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承欢怀疑地看着她,依旧不肯多语。
“你这丫头倒是小心。”兰姨微笑,叹息一声,平静道,“我是凌宫的嫔妃。”
承欢瞳孔一张,半天才愣愣道,“那你...”
兰姨看了眼身侧的三叔,沉声道,“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的。”
承欢又是一呆,如此坚定的神色,着实让她震惊。看了眼一旁偏开视线的三叔,承欢没再多问,而是直接道,“我姑姑便是赫连寒。”
“你是夜焰的孩子?”兰姨惊奇道,随即笑了出来,“难怪我一直觉得你和寒相貌有几分相似,难怪,难怪。等等,你刚刚说无暇他们的仇敌是你姑姑?那就是——”
承欢沉重地点点头,肃然道,“无暇此次离开要刺杀的正是我姑姑——凌月帝赫连寒。”
夜深,马车却是马不停蹄地向前疾驰。
“嘶——”马儿前蹄扬起,生生顿住,由于惯性,马车内的人几乎飞出。
临危一刻,承欢一手撑着门把,一手把想想紧抱怀中,才未有出事。但小家伙毕竟年纪小,被这突然一下吓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哄哄她,我出去看看。”兰姨低语,此刻马车正好停稳,她拉帘而出。
承欢小声地哄着怀中的想想,小家伙乖巧的很,只是眨巴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说“妈妈,想想怕”便把脑袋塞到承欢怀里,听话地没有再哭。承欢轻柔地顺着她的背,耳边传来兰姨的声音。
“花姐,白哥。”
承欢面容一凝,花衣他们还是追来了!
“兰妹,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可今日,你这是什么意思?”花衣冷凝地看着眼前的兰姨,面带不悦,她的身侧,则是神情肃然的白须,正和驾马车的三叔瞪着眼。
“花姐,正是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把无暇当亲侄女,这事我必须帮。”兰姨道,诚然地对视花衣的眼,没有半丝心愧。
“呵呵,承欢许了你多少好处?”花衣冷笑问道,双目微微眯起。
兰姨嘲讽一笑,摇了摇头,“花姐,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看我。”
花衣眉头一紧,沉了口气,定定地看着兰姨,“你可知承欢她究竟是谁?可知她若是出去了,会害了无暇!”
车帘掀开,承欢出现在花衣眼前。
“妈妈,小心点。”想想拉着她的衣角,又看了马车外的四位长辈,瞪着一双大眼睛稚嫩道,“你们不可以欺负我妈妈!”
承欢心里一暖,转身摸了摸她的头,“想想乖,没人要伤害妈妈,你在里面别出来,妈妈马上回来,好吗?”
“好,想想就坐这里等妈妈。”想想乖巧道,果真坐回马车。只是回去前,不忘提醒花衣他们不可以欺负承欢,否则就不喝他们玩了。只惹的几个本是神经紧张的大人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应对。
“花大婶,我怎知我是要去害无暇?”承欢问道,扬高下颌坦然面对花衣犀利的眼。
“承欢!”兰姨轻唤道,生怕她惹恼花衣。
“兰姨,让我说完。”承欢道,对兰姨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这才转回视线看向花衣,坦白道,“我承认一开始跟你们来桃源的目的一是查清你们的底细,二是找机会除去你们。”
“好你个丫头,果然没安好心!”白须激动叫道,被花衣一记冷眼顶了回去。
“等她说完!”花衣轻喝道,眼神示意承欢继续。
承欢点点头,忍不住想起这几日和他们的相处,静静道,“我承欢不是无情之人,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和你们,尤其是无暇,怎可没有半丝感情?她对我的好,我怎又看不见!”承欢重重地喘了口气,眼眶微红,“花大婶、白大叔,我是当真不想无暇有事,以她的功夫,根本不是我姑姑、姑母的对手。现下又她一人独往,当真是去送命!”
“无暇丫头聪明的很,自然不会硬碰硬!”白须插嘴道,眼色却已经有了担心,脸上也是紧张。
“她聪明,我姑姑又会笨吗?”承欢反问,一句话,白须哑口无言。
“那我问你,你会助无暇刺杀你姑姑吗?”花衣反问,讽刺地看着承欢。
“不会。”承欢想也不想道,微微抬高下颌,十分坚定,“她们任何一方,我都不愿其出事。”
“哈哈,”花衣仰头大笑,片刻才顿下声音,好笑地看着承欢,“你可知无暇和凌月帝的仇恨有多深?!你莫要以为无暇对你痴心就会放下如此仇恨!”
