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椴一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心尖上的人与一女子挨得极近,看上去相处的很愉快。神兽感觉自个酸酸的,有些委屈。
还是把人叼回窝里的好,这样每日盯着寸步不离,任谁也拐不走,不然总要防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趁他不备,就拐走了他的仙人。
“浮安...”
太微一回头就见这头神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神色不虞。太微一笑,与这女子点了头,重新朝着陆椴走去。
陆椴这时也发现了女子的面容,这心更像是在那醋海里生了波,搅和的他难过不已,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里的东西。
“陆椴,你再捏我可就没得吃了...”太微温柔的掰开陆椴发紧的手指,把那一包吃的解救出来,打开一瞧,乐了,“酥糖,你还记得?”
“你爱吃的张记酥糖,我冒着雪给你买,你却在这里趁我不在和别人一起。”陆椴一面垂着眉控诉的说着,一面小心的瞄着太微表情,若是发现太微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他赶忙把人拖住,实在不行还得哄哄。
陆椴判断了一下,这个位置扑过去抱住刚刚好,太微跑不掉。
太微无奈的凑过去亲了亲陆椴脸颊,“你想哪去了,我不过是给了她一块玉佩,也算还了前一世的情意。”
太微看陆椴的醋意,想来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本身的姻缘,反正他与这女子并无其他纠葛,如今她也圆满,自己只要还了前世之恩即可。
陆椴悄悄扒住了太微的手,双眸一亮,“你不会喜欢他对吧!”
“我只喜欢你。”太微抿了一口茶,忽而想到,“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她,若不是你与她置气,也不会发现我,继而将我带回去。”
太微摩挲着茶杯,“若是那样,你我就真没什么故事可言了。”
若不是陆椴当日里的胡闹,也就没了两人后面的感情,对他而言也许他只要按照既定之路走完,还可以继续当他的仙君,冷清冷意。
只不过,太微想想,还是与这神兽有些意思,既然是天意,那他也就受了,反正这头神兽除了粘人醋性大,倒也没什么不好。
何况他也喜欢陆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有点事~可能会延缓几天更 (?ì _ í?)
第21章 第 21 章
“这里是......陆家府邸?”眼前依稀是前世里的模样,太微手掌抚在门前石狮之上,曾经这里不说门庭若市,也是人人向往的富贵之地。
如今这里虽然依旧气魄,却有了落寞之感,显得极为清净孤寂。
“进去看看吧,”陆椴推开门,一院空荡荡,曾经的小树苗几度花开花谢,那些仆人更是早已没了身影。
陆椴见太微探寻的目光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偏视线,“我把这里买了下来,当时寻不到你,想着毕竟要有个念想...”
陆椴没说,在失去太微的那段日子里,他总是发疯,相思成疾又无人倾诉,只能守着两人曾经共同居住的小院子,蜷缩着睡去,怀里紧紧抱着太微的衣衫。
有些发旧的衣衫早已没了温度,纵然被捂在怀里,又哪有心上人在怀的心热。
陆椴曾经以为自己只为了沈浮安的一张脸,追逐的不过是短时间的心动,一如他享受于女子的倾城之颜,只是他并没有足够的用心。
但直到沈浮安死在他面前,他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在相处中,他的心早已一点一滴系在了沈浮安身上,而他的后知后觉使他追悔莫及。
沈浮安就是他的执着,是他最遥不可及的梦亦是魂灵最深处的柔软与依赖。
大抵都是因为得来太易,才会不知珍惜,待到幡然醒悟,才知南柯一梦。
如今失而复得,他只想宠着太微,只有不断的付出与讨好,才能稍微弥补自己的过错,尽管他知道这些补救,不及太微心伤的一分。
“我初来时,就是在这里待着的。”太微走至熟悉的屋前,推开门看,屋里摆设没怎么变,桌椅之上有些积灰。“那时候觉得昏昏沉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发热。”
“发热?那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我...”陆椴心口有些发疼,他将人带了回来却不知沈浮安当夜高热不退,但他也知道那时候就算他知道,可能也不甚在意。
是无心之失,亦是无心之过,归根究底不过二字“无心”。
果然,听了这话太微挑了挑眉,笑的愈发凌厉,“去过,只是你不见,风流公子正和不知哪家姑娘秉烛夜谈呢,哪里顾得上旁人的死活。”
陆椴浑身发冷,胸中一阵闷痛。他以为自己伤太微已是至深,却不料在相遇的最初,便已是相负之始。像是当头棒喝,陆椴面色惨白,张着口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你,那一夜后来呢?”
