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完结+番外 (沐子笙)
茶楼老板大惊失色,却也不得佩服其君免白只是这么一看便看出来端倪,气得跺脚,“那花店的老板害惨了我,我待会便找他算账去。”
又让君免白和楚季好好用餐,捧着君子兰气冲冲的下楼,想是带着花去讨账了。
君免白啼笑皆非,回头便见楚季在打量他,面带探究,君免白心中咯噔一下,随即又恢复在楚季面前慵懒散漫的模样,对楚季眨眨眼,“道长这么看我,莫不是也被我折服了?”
楚季没讲话,事实上,认真起来的君免白实在太过于有魅力,这也便是他第一次见君免白被他的外貌唬骗的原因,谁能想到外人眼里风姿卓越的君免白,也是个会撒娇委屈的粘人精。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君免白呢?
楚季自然是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不动声色的低声问,“方才那君子兰告诉你什么了?”
君免白提了茶壶给楚季的茶杯满上,龙井清香的茶味萦绕着,楚季抬眼看他,执了茶杯,温热透过瓷器传递到他的指尖,祛除了些初冬的寒意。
“她说她很痛,”君免白轻轻的说着,楚季抿着茶,注意到君免白的表情淡淡,“却没有人能帮她。”
不知为何,楚季在君免白的神情里看出了点伤感来,但也只是晃眼,君免白又恢复笑容,面色自然悠闲的喝茶,楚季也不再问——他总觉得,方才的君免白话里话外都带了点缥缈,仿佛痛的是他一般。
可君免白怎么会痛呢,他又不是花草。
楚季暗道自己多心,不再多想,等小二将菜品上桌,他便一心一意扑到菜色上去了。
君免白一道道给他介绍,每介绍一道,便应声用筷子夹到楚季的碗里。
“这水晶饺,外皮用糯米揉面粉,封进坛子里发酵两个时辰,出坛时切面,再用擀面杖滚上几轮,所处的皮薄而晶莹,是以称为水晶饺。”
“虾滑羹,取新鲜活虾去肠拍打,拿捏力度多一分则重,少一分则轻,将虾肉拍成团,混入蟹籽搅拌,下锅用盐水烫上一刻钟,再淋上特制麻酱,味香而浓,爽口滑嫩。”
他说着提袖将虾滑羹沾了酱夹到楚季碗里,见楚季吃得正香,唇角挂上一抹笑意。
“芋香排骨,这道菜工序稍显复杂,排骨要选精肉去肥,用姜葱蒜腌制上一天一夜,使其入味,芋头则选蒸至软糯,达到筷夹松断之效,继而将腌制好的排骨和芋头混合在一起,再蒸至排骨熟烂,芋头的香气和排骨的咸味混杂,是为芋香排骨。”
君免白道道菜色点心都叫得出名字,说得出工序,楚季不仅吃得满足,还有人解释,自然是满心愉悦,不由抬眼揶揄,“你把人家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摸清了,让人家做什么生意?”
“我就当道长你这话是在夸我。”君免白笑笑,放下筷子,然后把被楚季忽略的小碟子推到楚季面前。
美食当前,楚季没看清这桌面上所有菜色,乍一看那小碟子里装的东西,眼睛一亮,望着君免白,“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栗子?”
小碟子里的栗子已去了壳,颗颗金黄饱满,看起来便十足美味的模样。
“其实我很久便知道了,”君免白微微撅了嘴,“上回从戏园子里出来,道长便只挑我手上的栗子吃。”
楚季准备拿栗子的动作一顿,讶异君免白的细心。
“后来道长又带了满满两袋栗子回府,我便更加笃定心中想法,”君免白轻轻一哼,有点委屈的模样,“本想等道长伤好带道长出来一饱口福,结果道长你竟闹离家出走,好不容易道长回来了,我却受伤了,这事便拖到了今日。”
楚季讪讪的把栗子放到嘴里,突然又察觉君免白话里的不妥,“我那不算离家出走吧。”
顶多,只算是负气离开。
“怎么不算,”君免白岔岔的抿了口茶水,“在我心里,道长可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
楚季觉得这话听起来有歧义,但一时间又找不出毛病,只觉得口中的栗子十分香甜,竟是比他在仓夷山上吃得还要好。
他沉默着,半晌,顾左右而言他,“这栗子果真好吃。”
君免白张了张嘴,气楚季的不解风情,他心心念念着楚季的口味,想从楚季嘴里讨点欢喜的话,结果只讨了句栗子好吃,难不成这时候不该为他的心意而感动么?
正想提点一番这块模样好看的朽木,茶楼却吵吵嚷嚷上来几个人,一开口便是,“大事不好,你们可听闻邬都隔壁的七里村出事了?”