“我知道。”承欢道,想起无暇无奈又悲伤的眼,心口开始泛起疼,“但我还是想努力,只要有一丝能阻拦的机会,我都想去尝试。”说罢,承欢猛地手一甩,两道银光闪过,距离她仅一米远的白须和花衣双双中针,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齐齐歪倒在地,瞬时昏迷过去。
“花大婶、白大叔,对不住了。”承欢道,歉意地鞠了一躬。转身走回马车,对兰姨他们点点头,“我们走吧。”
兰姨和三叔互看一眼,同是上车。片刻,马车再次疾驰在道路上,离桃源越来越远。
午夜,想想已经依在承欢的肩头熟睡过去,嘴里呢喃着“妈妈”“妈咪”。
承欢拉开窗帘,借着月光望着越发遥远的地方,目光越发迷离。
她,还会再回来吗?
无暇,等我!
64第六十二回
夜深,华蓥睡得香甜,嘴角微扬,好似在好梦。
突地,紧闭的双眸睁开,华蓥屏息,静静听着周围动静,有人进屋了!华蓥勾勾唇,双目再次闭上,假装熟睡。
一抹高大的黑影悄然靠近床边,站在床边,身着夜行服的徐忠借着隐隐亮光看着床上熟睡的俏颜,黑布下的脸露出□的笑。
手缓缓伸向床上熟睡的人,徐忠的心跳越发加速,手心都快出了汗,美人啊!
“啊!”徐忠惊得叫了出来,前一刻还熟睡的人正睁大双目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而他伸向床的手,被她逮个正着!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徐忠转身正要逃。
华蓥翻身而起,挡在他跟前,双手环胸地冷盯着他,“三更半夜来本姑娘榻前,敢问何人?何事?”
徐忠没有答她,生怕被她认出是自己。脚步踏出一步正准备越过她逃离,突地想到什么,双目一转,徐忠生生收回步子,取下脸上黑布,笑道,“公主,是老夫。”
“徐大将军?”华蓥惊讶道,双目微眯地看着他,“将军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正是。”徐忠脸不红心不跳道,干咳一声,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公主可愿详谈,相信老夫不会叫你失望。”
“噢?”华蓥挑眉,随即笑了出来,“将军,请。”说罢,转身径自走到桌边点燃一盏烛光。
徐忠发呆地看着她婀娜背影,心里越发的痒,如此佳人,怎能不归他所有!
“将军,想什么呢?”华蓥侧目,眼中盈盈笑意。
徐忠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色心,快步走到华蓥对面坐好,假装的一脸严肃,“公主,老夫这人说话向来直接,若是有什么得罪,你担待着!”
“本公主就喜将军这种性格。”华蓥道,脸上挂着浅浅微笑。
徐忠心里一酥,半天才想到自己的‘正事’,这才道,“据老夫所知,这凌月国的皇位是在公主和傲情公主之间?”
华蓥手上一顿,抬头看着徐忠,只笑不语。
徐忠被她看得心中发毛,生怕自己弄成,这承欢若是和傲情不是敌对,那危险的就是自己了!
“将军这话说得。”就在徐忠心里突突不定时,华蓥开了口,笑着问他,“姐姐已经嫁入云国,你说这凌月国的皇位,怎会给个外人?”
闻言,徐忠心下放宽,这口气,分明是对皇位信心十足!再结合白日所见,徐忠自信地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他可不像徐贤那般胆小!“这是自然,凌月国的皇位自然要给正统之人!”徐忠肯定道,讨好地看着华蓥,“比如承欢公主您,定是凌月国皇位的不二人选。”
华蓥满意地笑了笑,为他倒了杯茶,“茶凉,将军莫要介意。”
“老夫一介匹夫,怎会在意这个!”徐忠笑着,仰头便喝尽,随即看着华蓥,摇头道,“公主,请恕老夫多嘴,老夫日前在傲情公主那里...可是听她直言定会继承皇位。”
“呵呵,就凭她!”华蓥冷笑道,连着目光都冷了几分。
“公主有所不知,傲情公主对皇位可是觊觎得很,老夫还听说,听说——”
“她说了什么?!”华蓥问道,手紧握杯子,双目又冷了几分。
徐忠看她脸上不悦,心下暗自得意,脸上装作肃然,压低声音道,“傲情公主说,若是有人和她争皇位,必...除之!”
“啪!”的一声,杯子被华蓥狠狠砸在地上,碎了一地,“可笑,这皇位哪有她的份,除了本公主,她当真以为自己有这本事!”华蓥怒然道,突地停下动作,目光怀疑地看着徐忠,“将军为何和我说这个?该不会是姐姐派你来的吧?还是,你另有目的,想要挑拨本公主和姐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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