“熬了一夜,命大没死。”若说太微可以对这些过往视若无睹,那是全然不可能,只是如果陆椴不提,他也是绝不会主动说起。只是如今看陆椴撕裂般的痛苦,太微竟有一些扭曲的痛快。
不过片刻的思忖,陆椴整个人便抱了上来,他的手还有些发抖。
“我,原来欠了你这么多,比我想的还要多...”
太微拍拍陆椴的脸蛋,心里头无奈的叹气,他看着陆椴就是狠不下心,这人摆出悔过的姿态,耷拉着眉眼,发白的脸,这要他如何责备的起来。
最初的不纠结过往,是为仙者的豁达与选择,而此时的不愿纠结,只是不想两个人抱着过往的痛苦相处着。像是天地间最毒的匕首,一刀刀切在心口上,久久的无法愈合,时刻提醒着曾经的不堪与怨闷。
“陆椴,我给你机会,你若是总在流连过往,也许哪日我一个气急,就不要你了。”
环在太微腰间的双臂猛地收紧,陆椴脸贴在太微后肩,闷闷道:“我不提了就是,我没有流连过往,我只是心疼...你,你别不要我!”
陆椴轻轻蹭了蹭,我只有记着自己的错,才能记着自己曾经多么混账。
“浮安...”
“嗯?”
陆椴磨蹭了许久,有些扭捏的不好意思,“我想给你梳头。”
太微笑了笑,“好。”
这处院子有着两个人最多的回忆,无论是羞怯的耳鬓厮磨,或是哀伤的痛彻心扉,这里总是承载了许多故事。
曾经陆椴总喜欢给沈浮安梳头,将他一头丝缎似的长发于掌心滑过,手指翻飞的为他梳出各种样式。
虽然很多样式陆椴梳的不伦不类,但沈浮安总是朝着他笑,毫不介意自己头发被梳成什么样,猫眼弯弯似月牙,轮廓精致又漂亮,仿佛只要陆椴高兴就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两个人像是对换,太微对身外事没什么执着,喜怒不形于色,倒是陆椴,变着花样的哄太微开心。
太微有时候都觉得,还好这陆椴只是祥瑞神兽,这要是什么东海龙族,一时兴起去当个皇帝,怕是会把整个江山作成自己喜爱的模样送来。
太微的发依旧令他爱不释手,只是陆椴试了又试,有些丧气,本身他就不爱与人梳发,唯有太微是个例外。
太微披散着头发,歪头看着陆椴,待到陆椴一抬头见着的就是太微的一双眼,双眸弯弯,全然不是清冷仙君的模样,更像是有烟火气的沈浮安,纯粹又单纯。
不过无论哪种都是他爱的人...
陆椴自后圈住太微的颈子,下巴垫在对方肩上,“浮安...”
太微侧着头吻在陆椴唇角,舌尖轻柔的一蹭,快速移开,接着眯着眼瞧陆椴,陆椴心头一跳,总觉得太微此时在挑逗他。
“我记得你以前总不喜欢我忤逆你,连我亲你都不是很愿意。”
“浮安,你怎么这样记仇...”陆椴小声嘟囔道。
“嗯?你说什么?”
陆椴自暴自弃的埋起自己的脸,闷声道:“说我很喜欢你!”
太微捏了捏陆椴腰间的肉,陆椴有些苦兮兮的脸被太微搅和的破了功,嘴角漾起笑,仗着自己的身材优势,将太微扑倒在一边的塌上。
“浮安,其实我没有不愿意,”陆椴自上而下的压着陆椴,目光灼灼,“那时候我不懂珍惜,负了你总归都是我的错。但我其实,很喜欢你粘着我、亲我。”
太微虚揽着陆椴,背贴着身下的床榻,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你是不是变重了?”
正想诉说脉脉情意的陆椴整头神兽蔫了。
“浮安,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情话,而且我怎么可能会重,我又不是凡胎。”陆椴扁了扁嘴,垂头丧气的。
太微揉=捏着陆椴的耳尖,“逗你呢,你说你何时不在与我讲情话?”
陆椴彻底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太微身上,唇贴在心上人的耳边,呵出一口稍显暧昧的气,咏带着些许诱哄的语气,“浮安,我们双修吧。”
想要他,想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会消失不见,也不会再去担忧自己被抛下。
“我想与你合为一体,让你彻底填满我。”
一室缠=绵,两人以最纯粹的形式相对,身下的床榻被晃得咯吱作响,陆椴承受着太微的撞击,有些凶猛又让他欲罢不能,最终只得无助的抓着太微,随他一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