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爹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外的人亲脸蛋儿。
他不想哭的,当时只是涨红了脸,回家以后皇额娘忙着看泰国肥皂剧,也没注意到儿子当晚吃了苍蝇似的表情,于是被坏人欺负后还得不到母爱的阮离回到房间关上门就开始哭。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你是男孩子你要坚强。
但是!内心里觉得自己铁板钉钉钢筋直的小离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在心底咆哮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出柜就算出柜也是深柜,一边哇啦哇啦地哭。
外面电视剧声音太大,妈妈依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常。
哭累了,第二天顶着两个大肿眼泡子坐在教室里,蒲羽一看,乐了:
“兄弟,你被哪个孙子打了?”
阮离精神不振地瞪了蒲羽两眼,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幽幽叹了口气:
“流年不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东西,在某些方面是有一点执念的。
比如:极差的数学……我不好过,主角你也别好过hiahiahia(阴笑……
第5章 你脑子被他崩了?!
“得得得,不就是出门儿没看黄历吗?文绉绉地也不嫌累得慌,哥哥我听着蛋疼。”
“我昨儿一夜没睡,我歇会儿,上课叫我。”说完他就倒在桌子上,一睡就是半节课,期间蒲羽也不是没叫他,只是本人过于疲惫,叫也叫不醒,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数学老阿姨犀利的眼神,不由得冒冷汗。
“阮离同学,请你上来做这道题。”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莫过于数学老师……阮离战战兢兢站上去,看着PPT上密密麻麻的一串代数,想死的心都有了。
拿着粉笔的手抖啊抖,时不时瞟两眼数学老师,又被后者犀利的目光吓转头,这一转,竟然看见了某位大冤家。
但人家只是路过。
狼看见猎物,没道理视而不见。
于是乎宣城倒回来,故意路过门口,看见阮离越发窘迫的神情,就笑了。
无声的嘲笑,最为致命。
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一齐涌上来,导致刚刚冒出头头的思路也被斩草除根。
丫的!阮离想对着宣城骂,话到嘴边却被一声断喝吓吞了回去:
“阮离!东张西望什么?快做题!不会吗?上课干什么去了!”
悲哀,真悲哀。
下课铃声蓦地响起。
“这道题你今天做不完不准走,放学到我办公室来。”留下这一句恐吓了阮离同学若干年的话,老阿姨终于端着严正的步子离开了教室,走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兄弟,不是我说,你可真背,”蒲羽靠在椅子上咂咂嘴,“这题我问了,三个学霸都不会,灭绝师太今儿八成是要灭了你,话不多说,哥哥我先帮你祈祈福,一切听天由命吧。”
星期天的补课结束了,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了教室,蒲羽本想仗义陪坐,结果被阮离轰了出去。
“什么玩意儿啊?”阮离绞尽脑汁戳着草稿纸,一脸苦涩,忽然他觉得身后有人,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准的,果不其然,一张欠揍的脸乐呵呵地摆在阮离跟前,宣城坐在前面那张课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可怜兮兮的某人。
“请不要随意进出别班教室。”阮离压住心中蹭蹭蹭往上涨的火苗,例行公事一般道。
靠!流氓!混蛋!圆溜溜地滚!
宣城高大英俊的模样在阮离眼中已然成为了邪恶的化身,可是前者并不这么认为,显然,他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的荷尔蒙没道理吸引不了他看上的猎物。
不多说,直接上手,宣城修长的手指往阮离白净小巧的下巴上一勾,色眯眯地笑问:
“被老师骂啦?要不要哥哥帮你?”
啪!
啪啪啪!
打掉那只巨大的狼爪子,阮离就说了一个字:
“滚!”
“哟,瞧这可怜见儿的,你看看几点了?饿不饿?”小兔子炸毛,忒可爱了!
“滚!”
“天都要黑了,容易遇见坏人哦~”
“滚!”别扯了你就是最坏的!
“这道题真简单,我教你。”
“g——啥?”阮离亮起星星眼,终于给了对方一个好脸色。
打击饿狼的行动还是要进行,但在此之前不妨压榨掉它的剩余价值……
宣城在小白兔警惕的目光下坐在了他旁边,从他手里接过笔,顺便揩了揩油,又是一声响亮的:啪!
