定明天做黄酒鸡给杞子师父解解馋。
“啵——”
亲了一下,发现楚问荆没意见,萧天云就又亲了一下,只是没接过吻,不仅弄得很大声,还弄得,楚问荆额头上口水。
眼看口水有顺着脸下滑的趋势,楚问荆忍无可忍的抬起手来擦了擦。
萧天云:“……”
书呆/子的书上说配/偶之间会喜欢互相交换津/液。
问荆这是……
萧天云有些生气,愤愤道:“你干什么?”
楚问荆:……你弄我一脸口水。
萧天云:“……哼”他又不好意思说他看的那本书,他以为在人类社会里生活了十几年的楚问荆肯定懂这些的,就像,嗯……就像书呆/子不就很懂这些么。
哼哼完了也不说什么,楚问荆还在等他说话,结果半天没有,翻过身面朝床,手肘撑起上半身,楚问荆盯着皱着眉头的萧天云看。
头发落在萧天云脖子里,有点点痒。
楚问荆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萧天云别别扭扭磨叽了半天,终于带着点凶巴巴的说:“你擦掉了我的口水。”
楚问荆:“……”
之后楚问荆就保持着那副询问的神情,萧天云就慢吞吞的全都招了,包括他看书上说,也包括杜秀才那本书上的内容,哦,还有过目难忘的那两页。全部的全部,都不打自招了。
萧天云还闷闷的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认你做我的‘灵芝’,我还主动交换自己的津/液给你,你怎么能擦掉?!我,我……”
楚问荆眼睛弯了弯,心道:我果然就是那颗蘑菇,还暂时不告诉,啧~
“……我们结亲吧。”萧天云在“我”了半天之后总算是把这句话说完整了。
完了还在心里念叨,“结亲”应该就是书呆/子解释的那个意思吧,对,就是那个意思。
什么叫我认你做我的‘灵芝’?又是怎么突然就蹦到结亲上去了。
楚问荆没想明白,只是下意识的拒绝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萧天云的脸彻底垮了下来,眼皮搭下来,眼睛半睁着看着下面,神情里都写满了委屈,问荆怎么会摇头?为什么?
是书呆/子说结亲就是一家人了呀,他们现在不就是一家人么?不,应该说他们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一家人啊,这是干什么……
真真是十分的委屈了。
但是楚问荆也真的十分的无辜,他才刚知道萧天云对他的心思,转眼就要结亲了……
这跳的太快,他一时还接受无能……
两人一个委屈一个无辜,一个面朝上躺着偷瞧对方,一个面朝下趴在床/上瞪着大眼睛……
小半个时辰后,不知道是哪家的鸡大晚上乱叫,引得四周邻居的狗也乱叫起来。
萧天云终于睁大那双委屈的眼睛,扁了扁嘴,又问道:“真的不和我结亲吗?”
楚问荆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比划什么,就见萧天云恨恨的“哼!”了一身,转过头面朝着墙,不理楚问荆了。
楚问荆也是无奈,但是萧天云不看着他他也没办法解释啊,只好也躺了下来,想着好歹没缩回花盆里去不见人,明天写字条解释吧。
月光浓的像是刚挤出来牛奶,从天上流下来,全流进了秋祭用的石桌上,正好便宜了后来又被楚问荆搬回石桌的花盆。
楚问荆因为魂识不在这里,所以本体吸收的很少。所以几乎是都便宜的萧天云,人萧天云在生闷气,但是不妨碍他留在本体里面只知道“吃”的那部分魂识,所以吸收的很多,一点都没有浪费。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别扭
第二天上午, 萧天云起的比楚问荆还早。
一大早就穿衣洗漱,然后遛兔子去了。老大夫起床后,找不见兔子, 以为是昨天晚上忘记关回笼子, 藏到哪儿去了,就在医馆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 正要找第二遍的时候,萧天云就遛完回来了。
他遛弯遛的太快, 两只已经提前步入老年社会, 习惯了老大夫慢吞吞的速度的兔子十分的累, 到医馆门口已经不愿因动了,即使是在绳子的胁迫下也宁死不从。最后是看到了老大夫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老大夫身后卧下, 又不动了。
老大夫找了半天,这会儿才知道他的兔子被别人遛了,这个别人还是昨天晚上不帮着他害他只能吃酒肉馅儿饼解馋的人,转过身走到柜台后面, 从一个抽屉里找到戒尺,新账旧账就要一起算。
萧天云却不见了踪影。
“师父,我上山挑水去了。”老大夫正要去后院找人, 就看见萧天云一手拎着一个水桶,风风火火的从后院出来,径直往医馆门口走去,说话似乎都带着风。
不对劲。
老大夫晃悠去了后院, 楚问荆刚起没多久,正在厨房烧热水,准备煮饭。
老大夫:“你不和他去挑水?”
