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继眼圈一红,举起酒杯和于塘碰了一个,大口酒吞下之后,面色微红,说:“我本来还怕你嫌弃我呢。或许你羡慕我有钱,但是我也羡慕你,我要是也能当个阴阳先生就好了。”
“呵呵”,于塘给了他两个字的回应。
高思继也摇摇头,突然想开了一般,拉着于塘,小声说:“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请你吃饭喝酒的目的,一呢,是想跟你套套近乎,以后万一和那玩意反目了,兴许你能救我。”
于塘筷子甩动,边吃边说:“二呢?”
“这个二嘛”,高思继吞吞吐吐。
于塘放下筷子,斜着眼看他,“不容易啊,啥事能让你这个骚包这么纠结,还真勾起了我的兴趣。”
高思继:“这个...我想通过你了解了解冯先生。”
于塘:“冯...冯先生?你这条淫棍,原来不好女色啊?”
高思继略显羞赧,“这个...我也瞒不住你,好色呢,我的确,不否认。但是我不好女色。”
“那你就是弯的呗?”于塘问。
高思继自己倒了杯酒,猛喝一口,“我都他妈弯成蚊香了!”
“那你向我打听冯先生的事...是因为你喜欢上他了?”这回轮到于塘纠结了。
“只是喜欢,还没上呢。”高思继的桃花眼笑眯眯,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于塘摇了摇头。
“没戏!”
“没戏?”
“冯先生是佛门弟子,禁欲的。”
“这东西禁得住吗?”
“在你这是禁不住,在他那,不难。”
“那我怎么办,没机会了吗?”
“机会还是有的。”
“咋办?”
“下药!”
☆、俺也要去
白马淫枪高思继送于塘回到了住所,这顿饭吃的于塘肚大溜圆,以至于只顾消化食了,没有去消化今天的所见所闻。
于塘挺着肚子缓缓爬上三楼,没有急着开门进屋,而是坐在楼梯口,摸着自己的肚皮想事情。像于塘这样脑子并不怎么灵光,智商也平平的人,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后,静静地坐下来整理思路。
在饭桌上,于塘告诉高思继要想搞定冯先生就要下药。高思继的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地表示不干,拍着胸脯说:“塘子,你是不了解我,我高思继讲究两情相悦的干活,强迫滴不要。不光彩、不地道、无趣、缺德!”
于塘咽了三个饺子之后才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对症下药。”
高思继老脸一红:“啊?嗨,我理解错了。”
之后,两个人又谈了冯更谣的生活小事,以助高思继更加了解冯更谣。不过于塘和冯更谣接触的时间也不长,没有提供太多的有用信息,只告诉了高思继一点,说俺们冯先生可能对两个男的这种事情有抵触,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吧。
高思继沉默了良久,然后把话题一转,“塘子,我感觉你和我表弟的女朋友,有情况啊,咋滴,你们认识?”
于塘心说这事也瞒不住谁,高思继要真想知道找谁都能打听出来,况且吃人家嘴短,也就没再隐瞒,把自己和杨晴的过往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高思继一听,漏出淫-笑,“有眼光,介个女子可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把你和我表弟迷的团团转。”
于塘急忙反驳:“谁团团转了,我这都分开好久了。”
高思继:“不再惦记了?”
于塘听这话觉得不舒服,不知道高思继是故意打趣自己还是替他表弟张菁衡探口风。不过于塘转念又是一想,人俩什么家世背景,犯得着担心自己嘛,所以高思继在自己身上找乐子的成分大得多。想到这儿,于塘一挑眉毛,斜眼睨着高思继,说:“惦记啥啊,谁离开谁不能活呀,咱现在有新目标了,好日子就快来了。”
高思继露出了男人之间才懂得的猥琐一笑,把于塘恶心坏了,要不是高思继本来长得还算不错,非得把于塘恶心吐了不可。
接下来两个人吃饱喝足了,聊的也差不多了,高思继便开车把于塘送回来了。
再说于塘,此时此刻,坐在楼道里,又开始琢磨张菁衡家的事。那老畜生黄三太爷居然和张菁衡的干爹,也就是张知远张老板,一人一妖,勾搭连环,铁定没好事!看当时在场的冯先生和师哥白常止的样子,显然他们也是事先不知情,或者说没想到。然后他们两个人被张老板请进别墅听解释,自己显然是多余的,至少在张老板看来。也不知道冯先生他们谈完了没有,冯先生也没给自己来个短信或是电话。等等…于塘迟疑了一下,啥时候开始自己对他们的事这么感兴趣了?算了算了,冯先生可千万不要给我发短信更别打电话!