无妨无妨,话说小白兔的手可真嫩真细真好看真滑溜……
带着红红的印子,宣城变魔术似的在纸上写出一串串公式,低哑的声音在阮离耳边一直讲解着,很快,题就解出来了,是真的解出来了。
无视掉色气满满的某人的声音,阮离看看纸上的结果皱了眉。
“觉得不对?”宣城扔开笔,好笑地望着阮离。
“不,你在骗人。”阮离沉默半晌,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啥?啥玩意儿?我骗人?
宣城的笑容僵住了:
“我没骗你,真是这么做的,灭绝师太当年教我的时候也出了这道题,而且我是第一个做出来的。”
“他们说你留过级,你这个水平,不应该。”
“……”
“噗——哈哈哈哈!小梨子你太可爱了!”宣城猝不及防地笑出了声,伸出手揪住阮离脸颊上白腻腻的皮肤,摇摇晃晃扭来扭去,阮离吃痛,这才推开面前总是爱动手动脚的狼,暗骂自己竟然被他低沉地有点好听的笑声给弄懵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想到这里阮离恶狠狠地瞪了宣城一眼,小眼神儿太过可爱太过迷人导致某人彻底沦陷了,随后完全处于生理反应的一个吻准确地扎实地印在了阮离唇上。
阮离呆了三秒,突然听见门口一声惊呼:
“你们在干嘛?”
仿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阮离唰地站起来,摊开手望着门那里,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没有!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他……”
蒲羽依然保持着那样一副惊恐的表情,手里提着的鸭脖子和鸭锁骨晃来晃去,在阮离眼中那都是对他的嘲笑啊!
天哪!
阮离还想解释什么,蒲羽身后却又冒出一个更加恐怖的影子。
“阮离,你还没做完吗?”冷冽的地狱之声传来,阮离甚至有点庆幸先进来的是蒲羽。
“啊,那个……”脑子短路后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这时腰侧突然被某个巨大的手掌拍了拍,宣城小声道:
“记住我讲的,快去啊。”他眼睛里都是笑意,像是得到了某种好处……
躲开某狼不安分的爪子,阮离悲哀地看了蒲羽一眼,跟着灭绝师太去了办公室。
由于题被完美解开,灭绝师太的态度都好了不少,接受例行相应的批评教育之后,终于被放了出来,回到教室的他一抬头却看见宣城和蒲羽正哥俩好地撞了撞肩,双双面带笑意,紧接着郑重握了握手,活像达成了某种绝密协议。
喂喂喂,谁能解释一下这都什么事儿?!
“你们干嘛呢?”阮离一脸懵逼。
蒲羽郑重地走过来,将阮离拽到宣城面前,将小兔蹄子拉起来放在狼爪子里,嫁闺女似的泪盈盈:
“梨啊,今儿我就把你托付给他了,以后你俩好好处,他要是欺负你你也别告诉我,我打不过……”
我去!
“你脑子被他崩了?!”阮离悲愤咆哮。
回忆到这里,题也写完了,按住提交的那一瞬间,阮离默默道:
“我脑子才被崩了……”
眼前几何结界打开,阮离终于得以靠近那扇漆黑的大门,他想难道玄一大佬的居所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坚不可摧?所有的传言都是因为第一个打不开结界的人数学不好?
这太荒唐了。
果不其然,面对着门上的冒出来的青烟,阮离摸摸额头上的汗,心想还好带了面罩,不然就得毒死在这里。
面罩的功效最多只能坚持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一过,如果还不能离开瘴气包围区就惨了。
拎着剑柄往黑漆漆的门上敲了敲,噫,没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门缝中忽然闪过一丝极亮的白光,直逼面门,但梨祖的反应也不是盖的,飞快闪躲,一剑划破,那白光顿时被斩成两截儿,阮离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根白得发光的丝线。
这是什么东西?《止战》的武器暗器图例他都记得滚瓜烂熟了,绝对没有这玩意儿,难道全服第一还能得到这种极品暗器?开挂了!
丝线弯弯绕绕很快将阮离手中的斩云剑缠得紧紧的,两个线头分别往两个方向拉,斩云剑的剑身竟有一种即将被勒断的趋势,阮离这才发觉自己掉以轻心了。
一道数学题,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眼前瘴气越来越浓,阮离自知不可久留,便将内力灌进剑身,生生将缠绕在上的线圈逼离一点点,随即用力一抽,终于得以脱身,这你来我往花了挺多时间,阮离飞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头也没回。
玄一的居所里,楼顶上某个窗口,一张银色的面具中露出一双凌厉的眼,那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很快,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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