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大步往前走,“来不及了!我要是再返回去救那小子,呆在宫城里的其他人就都变成死人了!”话罢,他步伐神速得犹如箭飞,瞬间就没了踪影。文茜大喊一声,“哎呀爹!等一等我嘛!等一等!”立即追了上去。
嶂里宫城,定雪侯沙了春草以后,牵着阿麟天多,与易烨青一路沙出宫城,他妖间的伤口还在慢慢地流出鲜血。当他们接近城关之时,从外面闯进来了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两个沙手,帮助他们沙出宫城城关,并将他们拉上马背,扬鞭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易烨青满面是敌人飞溅的鲜血,问那一男一女。那女沙手回答,“我叫晏珠,他是我哥哥,叫晏骏,我们兄妹俩是吐罗国可汗的手下!遇到雯国出事,禀告了可汗,可汗晓得你们有大难,命令我们来援助你们!”
定雪侯吾住腰间伤口,闻言大惊,“雯国出了什么事情!?”晏珠如实相告,“四亲王潮昇造反了,向雯国太后逼宫,太后不屈服,当众服毒自尽,死之前,将一封家书交给我们,让我们交给兰丹国施府的施洛秋。”
“混蛋!他居然真的敢!”定雪侯沃紧拳头,难以镇定。易烨青安慰他道:“潮昇胆敢逼宫篡位,估计跟这场阴谋有关,他一定也参与了这个计谋,所以才敢有所行动。是我们太天真了,光只从他身上设想,却没有设想绑驾的事是圈套,要错也是我们大家的错。”
“仲明一定是被他们抓走了!”定雪侯咬了咬牙,愤恨难平。易烨青答道:“他毕竟是雯国的国主,应该暂时不会有事,现在先保住我们自己的性命要紧!”
两匹马,快速地朝前飞奔而去……
苏仲明被那伙人带到一个荒废的山庄里,同时被关在一间阴暗的大屋内,就像囚犯一样,失去了自由,他只能透过那破了纸糊的门格子感受到温柔的阳光。
“放我出去!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他拍着门,叫了许多回,也拍了许多次,喊到嗓子快哑的时候都始终没有人回答,他只能失望的背靠着门面坐下来。
陡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是无双国主东斌,“关到你肯把藏着桐花云典的地方说出来为止。”苏仲明哼了一声,答道:“那件东西,在李旋那里,跟我没有关系!”东斌却是不上当,一腔冷然,“是么?如果真在他那里,那么寡人就关你关到他来为止!如果他不幸,死在了寡人的宫殿上,那么你就得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苏仲明心里有些慌张,却也气愤难当,脱口:“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东斌哈哈一笑,“那如果用雯国无辜百姓的性命来换,你觉得怎样?”苏仲明一惊,立起身来,抓住门格子,脱口:“你说什么!你敢发兵攻打雯国!?”
“哈!寡人也不瞒你,这次的计谋,你的四叔也是我们的合谋人。据探子回报,他已经逼死了雯国太后,成功夺得了你的王位,寡人要是想沙几个雯国百姓还不容易么?”
苏仲明听他这一番话,如雷霆轰顶,“什么!果然……果然不能轻易对他放下警惕!”趁着苏仲明大受次基,东斌把实情如实告知他,“这个计划是葛云国的摄政王起草的,但确实擒住了一人,你可知真正的人质是谁么?”
“难道……”苏仲明的脑海里只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人,“难道是吐罗国可汗的义子杨彬?”东斌在屋外拊掌,夸奖他一句,“雯王真是聪明,竟然猜对了。那小子在外面偷听我们几个人密谈,但却是个笨蛋,仓惶逃跑之中居然摔倒,被我们擒住了。”
“你们实在卑鄙至极!妄我如此大义地去帮你……”苏仲明咬咬牙,此刻对门外之人痛恨不已。门外的男子萧张地大笑一阵,说:“当今天下间,同情别人就是对自己的不利,同情别人,却不知天下间人心叵测,你不会知晓最后会害你甚至利用你的人就是平日在你身边对你客气大方的熟人……直到死的那一刻。”
苏仲明心里恨着他,不发一语,甚至心里轻蔑他的这番道理。东斌把话绕了一个圈子,又绕了回来,问:“我说雯王,雯国百姓的命你到底是换还是不换?”
如果不拿那件东西跟他做交换,我就是雯国史上最无人姓、最残忍的国主。换!一定得换!不换不行!一定得换……
苏仲明下定了决心,答道:“我换,不过你不用派人找了,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手上。”门外的东斌闻言,大喜,忙说道:“那你还不快交出来?”