想到这儿,于塘挺着肚子站起身,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我回来了!”
“咦?你咋回来了,不是给冯先生干活吗?”白凤棠从屋里冲出来,脚边还跟着小狐狸胡鸡鸡。
“冯先生给放了一天半的假”,于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逗着胡鸡鸡,小狐狸倒在地上,露着肚皮让于塘挠,四个爪子在空中蹬来蹬去。
白凤棠看了看时间,说:“现在还早啊,要不我们去划船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于塘一听,欣然答应,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两个人各自回屋里换了身衣服,这就准备出家门。
胡鸡鸡一看,急忙化作人性,嚷着:“俺也要去,俺也要去。”
白凤棠有点小犹豫,不过于塘却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心想,今天见了黄三太爷那老黄皮子,声声的威胁恐吓自己,还真有点让人心慌啊。要是自己一个人倒也不怕,但是有白凤棠在身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着胡鸡鸡的要好。
白凤棠见于塘都答应下来也就不好说什么,不过指着胡鸡鸡一身卡卢比的装束,说:“你这一身可不能出门,会被人看作异类的。”
胡鸡鸡翻着白眼说:“俺本来就是异类啊,对于你们人类来说。”
“乖,听话,变一个现代一点的,咱们是出去玩的,当然要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白凤棠哄着胡鸡鸡。
“那好吧,俺就劳神变一次吧。”胡鸡鸡说完催动妖力,一阵青烟冒起,眼前换了一个人。于塘定睛一看,胡鸡鸡大贝勒头,长辫子甩在脑后,一身赭黄色的大褂儿,瓜皮帽子,歪着嘴,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拿着折纸扇子。大扇子面,一面画着老娘们洗澡,另一面写着不知哪一派的草书,笔走龙蛇,那叫一个磕碜。仔细读一读,一首小诗: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要想读书等明年。
呵,这整个一满清的遗老遗少啊!于塘上去揪着胡鸡鸡的耳朵,“装贝勒爷是不,还想不想出去玩了,骚狐狸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
“哎哟哎哟,俺小时候有钱人都这样婶儿的啊。”胡鸡鸡躲到白凤棠身后,满脸的委屈。
白凤棠却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啊,怎么了?要不咱们改天再去吧?”
于塘:“啊没事没事,我心情挺好的,让这小畜生气的,让你变个现代的,你整个近代的,这不是故意找茬呐。胡鸡鸡,赶快变个像样的人,别整这没用的。”
胡鸡鸡一摊手,“好吧,这可是你让俺变的。”话音一落,胡鸡鸡变成了一个女孩,于塘一瞅,我操,杨晴!
这回没等于塘动手,白凤棠先不干了,揪着胡鸡鸡的耳朵贴在嘴边大喊,“找死是吧?”
“哟哟哟,某人吃醋啦?”胡鸡鸡挣脱开,却不防正装进于塘的怀里,索性也就不挣扎了,一把抱住于塘,娇滴滴地说:“哎哟,你有了新人就把旧人忘了,人家可还惦记着你呢?”
于塘一愣,反手就是一巴掌,“啪!”把胡鸡鸡打回了原形,打的小狐狸在脚边滴溜溜地直转。
于塘弯腰一把拽着小狐狸的后颈肉把它拎起来,二话不说,右手剑指一点,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于塘的手指似点非点,就悬在小狐狸的脑袋上,胡鸡鸡抖如筛糠,两只大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一副怂样,“俺不敢啦,放过俺吧!”
于塘一阵坏笑,“骚狐狸,再改乱叫,我就用这杀鬼咒废了你道行。”说完一松手,小狐狸掉在地上就要往白凤棠的卧室跑,哪知道于塘早有准备,手结法印,嘴里念念有词:“天灵节荣,愿保长生,太玄之一,守其真形,五方神君,各保安宁,急急如律令,敕摄!”
话音刚落,小狐狸身上冒起一阵青烟,吧嗒一声,变成一块红褐色的石头落在地上。于塘弯腰捡起来,在手里垫了垫,说:“这下你终于老实了吧。”
白凤棠看在眼里,满眼的不可思议,于塘解释说:“刚才我念的第一段咒语是道家的杀鬼咒,别管是鬼是妖,听了我这咒语就没有不尿的,哪怕是胡鸡鸡小同志也得服软。”
白凤棠:“那你这是哄妖怪撒尿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