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涂感觉很魔幻,问道:“你在追她吗?”
“没有,”燕灵飞完全是一副觉得他思想腌臜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把她当妹妹的。”
“你就是在追她,”康涂懂了,“我劝你换个套路,小学生都不用这一招了,没用的。”
阿九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背后的背着的包从视觉上看仿佛比她人还大。
康涂马上接着说:“但是也没准。”
一旦人家两情相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对好像对上一章有些疑议,我稍微说一下:
这要从连环翻板开始说,连环翻板就是脚下设陷阱,下面是利剑,如果有人踩中就掉下去被利剑穿死,大家应该在影视剧中没少见过。刘淼一开始发现脚下确实是空的,而且有铁器,所以自然而然以为是这样的陷阱,谁知道其实这就是个计中计,脚下的铁器是融化蜜蜡的装置,真正的陷阱是蜜蜡融化后致幻的药物。当大家以为是连环翻板时,自然为了躲避脚下的利剑,都站在了自以为安全的那块地板上,这块地板承重太强,所以触发了机关开始融化蜜蜡,致幻药物慢慢也就发散出来了,所以大家就产生了幻觉,再醒来就是三小时后了。
挺简单的一个事,可能是我写得不够直白清晰,其实这本书没什么烧脑的情节,一开始要写这篇文,都根本没想过要这样定位,也就更不会为了烧脑而烧脑了,写这篇文的目的都是为了有趣,不是为了让人家不明白……如果真的不明白,那应该是作者(我本人)的能力问题。(为此难过了两天的我如此说道)
以后我就尽量更直白一点吧,作者真的不应该解释太多的,解释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就说明了写得不够到位。(更难过了的作者哭哭啼啼地说道)
第14章 谁是卧底(七)
“你看我们这一组配置多齐全,”燕灵飞一胳膊搭在阿九的肩膀上,指着李信道“能打的。”
指着赵政道:“能说的。”
指着自己道:“能思考的。”
指着康涂道:“能吃白饭的。”
然后拍了拍阿九的肩膀:“就差你了,你就负责在我们英勇奋战时站在旁边大喊我的名字,说‘哥哥最棒’,就可以了。”
阿九甩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板着一张白嫩的脸,冷淡道:“我年纪比你大一岁。”
燕灵飞非常顺畅地接道:“我比你大三百岁呢,你出生的时候我都入土二百多年了,没让你叫我爷爷不错了。”
康涂简直想上去捂住他的嘴,阿九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了,僵硬地一句话不说。燕灵飞现在的表现,和小学时喜欢一个小姑娘就去薅人家辫子的臭小子没有什么区别。比人家还不如呢,竟然还讲这种鬼故事。
刘淼溜溜达达、晃晃荡荡地走过来:“加我一个,能认路的。”
“能不能别老偷听我们的对话?”燕灵飞的话是这样说,但也没有几分不满,其实反而很开心,毕竟刘淼在这里就是一个抢手人物,竟然愿意和他们一队。
“我也不愿意,”刘淼好像是觉没睡醒一样,很衰地挥了挥手,“谁闲得蛋疼想看你泡妞啊。就你这拙劣的技巧。”
燕灵飞:“……”
阿九的脸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爆红,几乎要从头顶喷出气体了,浑身硬得好像一根笔直的电线杆。
燕灵飞也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赵政笑着解围道:“先生精神不大好?”
“累,”刘淼打了个哈欠,“集中精神很累。”
“辛苦了。”
“我也为了保命,”刘淼很不吃这一套,依旧懒散道,“辛苦也是为了自己,不求人家念我的好,只要关键时候别倒打一耙就行。”
康涂听出这话中的机锋,悄悄转眼看了看二人,赵政似乎并未察觉什么,笑了道:“若是为了自己,是不必如此劳心的,先生的付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刘淼顿觉无趣,摇了摇手,说道:“快出发吧,一天也不想再这多待。”
康涂听见这话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咱们这次任务大概要用多久?”
“少则三天,多则半个月吧,”燕灵飞恢复了冷静,回头跟他跟他解释了一句,黑暗中显得眼睛晶亮,很有精神的样子,“这个没什么准的,不知道设计了什么样的环节,不过这种游戏性质的一般不会太久。”
康涂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伤口不疼吗?”