楚问荆从早上起来就没看见萧天云的人,昨天杞子师父喝了酒睡得早,他正要熬几碗热粥再去打水的。楚问荆出了厨房,果真在院子里看不见水桶了。
他比划到:天云出门没和我说,我没看见他。
老大夫:“……他刚刚才拿了水桶走,你不知道?”
楚问荆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老大夫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
许是一直粗茶淡饭,忙早忙完,秋收完空闲了下来,秋祭又吃了太多好吃的,这天胃疼、脸色苍白着来看病的人十分的多,医馆里几个人都是忙的脚不沾地,期间张济宁的下属来取药,也被留了下来帮了好一会儿的忙。
老大夫忙的一天都没逮到闲空去找萧天云问个清楚,晚上忙完倒是给忘了,早早回去睡了。
萧天云这稀里糊涂的医馆学徒一天更是脚不沾地,稍微空了一点,楚问荆还要和杜壮背着药箱去给村子里年纪很长的老人看病,他就得顶替楚问荆的位置。虽然天赋出众,但也挨不住学医时间短,简直是忙的团团乱转,但凡是去后院拿东西或者临时去仓库补充药材这种事,他都是让还留在花盆里的那部分魂识干,那部分魂识早早就一心向着修炼不是很听指挥,他手忙脚乱的重新分配魂识比重。
晚上老大夫和楚问荆吃饭时候,他没吃,挣扎着把医馆打扫了一遍,然后一头栽倒在楚问荆的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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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萧天云还在。
杜强对这个每月十四到十六来医馆欺负弟弟的人比较好奇,只是之前一直在忙地里的事,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萧天云眉目疏朗,长得一表人才,并不像是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的人,杜强就只当做是杜壮在撒娇了。
两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饭,期间老村长过来找杜强登记,也跟着蹭了一顿。王庆特意和长官请了半天假快马回来接杜强,有这一层特殊关系,杜强是不需要跟着秋季招兵走的,上面安排入伍的部队。大多数能跟军队里的人说上些话的也都是这么自己选择跟随部队的。
只是一般人都是往腹地内驻扎着的部队选,杜强却偏偏选了边境部队,说服爹娘的理由是离家近可以常回来看看。
只是他心里或许不是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
杜强走后,老大夫借口伤感关了半天的医馆,实则在院中打太极拳。还因为问荆说要给他做黄酒鸡吃,村里的鸡都不卖,只好托人从另一个村子买了一只,虽然花的楚问荆的零花钱,但是老大夫在钱这个问题上还“纠结”了一阵,因为“纠结”最后如愿以偿的得了半碗酒,乐得像个孩子。
做好后分了一些从墙上递过去,请杜富贵一家品尝。三人围在石桌前吃饭,只占用了半张石桌,剩下的一半被换过后更大的花盆占据。
老大夫十五喝醉酒,嘴里漏出了萧天云是他徒弟来,萧天云就顺顺利利的改了称呼,这两天叫个没完,像是要把之前落下的都补上,又趁着还在化形期,捧着医书光明正大的问问题,将以前“偷师”时候不懂的都问了一遍,老大夫都烦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