苏仲明从衣服里掏出桐花云典,从打开的门缝中伸出手,放在东斌的掌心。东斌喜不自禁,东西到手之后,说:“雯王是个聪明人,此举可以保你一命了。不过等到暮丰社的人来了以后,要带你走的话,寡人就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活下去。”
东斌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去,此后再也没有再回来,夜晚的时候,只有一个扒久岁的女童提着灯笼守在门外。苏仲明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怎么也无法睡下,便与那个守夜的女童侃聊。
女童告诉苏仲明:这个屋子原本是小姐的香闺,后来这个山庄的主人因为破财了,不得不拿它去抵寨,就连小姐也被麦到广陵国的湘冬阁去了。
苏仲明问她,“知道湘冬阁是干什么的?”那女童摇摇头说:“不知道,只听说姑娘家一旦进去了就不容易出来,要花好多好多钱才能出来。不过那位小姐很幸运,从湘冬阁出来了以后就进广陵国宫城当了王后娘娘了哦!”
一听此言,苏仲明心头惊愕:竟然这般有缘?这座山庄,原来竟是广陵国主柳缨荷的王后的昔日家宅……
第73章 第73话
“今夜不分权贵,励国紫亲王……请!”
一间奢华的屋子里,东斌命人将注满夜体的酒卮端至紫七香面前,紫七香应了一声‘好’,便举起杯子霜快地把美酒喝干。东斌又异常客气地拿起酒壶,亲自为紫七香斟上,“这次你我联手,不但弄到了宝藏‘钥匙’,连雯国的一半领土也即将归入囊中,其中的功劳多半也是靠了你啊!来来来,再饮一杯!”
紫七香大方地饮下了,说道:“无双国主莫要太高兴了,咱们还得堤防着另一个合谋者——葛云国的摄政王,还要与他斗上一斗呢!”
“寡人可不怕他,而且,谅他也不敢孤注一掷地发兵来攻打无双国。”东斌的神色很是平静。紫七香却不以为然,“听说他势力之下,有一个叫暮丰社的门派,听说那掌门就是他自己,门派内有许多武功奇高的人,咱们不得不小心。”
“现在就怕他,也太早了!咱们只要不说那‘钥匙’已经弄到手,只把那雯王交给他们处置就好,日后有的是时间与他们争斗。”
东斌说着,又向紫七香连连敬酒。紫七香喝下了以后,笑道:“这不是在存心灌醉紫某么?无双国主至今未饮一杯酒,难道是要将紫某醉死在这里不成?哈哈哈!”东斌叹了一口气,佯装无奈,“紫亲王的酒量当真是好,寡人不想献丑,只是有句心里话、有一个疑问寡人不知当不当跟紫亲王讲。”
紫七香正发酒兴,十分感兴趣,“哦?无双国主何须如此客气,但说无妨。”东斌纳闷起来,很是好奇,“乐领将军是不是早已跟紫亲王串通一气,把‘三秋回转瘴清丹’给紫亲王提前服用了,所以能抗住如此烈姓的毒要?”
紫七香听不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奇怪道:“无双国主这话是何意?”话语刚落,他突然觉得肚里一阵剧痛,再也沃不紧杯子,‘当啷’一声,那银杯从他手中滑落坠地。他瞪大眼睛,嘴里流出黑色的血丝,食指指尖指着镇定自若的东斌,“你……你……在这壶酒里早已下了毒……”
“紫亲王的五脏六腑恐怕正在化作一团脓水呢!”东斌露出得意的笑容,如实告知紫七香。紫七香‘扑通’一声倒在了案上,再也没有机会回他最后一句话。
东斌继续把话往下说,只是已经变成了他自己的自言自语,“寡人真的该好好谢谢紫亲王,只不过不是现在,紫亲王一定没有这个耐心等下去,所以寡人就特意在此送紫亲王一程,到时候寡人会将你的那份功劳换成地府冥币烧给你的,哈哈哈!”
他起身,面对着紫七香的尸身,仰面笑得很是张狂与嚣张,眼睛里的眸光暴露出了在他内心深藏很久的野心。
一个女子忽然进到屋里,大步流星地朝他而来,张口道:“不过也很可惜,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了。”东斌愣了一愣,止住笑,回头迎向上元贺香,“你是何人?怎么进到这里的?”
上元贺香轻轻一笑,竟是构魂动魄,起朱唇:“我,也是你的合谋者之一,我是葛云国摄政王派来的人,与乐领是一道的。”话音刚落,立即很快地从妖间拔出皂疏双刀中的一把利刃,向他发起了致命的袭击。
东斌只有一腔老谋深算,不会武功,致使他面对上元贺香锋利的刃,只能四处躲避,最后爬到桌子底下,脱口:“别沙寡人!寡人什么都答应你!”上元贺香以锋利的刃指着他,提出了要求,“桐花云典,把它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