“有点,”燕灵飞“唔”了一声,“可以忍耐。”
“喊疼这招是不能常用的,我打算等需要时再用。”
康涂看了眼走在前面,背着大大的装药的背包的阿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燕灵飞双手攥成拳头,从两边顶住他的太阳穴,咬牙切齿地道:“把你脑袋里的龌龊思想给我清理干净。”
康涂赶忙告饶:“好的好的。”
大家定下的计划是,无论结果如何所有人在晚上十点半之前必须回到原地会和。他们向着西南方向走,脚下是一条由粗糙的石头铺成的路,坑坑洼洼,稍有不注意就能绊一个跟头。
荧光棒还有一些微弱的光,康涂微微猫着腰,照着下面的路,小心翼翼地走。
燕灵飞看见了康涂的荧光棒,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道:“你走伏火路时爽不爽?”
康涂:“?”
“致幻剂啊,”燕灵飞调侃道,“这种东西很多人上瘾的。”
康涂本来正要回答,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东西,被他紧紧抓住了,他小心地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伏火路的事情?”
燕灵飞愣了一下,指着他的荧光棒道:“就、忽然看见你的荧光棒啊。”
刚才的激动缓和下去,康涂听此又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大概是想错了。燕灵飞应该是因为大家都是在伏火路才拿出了荧光棒,自然因为这个东西联想起了刚才的幻觉。
“你在幻觉中看见蓝光了吗?”他还是问了这么一嘴。
燕灵飞却猛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道:“我的天。”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见了?”康涂又重新激动起来,他不可自抑地感到兴奋、沸腾,如果真的真的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也算是没有给大家拖后腿了。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陌生男人?”
“……这个没有,”燕灵飞微微皱眉回忆了一下,“但我当时确实看见了蓝色的光,铺天盖地的光。”
康涂正要疯狂,就听刘淼很随意地道:“潜意识吧,你俩在进伏火路前不是还耍棍子似得玩那根照明棒吗,印象太深了,等到了路上时就想起来了。”
“你没看见吗?”康涂热情浇灭了一半,不死心地又问道。
刘淼耸了耸肩,摊手道:“我就没怎么受影响,当时味道越来越浓,呛得我难受,一直捂着鼻子,而且你们大喊大叫,我刚有点感觉就被你们弄得精神了。”
“我也没有看见。”赵政见康涂看向自己,歪了下头表示遗憾。
康涂长叹了口气。
燕灵飞也不怎么关心这个结果,而是好奇地怼了下赵政,问道:“那你当时看见的是啥?”
赵政笑了下,没有回答。
“没劲了啊,快说,你这个样子肯定是看见女人了啊。”
“没什么具体的东西,”赵政神色看不出什么波动,依旧自然地道,“好像闪过了一些心里头恨的人。”
一直沉默地好似一块顽石的李信此时忽然开口打断:“陛下。”
赵政伸手阻止他,示意无妨,平和地笑着自嘲:“我小时候一直在流亡,有一些人的嘴脸在午夜梦回时还总是看见,这个坎儿恐怕这辈子也过不去了。”
他如此坦然,反而是听见这话的人不自在了起来。
康涂其实对于他的生平不甚了解,只知道他建下过哪些伟业,又做过哪些恶事。但这些是丝毫不鲜明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剪影,把赵政刻画的生硬而冷酷。
历史对与赵政而言是不公平的。
刘淼走在前面,平淡地道:“我听闻你幼年一直在赵国流亡?既然如此痛恨赵国,为何还要用‘赵’这个姓?”
“名字没什么意义,”赵政似乎很轻松,抬起胳膊活动了一下,“我幼时一直姓‘赵’,回秦之后改姓,反而没什么人敢叫我名字了,所以‘嬴’这个字我其实很不熟。”
他说得很随意,或许也真的没有多少负面情绪在里头,毕竟他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为权利做出牺牲也只觉得甘之如饴,但康涂总听出些他不想谈却还是要回答的无奈感。
“咱们还要多久?”康涂打断话茬,锤了锤后腰,“我今天走得腿快断了。”
刘淼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气:“我哪知道,困死了,今天都没有午睡。”
此时众人已经进入这个地下场所已经整整十二个小时了,太久没有看到太阳,康涂已经感觉有些不太好了,这里的光一直很暗,而且有些阴冷,尽管身上穿了衣服,也一直在活动,但是总觉得非常压抑,而且身体也暖和不过来的感觉。
这里的四周不像来的时候那样是一条不太宽阔的隧道,此时的路只是脚下的一条石路,他们好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中,周围并没有墙壁,而是乱石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