君免白和楚季顿时收了话,心照不宣的望了对方一眼。
只听那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的男人继续大声道,“七里村短短三日便有两个孕妇被开膛破肚取走了肚子里的婴儿,真真是骇人听闻呐......”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容许我解释一下~
关于君免白的性格,我的设定是他在精分的时候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可爱文弱得要命,一个是腹黑强势得要命,当把这两个性格结合起来就是他真正的性格,比如前两章一边冷漠的和楚季对战一边还在腹诽楚季不让着他。
至于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么精分的人吗.....我不惜以身做例....我就是.....在公共场合面对陌生人我可以惜字如金高冷到别人想暴打我,在认识的人面前各种话唠各种活泼.....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还有就是离他被拆穿的日子不久了,大噶再忍忍!
写这一章我肯定是饿了....想吃早茶了!!
第30章 第三十章
当日君免白和楚季连早膳都没有用完,便匆匆赶回君府潦草收拾,雇了个车夫,架着马车直往七里村而去。
七里村距邬都要走上一天一夜的车程,村子偏僻消息闭塞,那几个得知怪事的男子是刚从七里村倒粮回来的,才得知怪事的些许消息——三日前,七里村的巷子口发现一个孕妇,肚子被剖开,腹中本该成型的婴儿却不见踪影,次日,又在河边发现一具孕妇的身体,尸身被毁,腹中孩子也不见了。
七里村是个小村庄,穷苦贫瘠,为了老有所依,即使养不起,多户人家也会选择孕育几个孩子,村落遍地孩童,孕妇也极多,殊不知多养多育也只会加重村落贫困的现状。
马车出了城门口往外,郊区的路便开始不平坦起来,楚季自幼修炼身子骨健朗,自是不将这点颠簸看做什么,但君免白实在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出了城门口没多久,便嚷嚷着自己难受,直往楚季身上靠拢。
楚季被他缠着不行,低头看软骨一般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轻摇头,“你还真是公子哥的命。”
君免白没把他话里的调侃当回事,横竖他吃豆腐的目的达到,自是不理会楚季怎么说他,只是悠闲的把脚收到软垫上,双手抱着楚季的腰,脑袋枕在楚季的腿上,舒服的蹭了蹭,懒懒道,“是是是,我娇生惯养,劳烦道长让着点我。”
丝毫不把自己的文弱当做累赘,反倒还有些洋洋得意,实在是厚颜无耻。
从楚季的目光看下去,只能见着君免白的侧脸,轮廓当真是玉姿清俊,半合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像极了像主人讨喜的小宠物,竟是生出点可爱的意味来。
楚季暗自好笑,君免白这么大一个男人,与可爱可沾不上边,便摇摇头无声笑了笑,也不和他斗嘴了,闭目养神起来。
他一闭眼,佯睡的君免白便睁开清明的眼从下方打量他,纵是这个角度,只能见着楚季的下颚线,但却未减弱他半分英气。
君免白得逞微笑,若有若无用手摩挲着楚季的腰线,换来楚季一句冷冷的再动手动脚给我滚一边去,便咽了下喉咙,腹诽不亏是我看上的人,连发起脾气来都是这般带劲,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这才又合上了眼。
此次情况危机,但马夫和马匹赶了一天的路很是疲惫,加上夜路不好走,楚季和君免白当即决定在附近找间酒肆住下来。
由君免白去订房间,两人吃饱饭足,小二领着他们到天字号厢房,楚季才发觉不对劲,君免白竟是只订了一间房。
两人进了厢房里,未等楚季发问,君免白便先发制人,说得合情合理挑不出半分毛病,“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多少银子,就委屈道长和我挤一屋了,再说,我们两个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道长说是与不是?”
楚季想说不是,没带多少银子为什么还订上好的天字号,同是男子但你对我有不一样的心思那便得避讳。
可君免白说得真心实意,眼神清明得没有一丝不妥,楚季若是执意再开一间房未免显得他太矫情,咀嚼了好半晌,他才不情不愿的生硬的吐了一个字,“是。”
顿时便见君免白似笑非笑的模样,楚季心里憋了一口气,折身去收拾东西,将斩云剑收好放在桌面上,不咸不淡说,“床给你睡,我打地铺就行了。”
“店家说就一床被子。”君免白悠哉悠哉的走到床边坐下,纤长的五指抚摸着柔软的被褥,“况且地上寒气重,我可不想道长你染上风寒。”
楚季觉得他居心叵测,回过头去看他,一双眼倒映着厢房里的蜡烛,像有两团小火苗在里头烧啊烧似的,咬牙切齿,“那你可真是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